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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溫妮 她對他,是毫無防備的。 所以他們會變成現在的情況,蘭馥也要負一半的責任,而不能單方面指稱戰之彧是色狼——但蘭馥絕不會承認這件事的。 「這一切只對你。」戰之彧深深看進她的眼,說道:「至於其它女人,我通常是不屑一顧。」 講句真心話,當戰之彧說出「只對你」三個字時,蘭馥其實是有些窩心的,但他接著說到其它女人時,她就覺得不滿意了。 「通常?」蘭馥瞇起眼,口氣危險。「對其它女人通常不屑一顧,但偶爾還是會有些特別的行動嗎?」 如果戰之彧敢說是的話,蘭馥絕對會在第一時間把他踢下床。 「當然不是。」聞到濃重的醋味,戰之彧反而笑了。「所謂的例外,只針對我的妹妹和堂、表妹們。」 只對親人例外,這答案總算讓蘭馥有些滿意。 「親愛的,如果你滿意這答案的話,我們就繼續先前的事吧!」戰之彧一臉和善地問道。 「先前的事?」一時間,蘭馥腦筋還沒轉過來,只能呆呆問道。 「是啊,先前的事……」 一陣雲雨過後,蘭馥躺在戰之彧的臂彎裡,像只饜足的小貓兒。她半瞇起眼,思緒突然落在先前中斷的話題上—— 「你還沒說,為什麼你父親非要你娶琥珀?」 聞言,戰之彧不由得楞了下,在這麼甜蜜絕緩的時刻中,她非得問這種殺風景的話嗎? 但抱怨歸抱怨,戰之彧還是乖乖回答了。 「因為琥珀是宋家的長女,也是唯一有繼承權的人。所以若不是娶琥珀,對我父親來說毫無利益可圓。」 在戰氏一族,唯有長子才有繼承權利,除非家中沒有兒子,才會改由長女做繼承人。而宋家,便是只有四位嬌滴滴的女兒。 因此,父親才會想要琥珀做媳婦,除了能得到宋家的支持,也可以順便吞了屬於宋家的那份好處。 他思前想後,大概也只有這個原因,才會讓父親如此堅持。 「沒想到最乖巧的琥珀會逃家,看來那兩個老傢伙的算盤,這回可算是砸了。真是大快人心啊!」戰之彧微笑,說來他可是省了麻煩。 取消繼承權並不容易,所以父親在得不到利益的狀況下,也只能放棄。 「不過,我實在擔心琥珀會受不了奔波之苦。」他的擔心其來有自,宋琥珀一直是個千金大小姐,私奔這件事對她來說,的確是辛苦了些。 「你父親他們會這麼輕易就放棄嗎?既然琥珀是私奔,難道他們不會想盡辦法把琥珀逮回家?」再說,私奔這件事對於有錢人來說,可是個天大的醜聞,戰宋兩家的家長能夠忍氣吞聲嗎? 「你放心,在琥珀被逮回來之前,我會先一步把這婚約解除。」 「你很有信心?」蘭馥不懂他的信心何來。既然雙方家長都堅持要結成親家,他要如何解除婚約呢? 「小馥,你不是說過,這個消息是由戰氏親自發佈的?」戰之彧大概猜出美國那邊發生了什麼事。 「是啊!的確是由戰氏公佈的,還附上琥珀的照片呢。」 「那要找族長了。」戰之或以指摩挲著下巴。一定是那兩個老頭欺騙了族內的人,才會有這條消息的公佈。 「族長?」這又是誰啊,聽起來好像是個老頭子。 「戰家在美國之所以能擁有如此龐大的勢力,就是因為數代下來都是以團結為祖訓。只要族長的一句話,事情就能解決。」 在戰氏一族,族長的地位可是比父母還高。 「族長會幫你嗎?」 「會。」戰之彧信心滿滿。 「為什麼我覺得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很糟?」蘭馥越聽,就越感覺到每當他提起父親時,語氣總有兩分的不悅。 「是很糟。」戰之彧並不忌諱談這話題。「我只是他爭權奪利的一枚棋子。」 「可是你並不聽他的話?」如果聽話就不會發生這種問題了。 戰之彧沒回答,只是繼續說道:「當年他接我和母親去美國,並不是去當大少爺的,而是他缺了一個繼承人。 「若不是他的大兒子,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過世,而父親的正室在生了三個女兒後,再也無法生育的話,他不會把我們帶回美國。」 「繼承人……」喃喃念著這三個字,蘭馥好像有些瞭解他的想法。 他不願接受父親訂下的婚約,多少也是因為這原因吧! 試想,誰會願意自己被父親接受的原因,竟然只是因為欠缺一個繼承人。 「我以為你過得很好。」蘭馥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他會變得這麼冷冰冰,就是因為這樣吧。 「的確,物質上的享受是不虞匱乏。」