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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竹笙 兩腿晃啊晃,她眉開眼笑地想像著,明天一早當謝雋前去醫院,發現她不見了,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呵呵……真是過癮呀! 在床上快樂地翻轉一圈後,曉曉攤開剛剛在書店買的旅遊書,開始計劃起接下來所要經歷的冒險之旅。 首先,她的身上有一張剛剛順路彎回家,從阿爹的臥室翻箱倒櫃找到的信用卡,及一張有著自己多年存下來的零用錢的提款卡,雖然金額不是很多,不過,應該夠她在外遊蕩個好些天了,大不了她去打工養活自己,反正她連身份證、護照都順道帶出門了,至於學業嘛……嘻嘻,這就是此次離家的意外收穫了! 因為從小到大她最討厭的就是唸書了,如果這次能順便被……呵呵、呵呵! 不可抑制地她又拉大了唇形,顯然是對自己周全的計畫,感到相當滿意。 一邊哼著歌曲,一邊快速地翻看書籍……嗯……台北的遊樂區、風景區,她幾乎都玩遍了,就從桃園開始吧! 第一站,嗯……桃園童話世界、味全埔心農場、小人國,接著新竹六福村主題遊樂園,苗栗西湖度假村,台中自然科學博物館、亞歌花園,彰化鹿港,南投日月潭、九族文化村,還有雲林草嶺、朝天宮,嘉義曾文水庫、阿里山,台南走馬瀨農場,高雄布魯樂谷,當然不能錯過屏東墾丁、貓鼻頭,台東知本、花蓮海洋世界,宜蘭羅東、太平山,最後再回到台北的淡水,看看夕陽做個Ending—— 呵呵……美夢!真是美夢!嘻嘻……環島旅行耶!多麼完美呀! 闔上書籍,曉曉高興地歎了口長氣,彷彿是將久積在心中的鬱悶全都舒展了開來,心情總算從乍然失去阿爹的傷痛,及一堆緊接而來的莫名發展中,稍稍解脫了。 下了床,跳至落地窗旁的小冰箱前,拿出一瓶礦泉水,曉曉邊暍邊掀開窗簾,欣賞著窗外的街景。 哇!整條街都亮亮的,美不勝收,熱鬧到她都捨不得移開視線了。 伸長脖子,想看看到底有哪些店?特別的話,她可以下樓去晃晃,觀光、觀……啊—— 瞪大眼的剎那,曉曉亦飛快地搗住自己幾手驚叫出聲的嘴巴。 X X理容院、X XKTV、X X舞廳…… 老天!她這會兒才看清楚,絢麗的燈泡是在點綴著什麼樣的招牌,臉蛋倏地紅如關公。 難怪剛剛彎進這條街直至進了旅社,她老是覺得擦身而過的路人及櫃檯的服務人員,眼神全都怪怪的。 放下礦泉水,曉曉驚慌且不知所措地開始在沒幾坪大的房間裡踱步著。 怎麼辦?怎麼辦?她怎麼會沒瞧清楚周圍的環境,就一頭鑽進這問旅社? 思量了好一會兒,她還是覺得不安極了。 不、不行,她應該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要不然若突發什麼事情,或有人闖進來,那—— 但離開這裡,她要去哪呀?總不能一直在街上晃吧! 煩躁地搔搔頭,正當不知何去何從時,牆上懸掛的月曆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一家旅行社所印製的月曆,用來廣告各國的風景名勝,而此刻映人她眼簾裡的是一張滿是楓葉的景觀照片,視線落在紙張左下角的簡介,倏地,一個更加大膽的主意浮現在腦袋中…… 沒有細想,她衝動地作下決定,然後拿起床邊的行李袋,快速地將自己的東西掃進裡頭,接著在離開之時,不捨地將旅行書丟進了垃圾桶。 唉!真是可惜!虧她還興奮地計畫那一連串的旅遊地點呢!原來——計劃真的是趕不上變化呀! ☆ ☆ ☆ ☆ ☆ ☆ ☆ ☆ ☆ ☆ ☆ ☆ ☆ ☆ 漆黑的房中,散發出淡淡的菸草味,四周靜得沒有多餘的聲響。 這本該是個安寧的深夜,但一通電話突響,鈴聲劃破夜空,也擾醒房間主人的好眠。 「媽的!如果沒有要緊的事,你就該死!」謝雋粗暴地拿起話筒就吼。 他的睡癖極差是出名的,除了天武門幾個同位的執事者,很少人敢在這時候吵他。 果然,話筒的另一邊正是藍武堂堂主——歐陽訣,他不怕死地對著話筒一陣笑,「雋,你的睡癖還是一樣差勁透了。」 「你有屁快放!」雖一時拿夥伴沒辦法,但不代表他的火氣會略減。 