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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易雪    


  跨進圓形拱門,發覺秦嬤嬤沒跟上,她求救的回頭,秦嬤嬤卻似早知她意地揮手要  她快進去。

  席惜皺眉,懊惱的咬著唇,她後悔了,要知她那位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相公在這兒,  她早溜了。

  瞪向敞開的門,她不甘願卻不得不認命的踱進去——沒人。

  她眼兒一轉,施施然慢步拖向內室。

  一進內室,席惜錯愕地愣在原地,瞠眼愕視桌後衣衫不整,猶在調情的男女。

  萬俟雋並未因席惜的到來而撤出探進玉玲瓏肚兜裡的手。

  他反而更加用力揉捏掌中玉乳,恣意的拉扯乳蕾,激起身前人兒逸出細碎呻吟。

  席惜聽得面紅耳斥,一雙眼兒不知該往哪放的四處飄,就是不看會令人臉紅心跳的  男女。

  冷眼睨視席惜的困窘,萬俟雋好片刻才徐緩的開口。

  「不介意陪我們一塊用膳吧?」

  介意,她非常的介意。

  席惜瞪瞠圓眼,想拒絕,終是嚥下梗在喉處的難以苟同。

  甭說她早吃飽了,就算真餓,光看他們不知羞的在她面前親熱,她也看飽了。

  嫌惡清楚的寫在席惜臉上,萬俟雋看見了,不但不收斂,反而更惡意的揉弄身上酥  軟無骨的嬌人兒。

  他揚著邪惡的笑意,在席惜錯愕、驚訝的倒抽聲中,一把扯掉玉玲瓏的兜衣,狎意  的掛揉兩隻裸露椒乳。

  「爺……」玉玲瓏嬌吟,不在意有觀眾似的,隨萬俟雋的撥弄,一聲浪過一聲的叫  著。

  席惜眉頭狠狠蹙起,銷魂蝕骨的呻吟聲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掏掏耳朵,帶著好奇在他們對座落坐,研究玉玲瓏似舒暢又似痛苦的表情。

  清澈圓眸除了好奇沒有怨妒,萬俟雋倏地失了玩興,毫無憐惜之心的將軟成一攤泥  的玉玲瓏拉扯開。

  還未自激情中醒來,玉玲瓏狼狽的跌在地,玉乳撞上冰冷石地。

  「爺?」楚楚可憐的麗容上滿是不解。

  玉玲瓏爬著挨到萬俟雋的腳邊,冀望他伸手扶她。

  可惜,萬俟雋連看也不看,深沉的黑眸直直鎖住席惜再次驚瞠的水眸。

  「你不扶她?」側身看了眼黯然垂淚的玉玲瓏,席惜在心裡著實為她叫屈。

  「扶她?」萬俟雋邪冷哼笑,無情的托起玉玲瓏下顎。「玲瓏,你,需要我扶嗎?  」

  輕緩、溫柔的語調卻嚇得玉玲瓏淚水頓止,驚駭的搖著頭,扶著桌沿,顫巍巍的起  身,大氣也不敢喘的坐在他身側。

  他殺人時便是這般如惡鬼的神情,她看過一次,餘悸至今。

  玉玲瓏的反應和萬俟雋的嘲弄讓席惜頓覺自討沒趣。

  「算我雞婆。」好人難做。

  「想在不歸莊生存,最好收起你氾濫的同情心。」萬俟雋倒了杯茶,低啞的告誡。

  「如果,我不呢?」

  不是她有心挑釁,而是她便是靠著同情心存活至今。

  萬俟雋冷笑,直勾勾的盯進她探試的水眸。

  「你不妨一試。」她有自由,他不反對,可他絕對會將她丟出不歸莊。

  他在警告她,席惜當然聽得懂。

  可,就說她有劣根性嘛,愈不讓她做,她愈要挑戰。

  「我會。」她非常用力的點頭,「可在試之前,能否先請教你幾個問題?」

  冷眸一轉,萬俟雋算是默允她了。

  「你是莊主老爺,是昨日和我拜堂成親的相公?」不是她存心懷疑,而是她沒見過  本尊,而眼前的人又和她想像中的出入甚巨。

  明知否定答案的機率幾乎等於零,席惜仍懷抱一絲絲的希望。

  她寧願她的相公七老八十,也不願是眼前這集邪氣、霸氣、冷冽寒氣於一身的美男  子。

  她的心思透明到讓萬俟雋勾起玩味的笑。

  她是第一個朝他露出敬而遠之表情的人,還是個女人。

  「你認為是,我便是嘍!」呷了口茶,他說的模稜兩可。

  這是什麼鬼答案!

