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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朱輕    


  「你不是很喜歡吃東西嗎?」顧勝撥開她的腿擠入,精壯的身子將她牢牢壓住,輕輕緩緩地解答了她的疑惑,「所以今晚我要在這張桌子上,像吃飯一樣……」

  薄唇湊近,曖昧熱燙的呼吸令顏玉爾不由得輕顫,「把你吃掉。」

  顏玉爾忙伸手摀住他即將壓下的唇,卻不想對方順勢張口咬住她的掌側。

  吃痛地把手縮回來,而後顧勝便忍無見忍地低頭將她的紅唇攫住,靈活地長舌粗魯地探入,捲走了顏玉爾所有的解釋。

  顧勝的吻一如既往的粗魯霸道,不給人留一點喘息與反抗的機會,缺氧與疲倦令她只掙扎幾下就沒了力氣,無可奈何地癱軟在他狂烈的熱吻之下。

  感覺到懷中的嬌軀柔軟下來,顧勝這才放開了她的唇瓣。

  第7章(1)

  顏玉爾被顧勝吻得暈暈乎乎的,又把擬香閣的事暫時給忘了,只是吁吁地問:「你、你為什麼總想要吃掉我啊?」

  顧勝凝視著她那被吮得嫣紅無比的唇,輕笑道:「這和你總想要偷吃酒肉是一個道理。」

  顏玉爾思考了一下,似懂非懂地眨了一的樣子令顧勝心生莞爾,不由得脫口說了一句:「傻丫頭。」

  之前的怒火莫名其妙地就這樣散去了,只想要摟著她柔軟的身子狠狠地吻,灼人的目光逐漸變得深沉下來,像是霧氣瀰漫的深淵,攏著顏玉爾熟悉的濃深yu/望。

  顧勝情不自禁地再一次吻下去,他的吻一路探下,沿著繡花衣領的邊沿在她白皙的頸間吮出塊塊紅痕。

  顧勝咬著她的耳朵,呼吸粗重,「以後若是再亂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聽到沒有?」

  顏玉爾哼了一聲沒言語。

  「聽到沒有?」

  顏玉爾攏緊了雙腿,「聽、聽到了……」

  「聽到什麼了?」

  「不要……嗯……不要再亂跑。」

  「如果再跑呢?」

  顏玉爾本不想再說,可忽然感覺到又有一根手指抵了上來,於是忙不迭地喘道:「你不、不會放過我。」

  顧勝這才滿意,「很好。那麼現在你要不要被我吃掉?」

  身上男人所散發出的不容反抗的壓迫力令顏玉爾沒辦法說不,可她又實在不好意思開口,於是只好把臉埋入他的頸窩,然後細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顧勝低笑了起來,忍不住從她身上爬起來脫衣服,滾燙的慾火燒得他渾身發脹發痛,連手掌都是發顫的,迅速地解開衣襟,翻手脫下之前卻見一個小小的珠子從內袋中滾了出來。

  是那枚祥玉珠,正巧落到顏玉爾平坦的小腹上,深棕色的桃木映著少女雪白的肌膚,似乎在發出幽暗的光芒。

  顧勝伸手欲拿,長指還未靠近就見鏤空桃木中藏著的玉石倏地一亮。

  他立刻將手收回去,還未來得及做何反應就聽到桌上的顏玉爾尖叫了一聲,她彷彿被燙到一般將腹上的珠子拂開。

  顧勝立刻緊張起來,一把按住她的肩,「你怎麼了?」

  「我、我……」話未說完,顏玉爾就已經昏了過去。

  月餘間,同一個郎中已經來了顧府三次。

  在感歎雄爺真照顧生意的同時,他不由得也對這位不是挨揍就是昏倒的顧夫人產生同情。

  認真仔細地給顏玉爾把脈之後,仍舊是除了脈象虛浮不定、忽強忽弱以外,什麼病症也沒有診出來。

  郎中如實地將情況陳述,卻沒想到顧勝聽完之後卻一把掀翻了他的醫箱。

  「庸醫!」

  年輕郎中嚇得雙腿一軟,差點沒跪下。

  「次次都說沒病,沒病的人怎麼會好端端地暈倒?你當我是傻瓜嗎!」

  氣沖沖地下令將郎中轟走,接著又請人去請了其它郎中來。

  可誰知連請了三位郎中,得到的結論卻都是一樣的。

  脈象虛桴、身子虛弱,除此之外並無大礙。

  顧勝聽完之後卻根本沒能放心下來,沒病怎麼會昏倒?莫不是得了什麼診不出的怪病?反覆地踱步之後,他轉而又坐進圈椅中,一面焦躁地揉著下巴一面望向床上昏睡的女子。

  顏玉爾躺在諾大的床榻中,單薄得幾乎要陷入床褥中。

  才剛正常跳動的心臟彷彿又被狠狠攫住,坐立不安的顧勝又一次站了起來,直接走到床邊挨著顏玉爾坐下,放在腿上的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拇指來回摩挲著食指,顯得格外焦躁不安。

  死死地看了她半晌過後,終是忍不住按住了她搭放在身側的手,她的手好涼。心底的不安潮水般越漫越廣,她會出事嗎?這個有著溫曖眼神的女人,會不會也像娘親那樣,無聲無息地離開他?

