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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圓悅 「我的小娘子,需要為夫的替妳按摩一下嗎?」拓拔雷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 「你、你怎麼進來了?」裴靜有些訝異。 按照習俗,新郎倌該在喜筵上陪客人喝酒,新娘則是待在新房中,誰知他卻跑了進來。 「沒關係,外面有申元他們照應著,」拓拔雷渾不在意。「現在,我只想和我的娘子在一起。」 說話間,他已揭開了她的紅蓋頭。 裴靜只覺得眼前一亮,望見他含笑的黑眸。 洞房裡一雙紅燭燃燒著,讓一切都變得紅艷艷、喜洋洋的,而她的臉也被燭光映得紅彤彤的,看來嬌艷異常。 「累嗎?」他替她摘下沉重的鳳冠。 這隆重的婚禮固然昭示了金烏城對這樁婚事的重視,可繁瑣的禮儀也是挺累人的。 「還、還好。」他好像有些太靠近,裴靜忽然有些侷促不安起來。 為了戴上那頂沉重的鳳冠,喜娘將她的頭髮盤得死緊,這一天下來頭皮都扯痛了,她摸索著想解開髮髻。 「我來。」拓拔雷接下了她的動作。 他細心的拔出固定住她頭髮的發針,解開她的髮髻,以手指代替梳子梳理那些細軟的長髮。 「真軟、真香!」他挑起一縷髮絲,湊到鼻端嗅聞。 「大姊幫我洗的。」她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說些瑣事。 「靜兒,妳好沒情調呢,呵呵呵……」他輕笑出聲。 「情調,這是很重要的東西嗎?」裴靜皺起了眉。 「是啊,對於夫妻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真是個小天真!他笑得更愉快了。 「哦,我還以為養活家人、餵飽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事呢!」她似懂非懂的說。 「嗯,這兩者一樣重要。」她苦惱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欺負一下。 拓拔雷探過身去輕咬她的耳垂,其實早在客棧裡,她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他腿上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唔……」 她的小臉驀地紅透,就連耳垂也染紅了。 「妳是不是感覺有些熱了?」他湊在她耳畔,呼吸熱熱的撩撥著她。 「我、我、我……」她口吃的語不成句。 「你、你、你……」他學著她的樣子逗弄她,弄得她更加手足無措了。 「呃,我、我也來幫你解頭髮吧。」她直身跪起,躲開他壞心逗弄她耳垂的唇舌。 「好。」他聽話的道。 裴靜探過身替他摘下冠帽,正想解開束髮的絲繩,未料他輕輕的一扯,她就整個失去平衡,一頭撞進他的懷裡。才剛解開的長髮就像一張漆黑的大網,將他們密密的籠在其中。 拓拔雷的臉正好整個埋進她的胸前,一時間,他只覺得臉上一片軟綿,少女的淡雅幽香一陣陣的往鼻子裡鑽。 「呀……」手足無措中,她失手將他發繩上的活結拉成了死結。 「怎麼了?」他故意問。 「沒、沒什麼。」倉促間她根本沒想到能讓他背對著自己,好解開他發上的死結。 真是要命,愈解不開就愈心急,愈心急就愈解不開。 她額上開始沁出一層薄汗,軟綿的身子也貼得更緊了,到最後她根本就是跪坐在他的雙腿之間。 正常的男人實在禁不起如此的「挑逗」,再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已經是他的娘子了呢! 拓拔雷放任自己的慾念,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呃,這、這是……」怎麼了?等裴靜稍稍回過神來,她那件大紅嫁衣已經被整個拋在地上。 「這、這件衣裳很貴的,要兩百兩銀子呢!」她直覺的說道,不捨地看著地上的嫁衣。 「沒關係。」如果不是正在努力對付她的第二件衣裳,拓拔雷一定會笑出聲來。 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玫瑰色小棉襖,整件衣裳都繡著花,就連領角袖口都不放過,最具特色的是那副盤做了牡丹花狀的盤扣。 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副盤扣做得過緊了,穿嫁衣時裴靜花了好多工夫、費了好大的勁才勉強扣上。 該死,這副盤扣實在是難搞!拓拔雷暗暗詛咒。 屢試不成之後,他終於沒了耐心,大手用力一扯,只聽「嗤啦」一聲…… 「啊,不可……」就算他很有錢,也不能這麼隨便揮霍呀! 