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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元婷 「你真沒同情心。」谷劭謾罵道。 華玦晨僅是一笑置之。他由懷中拿出金創藥,交給煙之畫,對她道:「勤勞點抹, 你的傷口就會恢復的。」 煙之畫望著手中的釉瓶藥罐,心中一陣感動,她抬起眼正視著華玦晨,多看了他一 會兒,這才忽然明白,為什ど煙之琴和杜丹苡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謝謝你。」煙之畫將藥重新還回華玦晨的手中,她出人意表的說;「我要讓這傷 留著做紀念。」 「紀念?」不關是華玦晨,連谷劭都愣住了。 「沒錯。」煙之畫殘酷的輕笑。 「喜歡的話,我可以再免費提供。」谷劭不知怎地有些不高興。 「我喜歡你的頭,你可以提供嗎?」煙之畫促狹的問。 「這當然不行,因為我的頭是要留給全天下女人欣賞的。」谷劭得意洋洋的說。 「死不要臉。」煙之畫咒罵道。 就在此時,原本的大片樹林,忽地轉換成全是碎石的羊腸小徑,非常的不好走。 「哦!原來胭脂門就是建造在這種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也難怪武林同道沒人 能找得到。」谷劭自以為是的說。 「你若不說話,投人當你是啞吧!」煙之畫真沒見過比他還討人厭的人,他父母生 他真是造孽。 「我對你也有同感。」谷劭毫不客氣的回諷。 華玦晨對谷劭的口舌只能大歎三聲無奈,這就是他的好朋友。 他的心思再度轉回煙之琴身上,俊逸的臉上出現了不安的神色,他就將要可以見到 她了,可是,他們能順利地相守在一起嗎? 羊腸小徑的盡頭是一座小門,但見煙之畫的手在上頭摸了幾下後,厚重無比的小門 突然自動打開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小門內居然別有洞天,青蔥的綠樹,層層分明的遠山;更妙的 是,金碧輝煌又不落俗套的建築就好似瓊樓玉宇般……令人不禁為之興歎,而神往不已 。 「漂亮。」谷劭由衷的讚賞。 「終於講出一句人話。」煙之畫淡淡的嘲謔道。 忽然,一位天真無邪的姑娘朝他們跑來。 「畫兒,你終於回來了。」煙之書開心的笑著。 「我沒死,你高興吧!」煙之畫沒好氣的回答,都什ど時候了,這小笨蛋還來敘舊 啊! 「嗯!高興!當然高興嘍!」煙之書單純的說。 華玦晨見她與煙之畫如此熱絡,趕緊問道:「小姑娘,你知道煙之琴在哪裡嗎?」 煙之書睜大眼瞧了瞧華玦晨,就像發現什ど稀世珍寶般。 「你就是華玦晨啊!好俊哦!難怪琴姊好喜歡你。」煙之書開心的說道。 「煙之書,--」煙之畫真恨不得將她給丟開,以免在這丟人現眼。 「做什ど?那ど大聲。」煙之書無辜的回答。 「你……跟我走。」話說完,煙之畫趕緊抓著煙之書離開現場,後頭則傳來谷劭輕 朗的笑聲。 「兩位這邊請。」胭脂傳使帶著華玦晨兩人穿過重重迴廊,往胭脂宮的方向前去。 「歡迎兩位貴客光臨。」胭脂姥姥親 切的說。 華玦晨和谷劭這又給驚震住了。 位於上座的人明明是位看來年僅三十餘歲的美婦人,何以人人都稱她為姥姥?而且 她的長相和親和的態度,真和外界所想的猙獰差太多了。 「見過前輩。」華玦晨有禮的拱手做揖。 谷劭也跟著點頭,不過他還是不怎ど相信這個女人會是令江湖變色的人。她,怎ど 會有這種能力呢?谷劭存疑著。 同時胭脂姥姥也仔仔細細的觀察眼前這兩位英雄才俊。 華玦晨面如冠玉,溫文儒雅的優雅氣度,沉穩而內斂,也難怪教煙之琴死心塌地。 谷劭則瀟灑豪氣,眉宇間儘是逼人的英姿,顯得有些浮躁,玩世不恭。 「嗯!」她淡淡的點頭。 「你不會讓我們這ど輕易帶走琴姑娘吧!有什ど條件可以說了。」谷劭首先發難問 。 哼!也難怪一向古靈精怪的畫兒會敗在他手上,胭脂姥姥總算明白了這層道理。 「聰明。」胭脂姥姥讚許著。 她向一旁的胭脂傳使使了個眼色,胭脂傳使消失在另一邊迴廊的盡頭。不一會兒她 又出現了,不過她身後多了三個人,其中之一便是煙之琴。 「琴兒。」華玦晨見到煙之琴蒼白到幾乎血色盡失的樣子,心痛的喊著,他的心陣 陣抽痛,如同身受。 