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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袁圓 朱亞麗動作快,一把掀開蓋子,一股魚香飄了出來。 「鱸魚湯!」朱亞麗有點訝異。 「這該不會也是你代他煮的吧!」苗沅沅帶點鄙夷的口氣說。 「不,這魚是烈哥親自開車下山去傳統市場選的,也是他親自烹煮的。」想到烈哥花了一個半小時尋找傳統市場,自市場拎了一條剛宰殺的鱸魚的驚人畫面,他仍然覺得不可思議。 那匹惡狼會買魚、煮魚!? 「朱朱,幫我把湯給扔了。」 「為什麼?」 朱亞麗和李為異口同聲地問。 「我怕被他毒死!」她神情冷漠地說。 「苗小姐……」李為顯得很為難。 這時,她的電話響了。 「我幫你接,可能是屈亦威。」朱亞麗去接電話,聽了幾秒鐘後,她將電話遞給她。「找你的。」 她奇怪地對著話筒說:「我是苗沅沅。」 「快乖乖的給我把魚湯喝掉。」 聽到話筒那邊傳來安祖烈的聲音,她吸了口氣,卻沒有氣得將話筒扔掉。 「如果我不喝呢?」 「你會的。」他很篤定地說。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她厭惡他的口氣。 「因為我喜歡一個戰鬥力旺盛的玩具。」 她聽到他的笑聲從細微到誇張地大笑,她終於忍無可忍的扔下話筒。 「沅沅姐……」朱亞麗看她氣呼呼的樣子,很擔心。 「朱朱,把魚湯拿去倒掉。」她捏著鼻子,揮揮手要朱亞麗快一點把魚湯拿走。 李為在她講電話的時候便悄然離開,所以這時她把魚湯倒掉也沒有人再出聲阻止了。 朱亞麗拿著保溫鍋往廚房走去,走了一半,又被苗沅沅叫住。 「朱朱,把魚湯拿回來。」她突然又改變心意了。她拿過朱亞麗手裡的保溫鍋。「朱朱,麻煩你幫我拿碗筷來。」 朱亞麗依言拿來了碗筷。 她倒了一大碗的魚湯,一邊嘀嘀咕咕著:「我一定會快點好起采!想把我當玩具,還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呢!」 她喝了一口魚湯,味道超乎她想像的美味。 她訝異他的手藝,心裡卻把他歸納為廚藝佳、心地卻是邪惡無比的那種人。 其實不用歸類,他本來就是這種人!灌下一大口魚湯,她恨恨地想。 一連喝了七天的魚湯,苗沅沅覺得她的右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而當她拐著腳踏進「愛情海岸」的時候,一些熟客紛紛向她打招呼。 「苗小姐,你的腳怎麼了?」一位熟客問起。 「受了一點傷,不礙事的。」 「苗小姐要保重啊!來這裡吃飯加上可以看到苗小姐真可說是秀色可餐啊!」 她一笑,當場又勾走了一堆男人魂。 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看到她千嬌百媚的笑容,顯得一副暈陶陶的樣子。 「滾!」 一個飽含怒意的聲音讓一堆眼睛都笑瞇了的臉頓時失了笑意。 苗沅沅則是面無表情。在他的激將法運用成功之下,她連續喝了一個禮拜的魚湯,對於安祖烈的聲音,她必須誠實的承認,對屈亦威的聲音還不及他的熟悉。 「你叫誰滾?」她慢慢地轉過身。她轉身的速度這麼慢是因為她要控制自己,別一見到他就受不了控制的給他一個巴掌。 安祖烈一臉倨傲。「所有心裡在想如何能和你上床的人。」 他語出驚人,她嬌艷的笑容也迅速褪去。 「你來找麻煩的嗎!」這人是怎麼搞的,就是見不得她好。 「一堆男人圍著你流口水,你覺得很樂是嗎?」他的冷眸掃過在場所有的男人。 「就算他們流口水,也是因為食物美味的關係。」她雙手插著腰。「這裡想和我上床的只有你吧!」他語出驚人,她也不客氣。 她是存心和他槓上,好,那麼他也不必顧慮到她的面子了。 他伸手抓過一個中年男子。 「你想幹什麼!」她大吃一驚,他不會要對她的客人出氣洩恨吧! 他冷笑一聲。「說!你對她有沒有過性幻想?」 「沒……有。」中年男子結結巴巴地說。 他又冷笑一聲。「你沒有想過脫掉她的衣服,幻想她美麗雪白的軀體出現在你的眼前……」 他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的鼻血便從鼻孔流下來。 所有的人驚呼一聲,答案太明顯了。 他扔給中年男子一條濕紙巾,表情是鄙夷的。 「你太過份了!」她看不慣他欺負人,大聲地吼:「就算所有男人對我有性幻想,那又怎樣,關你什麼事!」 他帶著一臉的冰冷,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你是我的玩具,自然我就不准別人對你有遐想。」 