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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雨菱 「算了!我就稱你為先生好了,昨天那個餐廳服務生是這麼稱呼你的。」黛比識趣的自圓其說。 朗翰斯無心瞞她,本想直截了當告訴她自己是誰,但他考慮了她的自尊是否承受得了這個事實以故遲疑,沒想到她連考慮的時間都不肯給他。 但這樣也好,他可以省略很多麻煩! 「但你可以叫我黛比……不要再叫我小東西了!」說完,黛比逕自一溜煙似的逃開了。她一路逃到玄關,躲在看不見他的客房角落,猛然發現自己的心跳急速的像是失控的幫浦。冰冷的手指一觸臉頰,發現臉頰的熱度幾乎足以烤熟麵包,她似乎可以聽到臉上「吱!」的一聲,然後冒出白花花的煙! 她自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她是不是有高血壓還是心律不整的毛病? 真希望早點到達英國,她要去看醫生! ☆ ☆ ☆ ☆ ☆ ☆ ☆ ☆ ☆ ☆ ☆ ☆ ☆ ☆ 黛比在做完雜務後,悠閒的看完了一出又一出的影碟片,也在「基努李維」的允許之下玩了他的電腦。 是的,因為她總得給「他」,那個供養她的長髮男子取個代號,不能因為不知人家尊姓大名便阿貓阿狗的亂喊。而她覺得他目光深沉不見底,高深莫測、又亂性格的樣子,就像她的偶像「基努李維」。 至少這不會是個「很抱歉」的綽號,而且充分說明了她對他的敬意,和那一些些莫名其妙的好感。或許是他一次又一次的「英雄救美」感動了她吧。 其實說真的,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還有那笑起來漫不經心的模樣,還真有幾分像電影中傳奇的英雄人物。而她就是一個可憐的落難公主。 還好他給她一個棲身之所,免受「壞人」的迫害。 今天他們還共進早餐呢!說也奇怪,只要在他們一獨處,她就覺得全身上下沒一處是正常的,所以這麼估算下來,她應該是從昨晚起就一直不正常到現在了! 她猜到自己可能不是病了,而是內分泌嚴重的失調,因為她在這二十四小時內,一顆心時時遭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甜蜜感覺侵襲,那是種超感應的、層層封鎖在內心底從無人觸動過的一個微密開關。 但如今她知道有人啟動它了,只用眼神就輕而易舉的將它啟動! 在她摒住心動、深思熟慮後,她慎重的向自己宣佈:夏黛比,你很可能是戀愛了,愛上「基努李維」了。她嗤嗤的笑著,為這個重大的發現感到開心。 「你在笑什麼,黛比。」喔!他回來了,她的英雄回來了。 「笑的理由當然是高興嘛!」她關閉電腦,順便藉著螢幕掩飾自己埋藏不住秘密的眼眸。 「喔!」朗翰斯雙睫往上一揚,瞥著她。 「你一整天都沒出去嗎?關在房裡不悶嗎?」他脫下外衣,她趕緊跑過去接在手中,稱職且樂意的服侍他。 「當然不。」黛比為他把衣服掛上衣架,心想這裡是她的安樂窩,縱使她無聊得快窒息,她也不想出去飽嘗風浪,出去看盡世人的冷眼哩! 「喔!」朗翰斯微笑著走進臥室,關上門,這一夜黛比就未曾再見到他。 時間似乎很晚了,黛比躺在沙發上卻輾轉難眠,她的身體又累又沉重,簡直像發條鬆弛的玩具兔,可是她的腦子還不斷的在轉動,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讓自己睡不著,卻又無法克制,名副其實的身體已死、精神猶在! 她在想自己欠他的一百元美金!想他不知何時會來「要」回去! 她愈想愈緊張,愈是睡不著覺。 在這個寬敞舒適的艙房,這麼舒服柔軟的沙發仍不能使她入眠。索性她看著牆上的英國式古典掛鐘。天啊!凌晨三點了!居然無法使自己快快睡著! 整艘船靜悄悄的,像是沉睡在海中的一隻巨獸,而她是巨獸的心臟胡亂跳動著。 她揉揉眼坐直了身體,這時朗翰斯的房門突然開了,黛比被嚇了一跳。 「怎麼了!」他一身黑色休閒服看來神秘又瀟灑,手握著水杯立在門口。 「你才怎麼了!半夜裡不睡覺跑出來嚇人!」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壓壓驚。 