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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易淳    


  話是這麼說,但姐妹倆自個心裡都明白,申漓雖只過門一日,可對寂寞的兩人來說,無疑是多了個能談話的對象。

  再說,申漓講話雖激得她們怒氣攻心,卻十分有意思,吸引她們不自覺想找她鬥嘴。

  而且,自娘親去逝後,已經很久沒人叫她們"乖寶"了,還溫柔地拍她倆的頭呢!

  "叫'娘'。"一擰星河嫩頰,她不厭其煩地囑咐。

  "甭想,"星河、星海也默契十足地拒絕,各自別開頭,小嘴噘得可高了。

  各擰了下兩人鼻尖,申漓決定今日到此為止,往後多得是時間說服兩姐妹喊她娘。

  當務之急,她得快回房去,天知道走了一天,她快累死了。

  暫時休戰的三人,踩著月光走向佈置得喜氣洋洋、卻莫名透出不安氣息的屋子。

  第三章

  那日之後,申漓沒再見過婁宇衡,她也樂得清閒,每日就在府中閒逛,近晚再到星海、星河住的地方逗弄兩人,日子過得十足愜意。

  不覺間,三個月已然過去,每日纏住那對雙生姐妹的結果是她們在受不住煩的情況下,被迫喊她"後娘"

  而她也輾轉得知,未見著婁宇衡的原因是他南下去了,聽說有幾個亂黨暗地在南方吸收徒眾,他的任務便是到亂黨所在之地察視情況。

  在心中暗自祈求他愈晚回府愈好,她也終於憶起那件被她延宕的工作清整書齋。

  剛巧,她已將慶王府上下摸個天通地徹,正嫌無聊之際,她決定去完成工作。

  特意挑了些隱密小徑來到書齋,推開門後迎面而來一股說不出的氣息。

  古樸、蒼勁,帶點年歲的味道充斥鼻間。

  約兩層高度的屋內為圓型,正中央擺張小几,底下墊著幾張軟墊,但不見椅子。

  地面用木頭做成略高,打磨得發亮的木頭地面一塵不染。

  玄關處造有小階梯,一邊還擺了條小毯子,看來似要脫鞋才能入內。

  除去鞋襪,申漓頭一回感謝兄長的怪性子,聖人賢語在他眼中猶如糞土,因之申府小姐有四人未有纏足,身為申浞同胞妹子,她理所當然沒纏足。

  踩上木頭地面,一陣清涼自腳底竄至頭頂,觸感甚為舒服,特別是盛夏時分,更叫人沁心涼快。

  哈哈笑出聲,她放緩腳步行走,直行至幾邊,又毫不客氣一屁股坐上那看來就舒服的墊子。

  几上放了一紫石硯台及一排大小各異的筆,一本攤放的書本上密密麻麻寫滿註解、眉批什麼的。

  直到此時申漓終於瞧見婁宇衡的字。

  挺拔、強勁,每一筆都透出狂野的況味,流利並工整,卻遮不住一絲任性妄為。

  "真不虧人如其字。"纖指撫上書頁裡的字跡,她喃喃低語著。

  說不上為什麼,她竟有些想念他。

  哼了聲,她用力合上書,低聲埋怨道:"真莫名其妙,我想你幹啥?"孩子氣地戳了下封面。

  "是莫名其妙,你為何想我?"低醇男音突兀地傳自門口。

  猛地跳起,她不可置信地指著那條熟悉身影。"你……你怎麼回來了?"

  "這兒是我家,我當然回來了。"脫去靴子,在踩上地板時,濃眉輕蹙。

  "南方的亂黨呢?解決了?"

  頷首算是回答,開口時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句子。"你沒將地擦乾淨。"

  見他嫌髒似地看著腳底皺眉頭,申漓走近他,頗不以為然道:"我可不覺得髒。"

  事實上這書齋中纖塵不染的,她不懂他在嫌個什麼勁兒,又要她清理什麼?

  似乎早有所謀,她才靠近身子,下一刻他已迅雷不及掩耳地摟住她,大手還"適巧"罩在她的渾圓上。

  "你興致可真好,不累嗎?"依經驗,申漓沒敢掙扎,只退而求其次地在口頭上輕諷。

  濃眉一挑,他啞聲笑道:"'你'?阿漓呀!你是否忘了什麼?"

  "……主子,您不累嗎?"她從善如流地改口,螓首低垂,一副謙卑樣。

  "我還有足夠的精神同你算些小帳。"擁著她坐倒在墊子上,他異常溫柔的聲調叫人感到不安。

  略蹙眉,申漓虛假地笑道:"主子的話,阿漓可不明白了。可是有什麼事兒,阿漓沒做好?"

