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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香彌    


  在房裡聽見祁浩天走了,趙盈雪打開房門,笑睇戚敬元,「真可惜,原來那栗子糕這麼難吃呀,我原本還想差人去買回來嘗嘗呢。」

  戚敬元笑道:「應是祁兄找錯家買了,恰好下官不久前也買了一份,若是公主不介意,下官這份就送給公主品嚐。」

  他從衣袖中取出一包栗子糕遞給她。這是他先前特意去買回來想給她品嚐,他自然不會讓她去吃祁浩天買的。

  她接過,臉上的笑意沁著絲絲甜意。「那就多謝戚師傅了。」

  他微笑點頭,沒再多留,「下官告辭。」

  目送他離去後,她拈了塊栗子糕一口咬下,那甜香的滋味從嘴裡一直滲進了心坎裡。想到他方才打發走祁浩天的經過,眉眼間的笑意不禁更濃了幾分。

  再取第二塊時,她發現裡頭藏了張紙箋,她不動聲色的走進內室,打開紙箋細看,看完後,她坐在床榻沉吟片刻,起身將紙箋點了火焚燬。

  翌日,雨過天晴,趙知熙在醉臥美人鄉數日後,終於覺得不該再耽溺於女色,準備在晌午時分啟程往下一座城鎮而去。

  就在眾人皆忙著收拾隨身物品時,服侍趙盈雪的大宮女菲兒,突然從外頭進來,並拿來了封信遞給她。

  「公主,方才有個小太監說,戚太傅托他將這封信轉交給公主。」

  趙盈雪接過那封信,看完後,對菲兒說道:「菲兒,我出去一會兒。」

  「公主,晚點就要啟程了,您可別耽擱太久了。」菲兒提醒她。

  「我知道,我去去很快就回來。」說著,她走出廂房。

  但直到皇帝車駕已準備要啟行,趙盈雪都未回來。

  菲兒與其他幾位宮女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四處找人。

  最後這事驚動了太監,將此事稟告了趙知熙。

  「難道沒人告訴她要啟程了嗎,怎麼還到處亂跑?」趙知熙不悅地怒斥。

  「奴才已派人知會過公主了。」太監稟道。

  「還不快派人四處去找找。」要是換了別人膽敢延誤啟程的時間,他立即就命人拖去砍了,但盈雪畢竟是他女兒,趙知熙雖惱怒,卻也對她多了分縱容。

  數名太監急忙去找人,不久,有人神色慌張地前來回報,「皇上,找到公主了,可是公主她、她……」那太監說到這兒,語氣猶豫的沒敢再往下說。

  「她怎麼了?你倒是快說。」趙知熙不耐煩地催促。

  那太監上前低聲稟告了幾句,趙知熙頓時勃然大怒,「竟有此事!他們在哪裡?帶朕過去!」

  「是。」

  那太監在前方領路,帶著趙知熙走到後院一處廂房,推開房門,趙知熙面帶恚怒大步走到床榻前,看見床榻上那衣衫不整纏抱在一起的男女,他暴怒地吼道:「給朕叫醒他們!」

  太監趕緊上前,費了一番工夫,才總算叫醒那一雙歡愉過後相擁而眠的男女。兩人的臉被長長的頭髮覆住,一時沒看清楚,直到男子被叫醒後抬起頭來,咒罵了聲,「是誰呀,怎麼這麼吵?」

  那依偎在他懷裡的女子張開迷濛的雙眼,撥開散落在臉上的長髮,露出臉來,

  看見情郎的臉,她嬌柔地喚了聲,「祁郎。」意識似乎一時之間尚未清醒過來,也沒發覺床邊那震怒的皇帝。

  倒是趙知熙在瞧清床榻上的兩人竟是趙春雪和祁浩天時,錯愕又驚怒,「怎麼是你們兩個?!」

  適才聽太監稟告,他還以為是盈雪與戚敬元,沒想到竟是這兩人,訪訝過後,他怒叱,「荒唐!你們一個是朕指給盈雪的駙馬,一個是朕的女兒,竟然背著朕做出這種恬不知恥的事來,你們該當何罪?」

  「父、父皇」

  聽見他那怒雷般的吼罵聲,趙春雪與祁浩天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看見自個兒此刻的情形,兩人都驚呆了,急忙拉起被褥覆住赤裸的身子。

