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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羽嫣 不然她為何知道,今夜將是他最後一次,在別人面前釋放他的感情,他已經夠惡劣了,不能夠再奪取手足唯一的幸福,今日白天見到的,已經證明了一切,往後他將再恢復過去,那獨自嚥下所有情緒的人。 『別胡思亂想。』他溫柔地笑著,以笑容取代他的心虛。 『我想知道這傷的故事,你能告訴我嗎?』她指著他胸膛上未癒的傷口。就算以後不能有他的陪伴,至少她還保有他的秘密。 『可以。』對她,他不想再有任何的隱瞞。『去年的九月,有一場與碎葉的對戰,他們帶頭的將領,年紀輕輕卻已身手不凡,我們比畫好一陣子,都無法將對方趕下馬來。皇朝的軍隊終究強了些,很快的,碎葉國被我們擊的瀆不成軍,我們開始追擊他們,他竟然壓後,替士兵們掩護。 就在我以為可以將他一刀砍下馬背時,他竟然還使出一記回馬槍,我砍下了他的槍頭,沒想到他的槍暗藏玄機,那是一把子母槍,還有一個子槍頭,我來不及閃躲,槍頭就這麼扎進我的胸膛。 而我的長刀,也在他的臉上砍下一道疤,我們兩個都痛的跌下馬來,他是個可敬的對手,所以我放他走,希望有機會再跟他較量。』 想起戰場上的一切,上官翼的眸子綻出熠熠光輝。 『那這傷……是愉快的記憶囉?』她相當驚訝。 『不,是這場遺憾的開端。』他斂下眸子。『這傷,和上官府遭遇變故的時間差不多,可我卻該死的選擇留在邊境,不然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上官府,遭遇如此慘事,就算打了勝仗又如何,我卻連自己的親人也保護不了。』 瞥見他的眸子又覆上一層哀傷,求安淚落的更凶了。『不,不是這樣的,我相信上官伯父,一定以你為傲,如果沒有你死命抗敵,今天失去親人的,就不止上官家,所以……你不要再責怪自己,好嗎?』 她的小手緊緊握住他的大掌,溫熱的體溫彼此交遞著,分不清究竟是誰在汲取誰的溫暖。 『在這場遺憾裡,沒有誰對誰錯。』她一直是這麼認為,發現他的視線,像火一般烙印在她身上,她臉頰瞬間燙紅了,抽出被他緊握的小手探探水溫。『呀,糟了,水快涼了,你得快泡一泡,不然可就浪費了,傷口的血也止住了,那我……先出去了。』 不敢多看那彷彿會攝人的瞳眸,求安心慌地轉過身,想離開他的視線範圍。或許是她心虛,不然她怎麼突然覺得,他看她的視線瞬間熾熱起來,眸裡夾著一股熊熊烈焰,隨時能將他們焚盡。 她才走沒幾步,一副有力的臂膀忽然攔腰圈住她。『怎麼回事?』她驚呼,他臂膀一個使力,她還沒弄清楚狀況,己經向後跌去,以為要跌個四腳朝天,她卻先跌入浴桶裡,淋的渾身濕透。 『上官……』來不及發出疑問,求安紅潤的唇瓣,先讓上官翼佔領了。 堅實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纖細的腰身,顧不得濕透的她有多惹火,壓抑多時的佔有慾望,徹底化為實際行動,靈巧的舌尖竄入她甜蜜的唇齒間,逗弄著她生澀的丁香。 『唔……』求安瞠大了眸,不敢相信他竟會主動吻她。 圈住纖腰的手臂收緊,將那柔軟的身子貼向他,這慾望的火勢,來的猛烈、來的突然,來的讓人無法招架,輕輕的撩撥,在兩人的體內點燃了熊熊烈火,唯有依偎著彼此,才能免去被灼傷的可能。 『安兒……』他扯下她敝體的衣物,瘋狂地嚙吻她每一吋肌膚,直到親眼目睹那一身白皙無瑕的肌膚,漾出瑰紅的色澤,和佈滿青紫的吻痕。 求安同樣驚訝於肉體接觸,所帶來的奇妙感受,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卻也是她極欲渴求的,她對他的渴望不亞於他,小手拚命摸索他的一切,試圖要將他全身的肌理紋路,烙印在腦子裡,深深刻刻永不忘。 求安閉上雙眼,仰起頸子,好方便他的啜吻,小手圈住他的頸項,試圖讓他的濕吻,敉平她體內躁熱。『天啊……翼……翼……』 她放肆地尖喊他的名字,這一輩子,她只要有他這個男人就夠了。 乍聽到他的名字,上官翼楞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他驚慌地停下一切動作,瞳眸望著近乎赤裸的她,愧疚如浪潮般襲來,幾乎要湮滅了他,他連忙彎腰拾起他的外衫,為她披上。 