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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於席 他要寬大為懷、兼容並蓄,寬大為懷、兼容並蓄他要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能生氣,絕不能生…… 「回家!」這兩個字幾乎是從他齒縫中迸出來的。 「可是我事情還沒做完耶!」饒芷彤的後知後覺讓她不怕死的拒絕了雷曜軒,反正他都知道她是留在公司加班了,所以應該沒什麼差吧! (饒芷彤啊!作者於席不禁搖頭歎息——差得可大了。) 雷曜軒不發一言,鐵青著臉抱過她桌上大半部的公文,坐在她身旁低著頭開始批閱。 「你不用幫我,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饒芷彤沒敢把話說完,因為她突然驚覺曜軒的表情好恐怖唷!好像是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咬爛,再吐出… 他是在生氣嗎?為什麼呢? 「這些處理完你才肯回家,是嗎?」咬牙切齒的問話,隱含著雷曜軒蓄勢待發的怒氣。沒問題,回去再解決。 「也不是啦!我只是……」饒芷彤再遲鈍,也總算感受到空氣中流動著冷凝的氣息了,她想開口解釋,不過錯過一次機會後,機會是不會冉等你第二次的。 「快做!」他惡狠狠的瞠視她,口氣極為不善, 「做完就回家。 ***** 終於能清靜一下了,剛剛才洗完澡,此刻獨坐在床旁的饒芷彤,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唉!一直到現在,她仍然不曉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大家的出發點都是為 她好、關心她,她當然知道,可是真的有這麼嚴重嗎? 「我知道我錯了。」饒芷彤第一千零一次道歉。雖然她一點都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但她還是很誠心的道歉,可惜沒人聽得進她的話。 此刻能將雷家的情形描述的最為貼切的,大概就只有兩個字了:憤怒。 沒錯,所有的人都很憤怒,除了生氣那位存心整人、不講理的上司之外,更令他們生氣的是饒芷彤的知情不報,每天在公司遇到這麼多事,回到家後竟然一個字也沒說。 「難怪我看芷彤每天都很累的樣子……」 「對呀,也沒空跟我們聊天……」 「還說呢!我每天在廚房煮飯時有多無聊啊……」 「那算什麼?園裡新種了好多新品種的花,都沒人知道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輪番上陣,非好好抒發這些日子以來的不滿不可。 見大家似乎已不再將焦點集中在她身上,饒芷彤才敢偷偷地吐吐舌頭,她又不是故意的,況且這有什麼好說的,自己的工作本來就應該要負責到…… 「芷彤!」所有人突然齊聲大喊,極有默契地重新將焦點放在她身上。 「啊!是!」饒芷彤像個聽命的士兵一樣大聲應答,連忙端正身子。不過她在內心則哀號不斷,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們就饒了我吧! 「聽清楚了,以後要是再碰到這種事啊……」大家開始耳提面命,傳授一些人生哲理,十八般武藝樣樣盡出,就是不要她再做傻子。 這場責罵大會,整整持續了三小時才結束。呼!幸好是結束了,她還以為要持續到天荒地老了呢! 想著、想著也不管頭髮干了沒,她索性一躺,窩進了柔軟的床鋪中,一翻身看到了身旁空蕩蕩的床位——曜軒呢? 今晚雷曜軒就是擺明了不讓她好過,回家的一路上,他始終緊閉尊口。但是那糾了千千結的眉頭,抿著冷酷線條的性感唇瓣,還有壓抑著疲憊與怒氣的嚴厲俊臉,都讓她看得心驚膽跳。 一回到家,他二話不說,拎著她像是在押解犯下滔天大罪的犯人一樣,到眾人面前大聲宣讀她的罪狀,而她甚至來不及開口解釋或辯駁,就這麼被一大堆口水給淹沒了。偏偏害她至慘的始作俑者卻在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個人遠離了這個暴風圈,獨留她在原地受苦。 「哼!」饒芷彤憤恨不平地,重重捶了雷曜軒的枕頭一下。「愛生氣的小氣鬼!」她用力的瞠視枕頭,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它千刀萬剮。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太對,所以她抱起了枕頭,輕輕地拍拍它。 「很抱歉,我不該對你亂發脾氣的,明明是你主人的不對,我卻把氣出在你身上。」饒芷彤鄭重地對著枕頭一鞠躬。「對不起。」 