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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殷琦 幾日下來,她早已摸透他的性子,生氣時乍看如猛獅咆哮,其實不過是虛張聲勢,也沒見過他咬人。 沒想到下一刻,卻教他狠狠地給揣進懷裡。 「你就非要惹我生氣不可嗎?」他氣憤地將她禁錮在懷中。 「堡主,您蹈矩了。」她提醒指著兩人的姿勢。 嚴嵂不理會她。「很好,你要睡就這樣睡。」 從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女人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了。 嚴嵂不是濫情的人,對女人他向來不花太多心思,不重肉慾又太過冷淡的態度,讓人以為他為人君子、嚴謹。 事實並非全然如此,但他確實對自己相當嚴苛,不輕易承諾,是因為他會傾其所有只要求惟一,他要求自己,也要求未來伴侶如此。 緋沄的出現是意料之外,但既然碰上了,他就不容許錯過!或許他並不愛她,但對她的佔有慾是肯定的。他要她!原本沒計劃這麼快的,但如果全天候地將她鎖在身邊仍無法讓她接受他,那麼他不在乎表現得更熾烈。 「這不合禮教。」天知道,她恐怕連禮教兩字都不會寫。「而且你硬邦邦的,抱起來一點也不舒服。」她不適地扭動著身子,寧願去睡臥榻。 該死!嚴嵂痛苦地吞下一抹呻吟,嵌緊懷中的柔軟。「你不會知道我可以多硬。」語氣充滿邪惡的暗示,他調整懷中的她。 緋沄暗暗地抽了一口氣,一動也不敢動。 臀下的慾望及充滿暗示的口吻,她再熟悉不過,但他怎麼會…… 嚴嵂雖有時待她十分粗魯,但為人正直且嚴謹,對待下人更不可能做出如此逾越的舉動,但現下他卻對她做出如此大膽且充滿性暗示的行為…… 難道……那碗補湯……天啊!他不會又被下藥了吧? 「堡主,你不會病了吧?」她移動身子,半伏在他身上,擔心地探著他的體溫,她可不希望自己又不小心壞了別人的好事,天知道,倒霉的可是她耶! 好燙! 開玩笑,如果他又被下藥,此時四下無人,只有她—— 不行!她得想個法子脫身才行。 「病?」嚴嵂挑了挑眉,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是呀,我全身又熱又痛。」 他伸手探向她胸前,不想錯過這難得接近她的機會,這幾他緋沄對他十分冷淡,他一直想增進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 一瞬間,厚掌已探進肚兜內。 壓抑住幾乎脫口而出的呻吟,她連忙抓住胸前的厚掌喘息道:「我去找人幫忙。」她掙扎地要脫身離開。 他將逃脫的嬌軀再度攬回硬實的胸膛。「我不需要別人。」他壓抑地呢喃,深邃的黑眸堅定地盯著她,有著不容她閃躲的堅持。「你就可以幫我,不是嗎?」 語畢,他掃開案桌上的雜物,一個旋身,將她牢牢地釘在書桌與他之間。 緋沄的胸口劇烈起伏,他不會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吧? 「沒錯。」彷彿讀出她的思緒,嚴嵂肯定地回答她未出口的疑問。 對話中,嚴嵂的暗示再明顯不過,腦海中飛快思索,答案已呼之欲出。「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重要嗎?」他伸手解開她的裙帶,彎身挺進她的雙腿間。 緋沄繃緊身子,緊貼著桌面。「當然重要。」她忍住尖叫的衝動。 嚴嵂強勢地抬高她的臀,襦裙自然滑落在地。 天啊!他是認真的。 「你不能碰我!」她掙扎地扭動著身子,只是雙手被縛,成效不彰。 「說說看為什麼?」他扯下她的抹胸,並未褪去她的外衫,雪白的胴體外仍罩著一件艷紅色的絲綢,強烈的對比將她的身子襯得格外誘人。 極色魅惑著他的視覺,慾望來得猛烈無比。 嚴嵂口中呢喃讚美。 「啊——」 緋沄倒抽一口氣,難以自抑地弓起柔美的嬌軀,試著勸退他。「我幫過你,你不能恩將仇報……」 「所以,現在由我來服侍你。」嚴嵂聲音粗嘎道。 老天!她真是天生尤物。 「這是什麼鬼話,快放開我!」這自大該死的男人,自以為是,她做什麼要忍受這種無禮的對待。 