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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俞喬    


  瑜璇只覺自己的心被他狠狠的撕裂,他真的把她看作是他以前交往過的女人了!她非常明瞭他對「情人」的定義,還感「性」趣時,就用金銀珠寶嬌寵著;厭倦了,就無情的用錢打發,叫她們走路,與其被他當作物質化的「東西」,她寧可只是他的「朋友」。

  「我承受不起這個殊榮,請你另找別人吧!」瑜璇冷淡的回答,淚卻無聲的撲簌簌而下。

  「我只要妳,別人都不要,答應我。」毅勳並沒發現到她的不對勁,只是低聲在她耳邊呢喃輕哄。

  「當你的情人?!直接說『情婦』,工作就是陪你上床,讓你用金錢餵養的寵物,不是更妥當嗎?」瑜璇諷刺的說,淚流滿面的憤然轉過身面對他,「我想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樣的人?為錢就能和人上床的妓女嗎?」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毅勳趕緊澄清,看見她流淚,真的讓他好心疼。

  「那你為什麼每次都想用錢來收買我?不僅這一次,上一次也是。」她傷心的指控道。

  「我……我……」毅勳一急就想不出辯駁的話來。

  然而,他這個樣子,更讓瑜璇認定他就是這樣看待她的。

  「好!既然你認為我為錢就能出賣自己,那我現在就出去,如果有人出價,我就把自己賣了,這樣你滿意了吧!」瑜璇轉身又要衝出門。

  「妳敢!」毅勳連忙又抱住她,這次用力的程度差點令瑜璇喘不過氣來,一想到別的男人也能看見及佔有她雪白柔美的身軀,他就不禁想發狂。

  「我為什麼不敢?!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雙方互不相干,你沒有權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瑜璇奮力的想掙脫他的懷抱,奈何他圈得死緊,她傷心得淚流得更凶了。

  「那妳要我怎麼做?再去結婚一次嗎?妳明知道我不想結婚、不想失去自由,妳擺明了不是在逼我嗎?」毅勳無奈地把頭靠在她的肩窩,這樣,他才不會被她的淚弄得手足無措、心煩意亂。

  結婚?!和他嗎?這是不可能的事啊!他和她,無論是容貌上、家世上,都是極不相配的。

  瑜璇覺得再和他爭執這些事情,都是無意義的,於是,她輕柔的低語,「毅勳,我們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也做過兩年的夫妻,雖然是有名無實,但你的想法難道我還不明白嗎?我沒有要逼你,如果要逼你的話,當初我可以不簽離婚證書的。」

  「瑜璇,對不起……」毅勳想要和她道歉,他剛剛是太生氣、太衝動了,才會說出這些話。

  「別開口,靜靜的讓我把話說完。」瑜璇打斷他,「如果我要錢的話,當初離婚時,我可以狠狠的敲你一筆,相信你會答應的,不是嗎?可是我沒有啊!」

  她頓了一頓,又說:「沒錯,我是需要錢,我也很愛錢,但我希望我的錢是用我自己的雙手努力賺來的。」

  「再說,我把自己給你,是我心甘情願的。可是,現在你居然想用錢來補償我、收買我,你可知道我心裡怎麼想?我感覺我好廉價、好骯髒、好……下賤,我想,我徐瑜璇還沒窮到需要出賣自己的靈肉吧!」

  「這些都是我心裡的話,我希望你能體會,不要再把我和你以前的『情人』相提並論,可以嗎?我寧願我們還是好朋友,還是好哥兒們,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瑜璇平靜的說完,抬起頭希冀的望著他,澄澈的雙眼仍盈滿淚珠。

  毅勳憐惜的吻去她的淚珠,她清澄的雙眼令他覺得自己好自私,只想到自身的慾望與感受,而忽略了瑜璇的想法。

  是啊!就是因為她是這麼的特別,他才會急著想把她佔為己有,不讓其它男人發覺她的美好啊!

