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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葉崴    


  沒想到一向自許酒國之花的兩名煙花女卻不想離開,嘴一嘟,滿臉不依。「奇爺,我們一點都不比她差啊!幹嘛要換她來伺候。」「同行相忌」說的大概就是現在這個狀況,開玩笑,她們怎麼可能比風騷娘子差。

  只是,崖奇的表情一點都不像開玩笑。「我說下去!」光瞪出一雙冷眼,就嚇得兩名尤物連滾帶爬地跌下階梯。

  「過來。」他滿意地將眼神投向楚清霧,示意她坐到腳邊來。

  楚清霧沒動,原則上她不跟醉鬼打交道。

  她沒動,躺在她腳邊的一具「醉屍」卻動了,不僅是動,而且還動得仰聲大笑。

  「哈哈哈,護法,我看她是想跟我在一起,你的胸膛可能不夠溫暖,吸引不了我們的老闆娘。」

  這句話說得猶如春雷響,惹得全廳的人一陣哄堂大笑。

  笑聲中,一些醉屍也有樣學樣的開始伸出毛手往她腳踝抓去。

  「放開我!」楚清霧被嚇得又跳又踹,奮力地踹著腳,躲開一波波的攻擊。

  她可以隨她高興主動「調戲」男人,但是,男人一個也不能佔她便宜!

  崖奇冷眼旁觀看著她的自救舉動,也不制止手下的行為,只是雙手抱著胸,嘲諷地提出另一個遊戲規則。「好,如果她再不過來,今晚我就將她賞給你們。」

  「多謝護法。」崖奇話剛說完,那些原本四處散落的醉屍全活過來了,一個接一個往楚清霧這方靠攏。

  「崖奇,你卑鄙、無恥……」楚清霧躲著攻擊,恨不得眼神能瞪死他,這個殺千刀,他竟然拿她當賭采。

  只可惜,殺氣騰騰的眼神終究救不了她,「聞香」而來的「老饕」越來越多,爬上她腳踝的手越來越恐怖……

  楚清霧快嚇昏了,根本不敢多做停留,一個跨步直接往崖奇身上跳去……

  很準確地,崖奇接住了她的身子。

  「如果我卑鄙,就不會讓你有選擇。」面具下的眼神笑了,笑得開懷無比。

  「你到底想怎樣?」雖然躲進他懷裡,但她還是聽得見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她仍然恐懼著,因為,這個男人更危險!

  「依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酒醉的男人想怎樣……」活像嚇不死她不甘心,他竟在她臉頰烙下一吻。

  震驚中,楚清霧根本來不及閃躲,也不知道該躲到哪裡,因為纖細的她,早就完全被他那片寬厚的肩膀淹沒,能躲的也只有他的胸膛。

  「你……無恥!別把我跟那些女人相提並論,我不是男人的玩物!」憤怒地抹掉留在臉頰上的掠奪痕跡,目前她唯一有的武器就只有一張利嘴。

  「嘖嘖嘖,好清高的語氣啊!告訴你,只要我願意,風騷娘子就跟煙花女一樣的意義,同樣是男人的玩物。」

  「你敢?」她終於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了,他在實現昨天的威脅。

  「激將法,我喜歡。」她不說還好,一說,崖奇狂笑一聲,很粗暴地攬過她的細腰,在所有人還搞不清楚的情況下,開始狂吻起她。

  這個結果完完全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嗯……」除了震驚外,她直覺地掙扎,但重傷未癒加上女人的力氣本就不如男人,她的掙扎根本沒用。

  這記眾目睽睽下的熱吻果然好看,大廳中爆出如雷的鼓噪聲,而在那陣推波助瀾的鼓噪聲中,崖奇的吻是一波接一波的毫不放鬆,唯一不同的是,她感覺到那吻慢慢地由粗暴轉為細膩的品嚐,再轉為溫柔的吸吮,而且,他在愛撫她,像對待寵物般的愛撫……

  她放棄掙扎,手抓著他的衣襟,開始感受他的溫柔……

  天啊!他們到底是對怎樣的冤家,為什麼她會對他又氣又愛又無法割捨?

  週遭的鼓噪聲越來越微弱,人群彷彿離他們好遠,天地間似乎只剩兩人的呼吸聲……

  「知道嗎?這就是我說的,如果我真要使壞逼你說實話,你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不知多久,他放開了她,沙啞的在她耳邊宣告著。

  一句話擺明了他根本沒醉。

  「護法,再來啊!」見到好戲突然停止,台下的觀眾欲罷,不能又開始鼓噪。

  楚清霧的心又再次狂跳,眼眶卻紅了。

  「求你,別……」從未受過這樣羞辱的她,再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折磨。

  崖奇心頭一緊,放在她腰際的手不禁緊縮一下。

  「別掉下淚,否則我會讓你更難堪。」他不耐煩地恐嚇著,不准任何女人做出有損他顏面的舉動,難道接受他吻是這麼痛苦的事嗎?

