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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伊璃 「不——我不要當你的工作夥伴,我不要!為什麼那人盡可夫的女人就能當上你的女友,我就不行?我的身體比她乾淨多了,你瞧……你瞧清楚點!」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把脫下,整個身體貼在他的身上。「她能給你的,我也能夠給你……」 「夙敏!」羅禹震暴喝一聲,將她僅穿著胸衣的身體推開,他喘著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怎麼會變成這副德行?」噁心得令人想吐。 「為什麼你不要我?為什麼?那個柳艷媚不過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她根本就不愛你,她要的只不過是你的錢……」她一步步逼向他。 「閉嘴!」羅禹震甩了她一巴掌,想打醒她。「你現在就給我回去,從今以後我不想再見到你!」 「你要趕我走?」她怔怔的撫著自己微痛的臉頰,「我不要離開你,我要一輩子陪在你身邊的!」 「夠了!我要你現在、馬上就消失在我眼前。滾!」羅禹震氣得口不擇言,他將夙敏掉在地上的衣服猛地套在她的身上,然後用力的將她推出門去。 甩門聲驚動了待在隔壁的艷媚,她悄悄的走出門,望著一身衣衫不整的夙敏,和一臉鐵青的羅禹震。 「怎麼……」艷媚訝異的問。 夙敏狠惡的瞪了她好一會兒。 「賤女人!我詛咒你沒有好下場!」夙敏撂下狠話,高傲的像個女王似的穿好衣服,昂首闊步離開。 「沒關係……」羅禹震摟著艷媚微顫的雙肩,低喃的安慰她。「你不會有事的,不會的!」 是夜,羅禹震一手讓艷媚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可是他的眼睛卻睜得大大的。 夙敏會變成這個樣子,他現在回想起來,早就有跡可循。 每當有女性客戶到訪,她的表情總是戒備著,尤其她特愛在他跟女客戶會議時,拿些零碎碎的事情過來問他該如何處理…… 他因為體諒她年紀還小,對於她一些愛撒嬌的舉動從不曾放在心上,結果他不得不辭退她,連帶的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大受影響。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望著睡得一臉香甜的艷媚,突然覺得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他是該好好保護著這個故作堅強的她! 明天,他該去拜訪一下劉爺,想辦法問出她的過去。他不想再讓她為了別人隨意的指責而再傷透心了! 劉爺坐在自己的大宅裡,看著徵信社所傳真過來的資料,心裡懸著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 奇怪!他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胸口悶悶的? 他吐了好大一口氣,但那種梗在心口上的窒悶仍是未消,他想要轉過身到臥房拿他常吃的藥丸,怎知才跨出幾步,心頭的悶痛驟然變成劇痛…… 來人呀!他還湧就這樣倒下去…… 羅禹震獨自走上二樓,來到最後一間的書房,他敲了敲門扉,可是卻不見有人回應。 奇怪!他們說劉爺一個人待在書房裡,怎麼會沒有回應呢? 他再度敲了敲門,心裡突然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他忙不迭的扭開門,竟瞧見劉爺躺在地板上無助的喘息著。 「劉爺……你要撐著!」羅禹震抱起昏迷不醒的劉爺,三步並作兩步往樓下跑。 「來人呀!快叫救護車……」 艷媚在接到羅禹震所打的電話後,馬上從工地衝往醫院,好在她今天身上穿的是一襲簡單的白衣,在計程車上抹了點唇彩,拉下緊束著的頭髮,摘下眼鏡,她又變成了風姿綽約的柳艷媚。 急忙來到醫院,就見到羅禹震待在大門口等她。 「劉爺怎麼了?有沒有危險?」 「好在發現得早!醫生說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不過要求他住院,觀察個幾天。」羅禹震拍撫著她的背,詳盡的轉述醫生所交代的話。 劉爺的管家在此時走來,「對不起,我們家老爺想請柳小姐進去病房……」 艷媚看了羅禹震一眼,才走進病房。 一瞧見一臉蒼白的劉爺,她的眼眶不禁紅了。「劉爺……你嚇壞我了。」 「人老了,也不中用了。」他拍拍艷媚柔軟的手掌,安慰著她別哭。「你放心!在劉爺還沒有親眼見到我的小艷媚幸福前,我是絕不會甘心合上眼的。」 「你別這麼說……」艷媚吸著鼻子,兩行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我要你進來,不是要看你哭哭啼啼的樣子……乖,快擦乾眼淚。」 「嗯!」艷媚乖巧的點著頭。 「艷媚!