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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元渝 阮又清難得地倔強起來,自從遇上了谷中岳之後,她發現自己也慢慢地改變了性情,好像愈來愈不怕他了。 「你再不上車,我就走了!」他也不耐煩了,為了這樣一束花一條項鏈,她就被人收買了嗎? 阮又清難得地甩上門,還是一樣嘴硬。 「要走你就走好了!」 ☆ ☆ ☆ ☆ ☆ ☆ ☆ ☆ ☆ ☆ ☆ ☆ ☆ ☆ 這個臭谷中岳,竟然真的走了? 阮又清坐在濃情茶坊裡的座位上,不停地掉著眼淚,瞪著谷中岳剛剛停車的方向,心裡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別哭了,喝茶吧!」俞巧巧端上一壺紫色的薰衣草茶交給阮又清。 薰衣草茶香瀰漫在她鼻間,但此時此刻,卻引不起她半點啜飲的慾望,一顆心還是懸念著離去的谷中岳。 想著,她終於忍不住地發表意見。「你們說嘛!他是不是莫名其妙?跟我發一頓脾氣就這樣走了,到底什麼意思嘛?」她好無辜,搞不清楚狀況,莫名地被人家拋在這裡,倒霉死了。 「唉!你們這些沒經驗的人,才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連亞璃笑道著。 從剛才看到莊中維與谷中岳之後,對男女之情相當敏感的她,立刻就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湧,只有眼前這可愛天真的阮又清還一頭霧水。 「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阮又清看著連亞璃,眨眨眼。 「只有你不知道吧!」俞巧巧笑起來,拍拍她的腦袋。「我告訴你好了,世界上有一種心情,叫做嫉妒。」 「嫉妒?」阮又清輕輕重複,然後問著。「你是說,他嫉妒我?」 「拜託!我快被你打敗了。」聞言,連亞璃差一點昏倒,但她還是非常優雅地深吸口氣,保持一貫的丰姿綽約。「他當然是嫉妒那個莊警官啊!你看人家又送花又送項鏈的,只要是正常男人都會嫉妒的。」 「他嫉妒莊警官?」沒事幹嗎嫉妒別人?「為什麼?」 「如果你喜歡的人喜歡別人,你嫉不嫉妒?」俞巧巧耐心地解釋著。 她的話讓阮又清的小臉飛快地紅起來,她馬上聯想到在谷中岳家中所發生的點點滴滴,以及他們出門前那個差一點發生的親吻。 「喜歡的人?那你是說……」谷中岳喜歡她嗎?真的嗎?所以他才會嫉妒,才會吃醋,才會生氣囉! 想到這裡,阮又清的淚水都干了,唇角甚至還有淡淡的笑容。 「是的!我閱人無數,肯定如此。」連亞璃肯定萬分地說著。 「嫉妒是愛情裡的劣根性,但是偶爾,會是愛情的潤滑劑,只是看看你怎麼去運用而已。」俞巧巧深深地喟歎輕語。 見阮又清終於不再掉眼淚了,連亞璃忍不住地嘲笑她。「唷!難得呢!你居然也會發牢騷啊!我本來以為,你一輩子就這樣被人欺負定了。」 從認識她開始,就是這副柔柔弱弱的模樣,這谷中岳也真厲害,竟能夠讓她改變。 「我才不要一輩子被他欺負呢!」阮又清下意識地說著,而另外兩個女孩都注意「一輩子」這三個字,兩人交換一下會心的眼神。 「不被他欺負,那就是打算要欺負他噦!」連亞璃搖搖頭,一副不贊同的樣子。「你小心啊!小心變成像田恬一樣的男人婆喔!」 阮又清聽了終於被逗笑了,她淚中含笑,看起來怪裡怪氣的,只好站起來。 「好了,我先去一下洗手間。」還是去稍微梳洗一下、整理一下,順便想想谷中岳的嫉妒和吃醋的表情。 阮又清踏著輕鬆的步伐,走進了濃情茶坊的洗手間裡。 其實谷中岳沒有走遠。 他只是一時心情煩悶,開著車子到附近去晃了一下,到便利商店去買了罐咖啡之後,又將車子開了回來。 他將車子停在濃情茶坊附近,既然剛剛都說要走,現在又出現,好像有點沒骨氣,一時的負氣讓他不想示弱。 但是阮又清的安危,卻牽動著他的每一條神經,他知道白自己放不下,畢竟還是要守在她身邊才能安心,所以他徒步走向濃情茶坊的方向。 谷中岳也搞不懂,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這樣生氣? 其實仔細想想,阮又清也沒有錯,像他這樣突然地對一向都膽小怕事的她大發雷霆,她肯定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是心裡的不悅就是停滯不去。 