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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袁圓 向來被叔伯、父親周密保護的牛嬋,生活上除了調皮好動外,事實上是個相當單純的女孩,加上母親早逝,與現在的莊主夫人媚姨又不是很親,所以在男歡女愛這方面根本是懵懵懂懂,有如一張白紙。 因此,對於方世傑這番親密的動作,她顯得出剛才更加驚慌失措,手忙腳亂之餘,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除了睜大雙眼,她簡直忘了身體要如何動彈,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差點讓人以為她只是個假娃娃。 然而在方世傑相當有技巧的引導下,雖然她的腦袋中仍是一片空白,身體卻有了自然的反應,漸漸的,她竟然喜歡上這種全身酸痳的甜蜜感覺,雙手忍不住的便想勾上他的脖際…… 「奇怪?奇怪?」牛十納悶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熱情,也將兩人從慾海中拉回。 方世傑仍是笑臉迎人的望著牛嬋,心中卻大叫好險,差點就欲罷不能的在「外人」面前演出春宮片。 幾乎是依在他懷中的牛嬋卻羞紅著臉,原本伸出的柔夷轉而蓋住自己迷濛的雙眸,他那無所謂的眼神,更讓她覺得丟臉得想找個洞兒跳進去,她下意識的將自己的嬌軀猛往他的身體鑽。 然這一靠,將方世傑還未消失的情慾再次點燃,男性特有的雄性象徵在她柔軟的香氣中肅然起敬,該死,這只「蟬」知不知道她如此這般有意無意的摩挲,對男人簡直是一種極重的春藥?或者她根本就是故意? 忍耐不住,他難過得發出呻吟。 「剛……剛才是什麼聲音?」牛五驚恐萬分的問牛十,這種曖昧的聲音,和他每晚去花街柳巷尋歡作樂時發出的滿足聲類似,莫非……他害怕的再望著簾內,像要穿透它似的猛盯,早先前他就覺得裡面的氣氛不大對。 「是……是我喉嚨痛,全身不舒服發出的叫聲啦!」牛嬋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困難的出聲,饒是她平日詭計多端,偏這緊張時刻卻只能冒著滿頭大汗,她一方面怪自己平常缺乏訓練,一方面當然是怪方世傑適才的那一吻,搞得她靈魂好像都被他帶出竅了。 不對!牛五心中大叫。 以牛嬋小小的體積,雖有床簾遮住,但也不可能會造成被窩如此鼓漲,而且他知道她向來怕熱,更不會在這種天候時還蓋著被。 真的不對!牛五與牛十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彼此示意著。 牛十更是眉成倒八字的皺著,用下巴努了努床內,「那是很奇怪,但更奇怪的是這脈搏……」 邊說他還邊將掌裡所執的手翻上翻下,此手雖不若一般男子的粗糙,但也絕非女人所有,更何況牛嬋是牛十從小把脈到大,對她的血流脈向是摸得一清二楚,尤能感受到大大的不同。 兩人很快的再次對望,默契十足,心中齊數,動作一致,快速有力的經由方世傑伸出在外的手,順勢將他拉出床外來,由於兩人皆以為牛嬋定遭惡人脅迫挾持,放在出手時都加了幾成功力,對於一個全然不會武功的人而言,即使方世傑再高頭大馬,也不禁飛摔碰牆、反彈倒地、翻癱在席、四肢朝天,痛苦不已。 「哇!我哥沒交代你們出手要輕些嗎?這樣是會死人的……」方世傑撫胸摸背疼得哇哇大叫,五臟六腑不僅移位,神情也相當狼狽,總算聲帶還在,心中全是疑竇,怎麼老哥這次請來的臨時演員都這麼力大無比,莫非全是馬戲團來的? 休息片刻,全身雖仍是酸痛,但五官總算恢復正常走位,他輕揉被抓黑青的手腕,露齒微笑,那和善的表情簡直有如天使般無辜,由於摔得頗為淒慘,他索性坐在地上,打量眼前這兩位看似「牛頭」與「馬面」長相的「英雄」。 原本以為對方可能是個猥瑣、猙獰或獠面的無賴或江洋大盜,沒想到拖出來的卻是個長相不凡,甚至如無害稚童般的俊顏男子,牛五與牛十在一時之間,反而有些手足失措,尤其他的穿著打扮雖然奇怪,但仍掩不住那溫文爾雅的氣質,令人無意間便對他起了好感。 