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首頁 >  作家列表 > 朱輕 > 前世是誰埋了你 >       上一頁  返回  下一頁
字體大小
背景顏色
 
           

第11頁     朱輕    


  已經掙扎到沒有力氣、真的像一條臘肉似的顏玉爾咚的一聲跌上去,然後一動也不動趴著。

  顧勝在床邊利落地脫光衣服,而後爬上去將她嬌軟的身子狠狠壓住,毫不留情地俯首咬住那藏在布料下面的香肩,「不准裝死。」

  放棄掙扎的顏玉爾哼了一聲。

  顧勝不耐煩地將裝死的女人翻過來,已經滾到舌尖的咒罵卻被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給逼了回去。

  「顧勝,不要了嘛。」

  這傢伙真的是很會裝可憐,可顧牲才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毫不留情地否決,「不行。」

  顏玉爾癟嘴,又擠出個更可憐的表情來,「商量商量嘛……」

  顧勝惻臥在顏玉爾身旁,一隻大手已經開始慢條斯理地去解她的衣襟,只解了幾顆扣子之後便將大掌沿著衣縫探入,隔著肚兜用力捧住那團小小的柔軟,滿意地聽她吞下懇求痛呼出聲之後,才輕笑著咬住她的耳垂,「沒得商量。」

  顏玉爾覺得腿間一涼,褲子已被扯下,「那我們、我們……」

  不由分說地按住她亂踢的長腿,繼而分開,將長指探入。

  「啊!疼疼疼疼……」

  顧勝不耐煩地聲音自耳畔響起,「你很吵。」

  顏玉爾拉住他不斷在自己腿間作亂的大手,小聲哀求,「那、那你輕一點好不好?」

  「你乖一點,我就考慮考慮。」

  「唔……」顏玉爾又哼了一聲,而後不情不願地鬆開他的手,「好吧。」

  ……

  當房中的兩人大戰暫歇的時候,宋喻還傻站在擬香閣外對著攤了滿地的食譜頭疼。

  這些食譜該怎麼辦?雄爺還會不會回來了?若是不回來誰來收拾這些書?哎,好頭疼。

  宋喻輕歎一聲,繼而緩緩抬頭朝眼前的小樓看去。

  雄爺居然會收拾到一半就離開擬香閣,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看來,今年的七月也不會很難熬嘛。

  這是一根由顧勝親自裡上紗布的手指。

  顏玉爾躺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手指頭不停地傻笑。

  其實那只是一道很淺很淺的小口子,當時她咋咋呼呼是因為不想和顧勝回房,不過之後拗不過他,又被折騰得剛一結束就睡去,所以老早就把受傷的事情給忘了。

  可沒想到一覺醒來後,卻發現手指已經被包紮好。

  肯定是顧勝幫她包的,別看他這樣凶,其實還是挺關心她的嘛。

  自那日起,顏玉爾就不再躲著顧勝了,更何況她躲也躲不掉,因為顧勝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把她拉上床教訓。

  幾次下來之後,顏玉爾逐漸發現那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習慣了之後反而還覺得很舒服,畢竟她從一開始就喜歡他的體溫、他的撫摸,現在嘗到甜頭之後就更喜歡黏著他,最後索性抱著鋪蓋直接從偏間搬進了顧勝的臥房。

  時間一晃,她已經搬進來好幾天了,可顧勝卻變得一日比一日忙,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顏玉爾整天無聊地在家裡閒逛,尋找任何可以偷到酒和肉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她最近表現不錯,所以戍守地窖和肉坊的人手少了很多,使得她偶爾也可以趁機偷偷地溜進去,不過有了前車之鑒,顏玉爾現在變得小心了也聰明了,每次都只偷吃一小點點,解饞之後再偷一點出來藏好,她預備好好地和攢存糧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沒過幾日,少量的素肉與玉厄酒已經藏滿了顧家的各個角落。

  咕嚕……一想到這個,才吃過午飯的顏玉爾又餓了。

  啊,好想吃肉!五臟廟裡的饞蟲開始憤怒地咆哮,她忍不住跳下床溜出了房間,打算先隨便找一個藏肉的窩點,拿一點出來解解饞。

  可當她繞過小樓來到擬香閣附近時,卻又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這個屋室她總會經過,可今日不知怎麼的,顏玉爾瞧了眼那牌匾就停下來。

  那上面的字她不認識,不過她卻記得幾天前,自己就是爬到這個房頂上準備偷酒喝的。

  因為搵前就打聽好這一日大師傅會送玉厄酒給顧勝品嚐,而他又一定會去擬香閣清掃,所以顏玉爾早早地就等在了房頂上,不過也正是因為等得久了,所以她看到了很多令她不解的事情。

