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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易芸生 柏亨離開桌前。「你確定知道我送了什麼東西嗎?」 思樵瞪著他,眸中閃著幾乎無法控制的怒火。「孫先生,我不會收下你送的任何東西。」 「你都是這麼直截了當的拒絕男人嗎?」柏亨揶揄道。他喜歡看見她的怒容。 「那要看是什麼男人!」 看樣子這位噴火女郎對他成見頗深,才會急著退還如燙手山芋般的禮物,和他畫清界線,不過他會扭轉她的看法。 「在你眼中我是什麼樣的男人?」柏亨問得毫不在乎,只有他心裡清楚有多想聽到她的答案。 思樵不想回答這道充滿陷阱的問題。 「你的答案?」柏亨察覺她的退縮。 「我並不認識你。」恩樵迴避他的眼神。 「你剛才對我的評論可不是這麼簡單,我相信那一番話是出自你內心,只不過我不承認我是個可惡自大的臭男人。」柏亨站在她面前,她的雙頰因他的話而浮現兩朵淡淡的羞紅,讓他心頭一震,他會愈來愈熟悉這種感覺的。 「我想那正是女人對你趨之若騖的原因。」思樵記起那晚另一個崇拜他崇拜得幾乎五體投地的女人,緊纏著他的樣子現在想起都覺得噁心。 「我和女人的關係一向和諧。」除了何薇薇。柏亨在心裡加了一句。 「和諧?你是不是忘記是誰在盛怒下砸了我一身,讓我無辜的捲進一場是非,我絕不會稱那樣的關係為和諧。」 他取過她手上的袋子。「你確定不收下袋子內的禮物嗎?」 思樵瞪著他,沒有回應他的廢話。 「你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我送了什麼東西?」柏亨從袋子內拿出兩個大小不一、包裝精美的盒子。「可別後悔!」 他把大盒子放在桌上,只拆開小盒子。 思樵看著他手中深藍色絨布珠寶盒,嫌惡的皺起秀眉。原來他自動把她的價碼提高了,以為珠寶首飾就可以收買她! 「簡單大方的鑽石項鏈,很適合你。」柏亨打開盒蓋,臉上儘是促狹的笑容,然後他把珠寶盒呈現在她面前。「你說是不是?」 思樵不喜歡他臉上的表情,東西還給他了,她應該離去,不必再忍受他傲慢的態度。 一股魔力促使她注意他手上的盒子。 「是我的鑽石項鏈。」思樵本能的伸手欲取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手將碰觸到項鏈時他卻收起盒子。「後悔沒收下禮物了?」他慵懶地一笑 思樵眼睜睜看著他把珠寶盒收進西裝內側口袋,不相信他竟然將她的東西據為己有。 「你是故意的!」思樵怒道。 「故意?」他搖搖頭。「我好心送還項鏈,你不收,卻反過來說我是故意的!」他一副無辜狀。 「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收你的禮物……」思樵真想扯下他的假面具,他的甜言蜜語騙得了別人,就是騙不了她。 柏亨聳聳肩,表情還是不變。 「你太可惡了,用卑鄙的手段逼我來此,現在又強扣留我的項鏈,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思樵努力控制情緒,這個可惡的男人不值得她像個瘋婆子失去理性,她必須冷靜。 「這條項鏈是男朋友送的?」他有意折磨她的耐性。 「不關你的事。」思樵在心裡從一默數到十,聲音因過度的壓抑而沙啞。 「告訴我,你和那個男人分手了嗎?」柏亨非常在意這件事,在接下來一連串的追求行動中,他不希望那個男人再出現在她面前,他要她完全屬於他一人的。 「孫先生,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她在腦中轉著該用什麼方法拿回項鏈。 以後他還會管得更多。柏亨在心裡告訴自己,在男女關係中他雖不是保守分子,但是他絕對無法容忍他的女人周旋在他和另一個男人之間,在這層關係中他是絕對的自私。 「孫先生,請你把頂鏈還給我。」縱使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值得她以禮相對,為了拿回項鏈,思樵還是忍著怒火禮貌的要求道。 「我會將項鏈還你,只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直覺告訴思樵這是一個陷阱。「什麼要求?」 「陪我吃一次晚餐。」柏亨有自信她一定會答應。 「如果我不答應呢?」明亮的黑眸閃著陰鬱地望著他,眼神冰冷而不信任。 「你怕我嗎?」他如高塔般矗立在她眼前。 