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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悠芙    


  「你要怎麼做?」她看著姚任傑,他對這個案子的關注當真超乎尋常。

  「我要怎麼做?哼哼!」姚任傑看著依然兩腿發顫的陳淵,他的目光陰沉而邪惡,「我要讓那些人得到他們該有的下場。」

  「等一下……」白月翎覺得事情發展得太詭異了,難道姚任傑和那個販毒幫派間有私人恩怨?

  「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出去。」

  「什麼?」

  「這是命令。」

  「可是你卻不遵從上面叫你撒手的命令,你要我越級上報嗎?」白月翎豈是那種乖乖聽命的人,她看著姚任傑,在他惡狠狠的盯視下,毫無畏懼的回望著他。

  「撒手這個案子,白警官,我還在懷疑你原本就和他人有掛勾,暗地在這個案子中圖利。」

  「你說什麼?」對於這莫須有的指控,白月翎蹬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姚任傑。

  「哼!如果不是,為什麼這個案子會說被撤就被撤?在你昨天惹了那樣大的禍之後,那些被抓到的人,甚至沒有半個被送回警局來,關於這一點,我還想好好的請教你呢!」

  「這不關我的事。」白月翎回答他,同時掃掉在眼前出現的那張臉,那張漠然的凝視著自己的臉,讓她心痛的臉。

  「是嗎?好,既然現在你要對這個案子撒手,就請你出去。如果你要越級上報,儘管去吧!」姚任傑笑了,但是毫無笑意,只能讓人感覺到他的殘忍,「我不會承認甚至會放走陳淵,到時,看你怎麼辦?」

  白月翎看了看陳淵,後者正用求救的眼神望著她,顯然他渴望直接上了手拷離開這裡,因為坐牢總比跟姚任傑這只邪惡的大狐狸在一起要好得多。

  突然,她想到了蕭婷的死,還有昨天……

  「好吧!」她歎了口氣,這是陳淵自找的,她沒殺了他,就已經是對他仁慈了。「你要怎麼做就怎麼做,我不管了。」

  她砰然打開門,走了出去,在同事們好奇的眼光中,她直接往外走。

  沒錯!

  她不管了!

  她不管這一切了。

  昨夜的一場痛哭,讓她發現替蕭婷報仇的心,竟然是這麼的不堅定。其實,打從龍少曙一出現,她就漸漸的轉移了心緒,在潛移默化中,她竟然慢慢的開始釋放自己的情緒,而這一切,竟都是龍少曙那個神秘的人所造成的。 

  天知道!她竟然開始想他……

  該死的!她竟然會這樣思念著一個人,一個本來對她很好,但突然間毫不留情的離她而去的男人?

  誰能幫助她呢?在此刻,她突然非常渴望有一雙溫柔的手能來擁抱著自己。

  第九章

  三個月後——

  在飛往南太平洋國際刑警總部的專機上——

  躺在專用病床上的龍少曙,正專心的看著手中剛剛整理出來的資料。

  他們花了將近八天的時間,調度了一個作戰部隊,才瓦解了那個販毒集團的總部,而他手上的這份資料,正是他們在那個販毒集團裡搜尋到的資料。

  「姚任傑?那是緝毒組的組長。」

  當龍少曙看到這份資料時,他先是有點訝異,緊接著,便逐漸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著手中那個龐大的販毒集團的資料,姚任傑的照片赫然在集團中的幹部資料上,他的名字雖然不一樣,但這個人顯然就是他。

  難怪這個販毒集團在台灣可以橫行無阻,這也全都歸功於他的照料。

  「難怪他一直要滅掉這個小小的販毒幫派,這個幫派對於他們集團來說,的確是個礙眼的東西,還膽敢破壞他們的市場行情……哼!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麼積極的去除掉這些不屬於他們旗下的販毒組織。」

  「對呀!他們壟斷了市場,同時也控制了東南亞大多數國家的毒品來源,這次,我們可以說是立了大功了。」  。

  在一旁跟著出這次任務的國際刑警,也是之前曾經跟他共事了五年的越南人法利點了點頭,真誠的看著他。

  半躺在床上的龍少曙,左腿嚴重骨折,右臂也因為槍傷而包裹著層層白紗布。

  這次的行動中,龍少曙比過去的每次行動都還要衝鋒陷陣,法利不知道為什麼,但隱隱約約的可以感覺到,在這次的任務中,他像是為了要完成某件更重要的事而如此的拚命,想到此,他不由得又倒了杯酒,並端了一杯給床上半躺的他,向他舉杯。

  「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你還是我們這一行中最好的。大美女。」

  「謝謝!」龍少曙欣然的接受了法利對他的讚美,還有那一句過去二十多年來都沒有離開過自己的封號。

  望著窗外的白雲,他只希望,這次的行動能順利,無論他預感,或是撲克牌告訴他什麼建議,他都深深的確定,等到事情一結束,回到了台灣,他第一件事就是要回去找白月翎,她離去的背影看來是這麼需要他的擁抱……

  但是,她會讓他這麼做嗎?

