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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溫妮 她的香香居然在害羞。 如果岑香知道母親此刻所想的事情,恐怕她會不知該哭或該笑。 「這週末我想邀你來參加我家的遊艇聚會。」祖然崴刻意頓了下,像是驚覺到自己太過唐突。 「到時候除了我的家人,另外還有一些朋友也會出席。就不知道岑小姐是否願意賞臉?」 隨後,祖然歲轉向岑母,相當誠懇地道:「伯母若是不放心,也歡迎你上船一塊來玩。」 岑母看看女兒,再瞧瞧祖然崴,這才緩緩點頭道: 「你們年輕人自己去玩吧。」 雖然還摸不清這男人的底細,但如果香香真對他有點什麼意思,那她這個做媽咪的,好歹也該給人家一點機會吧! 抱著這樣的想法,岑母才勉為其難地放了祖然崴一馬。 ☆ ☆ ☆ ☆ ☆ ☆ ☆ ☆ ☆ ☆ ☆ ☆ ☆ ☆ 「你上回玩那一招,嚇得我都快得心臟病了。」 岑香嬌美的紅唇微嘟,帶瞠的鳳眸跟著瞪了身旁偉岸的男人一眼,但男人只是微勾著唇,就算笑了。 「是有些嚇人,卻也很有用。」祖然崴仍是輕鬆以對,半倚在欄杆邊的碩長身子,像只傭懶的黑豹,雖然狀似無害,但隱藏在傭懶外衣下的力量,仍是教人不容小覷。 海風呼呼吹著,將他的襯衫下擺吹得下住翻飛:著短褲的長腿則隨意交疊著,露出了一截精壯的大腿:平日總是梳理整齊的發,被風吹得有些凌亂,卻全然無損他的魅力,更顯出幾分狂野的神情。 四周雖是海天一色的藍,無邊無際得教人心慌慌,可去掉了文明外衣後,祖然歲仍儼然像個霸王般,傲然立於一片水色之上。 這裡是太平洋上的某一點,對於在海上完全沒有方向感的岑香來說,能講出「太平洋」三個字已屬不易。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下次再玩這種嚇人把戲時,就算隨便給我打個什麼暗號也好,只要能讓我有點心理準備就夠了。」岑香無奈地說道。 她現在所說的,是指祖然崴與她媽咪第一次見面的事。 明明講好了只讓他在媽咪面前露個臉,沒想到這傢伙最後居然脫稿演出,突然在她媽咪面前說要跟她約會…… 更沒想到最後竟然還能過關,岑香已經不知道該感謝哪個神明的保佑了。 「就是連你都瞞過了,才會有效果。」祖然崴搖頭,表示提議駁回。 「真是過分。」 岑香微瞠,還想說些什麼,因風向轉變,而吃得一嘴頭髮。 「嗯……這風向怎麼說變就變啊?」岑香擰著眉,將寬邊的遮陽帽取下,一時間,黑長的髮絲隨風飛揚,形成一片動人黑幕。 原本塞在遮陽帽裡的長髮,不知何時逃出了幾小撮,本來岑香還不打算理會,卻沒想到風向一轉變,竟讓那細長的髮絲,全往她臉上打來。 所以她才想重新整理髮型。哪知帽子才摘下,風勢突然加大,這下她也不知道該怎麼整理頭髮了。 「呃……請你幫我拿一下帽子。」岑香一手勉強壓住渴求自由飛舞的髮絲,另一手將帽子遞到祖然崴眼前。 「你頭發放下來很好看,為什麼要把它藏起來?」祖然崴沒伸手接過帽子,反而順著風勢,抓住一縷飛揚的烏絲。 見過岑香幾回,每每,她都將長髮綰得緊緊地,僅讓人看到髮色的烏黑亮麗,卻小氣得不曾讓他見到她放下頭髮的迷人風情。 她很美麗,這點祖然崴早就知道了。 但他卻不知道,她的人有多美,她的發也有多美。 柔順綿長的發襯上她的容貌,為她平添了幾分古典美,令她恍若古畫中走出來的優雅仕女,教人忍不住想呵疼她、為她遮風擋雨;讓她不必擔心世俗的煩惱:教她只要煩惱如何維持好自己的美麗即可。 或許就是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她才不肯放下頭髮。祖然崴如此猜測著。 從她的老闆—歐陽浩天那裡打聽來的訊息,讓祖然崴知道,其實岑香是出生於一個律師世家。 舉凡周圍的親戚,大多都是從事法律相關的行業,甚至岑家本身,就擁有一家律師事務所,因此當年她為求獨立,竟捨自家的事務所不顧,自願跑來永明律師事務所,從最基層的工作開始做起。 她從不利用自己的外貌而不勞而獲,事實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心工作,所以她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全是靠她自己努力得來的。 