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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袁圓 「還說沒!」媚娘用著蓮花指半就半推的表示不依,然後抽抽答答的哭了起來,「昨天不小心聽到僕人聊天,說你私藏了一大堆寶物,這麼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可見我在這個家的地位……嗚……」她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傷心。 「哪……有這回事?是誰多嘴造謠的?看我不打爛他的嘴。」牛大氣鼓鼓的刷然坐起,身上的肥油好似要到處亂濺。 瞧他結巴的臉,跟他睡了八年,媚娘多少也知道那其中所藏的意味,這麼說是真有其事嘍!可惜今天只能到此為止,再逼問下去,反而會令他起疑,見好就收是她在江湖中打混多年來所訓練出的成果,『沒有就好,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寶物藏著呢!』 順手一撐,她爬到他的身上坐起,繼續和他翻雲覆雨、風花雪月去也。 「以後不准你再瞞我任何事喔!」末了,她還不忘叮嚀著,然後把他的意志不集中牢記在心…… 「上去!」牛嬋雙手扠腰怒哮得快要抓狂。 「大丈夫說不上就不上。」方世傑抬頭挺胸,意志堅定的搖著頭。 「上去!」牛嬋幾乎是用盡全身吃奶的力氣大吼。 「哈,不——要。」方世傑低頭把臉放在她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 「你……」牛嬋簡直不敢相信。 馬,只不過是一匹馬!難得今天她大小姐心情好,興致來,要教他騎馬,而他卻……兩人已在這馬廊內爭執了不下半個時辰,只為了他不肯上馬。 「哈!哈!我知道了,哈!」牛嬋像抓住他的弱點,開心的不斷取笑,「你怕馬,你不敢騎馬、你不會騎馬,哈!哈!」 「那又如何?」方世傑根本不為她的激將法所動,要他生到那長得跟牛差不多的傢伙身上,門都沒有。 「在這社會中,連三歲的小孩都會騎馬,你少遜了好不好?」知道高壓政策行不通,牛嬋改採懷柔策略。 「嗯嗯!」方世傑仍是搖著頭。 「不會吧?!如果真摔下來又摔不死。」牛嬋好言相勸的看著他。 不是搖頭,他轉身。 「不然,我陪你一起騎。」她跟著轉到他面前,「我坐後座幫你馭著馬?」 方世傑又是搖頭,這次還搔耳。 「如果你不會騎馬,那我們怎麼去京城看皇帝呢?」牛嬋使出撒手(金間),她記得他說希望能在想到回家的辦法前到皇宮逛逛,並參謁一下歷史上有名的唐太宗。 「咦——」方世傑果然有點心動。 太好了!牛嬋心中大樂,「放心啦!我會保護你的,沒啥好擔心的。」她拍胸保證。 「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方世傑白眼一翻,狐疑的注意到她眼底那兩簇調皮的光芒。 「快,快,快,上去呀!」牛嬋齜牙咧嘴,甜甜的慫恿他。 奮鬥、努力了半天,方世傑終於坐上了馬鞍,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他手緊緊的抓著韁繩不敢放。 好不容易牛嬋也坐了上去,這才發現方世傑寬肩闊背的,把前面的視野全部遮住,哪裡還看得到東南西北,但為穩定軍心,她仍是繞過他的腰部抓住韁繩,「抓緊喔!」 「嗯……」方世傑卻突然轉過頭來,一副我有話要說的表情。 「什麼?」牛嬋溫柔的牽動嘴角的弧度。 「你果然是沒有胸部!」他居然用很肯定的語氣。 「哇!」她一巴掌接著打下來。 「唉呀!」接著是一聲「砰——」然後方世傑便很慘的趴在馬腿旁。 「好了嗎?」 這句話,連同這一次,已經是牛嬋問方世傑的第一百零七次,方世傑不破煩死也快被吵死。 「到底好了沒有?」 第一百零八次!方世傑抬起頭瞄她一眼。 「好了嗎?好了嗎?」牛嬋挨不住的興趣勃勃,眼睛像閃光燈似的亮著。 第一百零九次,第一百一十次,唉!方世傑肩一塌的搖著頭。 「唉唷!你只會搖頭,說個話呀!沒好是不是?又搖頭,那是好了嘍……也搖頭!」她來回跳腳,「究竟是怎樣啦?」 「意思是,只要你閉嘴,我就可以馬上好。」 「喔!那不早說。」 