  隔著不甚厚的衣裳找尋到她敏感的蓓蕾,婁宇衡放肆地輕擰著。對她的話並不做反應。

  不自主嚶嚀聲,她忙抓住他不規則的手,紅著臉道:"你別又來了,我只是個'小奴婢',可不是你的'王妃'。"刻意拿他說過的話壓他。

  "'奴婢'的工作之一,不包括了替主子暖床?"他可沒那般容易應付,反將她一軍。

  配合曖昧對話,他輕易脫出她掌心,直接摸進衣內,一把扯掉肚兜,直摸上如絲緞般滑細的肌膚。

  "這兒可不是床上。"硬曲釋他語意,她奮力一扭身子,將胸腹緊靠在墊上,不留空隙讓他可趁。

  並不強迫她,也沒輕易放過她,壯碩身子順勢壓上了纖弱身軀。雖不至於令人無法喘息,但也是個極沉重負擔。"沉死了,別壓我。"手肘猛力向後一撞,正確無誤擊中他胸膛。

  然,卻如打中了一團棉花似,力道被化於無形。

  "你為何總這般潑辣?可曾柔順過?"扣住她行兇的手反折在腰後,他感興趣地湊在她耳邊低問。

  溫熱吹息掠過申漓耳畔,在她體內引起一股莫名甘甜的戰慄。

  她警覺地蹙起眉心,一時分不出神回話。

  "上月我巧遇了申兄。"見她不答,他起了個莫名其妙的新話題。

  "我以為你……你前三個月都在南方。"她提出了確實的疑問。

  申浞身為刑部尚書,一般而言是不會隨意離京的。

  就算萬不得已離京,也在二、三日而已。來回一趟南方,少說要半個月光景,依常理來講是絕無可能。

  除非……婁宇衡並沒南下,或他早回府了,才可能"巧遇"申浞。

  "我是在南方,而他也去了,為了'他的'妻子。"他合作地答道,語中似另有所指。

  略想了下,她明白地開口。"大哥全說了?包括原要嫁你的是十四、換十二、又換了我?"架構雖為問句,骨子裡是沒有疑惑的肯定。

  頷首,頗為賞識她的聰明機巧。

  "為什麼?"她可不懂了,這事兒其實根本用不著同他招供,而兄長的性子也不是會多嘴的人。

  "因要向我討人情呀!"婁宇衡笑得奇詭,扣住她手臂的大掌輕緩朝上撫摸。

  正凝神在他引發的話題上的申漓,全然沒留神他的手已爬至自己肩頭,修長的腿也擠進她雙腿間。

  "你明知道十四才是你的妻子。"柳眉結得死緊,她無法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

  照理說得知實情的他應該十分氣憤,並將她休離再對申府報復。

  如今看來,他心情似頂不差,也沒要將她遣離的意思,這太怪異了。

  揚唇淺笑,他不置一詞。

  魚兒已上了鉤,他得早些將她釣上岸,才不會再度被逃脫。

  外衣在她不知不覺間被敞開,褻衣也在一瞬間被拉開,當她感到胸前微涼時,才發覺自個兒上身連一件衣裳也不剩。全然坦露在他面前。

  此項認知,令申漓粉白,雙頰瞬間染上暈紅。

  想遮掩,卻苦於雙手被困,待要扭身脫離時,才發覺身子早被牢牢固定住,動彈不得了。

  "你這陰險小人!"她忿忿罵道。

  "彼此彼此。"他笑得可得意了,空出的一掌罩上一隻玉乳……

  她耐不住地喘起氣,過大的眸染上一層霧氣。

  饒是如此,她的神志仍清醒如昔。

  開口說話雖成了考驗,她仍努力道:"你……你不是……不想碰……我……"

  新婚那夜所受的屈辱,至今仍叫她記憶猶深。

  聞言,婁宇衡微僵了一下,獸似的眸準確望進她失去焦點的眸中。

  "告訴我,你的身子天生就如此敏感嗎?"不待她答,邪詭地笑問:"或是沈三采調教得好?"

  突然受到刺激,她失聲尖叫,努力扭動身子要避開。

  但他執拗的指頭,仍固執地停落在她胸前,說什麼也不願離去。

  "啊……"發出細碎的嬌吟,她無力地躺在他身下,再提不上力量掙扎。

  迷醉星眸似有含淚,茫然注視著男人帶笑的俊顏。

  "回答我,誰造就了這樣的身子?"似哄似騙地柔語,夾帶了藏不住的冷酷。

  深喘了下,她困難地道:"是……是……天生……啊!"

  婁宇衝突地咬住她的凸起,以種邪惡的節奏吮著,接著以舌品嚐她的細膩絲滑……

  "喜歡嗎?"他不懷好意地問。

  胡亂搖著頭,她語帶泣音:"放開我……別……別再來了……"

  體內不可抑止的戰慄傳到他指上,她自然地縮起身子,卻被更無情地壓制住,白皙修長的雙腿被強硬撐開。

  最私密的地方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婁宇衡面前,申漓湧起前所未有的羞恥。

  女孩家最私密的地方頭一次暴露在男子眼前,儘管有過一次婚姻,她仍是純白無瑕的。沈三采只愛男色,根本不會動過她一根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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