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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羽衣 他怎麼還不快滾?她剛剛才經歷一場緊張又刺激的生死交關,以致現在肚皮餓得要死。 李乘思卻把她餓到發顫的聲音當成是她懼怕弒神惡名。「蝶兒姑娘,妳不用害怕,在下說過,絕不會讓弒神那惡人傷妳分毫。」羽蝶兒親眼目睹弒神面貌一事,除三大莊較為高層的人士知道外,並未在江湖上傳開,所以就算弒神自己,也不知自己已死到臨頭。 「少莊主,有你這句話,蝶兒就放心多了。」唉!被弒神耍得團團轉的人也敢說大話? 「啊,蝶兒姑娘,妳的頸子怎麼……」 「這……這是奴家不小心被自己的指甲劃傷的。」 「我馬上叫大夫來!」 「不用了,這只是點小傷。」他未免也太小題大作! 「可是……」 「奴家累了,少莊主請回吧!」羽蝶兒忙不迭拉住李乘思,半推半拖的將他「送」了出去。 一合上門,她馬上對桌上那一碟碟甜品露出渴望大快朵頤的神色…… 第三章 他怎麼還不來找她? 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了耶! 哼,難道他不怕她一個「不小心」,把他的身份給抖了出來? 羽蝶兒在花廳來回踱步,原想偷偷去找他的念頭卻在不想讓人起疑的情況下幾度取消。 「不,他不可能會放棄這樁對他比較有利的交易……」羽蝶兒不時喃喃自語,「其實以我的輕功,要避開眾人耳目絕對沒問題。但是──」她突然噤聲,佯裝坐倚窗邊賞玩兩天前李乘思特地送來的一對珍奇鳥兒。 「蝶兒姑娘!」房門被粗魯地打開,不知為何事而怒不可遏的李乘思大步來到她面前,一副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的懊惱狀。 「少莊主,發生何事了?」綠煙山莊快垮了嗎? 「我……我……可惡!我絕不贊成這樣做,但是二叔他們又……」李乘思氣憤的拍打額際。下意識地,他想伸手握住她的柔荑,卻被蝶兒不經意一閃,於是只抓到她衣袖的他,唯有悻悻然的鬆手。「蝶兒姑娘,我真的無心令妳冒此大險,但二叔及寒御他們卻堅持要這麼做,所以我……」 「少莊主,您可否講清楚點?」弒神哥哥想玩什麼把戲? 「是這樣子的,雖然我們有擒到幾個與畫中惡人相似的人,但經過比照之後,沒一人是,所以二叔在跟眾人商討之後,決定……」 「決定什麼?」嘖!用肚臍眼想也知道,他們準備拿她當誘餌,好引弒神出來。 李乘思忿忿說道:「二叔決定把妳見過弒神惡貌及正在綠煙山莊作客一事宣揚出去,藉機誅殺弒神!」 「這樣很好啊!早點除去少莊主的殺父仇人,天下就可以早日太平。」她笨笨應道,假裝不知其中凶險。 「妳想得太簡單。妳知不知道,弒神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無論如何,我是不會讓妳遭受半點傷害的!」李乘思對一臉茫然的蝶兒慎重說完,即快步離開。 他一走,羽蝶兒立即哼笑出聲。此時此刻的她,嬌靈的俏顏上哪有半點迷茫,有的只是狡黠。 弒神哥哥,快來殺我吧! ☆☆☆ 夜,朦朧不清。 一身夜行衣,面上僅露出一雙灰沉之眼,身形更猶如鬼魅的男子,忽爾出現在兩具已倒下的山莊侍衛旁,冷冷盯視著不遠處的跨院。 幾個縱身彈躍,黑衣男子輕而易舉地自窗口射入黑漆的廂房中。男子似乎已習慣黑暗,是以能夠悄然無息的接近內室,抽劍直指榻上那抹安睡的人影 「啊!」拔尖的嘶叫聲來自榻上正噙著一絲興奮嬌笑的羽蝶兒,緊接著,三抹人影同時竄出,欲擊殺「弒神」。 令人聞之喪膽的兵器交擊聲不絕於耳,內室雖不算狹窄,但在擠進四人後,其移動速度以及身形變化便受到嚴重限制,於是他們漸漸將戰圈移至屋外──當然,早已埋伏在外的李乘思等人也馬上加入誅殺弒神的行列。 這時,羽蝶兒也來到窗邊,藉由月色一瞧,發現──雖然他只露出一對眼,但她敢保證,這名黑衣人絕不是殺手弒神。 那「他」究竟在哪……羽蝶兒很快便瞧見寒大莊主。哈哈,原來他也是誅殺「弒神」的高手之一。 