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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頁     禹晶    


  由於是起霧時在水畔發現你的,所以為你取名水煙,或許你已找到自己的出處,該回復原來的名字了。

  「你說我原叫什麼名字?」水煙抬眼問。

  他輕啄她一口:

  「滌萱。」

  水煙擰起眉:

  「好拗口,我還是喜歡『水煙』這個名字。」

  「我也叫慣了這個名字。」他將她抱入懷中,侍女端來了菜餚,水煙掙開他的懷抱,很快又被他拉回懷中。

  總管夢姬卻在此時慌忙求見。

  「夢姬,什麼事?」

  「魁首,雪夫人……服毒自盡了!」她慌張的道。

  「賽雪自盡!」他驚問:「為什麼?」

  「屬下也不知,她沒留下任何遺言。」

  「我想我知道原因。」水煙忽道:「不過詳情要問漓兒,她更清楚,啊!漓兒呢?我差點忘了她了!」

  夢姬答道:「三當家已帶她回來了。」

  「我要去看她。」她掙開他。

  「但是──」夢姬猶豫著,緩緩啟齒:「她正在刑堂。」

  「為什麼?」水煙激動的道:「她身上有傷,為什麼不讓醫生先為她治療?

  「她是為我而受傷的,采風,我要見她,刑堂在哪?」

  他沉聲道:「夢姬,帶她過來。」

  她應聲隨即離開。

  「告訴我是怎麼回事?」他將她重又抱在懷裡。

  「漓兒是位好女孩。」她將漓兒告訴她的事約略的告訴他,「若不是漓兒護著我代我受鞭,我怎能完好無傷站在你面前。」

  「這麼說賽雪是畏罪自殺!」他冷沉著聲。

  水湮沒答話默然的望著他──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嫉妒真的比利刃還可怕!她喟歎一聲,一天內連著死了三個人,而且都與她有關,今天真不是好日子。而且又知道了這個壞消息──她居然是「古代人」!哦!希望這只是一場夢,醒來便什麼事也沒了。是的,夢。

  她心力俱波的倒臥他懷中,尋周公去了。

  ***

  兩匹馬並巒而馳,另一匹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桃花紅艷艷的綻著,雲淡風輕,陽光暖暖的,在這麼風和日麗下送行,心頭五味交雜,卻又知道唯有這樣對大家都好。

  「漓兒,你決定去哪兒了嗎?」

  「還沒,不過我要去找一個真心愛我的人,一份永恆的真愛。」童漓兒綻出絕美的笑靨,「水煙,我想我們是朋友了。」

  水煙開心的泛起笑容。

  「你是我回到這裡的第一個朋友。」她伸手握住她的,「等你尋到那人,告訴我好嗎?」

  「好,只要我找到了,我第一個告訴你。」她承諾。

  「即使在千里之外。」她好捨不得她。

  「是的,即使在千里之外,我也一定讓你知道。」

  水煙遞給他一件東西。

  她接過,是一件金色漆黑字,書著浩天會的腰牌。

  「這是……」她驚疑的問。

  「是采風給你的,今後若你有需要或困難,可持這到浩天會任一分堂。」

  童漓兒回首。

  李采風微笑頷首。

  「謝謝,水煙,可以了,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回去吧!」說畢,她策馬揚長而去──因為不願讓他們看見她眼中盈滿的熱淚。

  「漓兒,祝福你──」水煙高聲的朝她的背影喊。

  直到她的身影已消失在桃花盡處,他們才回頭。

  兩人並巒緩緩的任馬兒慢步在桃花杯中。

  「你會不會怪我?」水煙突問。

  「什麼?」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你兩名天仙般如花似玉的侍妾,皆因我而全離開了你。」

  他爽朗一笑,深情的擬睇她:

  「今生只要有你相伴,吾願已足!」

  水煙喃喃的道:「可惜沒有錄音機!」

  「你說什麼?」他不解的望向她,沒聽清楚她的話。

  「沒什麼。」或者可以叫他寫下來,「我聽說這個朝代的人很會寫詩,尤其是情詩,你會嗎?」

  他一愣,點頭:

  「詩是略懂一些,但情詩──我不曾寫過。」

  「那麼你現在應該可以開始嘗試了,至少把你對我的情意寫下來,有詩為憑,將來等我們老的時候,或許這些會成為我們有趣的回憶。」人世有永遠不變的愛情嗎?她不確定,或許等將來白髮皤皤的時候,再回首看來時路,會有不同的心境。

