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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於席 「咳咳……」有人在大聲咳嗽,不過男女主角很顯然是太忘我了,一點兒也沒聽見,繼續他們的悄悄話。 「你的意思是……」謝均菱帶點鄙夷地斜暱了岳繼禹—眼,「你打算打腫臉充胖子?」何苦呢?沒必要為了這頓飯,搞得之後三餐不濟吧! 「咳咳咳……」 「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什麼打腫臉充胖子?「我說應付得來就是應付得來!好歹我也還是—家偵探社的老闆吧!」 「是啊!」她朝岳繼禹彎唇——笑, 「門可羅雀偵探社嘛!」 「咳咳咳咳……」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久。 「女人!」他像對待哥兒們似地摟住謝均菱的肩膀,「敢情你是對咱們這家偵探社,以及我這位老闆很 不滿意是嗎?」還會轉個彎,暗批偵探社沒生意。 「小女子豈敢!」她學古人禮儀,拱手作揖,「您大老闆花大錢都不眨一下眼了,我這個小職員在旁邊還 喳呼個什麼勁啊!」 「小職員是嗎?」岳繼禹帥氣地露齒一笑,「你說話的口氣倒是一點也不小啊!」 忽地,擋在他們兩人面前的菜單被人撥了開來。 「講什麼我們不能聽的秘密啊?」馮崇堯首先發難。 「沒有啊!哪有什麼秘密?」 趁著岳繼禹點菜的同時,謝均菱將他們剛剛爭論的話題, 以及她與岳繼禹相遇以來所發生的事情,全都鉅細靡遺地交代清楚。 「我我我……」半舉著右手,馮崇堯的情緒顯得有絲急迫,「我有一個問題。」 「請說。」謝均菱同樣舉起右手,作出個請的動作。 「姑姑你說,你打算要幫我舅省錢?」真是太奇怪了,他沒聽錯吧? 「對呀!」提到這個,謝均菱就有一籮筐的活想講了,「你們都不知道我們公司的生意有多冷清……」 等到謝均菱抱怨完,已經是兩分鐘後的事了。 「唉呀!這些都不是重點啦!」馮崇堯很高興終於又輪到他講話了,「重點是,我記得我舅名下不是有很多股……噢!」噢的一聲後,馮崇堯突然停了下來,沒再多說。 「怎麼啦?話怎麼只講一半哪!然後呢?很多什麼?」謝均菱頗感疑惑。 「沒……沒有啦!」舅的長腿在餐桌底下殺氣騰騰地重踩了他一腳,看來他得轉個好理由了,「我的意思是……嗯……我舅名下的偵探社名氣不是很大嗎?應該有很多客人啊!怎麼會沒生意?」 「咦?真的嗎?」她們公司名氣很大嗎? 「當然是假的,」岳繼禹搶回對話權,「你別聽這小鬼亂講,他是電視看太多了。 「危不危險?」一直默默無語的謝冠人這時也插話近來,「安不安全?」 「放心,」岳繼禹的肯定回答極具安撫作用,「你姑姑族的是內勤,只負責公司內部的工作,沒有危險性的,更何況只要有我在,誰也動不了她!」最後這句意有所指的話,相信有心人士必定聽得出。 說愛太牽強,畢竟他們相識不深,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想珍惜她,而這……是—種很甜蜜的感覺。 「什麼動不動的?」謝均菱看來是在座唯—聽不出弦外之音的人了,「你們在講什麼啊?」謝冠人沒作什麼反應,低頭吃他的中餐,他就暫且相信他的保證吧!畢竟他是崇堯的舅舅。 「到底是……」沒人搭理的謝均菱還想多問些,不過…… 「舅,你說,」馮崇堯自行又開闢丁另—個新話題,「你今天是不是又沒聽我的吩咐了?」 「哪有?」岳繼禹連忙開口為自己叫屈? 「你看我穿得還不夠樸素嗎?」人家要注意他,實在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呀! 「我看也是啦!」不就是隨便—件T恤1加牛仔褲,馮崇堯點點頭,「可是你怎麼就是有辦法到處招蜂引蝶呢?」他小舅引起的那場騷動很難不讓他注意到,畢竟這已經不是頭一回了。 「沒錯,我也是這麼講他的。」謝均菱也同仇敵愾起來,「招蜂引蝶!」 喜歡就會想獨佔,所以她討厭有這麼多人注意他。 「喂喂喂!你們講那是什麼話啊?」那種局面難道是他自己造成的嗎? 不理他舅舅,馮崇堯像是終於找到知音人一般,開始大吐苦水了。 