「我只是要喝杯水,沒想到要嚇人!」他嘲弄她的膽子怎麼突然變小了。 黛比不服氣的嘟起嘴,白了他一眼,他害她一夜未眠已讓她心煩氣躁了,還說風涼話來煽風點火。 「倒水。」他淡淡的說著。 「要水不會自己倒!」黛比霎時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嗎?」他的語氣還是淡淡的,像是那麼不經心卻有一股莫名的威嚴。 「哼!」黛比嚥了嚥口水,發現是自己理虧但還忍不住的咕噥:「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提來水壺為他倒水。 「誰是虎、誰是犬!」他放電的眼中興起玩味的氣象,黛比抬起頭瞥個正著。 「你說呢?!」她頑皮的回嘴。 「是我在問不是嗎?」他輕鬆的靠在門邊喝水。 「我有權不答嗎?」 「沒有。」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呀,但她可不服輸。「母老虎遇到一隻餓犬罷了!」在黛比咬牙之際,竟聽到朗翰斯清澈明亮的笑聲。「你笑什麼!」 朗翰斯有趣的笑著搖頭:「你是母老虎,但我可不是餓犬。」 黛比覺得自己的心思像被剝了皮的柳橙,一下子全暴露在他眼前了! 她的臉紅過頭了,顏色像是踏在他腳下的紫藍色地毯! 「你不是餓犬!你是瘋狗!」她啐著,掉頭便走,她只跨出一步,就發現自己再也動彈不得,朗翰斯單手扣住她的腰,剽悍的力道使她來不及意識就急轉正面向他,他惡作劇的傾下身,邪氣的笑容逼向她的臉。「瘋狗隨時會咬人的。」 黛比慌亂的瞥著他英俊奪人的臉,和那雙隨時會讓人觸電身亡的眼眸。 「不要!」她下意識的推拒他,亂慌慌的感覺自己狂猛跳躍的心,有可能隨時會飛竄而出。 「什麼不要!」他半瞇著眼愛笑不笑的嘲問。 「不要……咬我。」他的笑容更深,甚至放開她乾脆大笑起來了。 黛比轉過身掩飾自己的驚駭,她幾乎以為他要……吻她!還好不是!都是胡思亂想害了她自己。 「不要笑了!……不要笑了!」他的笑聲讓她的自信層層剝落殆盡,而且顏面盡失老羞成怒的跺腳! 但他還是笑著,根本漠視了她的氣惱。 黛比當然由不得他如此,她氣沖沖的跑去翻他的儲櫃找出了一把剪刀。 「你要做什麼?」朗翰斯唇邊仍噙著笑意。 「剪掉長毛瘋狗的一頭亂毛。」她揮著剪刀,走向他準備卡喳掉他的長髮。 「嘿,別衝動!母老虎。」 黛比直覺自己就像被放入熱鍋中的冷麵團,頃刻間就要炸開來了! 她不顧一切的橫衝直撞過去,但她才一走近,他馬上就奪下了她手上的剪刀丟到一旁,並扣上她的雙手將她壓在牆上,讓她如同棄械的逃兵以投降的姿勢面對他。 「放開我。」她氣憤又顫抖的命令,在他的目光下,她像朵失去氧氣助燃的小火苗,正逐漸的在消失光芒。他深沉的看著她,不發一語的看得她無法遁形。「放開我……拜託你。」 「……求求你……」她裝出哀兵姿態。 終於他願意放開她了,而她垂下頭猶如戰敗的兵卒,但是心底的反叛因子仍潛伏著,正預備伺機造反。「去把你的武器收好。」 「總有一天剪光你……」黛比心不甘情不願的把剪刀丟進儲櫃裡,低頭小小聲地下戰帖,但他聽到了。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他悠閒的倚著門喝完水,黛比回頭對他做鬼臉正好接觸到他懶懶的、不在乎的眼神,她的心又怔了下,突然間莫名其妙的情緒不見了,起而代之的是一種令她自己害羞的情慷。在他的注視下,她居然希望自己不曾作出那麼粗魯的舉動,她多希望自己表現得文雅莊重,可是她在他面前早已沒有形象可言了,幹嘛還要故作姿態,難道她還巴望他會喜歡她嗎? 黛比給自己的想法駭著了,她沒想到自己可能不止是「愛上」他,甚至還對他有「非分之想」! 但那有何不可呢?以她夏黛比在香港上流社會的身份地位,追她的人可是成群結隊的哩!她願意「垂憐」於他,那是他何等的榮幸呀! 他再怎麼不平凡,也只不過是這船上的「SIR」而已,而她可是夏氏集團的繼承人。 突然間她靈機一動,腦海中浮現起一個超級完美的計劃,她癡癡的傻笑著,可愛的眼眸彎成兩瓣下弦月。 她背著雙手篤定的走向他,站定在他面前語出驚人,「你和我結婚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