這樣的她,是獨立自主的。 也因此,這樣獨立的她,的確是有可能刻意隱藏自己的美好,只為不讓人僅僅注意到她的美,而忘了她的努力。 「現在把頭發放下?」岑香挑眉,似乎認為他瘋了。 「如果我在這種風勢下放任頭髮亂飛,不出十分鐘,你就會看到一個瘋婆子。」 她一手抓著帽子,一手努力想把飛揚的髮絲二逮回,只不過成效似乎不彰。 「可惡。」她低聲嘟囔著,動作也越來越粗暴了。 「不必這麼虐待自己的頭髮吧。」見她快把自己的頭髮扯斷,祖然崴終於看不過去地伸出援手。 「你……」他在幫她收攏頭髮?岑香有些訝異,但在沒有鏡子可照的情況下,讓他幫忙的確是比較好的方式。 他慢慢將奔逃的髮絲逮回,收成手中柔滑的絲線。 「謝、謝謝。」誇香轉過身,將收攏奸的頭髮塞回帽中。第一次讓男人為她這麼服務,奇異的親密感讓岑香的臉浮起一抹淡淡紅暈。 「不客氣。」他瞧著她難得的小女兒嬌態,幾乎癡了。 就在這深切的凝視,以及曖昧的氛圍中,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響,不識相地打斷了他們的對望—— 第四章 「哈!可讓我找到你了。阿崴,你怎麼能把我們這一大票朋友,全扔在一旁,而你這個主人卻躲在這裡泡美眉,而且還是泡我事務所裡的第一大美女,這樣是不行的喔!」 聲音還沒落下,歐陽浩天就端了只銀盤出現,盤裡不但有美酒,還有幾小碟精緻又可口的小點,教人看了就食指大動。 祖然崴沒說什麼,只是順手拿過盤上的兩杯雞尾酒,自己先嘗了一口,才把另一隻杯子遞給岑香。 「喝吧!酒精濃度並不高。」不知為何,見到歐陽浩天出現,他竟覺得自己與岑香難得的相處時光,有了被人破壞的感覺。 「喂喂喂,那兩杯酒足我要和蝶衣一起喝的。你怎麼搶去了呢?!」歐陽浩天哇哇大叫,笑鬧的模樣,哪裡像個律師事務所的負責人? 區蝶衣是歐陽浩天的親密愛人,而這回祖家的遊艇聚會,歐陽浩天也順便把她帶來了。 岑香一臉不好意思地把酒杯遞還給歐陽浩天,她可沒想到,就連到了海上,居然還會碰到自家老闆。更沒想到,她這老闆與祖然崴竟是朋友。 「老闆,這杯就還你吧,我不喝酒的。」 歐陽浩天接過酒杯後,卻不急著離開,反而一臉興味地打量著這兩個打從一上船,就偷偷躲在角落「聊天」的人。 「小香香來,告訴老闆你和這傢伙是怎麼認識的?」歐陽浩天非常大方地送出一塊餅乾,想藉此誘使岑香吐出答案。 之前祖然崴曾說要告訴他的事情,到現在他還完全摸不清狀況。 多次追問未果,告訴了歐陽浩天一件事—與其在祖然崴身上繼續浪費時間,還不如換個方向,從岑香身上下功夫。 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場利用糖果餅乾哄騙小孩的戲碼出現。 「這……」岑香一臉為難地看著眼前的餅乾。雖然早知道自己有個頑童老闆,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為了向她套話,老闆還真是什麼手段都使得出。 「去去去,少擺出一副變態怪叔叔的模樣,還拿餅乾騙小孩啊?!你以為你在做什麼?誘拐女童嗎?」祖然歲像在趕蒼蠅般揮手趕人。 事實上,他很不爽歐陽浩天跟岑香裝熟,就算是自家員工,犯得著喊人家「小香香」嗎?這是什麼噁心的叫法。 「什麼叫誘拐女童?!」 聽到老友對自己的指控,歐陽浩天一臉不平地為自己抱屈。 「就憑我歐陽潔天王樹臨風、氣質出眾的英俊模樣,女人自己貼上來都來不及了,我哪裡還需要誘拐女童啊?再說,小香香早就成年了,而我也才『少少』的年長她三歲,你犯得著說我是叔叔嗎?!」 說到底,歐陽浩天介意的竟是「叔叔」這兩個字。 而身為爭吵中心的岑香,在聽到這裡時,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天啊,她的老闆怎麼會這麼好玩呢? 雖然一旁已經有人笑得肚子痛了,但歐陽浩天仍繼續為自己的輩分問題而辯解著。 「如果二十九歲的我就算是叔叔的話,那跟我同年的你,怎麼還有瞼追求可以當『侄女』的小香香啊?」 趾高氣昂地拋下這個結論後,歐陽浩天轉頭看向笑下可抑的岑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