他撇唇,他等於是住在一座以黃金打造的牢籠中,但牢籠再怎麼華美,終歸沒有自由。 「不管我在那種環境待多少年,我還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另一半,是為了利益而娶回家的,你懂嗎?」他問,黑澈的眸直直看進她的眸,像是想看進她的靈魂。 「明天我就回美國,請族長解除這婚約。」 第十章 「所以他就這樣走了?」 坐在「白雪姬的蘋果園」裡,綠茶一臉無奈地問道。明明蘭馥的感冒才剛剛痊癒,為什麼她還是坐在蘋果樹下吹風呢? 「嗯。都過了一個禮拜,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蘭馥心不在焉地用擱在杯中的小茶匙攪出一圈又一圈的漩渦。 「紅茶,別再虐待你那杯茶了,你明明沒加糖進去,還攪什麼攪啊。再攪下去茶都涼了。」綠茶握住她的手,把小茶匙拿出來。 「你好像很擔心。」是怕那男人就這樣跑掉嗎? 「連點消息都沒有,我怎麼能不擔心?」 「別老想這件事,改口說說『這件事』吧。」綠茶說著,拿出最新一期的TM週刊,封面照片上清楚地刊載慾望牢籠的全景。 這一回的封面新聞,正是報導慾望牢籠的奢華表象下,究竟隱含了多少黑心污垢。不但詳實記載了慾望牢籠私底下的毒品交易,更寫出慾望牢籠如何能營業多年,卻從未有警方上門的內幕。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消息,就屬大批警官收受慾望牢籠賄賂的事了。 「有什麼好說的,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啊!」蘭馥歎了口氣,天空雖然清明,但她的心卻一片低迷,就連期待已久的出刊,現在也沒了勁兒。 「我還以為你早就放棄慾望牢籠這條新聞,怎麼現在又冒出頭了?」綠茶最疑惑的就是這點,明明沒看到蘭馥去跑新聞,這條新聞怎麼寫出來的? 「我從沒放棄過。」她只是把調查的方式化明為暗。 「可是……我記得你最近都很乖的跑娛樂線,又怎麼會有空再回頭跑這條新聞呢?」綠茶提出另一個疑問。 「反正奶茶就擱在那兒,找她幫幫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蘭馥說道。 「這句話……」怎麼如此耳熟?「啊!是我跟你說過的話嘛!怎麼,你終於肯聽我的話啦?」 「不是我肯聽你的話,是奶茶不得不幫我忙。」蘭馥彈彈指甲,誰教奶茶愛跟人打賭,這回奶茶是拿幫她調查慾望牢籠,當成了賭注。 結果她贏了。 不過蘭馥還算有良心,只讓奶茶幫她確認收賄名單。 「你就是哥哥喜歡的女人?」 忽地,一抹翠綠的身影出現在蘭馥眼前。 那是一個約莫二十歲上下的女孩,黑澈的眸骨碌碌地轉著,看起來就是個非常活潑好動的女孩。 「我認識你嗎?」蘭馥問道。她很肯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女孩,但女孩口中的哥哥又是誰?是她的同事?還是什麼人? 她看著女孩的雙眸,越看越是眼熟,卻還是無法聯想到女孩的哥哥是誰。 「你不認識我,但你一定認識我哥哥——戰之彧。我的名字是戰鏤月。」 阿彧的妹妹?!她就是正室生的三個女兒之一? 蘭馥轉念一想,馬上就曉得女孩的身份,但她不懂的是,為什麼戰鏤月要來見自己? 「戰小姐,請坐。」雖不懂戰鏤月來訪的目的,但蘭馥決定沉著以對。「請問戰小姐找我有什麼事情?」千里迢迢從美國飛來台灣,總不會只想見她一面吧? 「你知道我家現在是一團混亂嗎?因為哥哥不肯娶琥珀表姐,所以爸爸非常生氣,而我呢……則是想看看那個把我哥迷得七葷八素的女人。」 戰鏤月擺擺手,直言道出自己的目的。 「現在你看到了。我就是蘭馥。」 戰鏤月的說法不算友善,她該認為戰鏤月是來拆散她和阿彧的嗎? 雖然腦中掠過這念頭,但不知為何,蘭馥並不認為戰鏤月目的真是如此,如果是的話,她臉上那充滿興味的表情又該做何解釋? 就見戰鏤月睜大了黑澈的雙眸,用力的、努力的、死命的看著蘭馥,瞧得蘭馥都怪不好意思了。 不過,就算蘭馥再覺得如何不好意思,戰鏤月仍是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嘴裡還不時發出思思哼哼的怪聲怪調,害得蘭馥以為自己是豬肉攤上的一塊肉,正被買主評量著新不新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