他的手指產生炙人的灼熱,濕潤的唇燃燒她的肌膚,她開始急促地呼吸,酥軟的呻吟逸出。 「嚴嵂!」她又急又氣。 「別急,就快了。」他自以為是地曲解她的喊叫,聲音低沉而緊繃。 他必須先給她滿足,雖然不記得了,但他們的第一次肯定粗暴無比,被下了春藥的他肯定是需索無度,對她而言或許稱不上是段好的回憶。 「去你媽的快,放開我——」 緋沄沮喪地怒吼,這塊笨石頭、自以為是的大笨蛋,她只想吼破他那無用的大腦。「聽到了沒?放開我,我一點也不想要——」 乍聞她的粗話,嚴嵂皺了皺眉。「不想要?」 該死!她不想—— 她的朱唇微張地嬌喘,泛著紅艷艷的光澤,忍不住逸出酥人媚骨的呻吟…… ◎ ◎ ◎ 破天荒的,緋沄在一大早就睜開了眼睛。 她全身一絲不掛地在溫暖的被褥間醒來,這提醒了她昨晚不愉快的回憶—— 好吧,她承認不完全是不愉快,她充分地享受了每一回合的歡愛,但她一點也不享受被強迫的過程。 那該死的自大男人,自以為是地宣示她是他的女人,然後呢!理所當然地操縱她的身子,就為了她曾不小心撞見了邵玫君的醜事,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代罪羔羊。 他該慶幸她不是一般的姑娘,否則不是早尋死尋地要挾他娶她,再不然早無顏苟活於世上了。 但她不是,由於生長的環境,緋沄十分瞭解男女之間的慾望,既然木已成舟,而她也不打算為了貞操這檔事哀悼,甚至要求嚴嵂娶她,倒不如利用出任務的這段時間,給自己一個放縱的理由,好好地享受一番。 不過,前提是—— 主控權必須在她,而不是嚴嵂! ◎ ◎ ◎ 「沄姑娘,您醒了呀!」紅情、綠意一進房間,意外地看見緋沄已經醒了,趕忙放下水盆,張羅一切。 「這是怎麼一回事?」 緋沄微蹙眉,看著她們由嚴嵂房間的櫃子中拿出她的衣服。 「服侍您起床呀!」紅情、綠意相視一笑,很高興知道沄姑娘與堡主終於在一起了。 「我是指我的衣服怎麼會在堡主的房裡。」她推開被褥,披上暗紅色絲綢。「還有,我不需要你們的服侍。」她逕自取水梳洗。 「這是我們的工作。」綠意堅持道。 緋沄轉身逗弄地捏了捏綠意的雙頰。「小丫頭,我不是堡內的千金小姐,不需要你們服侍的。」 「當然要,是堡主吩咐的!」而且我們也心甘情願。紅情推開綠意;對於沄姑娘,她比綠意有更多的崇拜。 噯——剛起床的沄姑娘有多嫵媚呀!她陶醉地閃著晶亮的的大眼,要求緋沄給予同等的待遇。 緋沄會意地笑了笑,拍拍她圓潤的雙頰。「小傻瓜!」兩個小丫頭雖已十四、五歲了,卻仍未脫稚氣。 「沄姑娘,讓我先服侍您換衣服。」綠意拿起衣服走向換衣的屏風。 紅情出其不意地搶過銀紫紅色的肚兜。「我來!」她才不放過這種好機會呢! 綠意愣了一下,飛快扯回。「才不,我先的!」臭紅情,每次都跟她搶。 「我比較大,你要聽我的!」她挺胸得意地說。 「才怪,我比較小,你要讓我。」 「孔融讓梨聽過沒?」 「那是假的!」世上哪有那麼笨的弟弟。 緋沄實在是哭笑不得。這時的紅情、綠意完全沒了平時的幹練,就像爭著糖果的小孩,完全不相讓,一件抹胸讓她們扯得都快破了。 「好了、好了,別吵了。」她伸手自兩人拉扯間取回抹胸。「兩人一起進來。」 「不准——」一道不悅的低吼聲驀地響起。 ◎ ◎ ◎ 嚴嵂今天如往常般一大早便起床開始一天的例行公事,他特別吩咐丫環們將緋沄的東西搬到東苑來,還調了兩位她慣用的丫環服侍她。 他是那種一旦下了決定,就會貫徹始終的男人。 「嵂,上哪?」魯亦峰在練功房門口攔住他。 「回房,有事嗎?」嚴嵂接過下人遞來的毛巾,隨手擦了擦汗濕的精壯胸膛,目不斜視地繼續往前走。 魯亦峰搭著嚴嵂的肩,注意到他一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 「嵂,我聽下人們說你命沄兒搬進你房裡?」今日他一進嚴龍堡,緋沄搬進嚴嵂房裡的事就在堡裡沸騰不已,女的嫉妒、男的傷心,各種反應皆有。 嚴嵂瞬間繃緊身子。「沒錯。」他記得魯亦峰跟緋沄的感情向來不錯。 「嵂,太快了吧?」 「她是我的女人!」嚴嵂不悅地皺眉,他不喜歡魯亦峰對緋沄太過注意。 「她接受了嗎?」依他對沄兒的瞭解,應該不可能。 「你不要管這件事。」 「但——」魯亦峰話還沒講完,就被嚴嵂猛地轉身給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