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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悠芙 「什麼?」 他這句粗俗的問話,讓在場的兩個人當場傻了眼。 「我是說,你向她求婚了?」 「求婚?」 「求婚?老天!」白月翎豁然站起身,丟下手中的餐巾。「我回去了。」 他是故意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過去那樣傷她還不夠嗎?她知道他愛開玩笑,可是這種玩笑太過分了。 「可是,翎……」岳守幀愕然的看著龍少曙,又看向白月翎,「我不是想在這種場合……」 「場合?什麼場合?老天!」白月翎不敢相信的看著岳守幀,又看向龍少曙,「好!就算他打算跟我求婚,請問,這又關你什麼事?」 「翎……我……」岳守幀就算是白癡,這下也知道自己今晚的大計不會成功了。 但事情的導火線——龍少曙這時卻一句話也沒說,他只是看著白月翎,那雙眼裡,晦暗得彷彿有千萬的歉意,但是白月翎知道,他絕對不是因為剛剛說的話而想道歉…… 白月翎停頓了一下,不到一秒的時間,對她來說,幾乎就像一個世紀這麼的長。 該死的!他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來嗎? 這算哪門子的朋友?難道他現在連對她的這點誠意都沒有了嗎?她忍著那股在她心底翻湧,想要找個缺口溢出的淚水。 「再見!」她拿起旁邊椅背上的外套,人便往外走去。 岳守幀見狀,也匆忙的追上去,他拉住了白月翎。「翎,別生氣,我……我沒想到那個小子會來搞破壞……」 白月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沒事。」她轉頭看著這個從來沒有瞭解過自己的岳守幀,面帶了一個虛假的面具,但她知道岳守幀一直很欣賞這個笑容。「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 「啊!好、好!我這就送你回去……」岳守幀不是白癡,他還是看得出這兩個人之間有暖昧,既然白月翎這麼不想見到龍少曙,那他再不把握機會就是白癡了。 岳守幀匆忙回到依然坐在椅子上,看來像是掉了魂的龍少曙身邊,低聲的對這個幾分鐘前他還想巴結的人道:「哼!我看,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吧!你以為說出我的計劃就可以破壞我們了嗎?不!你回家慢慢的像個女人一樣痛哭吧——」 口舌向來不落人後的龍少曙,出乎意料之外的一個字也沒有回答他,方纔,白月翎和他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在他的耳中。 他沒有想到,方才看到白月翎撇過頭不肯望他的神情,他就心痛的幾乎說不出話,而現在,他的心竟然像是在沒有底的深淵裡,直往下落;往下落,而毫無所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他吃力的站起來,絲毫不管周圍用餐的人們那持續不斷的竊竊私語。 「龍先生,你不要緊吧?」餐廳的經理走了過來,這家法式餐廳對龍璧集團的成員並不陌生。 搖搖頭,他謝絕了餐廳經理的好意,龍少曙撐著枴杖走向外面的計程車招呼站。 被遺棄的感覺是這樣的不好受…… 而他,竟也這樣的對待過她,就算不是真心的,對心靈的傷害卻也是這麼的強烈。 「我不敢相信!你就這樣放走她?」在計程車上車處,等他的不是計程車,而是開著紅色BMW的龍弩兒,她對著龍少曙大叫,但是,龍少曙卻只能淡淡的回她一眼。 「天呀!」龍弩兒朝天翻了一個大白眼,「你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懦弱?為什麼不去追?我是說……我知道你受傷,可是,用哭的也應該把她留住呀!那個……那個什麼狗屁心理醫生,你知道他有多囂張嗎?而你竟然就這樣放任她羊入虎口?」 他沉默不語,好像,這一切就只是一場夢。 有的時候,辯解比談話來的容易,尤其,是在這一刻,他只渴望脫離這一個如此真實的夢境,醒來,也許他還會在白月翎家裡的沙發上,然後,可以幫她煮著早餐,笑瞇瞇的看著她一臉晨起的怒容。 第十章 「天呀!我要幫他,我不能讓他這樣墮落下去……」 「弩兒!冷靜點,我千里迢迢的回來找你,現在都到機場了,你才跟我說你還要留在台灣?