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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元笙 唐廉輕輕的賞了唐禮一個爆栗。「這位於是我和你姐夫專屬的、不賣的。今天你是托孀孀的福,否則,我才不讓你上來呢。」 唐廉下樓後,唐禮與孀孀對望了一眼,他笑問:「你喜歡嗎?」 孀孀點點頭。 「嘿!我覺得你好像不太愛說話幄?」 這個疑問句使孀孀不自在的攏攏秀髮往後撥,因為,她不知道在她的生活裡有什麼事可以與他分享的?「要說什麼?」 「譬如你的家人啊!你在哪裡上班啊?」 「你呢?」她反問:「我知道你是人民公僕,說你的家人吧!」 「我們家也沒什麼,不就是父母啦!三個姐弟,我還有個弟弟放洋了,他叫唐素,我們家老頭是以禮義廉恥來取我們的名字,好加在我不叫唐恥,不然外號一定叫湯匙,真可怕。」 他僥倖的舒了一口氣,那誇張的模樣惹得孀孀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 唐禮盯著她毫無攤疵的容顏,在狹小的空間裡,沒有了距離,她那女性特有的體香幾乎使他暈眩,她那如玫瑰般優美的紅唇,因笑而露出的白牙……他想他一定是著了魔了……因為,他竟唐突的輕啄了它一下。 閣樓裡瞬間安靜下來,孀孀倏地羞紅了臉,帶著一絲驚異及些許的好奇。 「對不起……」他喃喃地道歉,見她臉上沒有懊惱、沒有躲避,這無疑助長了他的勇氣,他忍不住又輕啄了一下。「對不起…」 孀孀聽見他連續兩次向她道歉,正暗自奇怪他為什麼沒有停止侵略的行為?第一次被男人親吻上她的唇,那種感覺好像在喝威士忌,麻麻辣辣的,而她的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大聲,他聽見了嗎?孀孀羞怯的不敢再抬起頭。 「對不起……」 他又在道歉了!但這次他停留在她唇上的時間似乎稍久了一點,孀孀的內心起了一陣顫抖,本能的閉上眼,然後…… 她終於體驗到什麼叫做萬劫不復的滋味! 第四章 孀孀直至深夜才回到家中,她的臉上至今猶自帶著情不自禁的笑意。 屋內的一片漆黑不再困擾著她,與唐禮共度今晚的美好回憶,在她的腦海裡仍不斷的令她百般咀嚼著。 把皮包隨意的扔在床上,皮包內雜七雜八的東西也跟著散落在床上.在女性的隨身用品裡,竟悄悄的躺著一把毫不相襯的小手槍。 身著襯衣,孀孀將脫下的洋裝隨手扔在角落,她一撇嘴角,露出一個淡淡的淺笑,坐在床沿,伸手取過手槍,熟練的把子彈取出。 像玩把戲似的,她把子彈隨意的往上一拋又接住,並在心中冷笑。哼! 就是為什麼她可以全無顧忌的跟一個陌生的男子出去,卻不必畏懼的原因——不是因為唐禮是條子的身份,而是,她擁有足以保護自己的武器。 想到唐禮,她的眼光立刻溫柔了下來,她沒料到跟一個充滿自信,完全成熟的男人同游一夜,竟會是如此的愉快! 這是不是因為他的警察身份引發了她的好奇心,才使得她的情緒如此高漲?也許自己正在玩火,但她並不是故意的,如果唐禮再約地,她還是會答應的。 走進浴室,她邊哼著歌邊淋浴,心中知道,把自己的初吻獻給第一次約會的男人,似乎不是淑女該有的行為,但天知道,她真的是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感到太好奇了,所以,她放棄了矜持,只為目睹在化學反應下會產生什麼結果。 事實證明,那種感覺一點也不污穢而是美極了!雖說她是去吃晚餐、著夜景,但一整晚,唐禮只是盯著她看,眼中似乎要迸射出熊熊的火焰,將她燃燒殆盡。 要不是唐廉發覺唐禮已衝動得難以克制,不時上來打擾他們,並用眼神警告他,她猜唐禮或許會把她一口吃下去……想到此,孀孀情不自禁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奇怪,她一點也不害怕這種感覺,心中只有甜蜜的感受。 這是戀愛嗎?她關上蓮蓬頭,圍上浴巾,邊走出浴室邊問自己。 由於她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使得她的警覺性大大的降低,當起動保險桿的聲音熟悉的傳人耳中時,孀孀霎時僵硬的立在當場。 「是誰?」她不自覺的握緊拳頭,緩緩的轉過頭。 