  在他那樣殘忍的對待她之後,她會願意讓他擁抱著她嗎?

  @  @  @

  答案是:「不!」

  龍少曙一回國,就聽到龍弩兒這陣子替他做偵探的報告,

  「你說什麼?」

  「我說,她又和那個天天送鮮花素果的岳心理醫師在一起了。」

  「鮮花素果?該死!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把她當神一樣奉著。」

  「當然是沒有!她恨死你了。就算你供奉她,我看她也不會保佑你。」龍弩兒幸災樂禍的道。

  飛車追逐的那一天她不是不在場,她也看到了龍少曙是怎麼對待白月翎的,對於心地單純的她,非常不能諒解自小疼愛的弟弟龍少曙為何會這樣做?

  而在那天之後,她又只接到龍少曙的一通衛星電話,請她幫忙盯著白月翎,因此,她以為弟弟在當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後,依然養成了大男人主義,她心中實在非常的不滿。

  直到今天,看到龍少曙一聽到這句話,整張臉龐頓時黯淡了下來,她才心軟了些。 

  「是嗎?」龍少曙看來竟是這麼的飄忽,彷彿整個人都沒有了生氣。

  「也許吧!我是說,她跟那位醫生出去,也許只是老朋友敘敘舊吧!可是話說回來,那天你突然這麼莫名其妙地轉變態度對待她,不要說是她了,連我都覺得你莫名其妙,又惡劣得很,你……有什麼好解釋嗎?」

  「解釋?我不用跟你解釋……」龍少曙躺在床上,一雙大眼睛凝著正前方的天花板,但焦距卻彷彿落在天的彼端。

  「你想,她會願意聽我解釋嗎?」

  「這個……」

  「嗯?」

  看著一身的傷,手不能動,腳不能移的,回到台灣後,依然躺在床上將近一個星期的他,龍弩兒實在不大想跟他說實話,但是,看在他現在幾乎不穿女裝,也提不起穿女裝的樂趣,更不會用那種美麗的角色來整她的可憐樣子,她只好搖搖頭,「對不起!我聽警察

  局裡在傳說,那位岳先生今晚要跟你的女神求婚……」

  「什麼?」龍少曙猛然坐起身,扯得傷口是一陣劇痛。

  「你再說一次。」

  「你不要緊吧!醫生說……」

  「我管醫生說什麼?你說,你在警察局聽到的是什麼消息?」龍少曙一把揪過龍弩兒的袖口,害得她一個重心不穩,幾乎要摔在地上。

  「哎喲!」

  「哎喲什麼?老天!你有沒有幫我去阻止那個傢伙?」

  從床邊小心翼翼地站起來的龍弩兒,才一站起來,又被龍少曙抓住衣領,一個火大,她拍開他的手。

  「阻止?怎麼阻止呀?你的BMW撞得稀巴爛,現在還在保養!」呢!我已經天天坐公車去警察局打探消息了,你還要我去阻止他?怎麼阻止?騎腳踏車去撞死他呀?你未免把我想得太好用了吧!」

  「還在保養!」?怎麼會修了三個月還修不好?該死!既然這樣,你不會再去買一輛……」

  「喂!我是個窮攝影師耶!」龍弩兒硬是退後,好躲開龍少曙可以攻擊的那個小小範圍,「你要搞清楚,你一出國,冰箱空空如也我的錢全花在要回南極的機票上了,你又沒有給我提款卡或信用卡,教我去哪裡弄一輛車呀?」 

  「二哥呀!難道你不會找他?」龍少曙簡直要氣死了,怎麼一個女人活到了三十歲還可以笨成這樣?

  「二哥?啊!是喔!早說嘛!害我吃了快一個月的泡麵……

  龍弩兒恍然大悟的神情,讓龍少曙發誓,要是他現在的腳能好的話,他就一腳端死這個膽敢逃過他的手可以觸及的範圍的她。

  「你……好!很好!」龍少曙逼自己靜下心來,不能這樣就輕易的跟她發脾氣,他現在行動不便,處於極端的弱勢,一定得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姐來幫忙。

  「我當然很好了。」龍弩兒笑瞇瞇的,不知道是真的看不出來龍少曙快氣炸了,還是因為看出來了而在那裡幸災樂禍。

  「我甚至知道他們今天晚上要去哪一家餐廳吃飯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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