  比如顧勝為什麼要親自清掃這裡?還有那張攤開的畫卷裡繪著的美麗女人是誰?她看到顧勝看那張畫看了很久。

  不過顏玉爾的神經實在是太大條了,很快就把這些疑惑忘得乾乾淨淨,一門心思地開始偷食、藏食,直到今日才又重新想起來。

  重新湧起的好奇心令她暫時將饞蟲趕目一邊,腳跟一轉便大步朝擬香閣走去。

  可還沒等她靠近大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夫人。」鬼魅般的身影猛地閃到眼前,冷語劈頭而降。

  突如其來的障礙物嚇了顏玉爾一跳,忙不迭地退開一步,警惕地抬眼,「你、你是誰?」

  「奴才是負責看守擬香閣的人。」

  「看守?」

  顏玉爾將眼前模樣冷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雄爺有令,閒人不得擅入擬香閣。夫人,請回吧。」男人沒答話,反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是閒人嗎?」顏玉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是夫人耶!」

  男人直視前方,語調平平板板,還維持著剛才的手勢,「夫人,請回吧。」

  眼見他鐵了心地不放行,做事向來遵循知難而退準則的顏玉爾也沒堅持,「夫,難道裡面藏了寶貝嗎,還特意派人看守。」

  哼了幾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不過剛走開幾步,顏玉爾忽然一拍手,「不對!」說話間又迅速地折回來,彷彿發現了什麼把柄似的,一臉得意地伸出手指著男人的臉,「前幾天我才來過這裡,還爬上屋頂了呢,那時候你怎麼沒出現?」

  「夫人說的是八天前嗎?」

  「沒措。」

  「那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雄爺會親自看護這裡,所以奴才休班。」

  「可他那天沒有看護啊。」

  「夫人是說雄爺抱著您上樓之後嗎?」依舊是那麼四平八穩的語氣。

  顏玉爾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臉,「你、你怎麼知道的?」

  男人還是沒有回答,兀自說:「在那之後,宋管事就喚了奴才回來,繼續看護。」

  「所以這個破地方是時時刻刻都有人看著了?」

  顏玉爾忍不住踩腳,「好吧!」言畢氣呼呼地拂袖離去,走開幾步之後憤憤地回頭,卻已經瞧不見方纔的男人了。

  顏玉爾重重地哼了一聲,連吃肉的興致都沒了,生著悶氣就上了樓。

  本來沒有放在心上的一件事,經此一鬧反而變成了紮在心頭的一根刺。

  擬香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那個女人又是誰?為什麼顧勝這麼寶貝?

  該不會他也在那個地方藏食物了吧!

  顏玉爾氣呼呼地回房,在房間裡轉悠了好幾圈以後又衝下樓,直奔二樓的下人房。

  前幾天顧勝安排給她的貼身侍女春棗就住在這裡,和府上那些死氣沉沉,木頭似的下人相比,她算是最話多活潑的,所以還比較好套話。

  「春棗!」

  氣勢灑灑地推門而入,把正躲在房中躲懶嗑瓜子的春棗嚇了一跳。

  「夫、夫人,您不是散步去了嗎?」

  「我……」目光一閃,落到那炕桌上散著的東西上,立刻被吸引,「你在嗑瓜子?」

  春棗有些慌神,「呃,不、不是,這是昨晚吃剩下的……」

  「還有嗎?」顏玉爾利落地坐到床上。

  「啊?」

  「瓜子還有嗎?」順手拿起一粒瓜子丟到嘴裡,「再拿一些來。」

  春棗又拿了瓜子過來,忍不住喘喘地問:「夫人,您是來找奴婢吃瓜子的?」

  「嗯。」顏玉爾模模糊糊地應了一聲,反應過來後連忙又說:「啊,不是,我是有話要問你。」差點又把正事忘了了!忙不迭地拍去了手心裡的瓜子殼,直起身子嚴肅地看著春棗,「我想問,你知不知道樓後面的那個擬香閣?」

  春棗點點頭。

  「那你知道裡面藏了什麼嗎?」

  春棗又搖搖頭。

  顏玉爾垮下臉,坐回去不高興地又抓了把瓜子來吃,一面吃一面咕噥。

  滿腦子都是那些書、那幅畫,還有那些不知道藏在哪裡的美食。

  想著想著,腦子裡的畫面竟是定格到了那幅畫上,顏玉爾歪著頭回憶著畫中女人的長相。

  她是誰呢?顧勝為什麼一直看了她那麼久?莫名的心頭忽然浮上了些酸澀。

  第6章(1)

  「春棗。」顏玉爾喊了一聲。

  「奴婢在。」春棗回道。

  「你說……」顏玉爾若有所思地看著一處,下唇上還黏著片瓜子殼。

  「如果有一個人看著一幅繪有女人的畫,一看就看了好久,那代表了什麼?」

  「看畫的那個人,是個男人嗎?」

  顏玉爾點點頭,收回目光看向春棗,「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只有男人才喜歡看女人的畫像啊。」

  春棗想也不想地說:「奴婢覺得,那畫中的人肯定是那個男人的心愛之人。」

紅櫻桃愛情小說書庫,做最好的愛情小說書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