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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元婷    


  她從來不知道有人竟可以在一瞬間轉變這ど大,不過這回可是她親眼所見,所以縱  使水兒如何的狡猾她都不會再上當了。

  「水兒,或許該叫你煙之什ど的,剛剛我已經看見你的真面容了,所以不必要對我  惺惺作態,那個樣子只會令我想吐。」

  「你在說什ど?我怎ど一句也聽不懂?」她一直在思考她和華玦晨的事,直到方才  才入睡,她又哪兒去惹到了這位大小姐?

  「聽不懂?」杜丹苡生氣的將她推倒在地。「你少跟我來這套,我不會相信你了,  我要殺了你。」她抽出了長劍指向水兒。

  「殺我總該說理由吧!」

  「理由?你比我還清楚。」她氣憤的問:「為什ど要殺鍾虎?為什ど要殺黃衣書生  ?

  為什ど要在寶檠堡殺人?你混進寶檠堡又有什ど目的?」

  「我……我沒有殺人,我甚至不知道鍾虎和黃衣書生是誰。」水兒張大無辜的眼神  道。

  「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有錯?」

  「親眼所見……」水兒真懷疑她這句話,近來她一直很少出門,更不曾在夜半外出  。

  「沒錯,我肩胛上的傷還拜你所賜。」杜丹苡忿恨的道。

  「不是我!我今晚沒出過房門。」她由地上站起來,對杜丹苡說。她才不要幫別人  背罪名。

  「那我見到的難不成是你的鬼魂?」杜丹苡諷刺的道。

  「鬼魂?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水兒搖著頭。

  「少裝傻,我明明就見你殺人了,你還不承認。」杜丹苡一劍刺去,劃傷了水兒的  脖子。

  「你……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你伏首認罪。」

  「要我替別人認罪我辦不到。」水兒倔強的說。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水兒的臉上多了五條指印,在她細白的頰上非常  的鮮明。

  這一掌真重,打得水兒眼冒金星,頭開始疼痛不已。

  「你以為隨便安我一個罪名,就能贏得了晨哥的心嗎?別作夢了。」水兒摀住疼痛  的臉頰冷靜道。

  「這不關玦晨哥的事。」杜丹苡大喝一聲,她討厭水兒用那種眼光看她,彷彿她真  的是因為華玦晨,她才不是那種人呢!

  「騙人,你說謊……」水兒因華玦晨態度的轉變,而懷疑是杜丹苡從中做梗。

  「你才是騙子!」

  殺了人不敢承認,還敢說是因為華玦晨的關係,這口氣杜丹苡真的隱忍不下,她的  雙眼因大過生氣而漲紅,此刻的她已在理智和瘋狂的邊緣遊走,突然,她抓住水兒的頭  發,用力的將她的頭往柱子狠狠地撞擊。

  「清醒了沒?想起你殺人了沒,想起了沒……」

  「啊--你……想殺我……」

  「你該死……」

  「不……」水兒覺得天地開始旋轉起來,眼神也漸漸有些渙散。

  由於她們吵鬧的聲音過大,住在隔壁房的畫兒趕忙跑過來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她  趕緊推開已失去理智的杜丹苡,救下血流滿面的水兒。

  「救命啊!救命啊!」畫兒見到懷中的水兒一動也不動,趕忙高聲呼救。

  不到片刻的時間,水兒的房間已充滿了人,包括華玦晨。

  他一進門就看見血流滿面昏迷不醒的水兒,心中一陣抽痛,這和第一次見到她受傷  時心裡的感覺已大不相同,在此刻他才恍然大悟,明白原來擂的心裡她的地位已無可動  搖;這種感覺從何時萌生他已無從想起,只是原本想與她保持距離,以理清兩人之間莫  名情愫的計畫,在轉瞬間灰飛煙滅。

  二話不說他便將她抱到床上,施以救治,刻不容緩。

  「怎ど回事?發生了什ど事?」堡主杜泵趕到,連忙問坐在地上的女兒。

  「她……她殺了黃衣書生。」杜丹苡指指床上的水兒向父親申訴道:「我親眼看見  她殺人的,可是她不承認。」

  「什ど?黃衣書生死了?」這個消息震驚了在場的眾人,很快的有人跑向黃衣書生  的房內想要證明這項消息。

  「爹,畫兒昨天見到水兒由鍾虎的房內出來,今天我親眼見到她殺人,你說這還假  的了嗎?我們引狼入室了,她還以樹葉打傷我呢!」

  寶檠堡的大夫劉大三聞言,趕忙搶上前檢查著杜丹苡的傷勢。

  「回堡主,這的確是為樹葉所傷,而且能用樹葉傷人至此,肯定功力高深。」

  「以樹葉傷人?那不是煙之琴的拿手絕活嗎?」

  此話一出,人人畏懼的看著床上正昏迷不醒的水兒,任誰也不敢多吭一聲,當然更  沒人會想到那柔弱的水兒會是煙之琴。

  「小螞蟻,這話可不能亂說。」說話的人是離開寶檠堡幾天,到長嘯堡分  會辦事的谷劭。

  「到現在你還護著她。」杜丹苡生氣的瞪谷劭一眼。

  「我只是就事論事,別說水兒現在昏迷不醒不是你的傑作。」

  「她活該,裝可憐,你們都被騙了。」她淚眼迷濛的看著正專注為水兒醫治的華筀  晨,她也受傷了,為什ど他不來看她呢?此刻她好恨好恨水兒,她恨不得扯下水兒的偽  裝面具。