「如果這聲對不起是表示你對我的歉意的話,」睽違已久的雷曜軒終於重現江湖。「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想我就勉強原諒你好了。」他斜倚門框上,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他漫不經心的臉上有著太多讓人無法猜透的想法,沒有人知道他在那裡站多久了。 「你……」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嗎? 這句話她沒有心思問出口,因為另一個更大的震驚炸的她啞口無言。 「你竟然把頭髮剪了!」想脫口而出的除了為什麼,還有更多的讚歎。 濃密的深黑短髮雖已被他耙得有些凌亂,但卻亂出了自己的風格,他從不是個安分的男人,一如他的新髮型。但他卻始終是個致命的男人,隨便一舉手一投足就能勾走人的三魂七魄,讓人甘心為他沉醉,為他淪陷。 「沒錯,自從聽到你和詩穎的批評後,我就想剪了。」常人的道德標準之於他,不過是用做生活的參考準則,而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因為他帶了那麼點跋扈、邪佞與冷漠。 「你聽到我和詩穎的對話?」他似乎把偷聽別人的談話,認為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光明正大的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可是我……」 雷曜軒不理會她的回答,長腿一跨,逕自走人浴室中梳洗。他是故意的嗎?沒錯,他就是想要讓她提心吊膽,而這還只是對她的小小懲罰而已。」 「作什麼不理我啊!我可也是有脾氣的耶!」饒芷彤對著自己咕噥幾句,面對雷曜軒陰晴不定的神情,她終究是沒膽說出自己的不滿。 等待是一種酷刑,她今天終於深刻體驗到這句話的真意。雷曜軒今天花上比平常更久的時間在洗澡上,幹嘛啊!想先給她個下馬威嗎? 等待是一種酷刑,他今天就是想讓她體驗,人在慘遭酷刑時的感覺。所以他慢條斯理的淋著浴,不打算太快顯露出他的怒氣。 「過來!」他們之間的距離根本可以說是楚河漢界了嘛!折騰了好一會兒才上床的雷曜軒,不悅地開口命令。他都還沒說話,她倒先拿起喬來了。 「我不要。」告訴過你,我也是有脾氣的嘛!她手拉棉被蓋過自己的頭。「晚安。」隨即拿背對著他,這是她對他第一次的反抗。 「給我聽好!」 他一把攬過她壓制在身下,一手將她掙扎的雙臂拉高過頭頂,另一手則緊箝住她的腰,兩人的胸對胸、腿對腿,牢牢實實的接貼在一起,他沉重的呼息與她憤怒的喘息,親密的交纏在一起。 「我不想凶你,可是你真的讓我很生氣。」 「我也很生氣啊!」可惜她的怒氣往往維持不到三分鐘就消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害我被大家責罵,更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剪頭髮,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深感委屈的扁起嘴。 她不想要他生氣,可是她卻無能為力,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我生氣是因為你有事不說還瞞著我,讓我有種孤獨的感覺;我讓你被大家說教,是因為我要你記取教訓,因為我不想再看到你有任何逞強的舉動;我會剪髮全只是因為你喜歡。」凶暴少了溫柔的口氣,與語意裡所隱含的深切情感,有著極不相稱的比例。 他擔心她啊!這個大傻瓜,這麼獨立是想表現給誰看哪? 「才不是這樣呢?」她抬起頭,香了香他的臉頰,感動他所言的一切。「我從沒想過要瞞你任何事或逞強的,我只是想把自己的工作做好而已。」雖然她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只要想到能因此對他有所幫助,自然就會有源源不絕的動力,支持她繼續下去。 「什麼叫『而已』?」雷曜軒差點沒昏倒??她媽是少幫她生條神經嗎?「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有那分能?停眼q煒梢宰齪眉溉朔值墓テ髀穡炕故悄鬩暈j盛餺R碩幾B鬩謊{≡穡r永床換崛й室繕纖鏡拿^盥穡俊苯裉烊舨皇撬氧\絪倦ㄓ蕾|テ鰨鼎銈[恢T浪薳m餉創蟮謀臼履兀? 「喂!你這是讚美?還是諷刺啊?」她雙目一翻,不依地嬌嗔道:「我又不是沒感覺黎組長對我的『另眼相待』。」 可是她能怎樣,承認自己真的是超級顧人怨,所以才會讓素不相識之人興起討厭之感;還是要求她別再這麼對她,或者乾脆就與她單挑算了,試問,她該怎麼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