裴靜很想阻止他,可──晚了,玫瑰色的小棉襖已經飄墜到地上,那讓她一見驚艷的牡丹花盤扣,已被扯成幾縷碎布條。 「唉,這種玫瑰色……」很容易弄髒的!她才抗議一半,就察覺胸口傳來一道熱呼呼、濕答答的感覺。 怎麼回事? 裴靜一低頭才發現他居然用嘴含、含著她的…… 「你別這樣!」她嚇到了,也不知哪來的一股力氣,竟然掙脫了他的懷抱。 「別怎樣呢?」 拓拔雷舔舔薄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一向冷靜的黑眸,如今已是情慾氤氳。 「又、又不是小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舔人家呢?」光用說的,就足以讓她面紅耳赤的了。 「妳想說的應該是嬰兒吧!」他壞心眼的笑了。「不過夫妻之間也可以這樣做,否則妳以為以後誰來教我們的娃娃吮吸他娘親的……」 「不、不許再胡說了!」裴靜用手摀住耳朵,雙頰已是一片火紅。 「不許胡說,那不如我直接用做的怎麼樣?」他調戲道。 「可是你又……又舔又咬的,這種感覺好奇怪哦!」她天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今天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她天真單純的樣子讓他的心情愈來愈好了。 「我知道呀!」她一向實事求是。 「不舔不咬就不是洞房花燭了呢!」 拓拔雷是吃定這裴家除了沒嫁人的大姑娘就是老頭子,根本不可能教導她詳細的洞房教育。 「真是這樣嗎?」她還有些猶豫。 「當然了,我怎麼可能欺騙我的小娘子呢!」拓拔雷露出「童叟無欺」的笑容。「再說這也是我的洞房呀,我怎麼可能亂來?」 「哦!」她有些相信了,囁嚅問道:「我、我是不是也要像那樣舔你、咬你?」 「如果小娘子認為自己做不到的話,那為夫的就委屈一點……」他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不,我可以的。」公平一向是裴靜奉行的準則,她告訴自己沒道理他能做到,她卻做不到。 話雖如此,可少女的羞澀還是無法立即克服。她垂目斂眉好久,就在拓拔雷幾乎要放棄希望時,她終於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顫抖的小手。 她低垂小臉,專注的解開一顆又一顆扣子,終於,他的喜袍剝落了,正好覆在她的嫁衣上,揉在一處,竟分不出哪件是嫁衣、哪件是喜袍了。 當裴靜揭開他的最後一層內衫,呈現在她面前的是昭示著男性陽剛美的古銅色肌膚。 「呃,好壯觀!」她不覺屏息。 一種陌生的燥熱自身體的深處生起,朦朧的慾望促使她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低頭吻上了他的。 循著記憶裡他的動作,以唇舌、貝齒在那古銅色肌膚上游移,聽憑本能的驅使,在上頭留下她青澀的印記。 「靜兒,天∼∼」拓拔雷只覺得腦子「轟」的一下。 大手一伸,她最後的小衣已化作兩片蝶翼,飛到了地上,加入那團糾纏的紅色裡。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做夫君的有權對他的小娘子為所欲為?」親熱的空檔,他在她耳畔喘息著問。 「呃……」裴靜還沒明白這句話的真正涵義,他已經用行動讓她明白什麼叫做「為所欲為」。 洞房裡一時春色深濃。 沙城雖已入了春,春夜裡仍寒冷得很。 可這天夜裡,裴靜第一次知道,原來只要兩個人就能將寒冷的春夜燃燒成溫暖的夏夜…… 第七章 成親三日後,裴靜離開了生活二十年的裴家牧場,帶著裴清和光叔的祝福,起程前往今後的家──金烏城。 這是裴靜生平第一次出遠門,一路上看到什麼都覺得新鮮。 從沙城到金烏城,是一段頗為漫長的路,拓拔雷對她寵溺非常,一路行來對她照顧有加。 如此的呵護,漸漸讓她淡忘了離家的愁緒,在享受旅途的種種新奇之餘,也不禁期待起未來的生活了。 申元與其它人也正在為終於擺脫光叔的「奴役」而感到慶幸不已,這一路的快樂與開懷,和來時的陰鬱大不相同。 再加上裴靜生性善良,待人又和善,很快就深得侍衛們的敬愛。 大家都希望她能過得開心,於是就在拓拔雷的默許下,故意將馬車駕往熱鬧繁華之處。 就這麼走走停停、玩耍遊歷,原本只要半個月的路程硬被他們走成了一個半月,等回到金烏城,已經是春花爛漫的暮春了。 馬車繞著山路轉了個彎,很快就能看見金烏城的外圍了。 「前面就是金烏城了。」拓拔雷撩開馬車的簾子,指著遠處的金烏城,對裴靜說道。 這一路上,裴靜已經知道不少有關金烏城的事。 從拓拔雷和申元是如何胼手胝足建立這座城池,又是如何將它發展壯大……到老管家喜歡吃四川的辣醬子,守門的老何晚上睡覺會磨牙等等,都有人告訴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