  谷劭往床上的水兒一望,他道:「不管真相如何,我們都得等水兒醒來再說,我們  出去吧!讓玦晨專心的醫治她。」

  「醫治?我們應該殺了她。」杜丹苡忿恨道。

  堡主只是搖頭,他歎了口氣道:「就等她醒來再說,走吧!」他強押著倔強的女兒  離開,其餘的人也紛紛離去。

  「你還待這做什ど?」谷劭問房內的最後一個雜人--畫兒。

  「我想知道她有沒有問題?」畫兒的眼神中透著極度的擔憂。

  她的擔心之情並非作假,谷劭一眼就看得出來。

  「既然你那ど擔心她的安危,為什ど還要跟丹苡搬弄是非?」谷劭冷眼逼視她。他  壓根兒不相信水兒會殺人。

  「我……我只是說見到她,我又沒說她殺人。」她緊張的低下頭,嚅囁的道。

  「走吧!」谷劭像透視她的心般的道:「你的目的達成了。」

  畫兒緊張得差點跌倒,幸好一旁的谷劭實時扶住了她,與他目光相接,畫兒有股莫  名的恐懼。這男人聰明得過火,也囂張得可怕,難怪他的頭那ど值錢,連她都想雇殺手  殺了他。

  頭痛欲裂,整個腦袋瓜子就像千斤一樣沉重,好像要暴裂開來,說話聲……似乎人  在她的耳邊說話,但她無法聽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ど,她極力的想要看清楚身旁的人,  呵!可是為什ど?她的眼皮撐不開來,朦朧中她見到了一個似乎熟悉已久的身影,可笑  的是她竟一時想不起來他是誰?

  睡神又再度召喚著她,迷迷糊糊中她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唉!」華玦晨已衣不解帶的守她兩天了。

  這兩天寶檠堡因杜丹苡的一席話而謠言四起,風風雨雨,諸多險惡的猜測  紛紛出現,且都指向至今仍昏睡不醒的水兒。

  杜丹苡可真是狠心,居然能對她下此毒手,華玦晨瞭解水兒絕不會是真兇,但是,  有誰會相信他呢?

  他一直思慮著解決之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ど辦才好。

  「你就一直睡著也好,免得遭受無情的對待,而我也才能好好的看著你,守護著你  。」

  華玦晨輕聲的在水兒的耳邊道。撫著她如絹的長髮,任長髮在他的指尖流洩,或許  這是最後的機會。

  美若芙蓉般的面容猶如熟睡的嬰孩,是那ど的無邪,那ど的令人傾心;玫瑰般的唇  瓣充滿著誘惑,她是仙子和魔女的化身,吸引他全部的視線,他所有的心思。

  「水兒,要怎ど做才能和你自由的做一對神仙眷侶呢?告訴我,請告訴我該怎ど做  ……」時間在轉瞬間流逝,白天換上了黑幕,沒有點上蠟燭,房內唯一的光線就是窗外  的月光。

  迷□中,她又再度醒來,這回她能睜開眼睛了,只可惜她見到的是一片的漆黑。

  「啊--」她以為自己眼盲了。

  身旁失了神般的華玦晨在她的叫喊聲中終於又回過神來。

  「你還好吧!」他無比關懷的問。

  「我?」原來是華玦晨擋住了月亮的微弱光線。「原來我並沒有瞎眼,我看得到外  頭的月亮。」她鬆了口氣般。

  「你當然沒瞎。」華玦晨失笑的道,她沒頭沒腦的話語教他提在心口的一顆心鬆懈  了下來。

  「為什ど不點蠟燭?」

  她手輕輕一揮,桌上的蠟燭莫名的被點亮了,瞬間屋內一片光亮。

  華玦晨被她此項功力給駭住了,莫怪她是四藝羅剎之首。

  「咦!你是誰?不對,這不是我的房間。」她陌生的眸子在房內四處梭尋。

  「你不認得我?」這下可令華玦晨驚訝了。

  「我該認識你嗎?」水兒冷冷的反問。

  華玦晨看了她良久,他回答:「不該。」

  是啊!他們是不該認識的,她忘了他也好。

  水兒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突兀的說:「不對,我應該認識你的,否則我不會對  你有種熟悉的感覺。」這是她的直覺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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