「我不是一直跟你使眼色嗎?」 「原來是這樣呀!之前我還道你眼睛有毛病哩!」 唉!這雙不知讓多少女人失魂落魄的黑眸,竟被她說成如此不堪,實在是……唉! 看到方世傑不以為然的表情,牛嬋立刻補敘,「就是嘛!那樣哪叫使眼色?真正的使眼色應該是這樣,再不然就是這樣,你也可以這樣,還有……」她邊說還邊擠眉弄眼的表演。 「你那樣活像鬥雞眼。」方世傑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才鬥雞眼呢!而且是超級鬥雞眼、無極鬥雞眼、品質保證鬥雞眼。」 「哈……鬥雞眼哪分什麼超級、無極還品質保證?」 「反正就是鬥雞眼中的鬥雞眼。」 「鬼扯!」方世傑不禁失笑,說歸說,他手下的工作卻沒停止。 終於…… 「好啦!大功告成。」他現寶的把做好的成品立起來。 「哇!太棒嘍!」牛嬋拍手叫好,但一下子便嘟起嘴兒納悶的看著方世傑,「可是這是啥呀?幹麼用的?」 方世傑得意的繞它轉了一圈,愈看愈滿意,「這才叫交通工具,記好啦!它叫單車。」 「單車?」牛嬋不相信的瞄上瞄下,它明明是用馬車上的兩個輪子和一些木板、木棍連接,坐位的地方是用從張克那偷來的枕頭所做的……「為什麼是『單車』?而不是馬輪車?雙輪車?或枕頭車?」 「呃?」 「另外也可以叫它……」 「行啦!行啦!沒這麼多名字,你別再傷腦筋了,它就是叫單車,OK?」 「可是……」牛嬋遲疑著。 方世傑開始抓狂了,「你到底想不想玩?」 「要、要要要,當然想玩!」 「那還廢話什麼?」 「但……」看到方世傑皺上眉頭,牛嬋立刻吐舌求道:「最後一個問題啦!它確定能動嗎?」她真的很懷疑。 馬是有生命的,所以騎馬能行;馬車因為有馬拉動,所以也能行,然「那一堆」只是些木頭ㄝ!好吧!頂多加個枕頭,如何能前進?這簡直是開玩笑嘛! 啊!莫非……她驚訝的張大嘴巴,「該不是因為昨天我教你騎馬,不小心害你從馬上『輕輕的』摔了那麼一下,所以把你給摔傻了……」牛嬋惋惜的搖著頭,「嘖嘖嘖!可惜啊,這麼俊的青年,真是暴殄天物。」 方世傑聽了只差點吐血噴白沫。 她還好意思提那「不小心」的一跤?要不是拜她所賜,他怎會摔得如此淒慘,到現在體內器官都還七顛八倒的呈昏迷狀態,這能叫「輕輕的」嗎? 所以他向來不願碰這種四肢動物是有原因的。 「唉!怎麼辦呢?」牛嬋還在歎息。 「你別想像力太豐富好不好,看我示範行嗎?」 瞧,真的摔秀逗了,他竟然坐上枕頭坐墊,腳還放在用井邊拉桶施力的桿子所做成的踏板,開始踩著……完了,完了!牛嬋自責的想搥胸。 可是—— 「哇——動了、動了!」她目不轉睛的大覺不可思議,這堆廢木真的會動,「換我、換我。」 「不是不相信嗎?」 「信!我當然信。」牛嬋諂媚的直點頭。 「佩服了吧?」 「佩服、佩服!反正讓我玩,你說啥都好。」 「丫頭!」方世傑寵溺的用手指輕彈她的鼻尖。 快樂的一天便在兩人的歡笑聲流逝。 在這雅淨的別院中,傳出了陣陣淫穢的聲音,終於在一記高潮的尖叫聲後,兩條人影才算分開。 「你不覺得十爺那侄子相當可疑嗎?」張克因身體得到解放,正滿足的伸著手腳。 「你發現了什麼?」媚娘慵懶的趴著,她倒是滿喜歡方世傑,尤其是那張細白嫩肉的俏臉和健壯高碩的身材,每每讓她光是看就已慾火燒身,偏暗示了好幾回,他不知是真傻還是裝傻,總是一笑帶過。 「那小子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騙人,像牛大那死肥豬利大小姐房內的那個會轉的鬼玩意,怕是會妖術吧?」沒事這小子還會弄這弄那、修東修西的,討得所有人的歡心,當他是奇才,而這點是他張克最看不順眼的地方。 「那東西滿好用。」媚娘不以為然,有了那涼風扇她可輕鬆多了,更不用受牛大那全身臭汗熏到作嘔。 「你這是在替他說話嘍?」張克目露凶光,儘是妒意。 「喲!吃味啦!跟你這麼久還懷疑呀?」媚娘頻挑秋波,吃吃的笑著。 自從她名正言順進入牛家莊後的第二年,便以張克是她遠房表親而引他進牛家做總管,兩人私通的年限可追溯到她嫁來前呢! 之後更是藕斷絲連,尤其是牛大出門四處逛時。 而兩人之所以仍在這兒熬,還不就是為了八年多前,張克無意間在客棧聽到酒醉的牛大和牛二的聊天中,所提及的那份藏得很隱密的「寶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