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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羽影 冷鄀霜坐在床上,抱著枕頭,眼神空洞、毫無焦距的凝視著前方。 突然,她的腦海裡不斷的跑出一些東西,但看不清楚,她怎麼也看不清楚那是什麼,好快、好亂。 別想了,不要再來煩我了,不要,走開,快走開,走開…… ☆ ☆ ☆ 她拚命的想將那佔滿腦海的東西趕走,可它卻愈跑愈快、愈來愈清楚;但她依舊不知道那是什麼,她只知道自己的頭好痛、心好疼。 「冰,你在睡嗎?」門外突然傳來叫喚聲。 沒得到響應,暗影又敲了一次門。「冰,你在裡面嗎?」 冷鄀霜痛到叫不出聲音,手一揮,水晶裝飾掉落於地。 聽到不尋常的聲響,暗影趕緊開門進入。「冰,發生什麼事了?」 他快步走向大床,一邊抱住綣縮身體、面容蒼白、血色盡失的冷鄀霜,一邊撥電話到冷焰的房間。「焰,冰不舒服,她好像是頭在痛,你快過來看看她。」 很快的,冷焰來到冷鄀霜的房間。 檢查完,他抓起她纖細的藕臂,將止痛劑、安眠藥打進她的體內。 「焰,冰她……」暗影憂慮問道。 「冰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才會這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她好好休息。」 暗影明瞭的點頭,替冷鄀霜蓋上被子後,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 「我先回房,冰醒來再叫我。」 「知道了。」 第十章 瑞士 日內瓦 冷鄀霜離開住了七個多月的鎖情鳥,來到自己位於瑞士西部的別墅。 此刻,她坐在一家法式餐廳裡。 「冷小姐,您的餐點來了,請慢用。」 冷冷的瞥了服務生一眼後,她拿起餐具,準備開始用餐。 就在她用餐的時候,餐廳大門再度被開啟。 「先生,一位嗎?」服務生問道。 男人脫下外套,淡笑頷首。 「先生,這邊請。」 男人跟著服務生走到餐廳的某一個座位,而這個位置正好在冷鄀霜的附近。 「先生,這是我們的菜單,需要我替您介紹嗎?」 「不必了,給我一個……」他看都不看菜單,便直接點了餐。 「好的,請稍等一下。」說完,服務生轉身離去,順便收走菜單。 男人的聲音讓冷鄀霜驚訝到忘了用餐。 會是他嗎?真的是他嗎?不,不可能,他不可能在這裡,不可能…… 服務生送來茶水,男人禮貌道謝。 好像,真的好像;不,不是,絕對不會是他,不會是…… 冷鄀霜心慌的入下餐具,拿起皮包,打算離開。 經過男人身旁裡,她特意加快腳步,不敢看他。 那熟悉的香味震撼了男人的心,他起身,從背後抓住準備離去的冷鄀霜。 「霜兒,是你嗎?霜……」握住纖弱的柔腕,滕炙颻難掩興奮的問。 冷鄀霜甩開他的手,背對他冷冷的否認:「我不是什麼霜兒,你認錯人了。」 她的聲音雖冷,卻在發抖著,讓他更確定自己的猜測,她果然是他的霜兒。 扳過她的身子,他喜出望外,眼泛淚光。「你是,你是霜兒,我的霜兒。」 「不,我不是你的……」冷鄀霜極力否認。是他背叛她,憑什麼說她是他的? 「霜兒,你別這樣,你誤會我了,聽我解釋,那天在警……」他知道她是因為吉娜的事才不肯理他。 「不,我不要聽,不要聽……」她搗住耳朵,失控咆哮。 滕炙颻抱住她,柔聲安撫:「霜兒,乖,別這樣,冷靜點。」 「放開我,不要碰我,放開我……」她非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更激動。 滕炙颻將她摟得更緊。「我不放,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怎麼可能再放開你?冷靜下來,那件事我可以解釋……」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鬆開擁住她的雙手。 手上拿著沾染些許血液的短針,冷鄀霜含怒帶恨的瞪著他。 按住被針扎傷的手臂,他眉宇緊皺;但他並不怪她,因為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不好。…… 當他要去碰觸她時,她卻一把揮開他的手。「別碰我,也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這支針下次就會直接刺進你的心臟。」 滕炙颻沒有說話,趁其不備敲昏了她;她來不及閃躲,就暈倒在他的懷裡。 