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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易芸生 離孫柏亨一步遠的思樵感受到由他身上所散發的冷意,突然她清楚這三個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很顯然的,這個名叫何薇薇的女人是被踢出的角色,在心不甘情不願的情況下,才會失去理智拿東西砸人。 「小姐,你要不要先清洗身上的污漬?」餐廳經理打破尷尬的氣氛,試圖緩和停滯在這幾個人之間的低氣壓。 「這位無辜的小姐,看來你這套衣服也不便宜,孫先生,你也別給我分手費了,這位小姐會比我更需要那筆錢。」何薇薇逼近孫柏亨,滋生的恨意完全流露出來。 「小姐,請你跟我來。」餐廳經理聞到一股火藥味,他急著將思樵帶開,似乎認為只要她離開就能化解擦槍走火的可能性。 思樵也不想趟這淌渾水,跟著經理離去。 一雙熾熱的目光一直跟隨她,直到她消失在轉角處。 思樵邊詛咒邊用力撕下一張紙巾,望著鏡中狼狽的倒影,一股熱氣湧上鼻頭,深深吸了口氣才平緩激動的情緒。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從小不論是摔傷了腳,跌破了頭。她都不允許自己掉眼淚。 流淚是軟弱的表現,是無助的小女生才會有的行為,而她是個勇敢獨立的女性,不能被這小挫折打敗。 可是她現在卻有股衝動想放聲大哭。 丟掉手中髒掉的紙巾,再一次仔細看著鏡子內的自己,沙拉的汁液徹底的滲入衣料,醜陋的滿佈在胸襟,有些更流至腰部以下,雖然紙巾已經擦乾沙拉,但是黑白強烈的對比完全無法遮掩,看這種慘狀她清楚這套禮服已經毀了。她放棄了,再繼續待在這間寬敞、明亮、舒適的化妝室,她很有可能會失去控制把鏡子給砸了。 一走出化妝室,思樵迎上一臉優閒好似在自家客廳的可惡男人,方才出現在他臉上的寒意,此刻已經被一抹淡不可察的笑意取代。 「你還好吧?」柏亨的語氣有著自己也頗驚訝的關心。 「你是指衣服還是我的自尊?」思樵陰冷的回道,她應該拂袖而去,遠離這個帶著惡運的男人。 「你的衣服?」他的視線停在她的胸前。 「完了,毀了,隨便你怎麼形容。」思樵不喜歡他的視線停駐的位置。 胸前一大片醒目的污漬令人無法忽略,柏亨更不可能視而不見,同時他也發現她微紅的鼻頭,這個頑固的女人寧願躲起來哭,也不願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面。 「你剛才很鎮定。」他頗欣賞她的冷靜。 「很抱歉沒能讓你看到潑婦罵街的畫面。」思樵嘲諷的說。 「我想你的潑婦罵街是有選擇性的!」柏亨沒忘記昨天的情景,她憤怒的模樣還清晰的留在他的腦海中。 「你是什麼意思?」思樵的雙眸閃著不信任的眼光。 「昨天你可不是這麼忍氣吞聲的,還是你是個擁護女權的新時代女性,對待男人和女人有差別待遇?」如果柏亨是想再見識她噴火的怒眸,才故意說出這些話,那麼他成功了,思樵僵硬的身軀正告訴他這番話對她的影響。 思樵極力控制脾氣,令晚她是個優雅的淑女,絕對不能被一盤萊色豐富的沙拉,和眼前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給破壞了。 「我最好離你遠一點,免得待會兒飛到我身上的不是一隻大龍蝦就是一塊牛排!」她欲轉身離去。 「我可以照何薇薇的提議,賠你一套衣服。」他還不想讓她離開。 「你給她的分手費只夠買一套衣服?」他的話讓思樵忘了移動,她直直望進他的眼裡,所以沒有忽略那雙犀利的黑眸承載著對她滿滿的興趣,一道小小的警告聲音從內心升起。 「不只。」他往前跨一步欲拉近兩人的距離,卻沒想到她竟後退一步,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所以這正好印證昨天你說過的話。」 「什麼話?」柏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女人是有價碼的。而你想用一套衣服收買我!」她冷笑一聲。 「女人是有價碼的。」他沒有就她的第二句話發表意見。 「何薇薇的價碼是高是低?」 「絕對比你低。」他預料話一出口鐵定會再掀起另一波怒火。 「你似乎忘了另一位女人的存在。」思樵似真似假的回道。 