劉爺一直有些話想告訴你……」他微喘著氣。「關於你說你要做情婦的事……艷媚,看在劉爺的面子上,好好的過日子,別再堅持這種無謂的誓言了。」 「我答應過母親的……」艷媚拭去眼淚,神情黯然的望著劉爺。「我能夠做禹震的情婦,已經是上天給的恩賜了,我不敢再奢想當他的女友,甚至是妻子。」 「那是你不要,而不是你不能!」劉爺握住她的手。「你母親要你立誓,全是因為她恨你父親,不是針對你,而她人早就過去了好幾年,你可以不用再背著這個包袱活下去。」 「可是,我不能違背誓言!」艷媚猛地退開身子,搖著頭低泣著。「禹震值得更好的女人陪他過一輩子,而我只不過是個情婦……注定得背著這個惡名過一輩子。」 她對著劉爺一鞠躬,轉身就跑走了。 羅禹震來不及將她留住,走進病房一瞧,發現劉爺也是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 「劉爺……艷媚她怎麼了?」他著急的問道。 劉爺望著他一會兒,抹去臉上的淚,「你坐下來,讓我來告訴你一個故事……」 「我希望你知道這事後,能多付點心在艷媚身上,都是我們這些大人害慘了她……」 羅禹震愕然的站在艷媚的家門口,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恨會有多深? 他沒恨過,所以不知道。 可是,他卻在艷媚的身上瞧見了一場人倫的悲劇。 一個做人母親的,為了要報復丈夫對她的不忠,為了要解脫自己生不出兒子的痛楚,她竟從小就灌輸自己的女兒是個賤人所生的雜種,說她不配叫自己媽媽,讓艷媚沒有童年,不曾快樂! 「我不知道含量香究竟是恨死了艷媚,還是有點愛艷媚,雖然她不許艷媚叫她媽媽,可是,對她的教育仍算是用心的,她請了最好的老師來教她如何擄獲男人的心,教她怎麼分辨一個男人的好與壞。 「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不算是件壞事,所以一直默許含香如此教育艷媚,直到有一天,含香又再見到她的前夫後,突然要我幫她找幾個年輕人到家裡來幫忙。」 「幫什麼忙?」羅禹震不解的問。 「我本來也沒想那麼多,就以為會是要他們搬搬重物,做一些費力的雜事之類的。一開始 是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可在有一回我下南部去工作,待了三天才回來,一進她們家門,才發覺有些異樣。」 那何止是異樣,一回想到這,羅禹震猛地握緊拳頭,若不是他擔心會嚇著屋內的艷媚,那他早就一拳捶在牆壁上洩憤了。 「含香大概是真的崩潰了,才會做出那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她……她在我出差的三天中,要求那兩位我請來的年輕男女,在……在艷媚面前做那種事……還要她仔細的看清楚……說這是為了她以後的幸福著想……」 「艷媚因為看見那事,失神了好一陣子,是我請心理醫生治療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她才慢慢開始願意跟我說話。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我自己嗎?」劉爺涕泗縱橫的捂著臉。 「如果我當年願意放下自己的身段,早一點將含香娶進門,含香也不會認識艷媚的父親,然後害慘了艷媚的一輩子,她一直都是一個乖巧又伶僑的女孩……」 「那艷媚她的第一次是被……」羅禹震問得心驚。 「我不曉得,我只知道艷媚對她自己已經不是處女這件事有很大的心結……」 老天!你究竟讓她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啊! 羅禹震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悄悄的開啟門扉。他看見一臉憔悴的艷媚,正對著屋外的一片星空發呆。 她望 了羅禹震一眼,瞧見了他眼裡的傷痛,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知道劉爺已經將一切事情全都告訴他了。 他會怎麼看待自己呢?一個被人恣意玩弄過,還恬不知恥活著的女人?或者認為她雖然罪不至死,但她仍舊是髒了! 無論是哪一種,她都無法忍受。 她將視線調回到天空,不知何時滿天的星已經被動一大片烏雲給籠罩住,就跟她現在的心情一樣。 「如果你想安慰我,大可不必,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然後呢?從此我倆不相往來?」 她頓了一下,仍舊是說出口了。「……如果,這是你想要的話。」 「老天!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了?」他用力的扳正她的身子,瞅著她的眼。「你在說什麼傻話!為什麼你不替自己多爭取一些?一回夙敏的事情也一樣,現在你又想縮回自己的保護殼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