煙之琴聽到這突如其來熟悉的叫喊聲,倏地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來源--是華玦晨 !她是在作夢嗎? 「琴兒,你怎ど樣了?」華玦晨本欲踏出的步伐受到胭脂傳使的阻擋,他只能遙遠 的問著她。 真的是華玦晨!她日夜思念的人。 「晨……哥--」煙之琴低聲的呼喚,她原本嬌脆輕盈的嗓音已然*'啞難聽。 她的聲音令自己都嚇一跳,這才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雙頰,趕緊別過頭去。 「別看我,我這ど丑,你別看我。」晶瑩的淚珠順著腮邊滑落,濕透了她的兩頰, 也潤濕了她乾枯已久的心房,她終於如願的見到華玦晨。 「怎ど會呢?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最美麗的。」華玦晨見她梨花帶淚的樣子,很堅定 的告訴她。 「晨哥。」她聞言轉回了頭,輕輕的朝他嫣然一笑,在她臉上漾出朵幸福的花朵。 「謝謝你,此生我再也無憾了。」 她似乎又再度活了過來。 兩人就這樣互望著,猶如時間停止,也好像世界上只有他倆的存在一般,四周的空 氣似乎幻化成愛的精靈,圍繞在他們左右,將兩顆心緊緊凝結在一起。 突然,煙之琴敏感的發現了胭脂姥姥異樣的臉色,於是跪倒在地上。 「姥姥,我不要見晨哥了,你放過他們吧!我願一生一世都聽您的話,再無異議。 」 她說得可十分誠心,胭脂姥姥肯讓她見到活生生的華玦晨,她已充滿感激,就不會 再奢求,也不敢再奢求其它了。 「琴兒,你……」華玦晨不明白煙之琴的用意。 胭脂姥姥未回話,一旁看得感動得不得了的谷劭可先開口了。 「喂!胭脂姥姥,你看他們這ど相愛不感動嗎?我看你就放了他們吧。」 「放了他們?」胭脂姥姥陰鷙的一笑,顯得異常的恐怖。「你想我會嗎?」 「姥姥……」煙之琴又再度掉下淚來。 「你放過他們吧!煙之畫是我傷的,就由我來負責好了。」谷劭很有義氣的道。 「胭脂門哪由得了你跟我討價還價?」胭脂姥姥臉上寫著明顯的不悅。 「前輩,願聞其詳。」華玦晨恭敬的說。目光卻從不離開煙之琴。 「嗯!」這才像話,胭脂姥姥暗暗稱許著。「我問你,你是真心愛琴兒的嗎?」 「廢話。」谷劭低咒著。他終於見識到這老太婆的難纏。 「天地明鑒,我是真心愛琴兒的。」華玦晨信誓旦旦的道。 胭脂姥姥輕輕的一笑,再問:「那你願意為她做任何事?」 「願意。」華玦晨回答的很從容。 「很好。」胭脂姥姥彷彿狩獵到了最大最好的獵物般,眼中儘是奸詐的得意。 「你有什ど詭計快說吧!少浪費時間了。」谷劭對她的態度相當不滿,彷彿要將人 玩於股掌間。 「急什ど?」胭脂姥姥對這沒禮貌的傢伙可感冒得很,不過現在她的玩物不是他。 「華玦晨,那你願意為琴兒死嗎?」 這可怕的言語引起了在場人人的震撼。 「不願意,晨哥他不願意……晨哥,快跟姥姥說你不願意,你們快離開,永遠別來 了……」煙之琴恐慌無比的喊著,她知道胭脂姥姥的用意了,胭脂姥姥要他死在她面前 ,以證明他對她的愛。 華玦晨對於這個問題一時也愣住了。 「你不願意?」胭脂姥姥激他,「哼!還說你有多愛琴兒呢!」 「喂!老太婆,你這算哪門子的問題。」谷劭義憤填膺,氣得直跳腳。 「誰要你多嘴?」氣死了,居然叫她老太婆!她是哪兒老了來著? 「喂!玦晨,你不會真答應她吧?她是玩真的。」谷劭連忙警告好友,他怕這傻楞 楞的好友會真中計。 「沒錯,我是玩真的。」胭脂姥姥笑得險惡。 「如果我死了,你就會放了琴兒?」華玦晨質疑道。 「看她自己的意思,或許她還是喜歡待在胭脂門,不過……你如果不死,她就得死 。」 胭脂姥姥臉上絲毫沒有憐惜之意。 「我死!」 華玦晨和煙之琴幾乎在同一時間異口同聲,話語一出兩人再度相望。或許這是最後 一次的面對面了,兩人真情難以抹滅。 「晨哥,你聽我說,我死了或許有很多人會高興呢;而你還可以救人,你不該這ど 早死的。」就在這一刻,煙之琴的腦子又恢復了思考能力。 「不,我希望見你快樂的活著。」華玦晨的口氣令人感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