她的反應讓柏亨大感意外。 「我真笨,她也是有價碼的嘛!真不知道她的心裡有何感想,是得意從另一個女人手中把你搶過去,還是擔心下一個女人從她身邊奪走你?」思樵狠狠地反擊,這種愛情遊戲是不適合她,不,他們玩的遊戲根本稱不上愛情,那太污蔑神聖的愛情了。 「或許你也想當她的敵手?」有她這個敵手,冷艷萍一點機會也沒有。柏亨倒很樂意她的加入。 「謝了,或許你喜歡見到女人為你爭風吃醋,不過,我可沒興趣加入你的男女遊戲,下一個競爭對手還是留給別人吧!」 「如果我執意要你加入呢?」他突然冒出一句。 思樵沒有意識到她已經一腳深陷在危險的迷情中,憤怒的火焰令她忽略眼前的男人不只是個大人物,還是個足以威脅她的大人物。 「用強迫手段?」她瞇著眼。不相信這個男人會強迫女人。 「我不強迫女人。」女人會自動往他身邊靠,他不需強迫,只需拒絕女人。 「那你可能會失望。」 「話別說太早。」他揚著眉,自信寫在他臉上。 恩樵不喜歡他臉上自信的表情。「你的女朋友或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她不會,倒是你的男朋友不時把視線移往這裡,他好像不怎麼擔心你的消失,以他盯著美食不放的眼神,你可能比不上美食。」 該死!她竟然把小哥給忘了。 思樵轉過身放眼望去,親愛的小哥正如他所說的不怎麼擔心她的消失,因為他正啃著美食,一臉的亨受。 「你該考慮這種男朋友值不值得繼續交往下去。」柏亨貼近她的身後,嗅聞她髮絲的清香。 「至少在他心中我是無價的。」他的靠近讓思樵全身一僵,腦中響起危險訊號。 「他告訴你的?」柏亨不認為那個男人配得上這朵帶刺的野玫瑰。 思樵突然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怎麼也理不清他所引起的混亂情緒,另一方面也氣他帶走她所有的注意力,令她忘卻一身的狼狽。 柏亨以為她的沉默是受他話的影響,心裡正在考慮是否該接受他的建議,不能否認他樂意見到分手的結局。 「至於衣服……」 「分手費是何薇薇該得的,剛才發生的事我自認倒楣,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昨天那場車禍就是她倒楣的開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遠離他這個災星。 話一說完,思樵住前邁開腳步。 「後會有期。」他很自然脫口而出,他相信和她一定會再見。 若不是正在開車,思樵一定會用雙手遮住耳朵,以隔絕小哥從一上車就不停抱怨的噪音,糟透了的心情得不到撫慰,還得忍受小哥的毒害。 「解中賢,駕駛座後面的置物袋有卷透明膠帶,麻煩你幫我拿出來。」思樵抓了一個空檔說道。 解中賢眉一挑,小妹剛才是直呼他的名字嗎? 「透明膠帶?」他左手伸進袋子內拿出膠帶。「拿去。」 「幫我撕一塊下來,不用太長,大約十公分就夠了。」思樵看也不看地說。 不疑有他,解中賢在昏暗的車內費力尋找膠帶頭。膠帶在他手中轉了一圈,兩圈,三圈,遍尋不著的情況下,一顆心開始煩躁不安。 「小妹,你要膠帶做什麼用?非得現在拿嗎?這麼暗我根本找不到頭在哪裡!不能回到家再說嗎?一點光線也沒有……」他咕噥道。 思樵的自制力、耐心,就是這麼訓練出來的,從小到大父母親加上四位哥哥為了保護她,行為上牽制不了,就換成言語教導,每到晚上六個人輪番上陣,彷彿接力賽一般,一個緊接著一個,絲毫不讓她有喘息時刻。 「找到了,找到了!」中了統一發票第一特獎也比不上解中賢此刻的興奮,他拉開膠帶。「有沒有剪刀?刀片也可以。」 「用手撕就可以了。」思樵沒有理會他的要求。 試了幾次,終於撕開,他獻寶似的遞給小妹。「拿去吧!不必謝我了。」 「我不會謝你的,麻煩你把膠帶貼在你的嘴巴上。一上車就聽你抱怨個不停,我的耳朵都快長繭了。」思樵伸手一推。 「去!」解中賢把膠帶揉成一團。「嫌我吵?那你剛才就不該急著拉我走,眼睜睜看著美食從我面前消失卻吃不到。」 「小哥,你要有良心.當我在化妝室清理一身的狼狽時,是誰在享受美食的?」思樵深吸一口氣,將委屈吞到肚子裡。 「我還沒吃夠!」 思樵真的被打敗了。「小哥,今晚是我這輩子最倒楣、最難堪的一夜,你非但不幫我討回公道,還有心情吃東西!」委屈的心情慢慢地流露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