  怒眼瞠瞪,席惜心中已有些明白,他不過是在耍弄她。

  「那如果我認為不是呢?」明知他在耍她,她仍抱那渺茫的希望,希望聽到他回答  ,他不是。

  「你心中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嗎?」想聽他說正經話,下輩子吧!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也未免太不痛快了,故弄什麼玄虛嘛,嗟,真是無聊。

  「不說,我就當你是。」反正他本來就是,要他回答接下來的問題,當是不為過。  「你明明早有紅粉相伴,為何還花大筆聘金,娶我這沒多大用處的女人?」

  不是她瞧自己不起,而是和眼前冶艷的玉玲瓏一比,她連路邊的小花都構不上,頂  多是株不起眼的小草。

  「你管太多了,娘子,倘若你不滿這樁已成定局的婚事——」

  萬俟雋倏然凜冽的眸光著實令席惜頭皮一陣酥麻,可她還是管不了自己的嘴,截斷  他未完的話。

  「婚事可以不算數,是不——不,咱們已經拜了堂,非是兒戲。那——」

  垂著眉睫,席惜思索著可行之計,完全沒注意到凜冽寒眸早已變成殺人目光了。

  「啊,有了。」她將她的突發奇想和他分享,「你給我只休書就成了嘛,瞧我,更  是笨吶,想這麼久才想到。」

  「呵呵,的確是好方法,就不知該給你按上何種罪名。」這女人是嫌活太久,膩了  。

  陰惻惻的笑聲,聽得玉玲瓏寒毛直豎,有技巧的慢慢挪移臀下椅子,遠離隨時會「  暴動」的惡鬼。

  玉玲瓏的懼怕,席惜完全沒看見,滿心想著被休後,無拘無束的快樂日子。

  「隨便啦,你愛按啥罪都行。當然,什麼不貞啦、出牆的我可不接受。」

  雖然無再嫁之意,可她也不想承受世人指責、辱罵的眼光,她可還要過活呢。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她愈是想離開,他愈是不順她意,縱使他打心眼就看不上  她。

  「什麼意思?」他不都說婚事可以不算數?

  萬俟雋挑高眉頭,輕描淡寫地嘲弄道:「我可沒說婚事不算數。」

  就算他本來有那個意思,也在她極欲擺脫他的神情下打消。

  什麼?他……他又唬弄她。

  怒氣直線上升,席惜卻發現,她找不到理由宣洩,甚至反駁。

  「為什麼?你根本無意娶妻,為何不放我自由?」從他的態度,她懷疑昨日和她拜  堂的不是他。

  若不是讓那一干老僕,還有雷傲如老母雞的叨念給念煩了,他確實無意再娶。

  只不過,「我不高興。」誰讓她擺出那副猶如見鬼般的神情。

  「你不高興?」席惜倏然拔高音,握成拳的小手,正考慮要不要揍歪他的挺鼻。

  看著她隱忍怒氣而不住顫抖的小拳頭,萬俟雋輕蔑的冷笑兩聲。

  「勸你多考慮。」他意有所指的瞄瞄她擱在桌上的拳頭。

  他是鬼不成,連她想揍他也知道。

  席惜用力吸氣,再呼氣,調息體內翻滾的怒氣。

  「恕娘子我,不奉陪。」慢慢吃吧,最好噎死。

  咬牙丟下話,席惜扭頭帶著「內傷」離去。

  「小心,門檻高,可別摔跤了,娘子。」

  萬俟雋的調笑才說完,就聽得前廳處傳來慘叫聲。

  「啊——」之後是物體撞地聲。

  看來,席惜摔得很慘。

  ???仰躺床上,席惜皺眉摸著自己撞紅的額,就著未熄的燭火審視已上過藥卻仍  可見傷痕的雙掌。

  想到晌午若非她反應夠快,雙掌先著地,怕不早跌斷鼻樑了。

  可,她的額頭還是逃不過的撞上硬地,紅了一塊,還在正中央,真醜。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突然出聲,她也不會嚇到。

  沒嚇到就不會去絆到門檻。

  該死的爛人,她詛咒他不得好死——唔,當她沒想,她可不想當寡婦。

  可,嘔啊,嘔到她怎麼也睡不著,腦中淨想著如何扳回一城,爭回些顏面。

  席惜完全忘了她不過是人家買回來的妻,一個勁的思索良策好對付那說話不  算話兼不負責任的相公。

  「唉——」許久後,她逸出看破的悲歎。

  她白癡了不成,竟忘了自己不過是個「嫌妻」,他嫌,眾人也嫌。還妄想整他。

  「唉——」認命吧,誰教她是弱勢的一方,嘔死活該。

  自怨,自歎,自憐,席惜躺在床上哀哀歎,聽著動人又淒涼的蕭聲。

  蕭聲!

  席惜翻身跳下床,推開窗凝目望去——媽呀,黑漆漆的連點光也不見……太恐怖了  !席惜縮回床上將自己包在棉被下,搗著雙耳阻絕如怨靈控訴的蕭聲。

  全身止不住的顫抖,抖啊抖的,連牙關也喀喀作響。

  要死了!席惜猛地抖掉棉被,決定去一探究竟,要不照她這麼抖下去,待蕭聲歇了  ,她骨頭也散了。

  隨意披了件外衣,她循著蕭聲,摸著黑,慢慢走,慢慢找——找到了!未歇蕭聲自  竹屋幽幽飄進咧著「我就知不是鬼」笑容的席惜耳中。

  安了心,膽子也大了些,席惜懂禮貌的敲門,只是,蕭聲依舊,無人應門。

  咦!怪哉——該不會是那無聊到沒事好做的萬俟雋故意裝神弄鬼嚇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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