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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香彌    


  如今她兒子是攝政王,這宮裡既沒有太后又無皇后,她身份便是最尊貴,所穿所用和一切的儀仗行頭,幾乎與太后所用相差無幾。

  交代完這些話,瞟見趙盈雪蹙起眉,似是很不喜歡李勝明,她冷笑著故意問道:「怎麼,莫非盈雪不滿意這樁婚事,認為勝明配不上你嗎?」

  趙盈雪越是嫌惡勝明,她便越高興,讓一個女人嫁給一個自己瞧不上的男人,這也算是一種酷刑。

  「這樁婚事盈雪沒有什麼不滿,多謝常太妃關心。」趙盈雪淡淡回道。

  一旁與常太妃同來的李勝明,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那張清艷柔美的嬌容,臉上含著輕浮的笑,說道:「盈雪公主,想不到咱們兩人的緣分可真不淺,繞來繞去如今竟要結成夫妻,你放心,日後若是公主嫁給我為妻,我定會對公主百般疼愛。」

  他眼饞她好久,如今能達成心願,心中有說不出的得意。

  「現下無事,你們小倆口就趁著這機會多相處一些,哀家就不在這妨礙你們了。」這個外甥什麼德行,常太妃瞧得很清楚,見他那雙色迷迷的雙眼都黏在趙盈雪臉上拔不下來了,她刻意將李勝明留下來噁心趙盈雪。

  第9章(2)

  待常太妃離去後,李勝明更加肆無忌憚地靠上前去,抬起手就想撫摸趙盈雪的腮頰。

  她一把拍開,「你想做什麼?」

  「喲,咱們都要成為夫妻了,公主何必再這麼矜持,讓我摸幾下又如何?!」他輕佻地道。

  「我們一日未成親,你就休想碰我,且你別忘了現在正在國喪期間,你舉止如此不莊重,不怕遭人非議嗎?!」趙盈雪沒有給他好臉色,嚴色斥道。

  他撇著嘴,輕蔑地斜瞅著她,「哼,在我面前你還端什麼架子?你可不要以為自個兒還是先前那個備受先皇寵愛的公主,這先皇一死,那些寵愛也全都沒了,你若是希望我好好疼你,你就少給我拿喬。」

  還沒成親就來她面前耀武揚威,她對趙琛和常太妃是迫不得已得處處隱忍,但對此人卻不必,她斂眉冷道:「不管如何,我都是晁國公主,現任太子的親姐姐,攝政王的妹妹,你敢對我不敬,我即刻讓皇兄治你個侮辱皇族之罪。」

  李勝明挑起眉,不怒反笑,「不愧是我瞧上的女人,果然夠橫,這樣日後征服起來才有意思。」他接著對她猥瑣淫笑道:「等到咱們成親那日,我定會教你在我身下哀聲求饒。」

  趙央從書房裡走出來時,聽見他這話,頓時大為惱怒,要攆他出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說這些淫穢的胡話,給我滾出去!」

  見李勝明沒動,他索性直接推著他出去。

  一個失勢的太子,李勝明壓根沒放在眼裡,不過趙央到底是太子,身份擺在那裡,他還不至於魯莽地對他動粗,被推到門口,他撂下話,「盈雪公主,我可是很期待咱們大婚,那日我定會叫你嘗嘗什麼是欲仙欲死的滋味。」

  「你給我滾!」見他越說越下流無恥,趙央怒趕他。

  李勝明訕訕地離開,待他走後,趙央仍一臉憤憤,趙盈雪平復了心情,過來安撫他,「好了,別氣了,不過只是區區一個跳樑小丑,不值得為他生氣。」

  趙央緊握著雙拳,他沒有想到父皇駕崩後,竟連小小一個侯府之子都敢欺負到他們頭上來。

  她扳開他緊握的拳頭,拍拍他的肩,「別為這些小人煩心了。我上次不是跟你提到民主法治的事嗎,等等我再進一步詳細跟你解說。」

  這段時間只要閒著無事,她偶爾會將現代的一些民主思想說給他聽。

  趙央心裡很為皇姐不捨,但見她像是不在意,心裡也沒那麼生氣了,他對她先前所提的那種民主法治的事很感興趣,便與她一塊到書房去。

  接下來在守喪服孝的這段時日裡,趙盈雪親自教導他,將一些民主的理念告訴他。

  趙央剛開始覺得不可思議,一國的統治者竟然是由人民投票所選出來的,經過她詳細的說明,他益發覺得有道理,時常與她探討一些治國之道,日子倒也不會過得太乏味。

  「皇姐是怎麼懂得這些事的,我從未在書上看過?」這日他好奇地問。

  她沒辦法告訴他,她是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人,只好說道:「就像你在書裡看到的那些道理,也全是那些先賢所想出來,只要站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事情,很多道理自然而然就會浮現在心中。」