「本來我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既然你表現的有點不一樣,我還是決定通知你一聲。」 「說重點。」謝雋搔搔頭,不耐地警告道。 歐陽訣莞爾一笑,雋這小子肯定還在與周公拔河。聳聳肩,他決定不再逗他了,免得這通電話的目的還沒達成,他老哥已經將房裡的電話連根拔起 「有門員在我們『藍寶石』舞廳門口前,看到梁曉曉一個人拖著行李經過,不久還坐進一輛計程車走了。」 謝雋聽到未婚妻的名字,頓時清醒三分。 「唬誰呀?她現在應該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等著明天出院,哪有什麼閒情逸致拖著行李在街上『落落熟』,而且還是在那條混亂出了名的街道上?」開玩笑也不看時間,就算是好友,他也火了。 「可是那門員說以前他在梁曉曉的父親梁義手下做事時,曾見過她,一個禮拜前,他到醫院探望朋友時,又瞧見你跟梁曉曉,他說他不會認錯的。」 謝雋知道事態嚴重了,起身開燈,一看時間便忍不住咒罵出聲。 凌晨兩點,那小妮子難道不知道一個女孩家,三更半夜仍在街上晃,是很危險的嗎? 「天殺的,那個門員最好有跟在她後面保護她。」他點了根菸,卻想起曉曉氣管不好,又拿起菸灰缸捻熄它。 「他是有啊,其實我原本是打算明天再告訴你的,不過……喂?」歐陽訣聽到砰地一聲,他很確定電話的彼端,已經沒有人在聽他講話了。 光聽那急切的聲音,歐陽訣不難想像雋有多在乎他的未婚妻,他們幾個夥伴當中,就屬他最能適應身旁多出的女人了。 冷冷泛起一絲邪笑,他輕輕放下話筒。 他是不會再撥電話告訴他,那女孩所坐的計程車,好像是往機場的方向開去! 哼!就當作是報復他掛他的電話吧! 不過,他也不會太狠心的,他會留心那女孩的去向,好讓雋這只無頭蒼蠅至少知道,機票該買到何處的。 ☆ ☆ ☆ ☆ ☆ ☆ ☆ ☆ ☆ ☆ ☆ ☆ ☆ ☆ 泡在熱呼呼的溫泉裡將近有十分鐘的時問了,曉曉舒服地連連歎了好幾口氣,接著再繼續環顧著四周動人的景致—— 這是日本一家很不錯的溫泉旅館,旅館的每一問房問都有著由竹子圍成的露天溫泉,讓每一位住進來的旅客,都可以在冰天雪地裡,盡情地享受著泡湯的樂趣,還可以邊欣賞著富士山迷人的風景。 看看不遠處別緻的竹製時鐘,曉曉拿起一旁的浴袍,踏出了溫泉。 穿戴好一切後,她一邊擦拭著髮梢上的水滴,一邊哼著輕快的歌謠,穿過西式的盥洗設備,走出了她待了近十五分鐘的地方。 左腳才跨出泡湯室,一雙銳利無比的黑眸便望住她,令她僵了身子,無法動彈。 「你……你怎麼知道……」曉曉驚詫得話幾乎都說不全。 「跟我回去。」謝雋陰狠的說道,咬牙切齒的,好不猙獰。 這不能怪他,因為他為了—個不顧自身安全、又大病初癒的人,在台北大街小巷裡亂竄,接著又循線不眠不休地趕到日本,當找著她,當然會很火大。 「不。」她故作輕鬆地走到化妝台前,趁雙腿還沒完全軟下前先坐了下來,然後拿起梳子,裝模作樣的梳著秀髮。 從鏡子裡,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因她這一個簡單的拒絕用字,而臉色更加的鐵青! 「不要再胡鬧了!」他咆哮著,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胡鬧?我才沒有胡鬧。」紅唇嘟起,曉曉倔強的不理他眼瞳裡明顯的警訊。 「沒有?」謝雋冷哼了一聲,「一個人三更半夜的逃出醫院,接著再白癡地晃到台灣最著名的一條亂街裡,最後再蠢到極點地飛到這個陌生的國度,這樣還不叫胡鬧!?」說到最後,他幾乎是無法抑制地叫囂起來了。 聞言,曉曉幾乎要昏過去了。 沒想到自己的行蹤竟然被他摸得一清二楚,頓時眼裡添了兩簇怒火, 「你派人跟蹤我?」 「用得著嗎?你留下來的那些線索,瞎子都找得到。」謝雋瞪著她,沒好氣的說。 「喂,你不要太過分喔,又說我白癡、又說我蠢,現在還說我是一個瞎子!」曉曉不平地嘟高了嫣紅的唇辦,從鏡子裡再次對上他的雙眸,兩頰同時氣得鼓鼓的。 「那只是個比喻,你別聯想太多。」若非顧及她的自尊,他絕對會點頭再三強調他對她的真實想法——簡直笨到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