  他滿懷歉意的撫著瑜璇細緻的臉龐,「對不起,我並不是想污蔑妳,是我太自私了,只想到自己,妳放心,我不會再這麼做了,不過,瑜璇,為什麼妳還不能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呢?我們已經不是單純的朋友了,妳明白嗎?」

  「我知道,只是,我並不想把它複雜化。我希望我們的關係是單純的你情我願,不要沾惹上金錢的陰影,讓它變骯髒了。」她只想讓他知道,他們的關係在她心中是相當特別的,她想好好的收藏,以作為未來美好的回憶。

  「那……以後我可不可以再到這裡來?」毅勳的意思相當明顯,他是指他們的「關係」可不可以繼續。

  瑜璇羞紅了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我明白了。」毅勳寵溺的吻去她流下的淚滴,不解的問:「那妳還哭什麼?」

  「還不都是你害的!」瑜璇嘟著嘴控訴。

  「我害的?小姐,妳的淚水也未免太多了吧!哭成這樣,兩頰都快成猴子的紅屁股了。」毅勳揶揄的道。

  「誰教你每次都欺負我,現在又說我的臉像猴子……屁股!」連瑜璇自己都沒察覺到她正在和毅勳「撒嬌」。

  「這樣就叫欺負啊?小姐,妳也未免太難伺候了吧!我要讓妳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欺負』。」說完,毅勳就用力的攫住她的唇,恣意地品嚐著她唇裡的香甜。

  瑜璇趁著最後一絲理智尚存時,用力推開他。「別鬧了!我要去上班了。」

  「可惡!」毅勳挫敗的低喊一聲。「好!我載妳去。」毅勳拉著瑜璇轉身就要出門。

  瑜璇紅著臉拉住他的手,羞赧的指著他未著寸縷的身體,別過頭不好意思的輕聲笑道:「你真的要去街上裸奔啊?」

  ※※※

  瑜璇懊惱的看著這幾天一直賴在她屋裡,趕都趕不走,甚至還大剌剌的住下來的毅勳。

  自從兩人和解,她點頭答應彼此的關係可以繼續下去時,他就自動將此解釋──她默許了兩人的「同居」關係。

  當天晚上,他就「包袱款款」,堂而皇之的住進她家,還嫌棄她的床墊又硬又小又不舒服,隔天就派人送來一張特大號的席夢思大床。

  這張大床幾乎就佔去房間裡一半的空間,可不管瑜璇如何叫囂斥責,毅勳就像聾了一般,逕自老神在在的看著他的企畫書、打他的手提電腦。

  好吧!瑜璇狡黠的笑著,既然他堅持要待下來,她就不能讓他太好過,起碼也要貢獻一些心力幫助她繳房貸,雖然她的債權人是他。

  晚飯過後,她就丟給他一迭紙張及一些畫筆和水彩,望著他無辜耍賴的臉,她狠是硬下心腸,堅持要他替她的插畫上色,還像母夜叉一樣,聲明沒上完色彩,不准睡覺,而且,以後沙發就是他的床。

  哼!要不是他這幾天一直像慾求不滿的野獸般每晚都要她,有時一個晚上還不只一次,把她弄得睡不安枕,害她白天工作時心不在焉,晚上兼差做的兒童插畫進度也嚴重落後,此時才得熬夜趕工。

  這幾天她的精神不佳,不僅食慾不振,有時還會反胃想吐,所以,若不把他「物盡其用」,她還真不甘心。

  毅勳望著瑜璇專心作畫的臉龐,不由得看得失神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女人專心做一件事時的表情會這麼美。

  而且,他從來不知道,瑜璇竟然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插畫家,她專門為兒童故事書繪製可愛的插圖。

  嗯!這種簡單上色的工作,怎麼難得倒一個有能力管理一間跨國企業的負責人?他可不想以後的日子不能睡床,更別說是其它的「附加利益」了;再說,不能睡床還不打緊,要他放棄甜美的「附加利益」,那可是想都不要想。

  毅勳邊動手邊找話題聊,「我怎麼不知道妳還會畫插畫,而且還畫得這麼棒?」

  瑜璇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不在乎的笑笑。「你瞭解我多少?你關心過嗎?」

  這句話在毅勳心中激起了很大的波濤,和她朋友多年,之後又做了兩年夫妻,平常的關心是有,但是,他可曾真正瞭解過她?關心過她真正的需要?他深思著。

  他所能想起有關瑜璇的一切,竟然只有某些片段,例如,她極愛吃辣、她愛看小說而已,不過,至於她喜歡的小說類型,他並不清楚。

  兩年來,他把她為他所做的一切視為理所當然。他從不主動關心她的工作、她的娛樂,只知道一味的接受,不懂得付出。

  天啊!他甚至每年都忘了瑜璇的生日,而她卻在他每年的生日時,為他準備了他所熱愛的飛機模型。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這麼想去瞭解一個人,一個女人……

  他出神的望著瑜璇專心作畫時,因垂下頭而露出的潔白頸項,綰上去卻不小心掉落的髮絲,及她身上傳來的沐浴乳清新香味。

  此時此刻,這一切的一切,在他心中引起一種溫馨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是如此幸福,因為這個可愛、純真、不做作的女人是屬於他的,她的一切一切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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