他一句「你是我的玩具」又讓所有人抽氣聲不斷。 他在向所有人宜示他對她的所有權,她是他的玩具,自然也不准別人來沾染她。 他的眸子帶著犀利的光芒,慢慢掃過所有人,確定所有人都把他的話聽了進去。 夠了,她再也忍受不了他自以為是的態度!她向他吼道:「如果你是來給我難堪的,你已經做到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她這麼大聲的對他吼,原以為他會給她更難堪的懲罰,沒想到他竟然還笑得出來。他撥撥頭髮。「我另外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她沒好氣地說。 「我找到屈亦威了,相信你有很多話要問他。」 「他在哪裡!」她往外看,哪裡有屈亦威的影子。「你該不會對他用私刑吧?」別說不可能,以她對他的粗略瞭解,這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 她把他想成大惡棍了!雖然在某些時候,他的確是個惡棍,可是這並不代表他所有時候都是這個樣子吧! 「難道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親愛的未婚夫對你做了什麼好事?」壞事傳千里,這個道理相信她不會不明白。 她咬著唇。他說得沒錯,她怎麼能讓大家知道她被未婚夫賣掉了! 「他在哪裡?」 「想見他,就跟我來吧。」說完,他向門口走去。不必回頭看,他相信她一定會跟上來的。 果然,剛走出門口沒有幾步,他就聽見她的指控。 「要我去見亦威,幹什麼把我的店弄得烏煙瘴氣?」她惱怒地說。被他這一鬧,她會流失掉多少客人啊! 他並沒有回答,因為他也很難弄得清楚,為什麼當他看到她對著一群男人笑得那麼開懷時,他會有一股想把那些男人殺掉的衝動。 咬著牙,苗沅沅緊跟著安祖烈。她不知道他是什麼用意,仗著自己人高腿長,邁出去的腳步又大又急,雖然她也不矮,但是跟在他身後,還是讓她走得喘吁吁的。 她瞪著他寬厚的背,暗自在心裡咒罵他祖宗八代。 「想罵我就大聲罵出來吧!」 抬起頭,微揚的臉上寫著不屑和倔強,她加快腳步走過他身邊。「請你走快一點好嗎!我等不及要見到我親愛的未婚夫。」越過他身邊,立即被他拉個正著,她被強迫面對著他。「你又想幹什麼廠光天化日之下,量他也不能做什麼。 「你這麼期待見到他,一點也不擔心你的右腳會瘸掉?」他瞇緊雙眼。 「是啊,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她示威性的狠狠瞪他一眼。 「等到你看到他時,也許你根本認不出他了。」他咕噥了一句,隨即大步往前走去。 一句話也不吭,她咬牙跟著他的腳步。 她跟著他一直走了約莫十五分鐘,最後她才發現他把她帶到一個公園。 「亦威人在哪裡屍她始終沒有看到屈亦威的蹤影,她忍不住開口問。 「放心,我還沒有把他殺了,這裡並不是一個好的藏屍地點。」他一點也不帶感情地說。 「他在哪裡!」她忍不住提高音量。 他面無表情的舉起右手,指著前頭一棵大樹。 冷然注視著她不顧腳傷剛剛才好便飛奔而去的身影,深黑的眼瞳瞬間閃過一道詭異的感情。 「亦威!」當她看到半躺在大樹下,鼻青臉腫差點認不出長相的屈亦威,她又急又氣的飛奔到他身邊。從他嘴裡發出來的呻吟聲,讓她不加思索的回頭給了隨後的安祖烈和站在一邊監視屈亦威的李為一個大白眼。 「你不許這樣蹬我。」他十分不滿意她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在美國的勢力有多大,但是這裡是台灣,你那套黑社會的做事方法在這裡不管用啦!」她據理力爭。 「你問問看你親愛的未婚夫,這套方法管不管用。」他的視線移到被揍得半死的屈亦威身上。 屈亦威哪敢吭聲,縮在一旁像只被貓逮個正著的小老鼠似的。 「亦威,你不必怕他,台灣的治安再壞,總還是講法律的,我們現在就去報警。」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囂張,也受不了屈亦威的窩囊,她拉住屈亦威的手。「亦威,你起來,我們現在就去警察局。現在的人究竟是怎麼了,看見有人被揍成這樣也不出面管一管。」 她說著還邊瞪了安祖烈一下。 「沅沅,別說了。」屈亦威擔心她的言詞會激怒安祖烈,猛搖頭要她別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