入眼的是霸王那頎長的身形及含蓄的笑容,她繃緊的心這才舒緩了下來。「哥兒,」 她露出開心的笑容,一面又皺起眉頭前南地抱怨。「你嚇死我了。」 「敢玩槍會這麼膽小嗎?」霸王揚起眉,有趣的問。 孀孀記起霸王對她下的禁令,顯然,此刻他已能知道她沒有遵守與他的約定。「你別罵寇子,你知道從以前開始,他從來沒有一次拒絕得了我的要求。」她急急的為另一個兄弟脫罪。 霸王歎了一口氣,坐上床沿。「孀孀,這並不代表你可以這麼不在乎的做掉人啊!」 「有什麼關係?」孀孀拿出毛巾擦拭頭髮,用聊天似的語氣為自己血腥的行為辯駁。 「那些人阻礙了我們,讓他們得意不就是輪到我們倒榻嗎?」 這個「正確」的觀念是霸王從小灌輸給孀孀的為人處世基本道理,本以為這種理論再正確不過,但此時,他卻後悔得要命。「總之,以後不准你再用殺手這個外號插手任何事,聽到了沒有?」他嚴厲的提出警告。 孀孀委屈的靜默了一會兒,見霸王毫無讓步與商量的態度後,只好暫時屈服,她聳聳肩,「好吧!反正我也玩膩了,不插手就算了。但哥兒,這把槍好可愛幄!孀孀要留著。」 霸王把子彈放人口袋,放鬆了緊繃的表情。「喂槍的飼料還有嗎?」 孀孀猶豫了兩秒鐘。「屋子裡都沒了。」 於是,霸王把槍放回了床上,起身往外走。「想留就留著吧!」 「哥兒,你要走了嗎?』孀孀滿懷期待的喚住他。 她這種微帶祈求的詢問話語使霸王的身子頓了,最後才開口道:「不!我今晚睡家裡。」 回房後,他把子彈衝入馬桶,迅速的扭開冷水,只想淋卻他一身不合時宜的「堅硬」。 他之所以不敢再多做停留,就是怕自己克制不了的出醜……天啊!他是孀孀的哥兒啊! 自小他餵她、養她,替她清理過屎尿無數次,早就不該再有男女之嫌的顧忌,但為什麼今晚見她用浴巾包裹著身體自治室走出來時,他的身體會產生「天殺」的反應? 兩年不見,她的改變之大,令他咋舌。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幾乎與霸王記憶裡的小女孩連貫不起來、他印象中的孀孀一向是嬌小瘦弱,但方纔的驚鴻一瞥,他不禁在心中自問, 從何時起,她竟已有均勻的體態? 想到這裡,他的下腹不由得又傳來一陣衝動,他趕緊懊惱的壓抑住自己蠢動的心,讓更多的冷水洗滌自己的齷齪念頭。 直到他終於關上水龍頭,隨手扯下毛巾圍住下半身,濕淋淋的走出來,卻看見孀孀穿著一身保守的純白棉質睡衣,跪坐在床上等地。於是,他才剛燒息的慾火「轟」的一聲巨響,又全部活了起來。 「怎麼了?」他僵直了身體,臉色難看的問。 「跟你睡呀!」孀孀莫名其妙的回答。「哥兒,為什麼你回來後,就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孀孀擠一條被子呢?」 以前你還是孩子啊!霸王在內心大聲的回答。可現在呢?瞧!她已蛻變成少女了,看起來清純、潔白.不沾染一絲紅塵中的醜惡,每次他多看她一眼,就忍不住覺得自己更自慚形穢,卻偏又更迷惑於她,唉!他在心中吶喊,你教我該怎麼辦呢? 「以前屋子小嘛!」他平鋪直敘的敘述,強迫自己把她想成依舊是當年的小女孩。「你又老是愛纏著我,不得已只好跟你擠在一起了。」 「哥兒,」孀孀根本沒仔細聽霸王費盡心機的解釋,瞧著他擦拭身體時所凸顯的肌肉,突然大驚小怪的嚷道:「我還一直以為你外表看上去瘦瘦的,想不到你的身材還滿好的哩!」 霸王險些失笑出聲,然後,惡狠狠的瞪了孀孀一眼。「笨蛋!你胡說些什麼!」說完,取出運動褲走進浴室。 「真的呀!」孀孀鍥而不捨的聲音繼續傳來。「哥兒,連封面廣告的模特兒,身材都沒有你好呢!」 「那是你的眼睛有問題,」霸王走出來時,嘴角已合著笑意。「小時候你什麼事都是哥兒最好,現在這麼大了,還是一點也沒有長進,當心別人笑你喔!」 「哼!」孀孀嗤之以鼻,很有自信的回嘴。「誰敢?我斃了他。」 「孀孀!」霸王低聲的喝斥。 「好啦、好啦!哥兒,別板著臉嘛!我知道這不是女孩子該說的話,孀孀以後不說就是了。」 聽到她這種毫無誠意的道歉話語,再審視地絲毫沒有反省之意的臉孔,霸王只能無奈的歎口氣,心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在他剛回來這麼的短時間裡,他能要求孀孀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