「我才不怕你。」思樵違背良心的說道。只是太直接也太衝動的否認讓柏亨一眼便看穿她的心思。 「既然不怕我,為什麼不能和我吃飯?」他微笑,笑容直搗思樵的心窩。 「上次只是巧遇,你的女人便賞我一盤沙拉,如果再和你一起吃飯,天曉得又會有什麼遭遇落在我身上!」她的借口差勁得不能再差勁。 「我保證你會很安全。」 和他在一起最大的危險不是來自其他女人,而是他本身。所以他的保證對思樵一點也沒有作用。 「我相信保持距離會更安全。」 「總歸一句話,你怕我。」他又靠近一步,想用事實證明他的分析沒錯。 思樵仰著頭看他,一再命令雙腳不准移動,撲鼻而來是他身上散發的男性氣息,不是濃郁的古龍水,淡薄、清新的氣息直擾亂她的理智,公然挑戰她的自制力。 「拒絕和你一道吃飯並不表示我就是怕你。」她的聲音似乎沒什麼說服力。 柏亨看出她的意志薄弱。「證明給我看。和我吃個飯,證明你不怕我。」 思樵猶豫不定,看來為了拿回那條有紀念價值的鑽石項鏈,只有答應惡魔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 一抹掩不住的得意飛上柏亨的眉梢,第一步已順利地跨出去,接下來的步驟就容易多了。 「現在差不多到晚餐時間,我們走吧!早早開始,早早結束。」最好在樓下餐廳隨便吃吃就好。思樵忿忿地想道。 柏亨見她一臉的不情願,差點哈哈大笑。「不,不是今天,日期由我訂。」 思樵皺起雙眉,不知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這個星期六晚上七點半,我會準時出現在你的住處。」他準備給她一次難忘的晚餐約會。 「如果星期六我已經有的會了呢?」 「那你只好取消。」他不准任何人、任何事阻礙他的約會。 憤怒令思樵瞇起雙眼。「看樣子剛才對你個人的個性評價,我似乎還少說了一項,除了自大、可惡、傲慢之外,必須再加上一項——專制。」 柏亨這次毫不掩飾的放聲大笑。「謝謝你的恭維,我承認有的時候我是專制了一點,不過我還有一頂鮮為人知的溫柔特質,我相信和我相處久了之後,你就會慢慢感受到了。」 終於任由情感奔騰的釋放,他伸手撩起她耳旁一絡髮絲,塞在耳後。 這樣輕巧的動作令思樵瑟縮的後退一步。「留給別的女人慢慢發掘吧!」 只要敵人入侵領域,刺蝟會馬上豎起全身的芒刺進入作戰狀態。此刻的解思樵正如一隻對抗敵人的刺蝟,如果他敢輕舉妄動,一定換來攻擊。 「你一向都這麼難以親近,還是唯獨拒我於千里之外?」柏亨並不一定要得到答案,他提出這個問題無非是要她對他的追求做好心理準備,他不可能再當她的普通朋友。 他的問題逼得思樵無法再用怒火當保護色。 「孫先生,佔用你太多時間,方纔那位先生可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我先告辭。」思樵不願做個落荒而逃的膽小者,但是對於他一再逼她面對心裡排斥的問題,她只有選擇逃開。 逃得了今天,逃不了一輩子,柏亨相信總有一天能從她口中得到答案。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他不禁開始期待星期六的約會。 *** 思樵失神的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厚厚的雲層遲遲落不下雨來,潮濕的空氣為十月的氣候增添幾許的寒意。 昨晚一夜輾轉無眠在她的臉上留下兩個大大的黑眼袋,以及此刻的精神不濟。 昨天下午和孫柏亨見過面之後,混亂的情緒更加理不清,她再也無法把他當成是陌生人,命運之神用一條無形的線繫住兩人,除非有一人剪斷這條線抗拒命運的安排才能讓一切恢復正常。而她知道,她抗拒不了命運,一如抗拒不了孫柏亨的吸引力。 「鈴——鈴——」桌上內線電話響起,將思樵神遊的思緒拉回現實。 她按住閃閃發亮的按鍵。「我是思樵,有什麼事?」 「思樵,又是無聊男子的電話。」總機小姐阿美甜美的聲音傳了過來。 恩樵蹙緊眉心,這個無聊男子果真如思樵幫他取的外號,不但天天準時來電話,而且在電話中儘是說一些無聊的話。 「思樵,要接嗎?」得不到思樵的回應,阿美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接過來吧,」思樵不是沒試過拒接電話,結果卻是無聊男子不死心的每隔半個鐘頭打來一次,到了第七通時思樵不得不接電話,以阻止他的繼續騷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