  趙央若有所思地道:「是不是就像皇姐先前教我的,不僅要站在上位者的位置去思考事情,同時也要站在下位者的立場去設想?」

  趙盈雪頷首道:「沒錯。隨時設身處地以不同的角度去思考事情,你就會得到不同的看法和觀點。例如農夫在意的是辛苦栽種的糧食是否能豐收賣得好價錢,而商人在意的是販售的物品是否能獲利,不同的行業會有不同的立場,你在推行一個政策時,首先要考慮大部分人的利益,但對那些少數無法蒙受利益的人,也要有所補償,這樣才不會讓他們心生怨言。」

  此時的她完全沒有想到,她的這番話對日後的趙央將帶來巨大的影響,同時也在不久的將來,帶給晁國很大的改變,開啟了新的一頁。

  一個月之後,皇帝出殯,趙琛帶領著眾臣,扶著靈柩前往趙知熙生前預先建造的陵寢,這位在位二十餘年,性情暴躁易怒的皇帝將長眠於此。

  原本皇帝駕崩後,國不可一日無主,按理應當讓太子趙央即刻登基為帝,但趙琛存有私心,想逼趙央禪位,因此一直不讓他舉辦登基大典。

  趙琛自陵寢返回都城之後,便迫不及待地找來趙知維,要與他商討逼趙央禪位之事。

  「要逼太子禪位不難,難的是要如何說服朝中眾臣。」趙知維看了他一眼說。

  「現在朝廷全都掌握在本王手中,還有哪個朝臣敢有異議?」趙琛自大地說道。

  這時太監端著一杯茶水進來,趙知維順手接過,端過去遞給趙琛。

  趙琛接過熱茶喝了幾口放下,剛想開口說什麼,忽覺胸口劇痛,咽喉緊窒得難以呼吸,下一瞬,他猛地嘔出一大口血來,他兩手強撐著桌案,不敢置信地瞪著來到他跟前,冷眼看著他的趙知維。

  「你、你在本王的茶裡下了毒?!」這手法就與他當初對待父皇時如出一轍,想不到如今他竟也拿來用在自己身上!

  他五臟六腑此刻宛如有烈火在焚燒,痛得他說不出話來,嘴裡的鮮血一口一口往外嘔著。

  趙知維輕視地冷笑一聲,「憑你還妄想登上帝位,蠢不可及。」

  「為、為什麼?!」趙琛滿眼憎怒,他不明白自己那麼信任他,他為何竟要置自己於死。

  趙知維神色冷漠地道:「當年你父皇從我手上搶走皇位,我忍氣吞聲二十幾年,如今我只是從他兒子手中取回我應得的,你要怨就去怨你父皇吧。」

  趙琛恍然大悟,「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你設計安排好的,你假意幫我,實則是要藉著我的手親手毒死我父皇,待父皇死後,你再下手毒死我,好謀取皇位,你、你好狠毒的心……」說出這段話後,他再也支撐不住,整個人趴在桌案上。

  趙知維譏笑道:「我狠毒,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為了皇位,連自個兒的父皇都能親手殺害。」

  趙琛暴瞠著雙眼,再也說不出話來,最終絕了氣息,瞪大的眼不肯闔上,那最後露出的不知是悔恨抑或是不甘。

  那端茶進來的太監默默看著趙琛的死,臉上沒有一絲波動。死去的趙琛渾然不覺,他身邊的人早已全被趙知維收買了。

  頃刻之間,晁國皇宮的主人又再次換了人。

  不久後,趙知維公佈了趙琛弒君殺父的罪行,斥責他,「為奪皇位,對先皇暗中,令先皇頭痛難愈,再勾結術士,以毒藥暗害先皇,令先皇暴斃,並矯飾遺詔自命為攝政王,囚禁太子,欲逼宮禪位。幸賴先皇顯靈,令其心生畏懼,終畏罪自戕。」

  之後,他扶持趙央登基為帝。

  朝臣中不少人在他當年仍是皇子時便與他有交情,加上他這幾年來暗中收買了不少朝臣,這些臣子在他授意下,舉薦他擔任攝政王一職。

  他假意推讓一番後,出任攝政王,代替剛登基,尚未成年的小皇帝統攝治理朝政。

  他隱忍多年,不會像趙琛那般沈不住氣,急欲逼趙央讓位取而代之,他會耐心等到水到渠成之後,再拉下趙央,自任皇帝。

  趙央一夕之間從太子一躍而為晁國皇帝,然而他這個皇帝卻只是有名無實,真正的大權掌握在趙知維手中。

  因此趙央這個皇帝做得十分的憋屈,早朝時所有的朝政全都由趙知維裁奪,他不過只是個擺飾,但他默默隱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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