  該死!為什麼她的楚楚可憐會讓他不忍,他竟對這個女人一再心軟!

  她聽話的忍住淚水,一滴也沒掉。

  「來人,送她回房。」崖奇推開她,喚來了手下,心想,今晚的嚇唬應該夠了,明天相信她會願意將所有實情說給他聽。

  當然,包括她的一切!

  ※  ※  ※  ※  ※

  楚清霧一走,不知為何,崖奇狂歡的興致也沒了,悶悶地喝了兩樽醇酒之後,就將大廳留給那些仍然意猶未盡的弟兄們繼續玩樂,獨自走回居住的院落,推開房門那一剎那,他發現屋子裡有異。

  「你怎麼在這裡?」當他一眼看到床上的女人時,就知道怪在哪裡了——

  一個不該在他房裡出現的女人正躺在他的床上。

  「你問我,我問誰,別作假了,剛才你不是要手下押我回房嗎?他們只不過照你的意思做罷了。」雙手被反綁在床頭的楚清霧,一見到他進屋,整個人又莫名的緊張起來,大廳的一切又跳進腦中,原來他是個表裡不一的大混蛋。

  「我的意思?」崖奇一臉疑惑,他沒要他們抓她到房間啊!難道……

  想起可能的誤會,崖奇搖頭失笑,看來手下們把他的意思弄擰了,他是要他們送她回竹屋,不是他的房間。

  略帶醉意的他,跨著大步來到床邊,舉起手俯身向前,正打算放她自由時……

  「你想做什麼?」一雙驚慌失措的瞳眸卻直盯著他,活像待宰的羔羊。

  騰在半空中的手被她這一喝,停了下來。「想幹什麼?幫你解開繩索啊!」一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他的表情突然露出一臉促狹,反問道:「不然,你以為我會想做什麼?」

  楚清霧別開臉不想理他。「一個卑鄙無恥的綠林草莽會做什麼好事。」長這麼大,從不曾被男人那樣碰過的她,能想到什麼。

  聽她這一說,崖奇笑得更邪氣。「照你這樣說,如果我不做點壞事,似乎很對不起你。」

  他不想否認,這句話跟心裡所想的差距並不大,他確實想要她,只不過不該是今晚。

  「你敢?」輕描淡寫的一句威脅,讓她又不爭氣的開始緊張起來。

  「為何不敢?你是我的囚犯,又口口聲聲說我卑鄙無恥,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照你的意思行事而已,有什麼敢不敢的。」說著說著,他當真挨在她身旁坐了下來,而且還用手滑過她那張倉皇無措的臉頰。

  崖奇發覺自己慣常的嚴謹不見了,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麼真心想要一個女人。

  「崖奇,你……不可以亂來……」

  亂來?!

  是怕他強暴她的意思嗎?

  她當他是什麼人了,衣冠禽獸嗎?不過,這倒不失是一個好辦法,今晚,他一定問得到答案!

  崖奇嘴角一揚,身體又靠近她一些。「何必害怕呢?在大廳上,咱們的配合還算不錯,不是嗎?你為什麼要怕成這樣子?」

  提起大廳,楚清霧快昏了!全身燥熱難耐,更怕自己會心甘情願的淪陷在他的挑逗中。

  「別……求你……別過來。」

  不理會她的制止,崖奇的手將目標轉向那頭柔細的青絲,輕輕地撥弄著,笑得更得意,沒想到光是嚇她,竟也有種滿足。

  「求你放了我吧!」楚清霧不懂他幹嘛要這樣折磨她,如果是個憎恨的惡人,她一定馬上咬舌自盡,但,偏偏是他——一個讓她既愛又恨的男人,讓她的意識好矛盾!

  那聲無奈的哀求,鬆了崖奇的手,也驚了他的心。「這是不是天大的新聞?!」向趾高氣昂的風騷娘子會求饒?!」

  其實最令他驚訝的是——一直強抑的慾望竟然還是有反應——他喜歡撫摸她的感覺,該死,真的喜歡!

  「你殺了我吧!」

  「我不會殺你的,說吧!如果不想讓我傷害你,就說些引起我興趣的事讓我分心,譬如風夫人的去處。」確實只有讓他分心,才能阻止他要她!

  「你……」

  「還是你其實很懷念剛才大廳的遊戲……」雖是這樣威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她再繼續反抗下去,首先崩潰的將會是他。

  「崖奇,你別欺人太甚。」心與外在皆毫無抵抗力的她,終於落下眼淚。

  崖奇心又一緊。「那就快說吧!」

  他討厭她的眼淚,討厭她的無助,更討厭她萬念俱灰的眼神,那樣比拿刀砍他更難受。

  「你好狠,好卑鄙!」她落著淚,低喊一聲。傷她最重的不是他言詞上的輕浮挑逗,而是那種輕視的對待,他竟拿她當一般煙花女一樣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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