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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頁     易芸生    


  「他如果真愛我,就該知道我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就該相信我……」思樵低垂著頭,那些傷人的話一再地在她耳旁響起。

  「孫柏亨不是聖人,既然只是個平凡人,就難免會有犯錯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再多給他一次機會,告訴他我是誰,我保證他會後悔說出那一大堆沒營養的話,然後他就會回到你身邊共創美好的將來。」又不是什麼結婚致詞,共創美好將來!

  「為什麼不是他來找我?為什麼碰到這種事就是女孩子吃虧?女人沒有必要委曲求全,沒有男人,女人照樣可以過得很好。」思樵憤而起身。

  「小妹,他還有誤會……」解中賢真的被她打敗。

  「我上班了。」思樵不想繼續和小哥談下去。

  「七點?」解中賢睜大雙眼,怕塞車也不必這麼早出門吧!見小妹不是開玩笑,他趕緊跟隨到門口。「思樵,想想小哥說的話,一生中想找到感覺對的男人不容易,別輕易放棄眼前這個。」

  思樵從鑰匙圈解下大門的鑰匙,交給小哥。

  「記得要鎖門.鑰匙寄放在管理伯伯那裡。」她完全不理會小哥的話。

  解中賢把玩著手中的鑰匙,「對了,昨晚我好像忘了告訴你,老媽說今天若是見不到你,星期六她會和吳勇志殺上來台北.逼你強迫中獎。」他丟下一顆威力強大的炸彈。

  思樵的回應是轉身朝電梯走去,直教解中賢傻眼。小妹竟然沒有又叫又跳的,她真願意接受老媽的安排?還是因為昨晚的事而一時賭氣?

  不行,他非得想辦法挽回一切。

  夜已深,黑暗擁抱著大地,在這寒冷的冬夜裡,陪伴孫柏亨的只有濃濃的孤寂和一瓶威士忌。

  他記不得到底喝了多少酒,古話說一醉解千愁,他卻愈喝思緒愈清明,愈想忘掉解思樵美麗的情影,她的影子就愈清楚的出現在眼前,腦海中,心頭上,無一不在。

  他站在落地窗前,遙望黑暗穹蒼,心痛的感覺像幾百根細釘無情地刺戳著早已千瘡百孔的心。他以為在經過昨晚看清她的真面目後,便不會再受她虛偽的模樣所欺騙,但他錯了,愈想忘一個人,心中愈是記著她,記著她和所有的女人一樣,在她心目中他孫柏亨只是一個有錢的男人,即使他把所有的愛攤在她面前,她也當成是毫無價值的垃圾丟在一旁。

  他全心全意的付出卻得到這種結局!

  「為什麼?解思樵,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忿忿地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熱辣的汁液順著喉嚨往下燃燒他的身體,他多希望所有的感覺也能燃燒殆盡,成為無血無肉的無心人。

  姚震桓沒有敲門直接走進辦公室,印入眼簾的就是這幅畫面,桌上一盞檯燈綻放出的微弱光線投射在柏亨僵硬的背上,寂寥的身軀和陰影相融在一起,像黑夜惡魔渾身散發著危險。

  他不禁要同情冷艷萍,她整錯了對象,以為懷孕的消息見報就能把事情搞得不可收拾,她似乎忘了考慮以柏亨的能力絕對能夠查清真相,並予以反擊。他相信明天的報紙一出來,冷艷萍想再繼續在演藝圈待下去的機會等於零。

  「你是在慶祝老天終於還你一個清白。」姚震桓瀟灑地倚坐在桌前,視線落在桌上已快見底的陳年威士忌。

  柏亨戴起冷漠的面具掩飾內心的痛苦,轉身面對好友。

  「還沒下班?」他走過去,將手中的杯子倒滿酒。

  「老闆都還沒下班,我這領薪水的怎敢先走。」看著柏亨的動作,姚震桓不贊同的皺起眉頭。

  「既然來了,陪我喝一杯吧!」柏亭從一個隱藏式的櫥櫃拿出一個杯子,另一手拿了一瓶尚未開封的威士忌。

  「你的表情不像是要慶祝。」姚震桓覺得他怪異。

  「喝酒不需要理由。」他為他倒了一杯。

  柏亭的話也許騙得了別人,但是騙不了他。柏亭不好杯中物,除非是正式的場合,否則他是不喝酒的。

  「柏亭,我必須向你表示歉意,那天冷艷萍來公司找你,我沒有適時阻止她,還有在餐廳時當著解小姐的面說了不得體的話……」

  「都過去了。」柏亭手一揮,阻止他繼續說下去。解小姐三個字在他毫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一道深刻的傷痛。