他不喜歡阮又清和其他男人接近,他不喜歡阮又清對其他男人親切地笑著,他不喜歡阮又清對其他男人溫柔的說話談天……牽扯到她與其他男人,自己就覺得自己不大對勁。 嫉妒? 這是嫉妒嗎? 走回濃情茶坊,谷中岳沒有直接現身,他站在落地窗的一角,努力地搜尋著裡頭阮又清的身影。 他看到她和兩個好友說話,那哭泣的模樣抽疼了他的心,一顆顆滾下來的淚珠彷彿熨燙著他。 他描繪著她的臉,細細地端詳著茶坊內的阮又清。 他該承認的,方才自己的確因為嫉妒才大發雷霆,的確因為吃醋才口無遮攔,因為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就已經對她產生了感情…… 對她,他早已經棄械投降。 不知道曾幾何時,他對她產生了這樣的戀戀之情,一次次對她包容,一次次對她妥協,佔有慾與保護欲充斥著他的心,讓他想要擁有阮又清,想要給她幸福和快樂。 他看到阮又清站起來,緩緩地走向了洗手間。 她那纖纖的背影與窈窕的體態,讓各中岳看癡了。他想要保護她,一生一世、永永遠遠…… 守候著她。 愛著她。 第八章 經過了連亞璃和俞巧巧的分析之後,阮又清就覺得不是這麼難過了,走進洗手間,正巧看到一個女人站在洗手台邊,她沒來由地多瞧了對方一眼。 那女人很奇怪,穿著寬大的洋裝,蓬鬆的卷髮遮去她泰半的臉孔,她的頭低低的,一雙手在洗手台前搓著。 有種奇異的感覺蔓延開來…… 阮又清輕輕地甩了下頭,她逕自地走過那女人身邊,靠著另一個洗手台,看著鏡中的自己,因為剛才哭泣而腫起來的眼睛,皺皺眉頭。 原來剛哭過的樣子這麼醜啊! 阮又清對著鏡子做了下鬼臉,用手盛起了冰涼的水往臉上潑著,感覺自己彷彿又活了起來,全身重新充滿了力氣。 洗臉的同時,阮又清看著身邊的那個女人洗完手,轉身正要走出洗手間時,伸手摸向了門把反鎖。 鎖頭的聲音讓阮又清的心裡一緊,她的眼睛迅速地抬起,當一接觸到那女人的眼眸,她的心頭好像扣住了什麼似的。 「你為什麼要鎖門?」她警覺地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笑了一下,陰陰的說:「因為我有事情找你啊!」 「是你!」那聲音異常熟悉,讓阮又清不由自主地驚呼著,但她叫出聲音後,卻又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對方是誰。 「你認得我?」那人眼睛一凝,抓下了腦袋上的蓬鬆假髮,是一個男人。 他的長相相當清秀,扮起女人來還不算突兀,操著一口的台灣國語,瞪著阮又清。「你恢復記憶了?」 「不……不是……」阮又清一邊倒退一邊搖頭。 她抱著頭,覺得現在腦子裡好混亂好混亂,好像想起什麼,又好像失去什麼,許許多多的畫面不停地在她腦海中盤旋,讓她覺得頭昏腦漲、暈頭轉向,難過得要命。 這人好熟悉?是誰?為什麼? 他的聲音好像曾經聽過,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個男人的背影,在昏暗月光下,在草叢當中 看著阮又清逐漸蒼白的臉孔,那人當機立斷,一個箭步上前就抓住了阮又清,他是怕她尖叫出聲,會吸引洗手間外頭的人注意,一下子就逮住了她。 他一手捂著她的嘴巴,另一手緊緊扣著她的脖子,聲音陰惻惻的,充滿威脅。 「我問你,那東西呢?在哪裡?」 「唔唔唔……」什麼東西?難道是谷中岳跟她所說的那個東西嗎?那個很重要的證據嗎? 這樣一來,身後的男人,就是殺害楊明亮的兇手了? 隱隱約約聽出阮又清搞不清楚是什麼東西,那個男人深深吸了口氣,又問了聲。「快說!再不說的話,我會斃了你!」 阮又清被摀住嘴,說不出話來,只有拚命地搖頭。「唔唔唔……」 就算她知道那個東西很重要,但是她失去記憶了,她不知道在哪裡。 雖然腦子裡頭閃爍著許多畫面,但是她現在真的不知道。 極度的恐懼,讓阮又清的眼淚不斷地掉下來,身體發著抖。 「不要裝蒜了,那個電腦晶片呢?你藏在哪裡?」那人又再一次地詢問,得到的還是同樣的反應。 他咬著牙,心想肯定從她身上問不出什麼東西,好不容易逮到這個女人,不應該輕易地放過她。反正他的相貌已經被她看見了,現在這個情況也不能放她活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殺了,也不用一天到晚都擔心她恢復記憶,至於那個東西,找不到的話,就讓它一輩子塵封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