雖說黑衣人不是弒神,但武功顯然挺不賴,就算挨了寒大莊主一掌,以及李挽臨一劍,仍舊可以在刺傷李乘思以及其餘之人後,借力使力的從容離去。 「快追!」李挽臨一聲令下,無數身影在夜色下疾速飛奔。 「唉,沒戲可看囉。」望著空蕩蕩的前庭,羽蝶兒看不過癮似的撇撇唇,小嘴還不時嘀咕。 這下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與寒大莊主談成交易…… 方走入內房,她的腳步便有危機意識的往旁側一滑,她一怔,愕然瞪向應該還在外頭追殺「弒神」的寒御大莊主。 「你怎麼會在……」眼見寒御竟好整以暇的坐在床沿,羽蝶兒絕美的臉蛋不禁泛出不可思議。 「條件。」寒御盯住她的眼,莫諱如深。 突如其來的問話,令蝶兒有些反應不及,不過她很快就意會過來,「我要『靈鳩心法』。」 一抹詭芒自寒御眸中一閃而逝,除之此外,他微勾的薄唇亦緩緩飄散出一股難以捉摸的淡淡邪肆。 「妳如何得知我有靈鳩心法?」他似笑非笑的傾首問道。 「你不是已經曉得我是天羽中人?」靈鳩心法在弒神身上,可是他們花費許久時間與人力才好不容易得知的消息。 難得的,寒御靜默了下來。 羽蝶兒卻在此時失去耐心,「喂,離心玦的價值可比靈鳩心法高出甚多,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靈鳩心法只是一本記載如何調養內息的書籍,對於內力深厚且武藝絕倫的他,應該沒啥用處才對。 寒御因她這番話而詭異的笑起。 「怎麼,難道我有說錯?」事實便是如此,瞧他笑得好像捉到她什麼把柄似的。 「妳說得沒錯,靈鳩心法是無法與離心玦比擬。但是……」 「但是什麼?」奇怪,他今日說起話來怎麼這麼不乾脆? 「對於某些人來說,靈鳩心法的功用確實大過離心玦,不是嗎?」他挑眉揚眼,模樣甚是邪惡,教人想一拳揍上去。 就在剎那間,羽蝶兒察覺自己犯了個很嚴重的錯誤。 「依你之意,這樁買賣談不攏囉?」她眸光頻閃,霍然咬牙,臉上明明白 白地寫著:如果你敢點頭,就拉倒! 「不,畢竟離心玦實在太誘人。」寒御眼神閃了閃。 哼,算他識相。「你把附帶條件開出來,只要本小姐做得到,定會依你。」她螓首微仰,單手扠腰,一副「你最好別太刁難我」的氣勢。 好,她承認自己過於心急,以致落居下風,但她就不信寒御會輕易放棄得到離心玦的機會。 「這個嘛……」寒御狀似思忖,可在羽蝶兒所無法窺探的一面,竟浮現出一抹近似邪欲的詭色。 留她一命,已算是他唯一一次破例。雖然他可以暫且饒過她,可她也必須付出等值的東西。畢竟他也沒把握她大小姐會在哪天心情不好時,一不小心給說溜了嘴。 「喂,有話快說,別老吞吞吐──」蝶兒未完的話因他瞬間欺近而戛然遏止。「你……你……」盯著他過分低俯的俊魅邪顏,一時間,她的呼吸竟有些困難。 她,好想離他遠一點,可不知怎地,她輕盈的雙腳彷彿被灌了鉛,沉重得令她難以施展她一向引以為傲的羽化成仙。 完了,該不會她剛才表現得太囂張,以致引起他極度不悅而想殺她滅口吧? 哇!她料得沒錯。當一隻冰涼巨掌沒收攏卻頗具威脅性的覆上她纖白的頸項時,她的雙腳竟打起顫來。 「喂……別這樣嘛……咱們有話好說……」她極力漾露出甜甜的嬌笑,以減低他的殺意,且為怕他真的掐斷她的脖子,她小手還忙不迭地抓住他的粗腕,以制止他可能的摧花舉動。 「妳也有怕的時候?」他長指輕輕撫磨她凝脂雪膚的同時,還能強烈感受到她跳得劇烈的脈動。 「小女子是死是活全在寒哥哥的一念之間,所以小女子當然會怕。」你到底摸夠了沒?再摸,再摸我就……好啦好啦,就讓你摸個夠好了,不過範圍僅限於脖子喔。 「是嗎?」他的眼神似乎變深了。 「當然了。」 「可我怎麼聽,還是認為妳言不由衷。」觸感不錯……他喜歡。 「哪有!」她趕緊否認。「嘿,寒家哥哥,我好渴,可不可以讓我喝口水,咱們再來好好聊一聊?」可惡!他的魔掌似乎有逐漸往下的趨勢,倘若她再不出聲,極有可能被他…… 身上寒毛禁不住豎起,就在她以為自己真要被他摸透之際,他猝然收回手。 羽蝶兒悄悄吁出一口老長的氣,而原想拍撫胸口的舉動卻在他詭譎眼神的盯視下,改為不自覺的吐出小舌刷過略顯乾澀的唇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