你已經回來好幾個月了,該死!」風撤英俊粗獷的臉龐上滿是不悅。 「撤,你又不是沒看到,少曙變成這樣……」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很訝異呀!可是……」看著龍弩兒那雙皺起來的眉,還有那雙眼中盛滿渴求的目光,風撤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唉!好吧!我陪你……」 「陪我?」龍弩兒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暗了下來,「可是,你的攝影專題怎麼辦?下個月初不是要交稿嗎?」 「嗯!」風撤背起兩人的行李,他摸了摸龍弩兒的頭,露出那個足以讓方圓十公尺內的女人都屏息的笑容,「放心!我不解決你心理的問題,哪有精神去面對別的。」 「真的?」龍弩兒眉頭皺了起來,關心的看著他,「你最近精神不好嗎?是不是吃太差了?等一下我帶你去基隆吃幾頓好的。」 龍弩兒的回答頓時讓風撤傻在當場,天呀!難怪老天要派這個女人下來整他,還讓他深深的愛上她而無法自拔,她真的是無時無刻都是這般的與眾不同。 他忍著笑,溫柔的搭上了龍弩兒的肩,「好!好!我們走吧!」 「咦?」 「怎麼了?」風撤看著沒有動的龍弩兒。 「那個……好像是大哥和大嫂耶!」 「大哥?曜嗎?」風撤順著龍弩兒的目光,往離開機場的人群中著去,沒有任何熟悉的背影。 「你弄錯了吧?我昨天還和他通過電話,他人現在還在亞馬遜河呢!」 「我知道呀!算了!我看錯了吧!」龍弩兒看不到剛剛看到的人影,也就聳聳肩,和風撤一同步出了機場。走向外面計程車的候車處。 @ @ @ 在龍璧大廈的頂樓,那間品味卓然而現代感十足的接待廳中,此刻,正是一片愁雲慘霧。 「我的天!真沒有想到,這樣的事竟然會發生在少曙的身上。」 龍馭驤和江席雪剛從國外回來,就聽到這麼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聽完龍弩兒對龍少曙最近這一個月來生活狀況的說明後,他倆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沒有人會想到,向來樂觀開朗老是喜歡捉弄別人的龍少曙,在經過了三年慘澹的日子後,竟然還會有更慘的日子等著他。 看著他像行屍走肉一樣,天天關在房子裡,對一切都恍若未聞的樣子,沒有人相信,這個人是當初到處介入別人的愛情中,自以為是紅娘,實際上卻是個超級搗蛋王的龍少曙。 「我們能怎麼幫他?」 「怎麼幫?幫他報名國際選美賽好了,我可以幫他拍照……」風撤跟龍少曙之間不熟,但也深深為他的美貌驚艷過,以一個攝影師的眼光來看,龍少曙那張臉,簡直是上帝放錯了地方。 但是,他這句話,卻完全聽不進眾人的耳中,就連他的乖乖老婆龍弩兒,都不如以往那樣對他的話有所反應。 「唉!」他聳聳肩,能把龍家優秀的人們搞得這樣愁雲慘霧可不容易,「我看我們把他綁起來,丟到白警官家裡,叫她對他開幾槍,看能不能讓他振作點好了。」 「開槍?」江席雪愕然的看著風撤,「撤,他恐怕會被打死,不然就是自己送上槍口,天呀!他這樣傷過人家,要人家怎麼……」 「打死?哈!」龍馭驤聽了老婆善良的話,卻嗤之以鼻,「打死最好!反正他現在這樣跟死人也沒啥兩樣。」 龍馭驤聽取龍弩兒的報告後,早就對龍少曙這種半死不活的樣子不爽到了極點,虧他當年在教導龍少曙星象命理那類東西時,還曾經耳提面命的告訴龍少曙,對於人生的轉折起落,該用超然的心態去觀望,算命的目標在於給人積極面對生命的勇氣,而不是放棄,但他卻沒想到,龍少曙竟然在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時,是這麼的懦弱而退縮? 「對呀!」龍弩兒附和的點點頭,「你相信嗎?他竟然連那些上百萬的衣飾都丟給了慈善機構了耶!老天!誰會想到他那個惡魔竟然也會有這麼悲慘的一天……尤其是在餐廳的那一晚,從那時候開始,他每天大概說不到三句話。」 「三句話?老天!」風撤訝然的看著龍弩兒,那個永遠吱吱喳喳的龍少曙,竟然可以一天說不到三句話?他有沒有聽錯? 「對呀!還是那種……喔,嗯!啊!那一種敗類的而已。唉!」 「那……他的……塔羅牌呢?」風撤曾經是他手中那副神准塔羅牌的受害……不!受益者。當年龍弩兒得以這樣跟著他,無所不在,幾乎完全歸功於龍少曙的算命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