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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溫妮 有可能嗎?還是她又眼花了? 「你不記得自己都說過什麼嗎?」他和善地問著。 她搖頭。要是記得她就不會這麼茫然了。 「你不記得你要我不可以被桃生陽子勾引?」他帶著微笑問道。 她再搖頭。她說過這種話嗎?不過,她的確是不想他被桃生陽子勾走。 「你也不記得你說過喜歡我的吻?」他的微笑裡加入一絲親切。 她驚恐地搖頭。哇哇哇,她怎麼會說出這麼羞人的話?! 「那你應該也不記得你說自己喜歡我羅?」用、力、微、笑。 這回,岑香可不敢動作了。 他的笑容好可怕。她等會兒非得小心作答下可。 「我想你是忘記了。」他說,掛著笑容的臉龐看起來更是帥俊三分。 岑香看著他臉上難得掛著超過三秒鐘的笑容:心情卻怎麼也輕鬆不起來。為什麼她有種快被送上絞首台的感覺呢? 「既然你什麼都不記得,想不想複習一下?」 咦?她有沒有聽錯? 他剛剛說……複習一下? 岑香看著身旁的男人,一臉呆樣。 「如何?」他又問,溫柔得教人放下戒心。 「要怎麼複習?」她呆呆地看著他,壓根兒沒注意到自己問了什麼。 「這坦樣——」 直到祖然崴溫暖的唇覆上她的,岑香還是沒有回過神。 她只是愣愣地察覺到有一抹柔軟在唇上肆纏,淡淡的古龍水氣味盈滿鼻間,熱悉而溫暖的感覺教她忍下住閉上眼,用身體去感受他的溫度。 他沒有被她酒醉後的瘋狂行動嚇跑,他就在這裡。 不知為何,知道這個事實讓岑香感到非常安心。 喀嗒。這是椅子被推開的聲音。 沙沙。那是衣物摩擦的聲音。 男人抱住她的手稍一用力,她就從椅子上離開,改落人一個寬大的胸膛裡。 他將她擁得極緊,堅實的胸膛甚至壓得她有點痛,但岑香一點也不介意,反而伸出雙手反抱住他,把他更壓向自己。 她被他的吻給誘惑,此刻,她只想與他相擁。 忽地,一個小小的粗糙物滑過她的唇,略顯粗硬的觸感,與她柔軟的唇形成強烈對比,她睜眼,才發現那是被她咬傷的傷疤。 雖然只是個小傷口,仍是破壞了他完美的唇部線條,岑香心疼地輕啄那傷處,為自己傷人的舉動感到抱歉。 她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細的輕吻,希望能補償自己的行動。 輕輕吻啄,是她的歉意。 柔柔撫觸,是她的心情。 慢慢的,只是唇與唇的摩挲再也無法滿足他,他遣出使者輕叩她的牙關,毫不費力地登堂入室,勾誘她的丁香小舌與之交纏、交纏、再交纏…… 在一步步逐漸加深的吻當中,岑香再也無法逃避自己的真心。 先前她刻意將兩人的關係定位成朋友,但她卻疏忽了他對她的吸引力。 曾經,她把一切異於往常的心情,全數歸類於初識新朋友的好奇感,但朋友之間又怎會渴望擁抱、冀求相守? 當另一個女子出現時,強烈的危機感讓岑香不安,即使明——祖然崴不可能接受桃生陽子,但見到桃生陽子那自信滿滿的模樣,仍教她忍不住反擊。 反擊之後,卻是更深的挫折。 她有什麼資格去打擊另一個喜歡祖然崴的女子? 自己又是祖然崴的什麼人? 不過是個朋友。 一個與他共謀的同志罷了。 她不喝酒,因為每回幾滴酒液下肚,總會顯露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想望,事後再從旁人口中聽到她的所作所為,更是讓她一陣膽顫心驚。 旁人眼中毫無常理可循的行動,唯有岑香知道她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強吻他或許正是她潛意識作祟——想為自己留下些什麼,即使只是零星破碎的記憶片段也好。 一吻既罷,兩人這才氣喘吁吁地分了開。 但祖然崴卻仍摟著她下放,他盯著她的唇,很滿意這次的「複習成果」。 「我、我還以為你不想再跟我做朋友了。」她感覺到腰際上的力量,也很清楚他眼底的意圖,但他究竟是怎麼想的,她仍然不懂。 他為什麼要吻她?她可以自以為是地想像嗎? 「我是不想跟你做朋友。」在岑香震驚的目光下,他緩緩又道:「我只想做你的情人。」 她再一次呆了,直到他以吻喚回她。 「那夜,你問我喜不喜歡你……這就是我當時的回應。」 她睜大眼。 