「姑姑你都不知道,」他對著謝均菱盡情傾訴他以往那些恐怖的遭遇,「每次我跟我舅—起出門哪,說有多辛苦就有多辛苦,他總是……」 就這樣,在馮崇堯無奈的抱怨、謝均菱深有同感的附和、岳繼禹不時地為自己辯解,以及謝冠人偶爾穿插的一兩句冷言冷語的過程中,一頓飯下來,四個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了許多。 第六章 灰澀陰暗的角落,似乎是最容易藏污納垢的地方,所有骯髒醜陋、邪惡污穢的人事物,通常也特別容易聚集到這種地方來。 在這裡,沒有所謂的光明與真理,正義更是不可能實現的名詞,有的不過是無盡的墮落與糜爛。要真是跌入這深不見底的黑暗中,那勢必會萬劫不復了! 「我交代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開口說話的男子戴著一副黑不透光的墨鏡,隱身在屋子裡最陰暗的角落,就連出聲問話時也是背對著屋裡的眾人。 「報告老闆,」屋內唯一屈身跪地的女子先是打了個寒顫,接著才吞吞吐吐的應話,「我可能……可能還需要一點時間。」 回答完畢,女子便即刻低下頭來,她的一舉一動都無言地傳達出她的害怕。 「還要時間?」被喚作老闆的男子陰惻惻地開口。他生平最厭惡那些辦事不力,卻老愛將過錯推諉給時間的人。 「嗯……這……」女子驚懼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刻劃在那張標緻的臉上,「岳繼禹並沒有立刻接下我的生意,他說……要再多考慮幾天。」 她也不曉得是怎麼回事,根據組織給她的資料,岳繼禹向來是性好女色的輕浮男子,這次為了誘他上勾,她可是從頭至腳、由裡到外,徹徹底底地整過了,怎知岳繼禹的反應竟是這樣? 「多考慮幾天?」男子以極緩的速度轉過身來,「你該不會是在暗示我,你已經讓岳繼禹起了疑心了吧?」 他的計劃就是要讓岳繼禹自投羅網。 而委託岳繼禹找的那個人,是他從泰國重金禮聘回來的職業殺手,也就是說,當岳繼禹找到那名殺手的那一刻,就是他要去見閻王的時候了。 「不不不,不是的,」女子手頭並搖,害怕一個回答不好,便教自己丟了小命,「絕沒有那種事,只是那天我到偵探社去的時候……」女子趕忙將那天的經過,仔仔細細地交代清楚。 「哈哈…」男子聽完解釋後的第一個反應是張嘴狂笑:「我就說嘛!他的本事絕對都是靠謠言成就來的。 他就不相信那個岳繼禹真有什麼三頭六臂,幾年前的那場失敗,只能算是他人生中的一場意外,雖然這個意外讓他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但是這一次他要岳繼禹—— 血債血還! 「哈哈哈……」男子瘋狂似地大笑著,許久後,他才停止笑聲,開口下令:「我要那位打雜小妹的身家資料,連同她的祖宗八代全都給我查清楚,不准有絲毫的缺漏,否則……」厲眼一掃,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威嚇更是令人不敢輕忽。 「是,老闆!」底下的人像是訓練有術般,個個是面無表情,對於長官的命令只有絕對的服從,不敢有絲毫的違抗。 「至於你,」男子再次正視那位抖如風中落葉的女子,阻隔在墨鏡後方的雙眼讓人完全無法猜測出他真正的心意,「我就再給你幾天的時間,到時候事情若還是沒辦妥的話,你……就不必再回來了。」他撂下狠話,可嗓音卻是異常的輕柔。 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手下,只會成為他完美事業的小缺陷,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沒問題。」話意雖是極為自信,但女子的聲音卻像是要哭出來—仟,「我這次絕對不會再讓老闆失望的。 可以盡情揮霍的人生還在眼前等著,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破壞地即將得到的—切。 今天正好是馮謝二人組第一次段考結束的日子,再加上明天就是週末,於是岳繼禹便答應帶馮崇堯及謝冠人去夜釣。 他們計劃在凌晨二點半出發,因此為了避免岳繼禹東奔西跑接人的麻煩,他們決定今晚全在謝均菱家中留宿,等時間一到再一起出發。 「喂喂喂!」馮崇堯突然將頭硬塞進電腦與謝冠人之間,「你這樣毫無人性地把我晾在一旁對嗎?」 依常理來推斷,對於第一次上門的客人,主人不是應該要表現出極高度的熱誠來招待人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