  「我那一番話沒有帶給她不好的影響吧!」自從發生冷艷萍這件事後,姚震桓對解思樵的看法已慢慢地改觀,也許她不同於柏亨以往交往的女人,也許她真的適合柏亨……

  「我和她已經結束了。」他沒有多加解釋。

  「結束?」姚震桓驚呼一聲。

  「所有的女人都不值得信任。」柏亨喝了一口酒,他卻以為她是值得他付出一切的人。

  這是他說過的話,姚震桓還是一臉寫著疑問。「可是……」

  「我只是比較遲鈍沒有立刻領會這句話的含意,不過現在想通還不嫌晚,下次我會睜大雙眼.不會再受女人的騙。」如果有下次的話!柏亨握緊手中的杯子,手背上凸爆的青筋和臉上的不在意形成對比。

  「是因為冷艷萍嗎?」姚震桓猜測原因。

  「喝酒吧!」柏亨用自己的杯子重重地碰觸震桓遲遲未動的酒杯。他不想再談解思樵的事,不想再記起她虛偽的模樣,酒精可以麻醉他的神經,讓他忘記一切痛苦。

  震桓看著此刻的柏亭和五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樣,他心裡的痛楚他能瞭解,也知道唯有一醉才得以暫時從痛苦中解脫。

  只是,一時的解脫不代表永遠的解脫,他花了五年的時間來遺忘一個女人,遺忘她加諸在他身上的屈辱,結果效果不彰,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的影子依舊放肆地侵入他的記憶,擾亂他的生活,一如當年她一遍又一遍無情的踐踏他的愛。

  柏亨的心痛他最能瞭解啊!

  ***

  孫柏亨和冷艷萍的新聞,在記者緊咬著不放的情況下,連續四天在報紙上發燒不退,記者普遍站在冷艷萍這邊,因為孫柏亨以前不光榮的情史紀錄,她被塑造成可憐的角色,再加上冷艷萍不時對記者哭訴孫柏亨的始亂終棄,男主角又一直沉默以對,單憑女主角的描述,又無法從男主角口中得到資料佐證,記者手中的筆也就隨心所欲的編造一篇又一篇無情男人有情女的故事了。

  不過,整件新聞到了第五天就有如雲霄飛車般俯衝直下,孫柏亨的出擊爆出更驚人的內幕,不僅今大部分的記者措手不及,就連得意上了天的冷艷萍也只能驚愕地看著他所發佈的消息。

  在國內擁有三分之一以上讀者的報紙,今天的頭條新聞出現這樣的大標題——白先生和愛人借冷艷萍的肚子孕育愛的結晶。

  一條聳動的標題加上孫柏亨派人秘密調查而來的精采內容,為四天來轟動商界和演藝圈的大事畫下休止符。

  在家正準備赴記者約會的冷艷萍,用發顫的雙手不穩的拿著報紙,一字一句的讀完報導內容。

  「完了,一切全完了。」報紙滑出她的手,慢慢地飄落在地板上,三年的努力全因一時的貪念而毀了。

  電話鈴聲刺耳地響起,她失神地抓起聽筒。

  「艷萍,謝天謝地你在家,聽我說,別出門.一大堆記者已在門外守候著你,我現在也在門外。我會從後門溜進去找你,我們必須想個對策來平息這一波混亂,否則你和我就別想繼續在演藝圈待下去了。」白先生急切又慌亂的聲音從電話那一頭傳來。

  對冷艷萍而言,白先生雖不及孫柏亨無情,卻是個足以操控她生死的惡魔。三年前她為了在演藝圈成名早已把尊嚴賣給了惡魔,甚至為惡魔孕育下一代。現在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就算要她出賣靈魂,她也會願意的。

  冷艷萍茫然地遙望著遠方,不知該如何面對未來。

  解林淑惠絕對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當她在報紙上見到女兒的新聞時,震驚的程度簡直比當年知道生了一個企盼已久的女兒還有過之。她嚇傻了。

  從小女兒的叛逆比起四個兒子還讓她傷腦筋,男孩子會的調皮事,女兒無一不學,學無不精,比野孩子還野孩子。好不容易盼她長大,成為一名窈窕淑女,竟然還惹出這麼大的事情來,當起搞破壞的第三者?這個孩子把她教的全都丟到太平洋了。

  所以,為了讓女兒遠離是非之地,解林淑惠這次無論如何一定要撮合女兒和吳家的親事,把女兒留在高雄,她才放得下心。

  星期六一大早,解林淑惠和小兒子以及準備和思樵相親的吳勇志搭機來到台北,踏出松山機場時正好是十點。

  解中賢隨便對母親編了個理由,便要獨自離去。

  「中賢,如果趕不上,你就直接打思樵的行動電話,問清楚我們在哪裡用餐。」解林淑惠朝莽撞的兒子吩咐。

  「我記得了。」解中賢坐上計程車,飛奔到孫氏企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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