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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羽嫣 李澤在她耳邊邪惡地低語,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唇不經意碰觸她的白玉耳珠,惹得她臉頰開始發燙,渾身微顫著。 話說完,他突然鬆開對她的鉗制,逕自往池邊游去,眼下的情況似乎要拋下她。 他、他現在見死不救,是因為她剛剛的態度惹惱地嗎? 呃……她好像不小心賞他一巴掌,還不小心罵他兩次色鬼,更別說那一大串不敬的話。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實在是情急之下…… 「王、王爺,請您好人做到底,別、別拋下小人一人,小的……不會泅水。」 她跟上他的步伐,拉住他的腰帶,不管他會不會介意,在還沒脫離滅頂恐懼前,她都會緊緊抓著他。 李澤將她拉上岸,拉直她的耳朵,在她耳邊低聲咆哮。 「這次勉為其難原諒你的無禮冒犯,你最好能好好解釋你和藍總管,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小的……王爺……」 藍蘋兒抬起一張泫然欲泣的無辜臉蛋。若裝傻騙不過他,那裝可憐總可以博取他的同情吧? 看到那晶亮的圖眸泛著濕意,還有那渾身濕透的可憐模樣,不經意揪住李澤心頭的柔軟,讓他不得不暫時放下咄咄逼人的氣勢,然下腹的鼓脹卻明顯提示他,她柔軟的身子有多麼吸引他…… 「王爺!沒事吧?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看看?」 沃雲深忽然來到兩人的身邊,嘴角的笑意似乎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不用了!我先回去換下這一身濕衣,雲深,你拿件衣衫給她套上,免得她出去嚇了人。」 李澤忽然轉過頭,睨著那濕淋的人兒幾眼,黑湛的眼眸藏了幾許複雜的心思,旋即邁開步伐離開。 瞧!那是什麼眼神啊?好似要將她分屍一般,她只不過隱瞞她的性別,又沒做什麼惡事。 她咕噥著。「沃姑娘……」猜想這一切,是不是她預先設計好的? 「藍姑娘!快進屋來吧,免得受涼。」 「沃姑娘,你……」她再次受到驚嚇,是不是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已經知道她是假冒的男人? 「藍姑娘,別緊張,我們沒有惡意。」碧晴笑著道。 「藍姑娘!其實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已經懷疑你可能是女兒身,最近就我對你的觀察,每次王爺來梅靈居聽琴時,你的目光總會不自覺瞟向他,所以我和碧晴商量個辦法,看能不能徹底查出你的真實性別,不過這一次,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沒料到王爺,會突然在這個時候來訪。」 沃雲深向受到驚嚇的藍蘋兒,說聲抱歉。 憑著女性的直覺,她早就懷疑她並不是男子,除了她身子過於嬌小外,若她是男的,身份又是一個下人,絕對不敢如此直視她。 她相當清楚男人看到她的反應,並不是要自誇自己的美貌,但她始終相信,透過眼神交會,她可以很清楚看到對方的思緒,當她第一眼見到藍蘋兒,她著實讓她清澈的眸光所吸引,讓她不自覺將她當成了朋友,而非對一個下人。 「藍姑娘,雖然我們不知道你女扮男裝的目的何在,但請相信我們,我們絕對不是故意拆穿你的。」 「沒關係的!我也早猜到,秘密隨時都有被揭發的可能,只不過以這種方式曝光,卻是我始料未及。」她露出一抹苦笑,憶及不管她的性別為何,她終究是個下人。 「啊!抱歉,沃姑娘,碧晴姑娘,蘋兒冒犯了。」 「別這麼說!你先回房換下濕衣,至於身份的問題,在梅靈居無須如此拘束,當姐妹可好?」 沃雲深的提議讓藍蘋兒相當驚愕。「沃姑娘,這怎麼行?小的不過是……」 「當然行,梅靈居甚少人出入,在這靖遠王府裡,我也沒什麼可以談心的人,你和碧晴差不多歲數,就和碧晴一塊喊我姐姐吧。」 「小姐!這萬萬不可,碧睛受到族長的托付,說要好好照顧小姐,怎麼能僭越身份?」 碧晴惶恐地跪在沃雲深面前。 族長?這是怎麼回事?沃雲深主僕的身份,似乎沒有她所料想的簡單,雖然沃雲深說她沒有知音談心,但她卻擁有李澤的關注啊!這對她而言,不過是個奢求。 