  顧勝握緊她的手,頭也不抬地說:「宋喻,再去請郎中。」

  「雄爺,已經是半夜了……」

  「快去!」驟然迸開的咆哮就像是一隻有力的大手,瞬間將顏玉爾飄忽的意志給揪了回來。

  唔,好吵。

  她皺了皺,從鼻間哼出了幾聲嚶嚀,沉重的眼皮掙扎了幾下之後才緩緩睜開。

  狹窄的視野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清晰。

  首先躍入視野的是顧勝粗狂的俊臉,他正在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濃而不雜的劍眉攏得很緊,眉間溝壑縱橫。

  四目相對,顏玉爾看到顧勝幽深的眸子倏地一亮,緊接著便覺得手上一痛,低頭才發現他正緊攥著自己的手不放。

  「你醒了?」

  顏玉爾眼波一漾,下意識地掙開了他的手。

  才有些舒展的濃眉又擰起,顧勝垂眸看了眼自己空蕩蕩的大手,轉而又爆成了拳放回到大腿上。

  方纔的緊張、失態讓他覺得有些尷尬,蜷手擋著唇清了清喉嚨之後,他才又看向顏玉爾,眉宇間的擔憂已經斂去不少,「現在感覺怎麼樣?」

  感覺怎麼樣?她的感覺很不好。

  當那顆珠子落下的時候,那種灼傷到靈魂的劇痛是顏玉爾怎麼也忘不掉,而且她也很清楚,這種痛是由防身用的桃木導致的。

  因為她前世為妖,這一世重生的時間又太短,還沒有和這具軀體完全的融合,所以還有部分花妖的體質,以致於承受不了桃木的攻擊。

  不過,顧勝為什麼會有這種防妖的東西?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

  顏玉爾瞧著他,一言不發,就像是初見那日一樣,只不過這次她的眼中並沒有好奇,而是不安與警惕。

  「怎麼不說話?」這種眼神令顧勝感覺到陌生,之後又連問了幾句,顏玉爾都不肯開口,最終索性閉上了眼睛別過臉去。

  這是怎麼了?回憶了一下早先在圓桌上發生的事,他不禁懷疑難道是自己的行為惹惱了她?可他又不是第一次搶把顏玉爾拉上床,為什麼她會生氣?

  擔憂、尷尬、不安,混雜成了憤怒。

  顧勝想要發脾氣,卻又因為擔心她的身體而硬生生地忍下。

  因為好像除了可以忍耐憤怒以外,其它情緒已經越來越不受控制,全部都被顏玉爾的行為牽著走,各種會令人軟弱的感情充斥著他的心臟,讓那顆自從娘親去世後就冷硬下來的心越發柔軟。

  不知不覺的,這個貪嘴、愛闖禍的笨女人已經佔據了他的心。

  從昨晚開始,失蹤、回歸、昏倒,事情接二連三地發生,而顧勝的情緒也急速地跳躍,這讓他覺得疲憊不堪,然而床上這個反覆折磨著他情緒的始作俑者,卻對他表現出了明顯的排斥。

  摻雜著委屈的怒火令顧勝忍不住拔身站起,他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可行至一半的時候,卻感覺到有東西磕了腳。

  停下來抬腳一看,是那顆方才被掃到地上的祥玉珠。

  顧勝目光微微閃燦,立刻就想到了顏玉爾昏倒之前所發生的那件古怪事,難道就是它害她暈倒的?大掌不禁狠狠一攥。

  顧勝剛衝出房間就忍不住開始吼人,「顧、纖、雲!看看你給我的好東西。」一顆鏤空的桃木珠被狠狠地丟到地上,叮的一聲細響,珠子反彈了一下,繼而向前滾去。

  「祥玉珠?」顧纖雲低頭看了眼滾到腳邊的珠子,順手撿起來,「祥玉珠怎麼了?」

  顧勝將在顏玉爾身上積壓的怒火轉發到妹妹身上,「這是用來防身的嗎?根本就是害人的!顏玉爾一碰到這該死的破珠子就昏倒了。」而且還變得奇奇怪怪的。

  一定是這顆珠子裡有古怪,越想越覺得有道理,不由得看向顧纖雲的目光更凌厲了,「你該不會是老太太派來掏亂的吧?」

  「什麼啊,才不是呢。」顧纖雲被罵得莫名其妙。

  顧勝滿臉懷疑,「那你自己跑來幹什麼?」

  「七月三十就是大娘的祭禮了,娘今年身子不好沒辦法來,所以我才代替她來的嘛。大哥你怎麼能覺得我……」話說一半,顧纖雲忽然停下來,用力眨了眨眼睛之後看著顧勝問:「等等,你剛剛說,大嫂是碰到祥玉珠才會昏倒的?」

  顧勝沒好氣地說:「你現在才知道?」

  顧纖雲搖頭,「不可能的,祥玉珠對人是沒有任何危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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