討厭!她怎麼會忘記這麼重要的事?! 「既然你忘了,那我們就複習到你想起來為止。」他眨眨眼,眼底有著清楚的笑意。「現在你想起那晚的事了嗎?」 忽地,她笑了,笑得開心又自在。 因為她總算從只能猜測他心意的牢籠裡走出來了。 「不,我不記得。」這時,她斂了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但微揚的嘴角卻悄悄洩露了她的真實心情。 「那我們再複習一遍吧。」他正色說道,像個正在指導學生的老師般。 「嗯。」她開心地再次投入他懷中。 第九章 同一時間,祖、岑兩家的電話線路悄悄接上線。 「喂喂,是祖太大嗎?我是岑香的媽咪啦!」岑母熱絡的語氣,可一點也不像第一次與祖夫人通電話。 「岑太大啊。好久不見了,我家兒子去找過你了嗎?」祖夫人也是同樣熱切地問候著。當然,她沒忘記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早在兩家兒女交往之初,同樣都擔心小孩會要詭計的兩位母親,很快就與對方接上線。 在幾次的交換情報下,她們總算是確定彼此的兒女是在交往,而非她們所擔心的造假,不久後,這兩位有志一同的母親,也就結成了好友。 此後,一個是很喜歡人家女兒,另一個是覺得對方兒子下錯的兩位母親,更是順理成章地為了結成親家而共同努力著。 「他已經去找我家香香,所以我才打電話來告訴你一聲。接下來的事,我們應該不用再擔心了。」岑母安心地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就太好了。」祖夫人總算能放下擔心許久的問題。接著,她又問道:「岑太大,你知下知道這對小倆口到底怎麼了嗎?是吵架了?還是怎麼著?我家兒子成天端著一張臉,我怎麼也沒辦法從他那裡套出話。」 「我這邊也是老樣子啊。香香什麼都不肯說,活像一談起那件事就會要了她的命似的。我猜,問題一定是出在他們去參加宴會的那天。」岑母猜測地想著。 那晚,祖然崴送喝醉酒的香香回家,並致歉說,讓香香喝到摻了酒的柳橙汁。 當時香香早就醉得一場糊塗,除了兩人的衣服稍稍有些凌亂外,幾乎沒有任何問題……幾乎。 因為祖然歲的嘴角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像是被啃破般的傷口,偏偏那傷口又在嘴角外緣,怎麼看都不像是自己咬傷的。 岑母曾問過那傷是怎麼來的,但祖然崴卻只是含糊其詞,而沒有回答。事後岑母讓祖夫人去套話,也同樣沒得到答案。 無論如何,岑母相信那傷痕肯定與那晚發生的事有關。 「……所以說,岑太大你覺得這樣好嗎?」 岑母一回神,就聽到祖夫人在電話那頭如是說道。 「什、什麼事覺得如何?」岑母連忙道歉。「抱歉,我剛才恍神了。」 「我是說—趕快讓他們兩個訂婚。岑太大,你覺得這樣好不好啊?」祖夫人非常有耐心地重複一遍。 「訂婚?」聞言,岑母的興致馬上就來了。 「我是覺得,他們兩個交往的情況不錯,可是我兒子卻從沒正面承認過他們是男女朋友,就連我自個兒,也是從八卦週刊裡看到他們的消息,才知道他們兩人正在交往。這樣實在太委屈小香了,搞不好他們這次正是為了這件事吵架。 所以我在想,乾脆讓他們兩個訂婚,有個名分在,對小香也不會太失禮,往後我們要催婚也比較有理由。」 祖夫人絮絮說道。總而言之,她是要定了岑香這個媳婦。再不趕快把岑香訂下來,天知道以後會不會冒出個不識相的傢伙,把人給追走。 「嗯嗯,這主意不錯。」岑母在電話這頭也是點頭點得下亦樂乎。「既然這麼決定了,那我們的行動就要趕快,等他們回家後,我們就直接告訴他們吧。」 「那太慢了。」祖夫人比岑母還急。「反正我兒子會先送小香回你那兒嘛!我等等就去你家,我們兩個一起等他們回來,到時一塊說,豈下是更好?」 「好,我等你過來。」 一樁婚事,就此底定。 「伯母?媽咪?你們在做什麼?」 才踏進家門,就見到祖夫人和岑母兩人感情融洽地聊著天,岑香嚇了一大跳,她怎麼下曉得這兩人認識? 「香香你回來啦,然崴呢?」岑母問道。 「他剛剛送我回來,現在應該是要回去了吧……」岑香答得有些遲疑,為什麼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