「沃姑娘,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小的還是喊你一聲小姐,跟碧晴一塊侍候你,好嗎?」 「是呀!小姐,尊卑之間的身份,無論什麼也都不可改,碧晴懇求小姐,收回成命。」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般堅持,那就算了,藍姑娘,那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蘋兒!白蘋花的蘋字,蘋兒會好好侍候沃姑娘。」 只要能讓她繼續待在這裡,讓她能見上李澤一面,她就心滿意足了,縱使他向來不會多看她一眼,現在她又徹底惱怒他,不僅欺瞞他,還對他口出惡言。 唉!她究竟在搞些什麼啊? 夜深,屋外一片寂靜,藍蘋兒獨自坐在床榻前,看著窗外的一輪明月,黃澄澄的月兒,像塊大餅掛在天際。 再過幾日冬至就要到了,算一算,她來靖遠王府,也快四個月了,慶幸撐了四個月,秘密才被揭穿,只是不知往後的日子會如何? 相對於擔憂她往後的日子,她更擔心大伯的安危,今天一整日,她想找他問問結果,找遍這個王府,卻找不著人,她實在有些擔心,她的大伯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 思及此處,藍蘋兒的身子打了個哆嗦,內心的恐懼愈發成真。 叩叩── 忽然傳來敲門的聲音,她誤以為是大伯來了,興奮地開了門,門外卻是── 「啊!」同樣是一記尖叫,接著是急促關上門的巨大聲響。 門外站的人不是藍慶,而是令她膽寒不已的李澤。 他、他這個時辰來這兒幹麼?難道要殺她洩憤? 「王、王爺,小的發誓,絕對不是有意欺騙您,實在迫於情勢所逼,才不得不撒謊,絕對不是有心的,請王爺寬宏大量,饒了小人一命,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小的一次吧!」 兩人隔著木門對峙著,藍蘋兒隔空喊話,身子早因恐懼而頻頻顫抖。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信女藍蘋兒若能有幸逃過此劫,一定初一十五,給您準備好料侍奉您。「喀」一聲,她緊倚的木門忽然開始碎裂,不到幾刻的光景,那扇木門頓時成了碎塊,她驚嚇地跌坐在地上,畏懼地看著那盤據在她上頭的高挺身影。 「王、王爺,就算……小人有什麼過錯……也不能……隨意動用私刑,這、這是犯法的……」 猛嚥口水,她嚇得全身虛軟,根本無法動彈。 李澤走近一步,揚唇淺笑,才剛開口,忽然瞥見跌坐在地上的人兒,有放聲大叫的可能,連忙一個箭步,摀住那嫣紅的唇瓣。 「啊……唔……」來不及了,被他發現她要喊救命。 「別叫!再叫我馬上了結你。」他附在她的耳邊,邪惡地恐嚇著。 「嗯……」忍著奪眶的眼淚,她驚慌地猛點頭。 陡然一個重心不穩,他頎長的身軀忽然往下壓,嚇得她閉緊雙眼,不敢看,緊接著就聽見一大堆東西掉落,發出鏗鏘聲響。 好不容易等到聲音停止了,她才慢慢睜開雙眸,才一睜開眼,那張狂妄不羈的俊顯赫然在她眼前,他的鼻息直接噴襲在她敏感的膚觸上,而他的手正放在── 「啊……唔……」 再一次被湮滅尖叫的證據,受不了她的尖叫聲,李澤煩躁地擰起濃眉。「你叫什麼?我又沒說現在要殺你。」 「唔……」她的胸啊,她的貞節啊!嗚…… 順著她眼神的暗示,李澤正才發現他的掌心,一個不小心按到她的敏感部位,難怪她會叫得如此淒厲,但老實說,她的胸……還真不小,他一個手掌還真握不住。 那柔嫩、軟綿的觸感,輕輕撩撥著李澤的衝動神經,不自覺又多握了幾下,才捨不得移開那柔軟的地方。 「你別叫,若讓人發現我們這個樣子,你會更想死。」 他抿唇淺笑,黑湛的瞳眸裡,隱藏壓抑的慾望,那慾望若被燃起,將讓她和他,同時化為灰燼。 「嗯!你別摸了,我就不會叫了。」 藍蘋兒瞥見她和他的姿勢,是如何的暖昧,如何引人遐想,一張小臉漲的通紅,一股莫名燥熱,從她的胸口開始蔓延,擴展到她全身。 聽到她大膽犯上的言詞,李澤不怒反喜。 他可真不習慣她,開口閉口都是「小的」,這樣的她,才是令他激賞的性子,在他身邊,已經太多阿諛奉承的人,不需要再多她一個。 「不!我現在還不能起身,這樣說不定比較能問出實話。」 狡黠的黑眸對上她驚慌的水眸,又惹得李澤憋滿胸的笑意。「你何時這麼怕我?你不是恨我恨得牙癢癢?我捉弄你三次,我還以為你會氣得在我的膳食裡,偷放毒藥好報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