『差一點,我就做了難以挽回的事。』 若在明知沒有結果的情況下佔了她,他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他恢復平靜的瞳眸,仍難掩方纔的激昂情緒,只是眼眸裡更藏著一些不捨與心疼,明知道這會傷了她……他還是必須如此。 求安眨了眨眸,臉頰上紅潮未褪,她低垂著頭,摟緊赤裸的身軀,眸裡有著深深的失落。『我……我真的不行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 『那就要我──』她吼出聲,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她有預感,她就要失去他了,現在,是她唯一擁有他的時候。 『你──』 來不及將話說完,香甜的唇瓣主動迎上來,細嫩的豐盈,若有似無撩撥他堅硬的胸膛,逐漸退溫的水溫,讓他們同時發寒,不得不偎近對方取暖。 她大膽卻又羞澀的舉動,再次成功挑起他的慾望,習慣掌握主控權的上官翼,主動摟緊她。 他吻遍她每一吋肌膚,張口輕咬住她粉嫩的肩頭,指尖輕輕揉捏她的蕾尖,直到紅梅在他手中,變挺變硬,他的撫觸,都讓她的身體如遭雷極,全身一陣顫動,幾乎要虛軟在他的懷中。 『嗯……嗯……唔……』她輕吟著,微張的小嘴逸出柔軟的嬌吟。 他以腿格開她緊閉的雙腿,試圖讓她的柔軟感應他的巨大,炙熱的碩鐵早已蓄勢待發,只等她準備好接納他的存在。 『你,真不後悔?』上官翼以殘存的理智,問最後一次,心底早有了打算,不管她答應與否,他都要她成為他的,他要在她的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不……我要你……我要你……』她虛弱地嘶喊著,情緒卻是異常高昂。 『安兒……喊我的名字、喊我的名字。』 『翼……啊……翼……』 最後,理智上的考量,他還是決定,以手指讓她成為他的。 至少,不要因為他的貪慾,而毀了她一生。 第十章 要不是身上的那些青紫痕跡如此明顯,她真的懷疑,昨夜不過是一場夢。 一早醒來,她發現四周的環境有些陌生,仔細想一下,才發現她竟然回到灶房旁邊的小屋。 接連好幾個月,她都是在月影樓醒來的,為何昨夜過後,她又回來這裡? 求安顫抖一下,心頭隱約有著不安,穿好衣衫,決定到月影樓瞧瞧狀況,至少她一定要趕在上官鴻做出傻事前,警告上官翼。 匆匆忙忙來到月影樓,白天的時候,他多半在書房,她走到書房前,正要舉手敲門,忽然聽見書房裡傳來交談聲。 『翼,你打算不回去了?』 『你怎麼比我還急?』上官翼啜了口香茗。『大白天,你跑來我這兒,不怕影響你在柴仲侖跟前的聲望嗎?萬一讓人知道,你和他的心頭刺走的這麼近,你可就永難翻身了。』 『喲,你這手刃萬人的上官翼,還會替我這個朋友擔心?』龐澈笑了笑。『既然你這麼夠意思,我還有什麼好怕的?我當然都準備好了才敢來。』他拋了拋手中用來遮面的黑笠。 『說吧,大白天跑來找我,是不是柴仲侖又有什麼舉動了?』 『錯,這次是替皇帝老兒傳口訊的,聽說他召你多次進宮議事,你都以身體不適拒絕了?』 『嗯。』他當然知道皇上找他何事,從部屬傳來的軍報得知,西北邊境的胡虜又開始蠢蠢欲動,但在上官鴻沒有恢復到一個程度時,他絕對不會離開。 『聽說前幾天傳來消息,邊境被奪了三個村子、一個城,死傷百餘人,皇帝老兒一聽你沒意思回去,可比誰都急,柴仲侖本來想藉機奪走你的兵權,皇上回他一句,若他有本事帶兵帶的比你好,他就把你的兵權全給他,嚇的他閉緊老嘴,不敢吭聲,他一臉吃癟的樣子,真夠好笑的。』龐澈不優雅地哈哈大笑。 『我會回去,只是不是現在,鴻的情況改善很多,再等他情況穩定一些,我會立刻啟程回去。』 『這次我以項上人頭保證,鴻的事我全攬下,絕對不會出岔子。』 『多謝了,兄弟。』上官翼以茶代酒。『好兄弟,我敬你,先乾為敬。』 『是兄弟,就別這麼客氣,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好事?不然我怎麼覺得,你臉上的煞氣少了八分?』 『是嗎?』直覺地想到那嬌麗的人兒,他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或許,她真走進他的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