還有他那雙坦蕩清澈的眼眸、光明磊落的態度及眉宇間流露出的主子之風,讓牛五和牛十覺得,怎麼好像做錯事情的是自己……愣了半天兩人才擠出一句話來,「你是何方大聖?」 此時牛嬋終於從意亂情迷中回魂過來,自知東窗已事發,再怎樣也躲不過,只好半逼自己緩緩的從簾中探出頭來,兩手仍緊緊的抓著簾兒,好似在保護自己,她通紅的的小臉,配上知錯認錯的表情,細聲細語的道歉與解釋,「我……這……他……那……唉!」 說了半天,卻不知該從何講起,想他兩老是不會相信,她只有告訴自己,人呀!真的不能做惡事,才一做,馬上就被人逮到,由於猛顧著自艾自憐,反倒忘了要說什麼,扯了好久,還是那幾個字不斷重複。 方世傑反正拿定主意,存心看戲,但總覺這戲碼愈來愈亂,跟八點檔的肥皂劇愈來愈像,「演員」會再增加嗎?為何和以往的屬性都大不同?到底怎麼回事?莫非這次的「導演」換人啦?該不會大嫂這次亦有參一腳吧? 在他想東想西時,牛五和牛十可也沒輕鬆,一方面要聽牛嬋說明,另一方面還要注意他的一舉一動,雖然從他剛才那種狗吃屎的著地方式看來,應是不會武功,但為防有詐,盯著點總是安全些,以免地出其不意耍了詭計。 然而聽了半晌,他們弄不清楚牛嬋要表達的是啥,但見地那嬌紅喘息的粉臉及眼中閃出的異樣光彩,還有藏在被中簾內的身軀,莫非她沒穿衣服,且已經被……尤其她發抖的模樣……一定是!兩人心中立刻有了結論,女人他們不是沒玩過,這些特徵全都明白的表示,他們的牛娃寶貝被這假裝無疵的無賴給…… 牛五和牛十難過得想不下去了,的確,孤男寡女躲在被窩中除了做「那碼」事外,難不成會高談國家事? 醜惡至極的熊臉首先發難,牛五拎著力世傑的衣領,口中充滿殺氣,眼中全是凶光,「你……你竟敢……」 底下的話,即使他以前是土匪,但這次被人欺侮的可是跟自己女兒沒兩樣的丫頭呀!所以結巴了良久,最後只能憤恨的作出乾脆的決定,「你要負責!」 挨在門邊的春香看到他如此凶神惡煞的臉,嚇得直哭,又怕他真的傷害到方世傑,想到小姐好不容易和除了這些叔伯外的男人談得來,怎麼也捨不得她失掉一位新交的好友,尤其之前為了那男人的昏迷,她著急、廢寢忘食……「五爺,他……」 牛五氣急敗壞的不待她說完,「你也有罪,怎麼保護小姐的?」 春香眼淚、鼻涕直交錯在臉上,話也說不清的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不知該怎麼辦? 「五叔,你不要。」牛嬋從沒看到一向疼她、寵它的牛五如此動過怒,就連六年前他的老婆和別人跑了,也沒見他有這等怒顏,小小的心靈不禁怕怕,花容也跟著失色,深恐他手動一個沒拿捏就把方世傑掐斃,惶恐不安的猛向牛十使眼色。 收到牛嬋求救信號的牢十,其實也不希望牛五太衝動,畢竟來者的身份未定,萬一引起不必要的江湖紛爭,對於他們這批為求安定而躲居在此的土匪來說,並非好事,「五弟,冷靜點。」 「閉嘴,我要怎麼冷靜?牛娃都被那個了,我……」牛五怒不可遏的咬牙切齒,轉向方世傑咆哮,「你……老子把你劈了!」 眼看一掌就要從方世傑的腦門上打來…… 「不要呀!五叔。」牛嬋快速從床上跳出,抓住牛五的手臂。 牛十、春香也幾乎是同時脫口大叫並出手阻止,牛五的武功雖然不是他們這十三個結拜兄弟中最好的,但力氣卻是最大的,以方世傑剛才從床中飛出所露的那一手,這一掌若是下去,只怕當場頭破血流,腦漿溢滿地呀! 「放手,統統放手。」牛五用力甩著手臂,希望能把拉住自己的六隻手掌全掙脫,力量之猛,讓牛嬋等三人有點吃不消。 「住手,五弟。」牛十一反乎常有氣無力的語調,堅韌不拔的表情加重他的口氣,一時之間,牛五反倒稍微遲疑了一下,但仍未完全鬆懈,於是四個人間形成拉鋸戰。 而坐在一旁的方世傑依然只是雙手抱胸,老神在在,絲毫沒有面臨生死關頭的懼色。 牛十向來心思細密,當然把這些看得明白,一般人在這時,不是已嚇得兩腿發軟、大聲求饒,再不就是起身反抗,使出武功全力以赴,眼前這位青年才俊卻一直表現得出奇沉著穩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