  「你喜歡情詩?」他開始頭痛,他一向從不吟作風花雪月的語,曾經,他說過那樣的詩「靡爛」毫無可讀性。

  「嗯,非常喜歡!」她加重語氣,「回去你便要寫一首歌詠我們之間愛情的語噢。」

  他差點哀嚎出聲。

  「可以不要嗎?」他喃喃的道,望著她,她愉悅的笑聲飄蕩在春風裡,他搖首,認命了……

  ***

  錄音機中逸出李采風的聲音:「水煙,你原諒我吧,我知道我不該,但是對你,我控制不了自己,以前對女人我從不曾認真,除非需要,否則我是不沾染女人的,但是對你,我是認真的,在第一眼見到你時,我就……愛上你了。」

  這段話後接著一段備忘,是水煙的聲音:「這是xx年xx日錄下的,他的這份情能維持多久?未知數,也許一個月;也許二個月;也或許明天他就回到了他的時空──唐朝。這是一個唐朝男人曾來過這個時空唯一的證明,也是一個曾愛過我的人留下的一段情話,也許等十年後、二十年後再聽到這段話,我會覺得感動或——好笑。」

  房裡的人東倒西歪的抱著肚子笑個沒停,笑聲震動屋頂,惹來樓上樓下的人一陣抗議,他們才節制了些,用抱枕悶著頭大笑。

  「我沒想到水煙竟然是這樣的人!」卡洛兒笑倒沙發的指著錄音機,錄音機裡的帶子已被重複倒帶好幾次了。

  連平日不易妄動七情的方朔也笑得開懷不止。

  「我想她在那應該過得很好。」

  「可惜她沒能把這錄音機帶走,我想她一定正在懊悔吧,這麼精彩的一段情話,或許水煙會叫他寫下來呢,哦,那可憐的男人,誰不好愛偏愛上水煙這種人,她凡是最講求憑據了,連感情這種事她居然也要口說有憑的把它錄了下來。」紫桐笑得淚迸出眼眶。

  雷攸渾然忘我的專注凝視方朔,他從不曾見她笑得這般開心。

  「唐朝?水煙不知道能不能適應那裡的生活?」盈彩突然心有所感的歎一口氣,「我們再也見不到她了!」

  屋內驀地突然靜默下來。

  「會的,水煙一定能適應那兒的生活,只是也許會沒現在這麼便利。」凌巡悠然的開口。

  「彩兒,人生總有聚散,水煙既然回去她自己的世界,我們也只能祝福她了,我相信那男人會好好對待她的。」阿貝坐近盈彩身邊,想握住她的手,她立即如避瘟疫般換了個位置,離他離得遠遠的。

  阿貝一副受傷的神情瞪視她,她卻怒視他一眼,沒給他好臉色看。

  一聲極細的狗吠聲響起,凌巡低首攤開手掌,中指的一枚銀質戒指上閃著微微的紅光。

  旋即取出一黑色只有手掌四分之一大小的手機俯聽片刻,「緊急事件!」他輕聲道,「分兩組行事,阿貝、盈彩、方朔一組,即刻前往埃及;雷攸、卡洛兒與我一組,我們到中國大陸;紫桐暫時留在這裡。」

  他話畢,卡洛兒的呼叫器隨即嗶嗶叫起,看了一下電話,她立即回電。

  「你找我!」有點意外的驚喜,因為向來都是她找卜培玄,這次他居然反常主動找她。

  「卡洛兒,近日內不要離開台灣。」他開口便說這句話。

  「哈,你真是准哎,你怎麼知道我才要離開?捨不得我嗎?」她調笑。

  「不,卡洛兒,最近你不可以離開台灣,不管什麼事都不能!」他話聲異常的急切。

  「不行耶,我有事非離開不可,不過你放心,我會再回來的。」

  「答應我,別去!」

  他幾近央求。

  她很奇怪他的態度,他不是躲她都來不及嗎?為什麼這次居然要求她別離開台灣?

  「卡洛兒,我們得走了。」

  凌巡催道。

  「知道了。」應了聲,她轉向電話:「你放心,我很快會再回來的,或者我到中國大陸時再打電話給你,再見。」她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沒聽到電話中卜培玄焦急的聲音:「不!別去!什麼地方都可以,別去那裡!卡洛兒──」她的名字他幾乎是用盡力氣由靈魂深處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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