給了服務生一迭鈔票後,他不理會眾人詫異的目光,抱起她走出餐廳。 霜兒,你是我的,別想離開我,別想! ☆ ☆ ☆ 星光點點,夜空明亮,白色絨毛床上,冷鄀霜極不舒服的翻來覆去。 掙扎了好半晌後,她醒了過來,發現這裡並不是她的地方。 對了,是他。他敲暈了她,然後……然後她就不知道了。 她翻身下床,準備離開。 在這同時,滕炙颻回去到房間。「霜兒,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要走,要不你以為我想幹嘛,找你嗎?」她美麗的紫眸冷到一點溫度都沒有。 「走?我不許你走!」放下親手料理的晚餐,他霸道、激動的反對。 「不許?憑什麼?憑你是警察,還是憑我們上過床?哼!少自以為是了,我說要走就是要走。」是他先背叛她的,是他! 「霜兒,別耍脾氣了,你就不能靜下心來,好好聽我的解釋嗎?」她的固執讓他好生無奈。 「不能。別以為我們發生過關係,你就可以管我;如果我要,多少男人等著我,我……」她氣瘋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聞言,他怒不可遏,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她甩上床。 「你……你想做什麼,別過來,再過來……」她想拿放在裙子裡的針,卻怎麼也摸不到。 「你的那些針,我早就已經收走了。」拿走那些針,他不僅為了自保,更擔心她會不小心扎傷自己。 「誰教你拿走的,還給我。」 她欲起身,他卻快一步的壓上她。 「除了我,你是不是還有過其他男人?」他妒火中燒,眼冒凶光的問。 無懼他的怒氣,冷鄀霜表情冷漠的反問:「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如果是,我會去把那個臭小子找出來碎屍萬段。」敢碰他的女人,就要有受死的準備。 「我要和誰做愛,是我的自由,你憑什麼干涉我,又憑什麼殺人?」 「憑你是我一個人的。」 「我早就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了,我已經讓別的男人碰過我了。」她故意說謊,這麼做,全是為了要氣他、報復他。 「你這話是真的嗎?」滕炙颻瞇起銳眸,情緒平淡無波的問。 冷鄀霜撇過頭,拒絕回答。 「回答我!」他憤怒低吼,非得到答案不可。 「是,我是讓別的男人碰過我,那又怎樣?這不關你的事。」什麼東西嘛,你能,我就不能你……可惡的沙文豬,去死啦!「不關我的事?好,我就讓你知道,到底關不關我的事。」他的溫柔不再,全身散發著比索命惡魔還要駭人的可怕氣息。「你別亂來,你敢碰我,我就……」 語未竟,他已欺上她的唇。 「唔……唔……」她拚命抗拒,卻徒勞無功。 就在她張嘴抗議之際,他乘機將舌頭伸入,品嚐、勾挑那只能屬於他的丁香小舌、誘人甜蜜。 她掄起粉拳,不斷的捶打他,卻還是阻止不了他猛鷙的侵略。 親吻的同時,他脫下她的衣服、裙子,狂野愛撫,點燃慾火…… 她好想反抗,身子卻漸漸疲軟,呻吟也益發急促。 停止親吻、撫摸,他動手解開自己的上衣扭扣…… 她腦子想著要逃,可身體彷彿被貼了符咒似的,動也動不了。 脫來衣服後,不安分的雙手再次撫上微泛紅潮的魅惑嬌軀;不只是手,就連嘴巴也派上用場,她的敏感點,他最清楚不過了。 「別……好熱……不要……」她緊抓著被子,感覺被他碰過的肌膚好像被火燒一樣,難受得不得了。 「很熱嗎?要不要我幫幫你?」他一邊啃咬她的小巧的耳垂,一邊挑逗輕問。 她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無措極了。 「這樣在要,還是不要?」他明知故問,壞心的微揚嘴角。 「要……我要……」她意識模糊,慾火高張的觸摸他結實的胸膛。 她的碰觸更加深了他要她的念頭。 「求你給我……好熱……」她情慾澎湃,哽咽央求。 強忍慾望,他沉著聲音說:「說你不會再離開我,說了,我就滿足你。」 冷鄀霜沒有說話,只是難受的擺動臀部。 「霜兒,你不是很想要我,快說啊!說你會永遠留在我身邊,說了,我就給你。乖,說啊!」他柔語誘哄,並邪惡挑逗她的敏感地帶。 「不離開……好難受……快給我……求你……」她拱起身子,渴求著他。 「別忘了你自己說過的話。」話畢,他即刻佔有她亟須填補的空虛,掠奪她撩人的甜美。 天色變暗,慾望交纏,他們的身體依舊契合得讓彼此心滿意足…… ☆ ☆ ☆ 隔天下午,滕炙颻率先醒過來,深情凝視懷中人兒的純美睡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