  「朕沒有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兒!」趙知熙怒罵。

  「父皇,兒臣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臣是冤枉的!」趙春雪嚇得急忙喊冤。

  趙知熙氣得臉色鐵青,「朕都親眼目睹了,你還有臉說自個兒是冤枉的?!還有你祁浩天,你是朕指給盈雪的駙馬,竟做出這種事來,你太教朕失望了!」

  祁浩天與趙春雪驚駭得臉色發白,兩人正想再辯解時,這時趙盈雪姍姍而來。

  「父皇,發生什麼事了?」

  接著,當她看見躺在床榻上的祁浩天和趙春雪時,滿臉震驚、不敢置信,「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她眼眶發紅,一臉泫然欲泣地看向趙知熙,「父皇,為什麼會這樣?春雪怎麼會和祁浩天……」

  「盈雪,你先不要難過,這事朕會替你做主。」趙知熙安撫了女兒後,怒沉了臉下令,「來人,將這不知羞恥的兩人給我押下去!男的拖下去砍了,女的眨為庶民,從今而後不准再踏進都城一步。」

  聽見他的話,趙春雪顧不得自個兒衣不蔽體,駭然地爬下床榻,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

  「父皇,兒臣真是冤枉的,兒臣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這是有人陷害我!」按照當初趙琛的計畫,現下陷入這般難堪境地的應該是趙盈雪與戚敬元,怎麼會變成是她和祁浩天?

  祁浩天也滿臉驚懼地跪地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這件事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們,請皇上明察……」

  趙春雪將怨恨的目光投向原本想陷害的趙盈雪,「父皇,是她,就是六皇姐陷害兒臣的!」她記起先前剛交代完小太監前去送信給趙盈雪,一個轉身後,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

  再庭醒過來時,她聞到一股誘人的甜香,登時情慾高漲,令她無法思考,看見身側躺著的人正是她心心唸唸的情郎,當即猶如乾柴遇上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待雲雨之後,她偎靠在情郎懷裡睡著了。

  誰知醒來後,卻被父皇抓了個正著。

  這分明就是她和趙琛先前設計好要陷害趙盈雪與戚敬元的事,竟然發生在她自個兒的身上,怎不叫她又驚又怒。

  聽見她的指控,趙盈雪淚流滿腮,「春雪,我為何要這般陷害你和我自個兒的駙馬?雖然我早就得知你與祁浩天早有私情,可我一直默默隱忍,為的就是怕你和他會被父皇責罰,所以我從未揭露此事,卻沒想到你們竟會做出這種事來……」說到這兒,她拿手絹輕拭著淚流不止的雙眼。

  為了讓自己哭得淒慘一些,她特地在眼睛四周抹了青蔥,結果抹太多,眼睛剌激得受不了,眼淚鼻涕一直流個不停,看起來更是傷心不已的模樣。

  聽見她的話,趙知熙回想方才自個兒也親耳聽見趙春雪親暱地叫祁浩天祐郎,更加認定趙盈雪說的沒錯,見趙春雪竟還想誣指她,他更加惱怒,「你自個兒不知廉恥做出這等事來,還想誣賴盈雪,朕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兒,來人,將她拖下去!」

  被兩名太監架著往外拖,趙春雪淒厲地吼叫道:「父皇,兒臣是冤枉的。」

  突然瞟見不發,語站著的趙琛,她急喊,「五皇兄,你快替我和祁郎說話,幫我們向父皇求情啊,你快告訴父皇我是冤枉的,我全是按你的命令行事,你不能這樣害我呀,五皇兄……」

  「你做出這種事怎麼會同五皇兄有關係?」趙盈雪質問她。

  「是……」

  趙春雪張口想說什麼,就被趙琛截住,轉開了話題,「盈雪,我知道你和春雪一向感情甚好,發生這種事你心裡定然很心痛,但春雪到底是咱們的妹妹,念在她一時年少無知才會被祁浩天所誘騙而犯下這種事,你能不能原諒她,求父皇給她一個機會反省改過?」趙琛一臉兄妹情深地對著趙盈雪這般說道。

  他完全沒料想到自己精心安排好的計畫竟會完全顛倒過來,不僅沒害到戚敬元和盈雪,反倒把春雪和祁浩天給陷進去了。

  為了這件事,他當初特地去找了個能模仿字跡的人,仿照盈雪的筆跡寫了信約戚敬元,同時也模仿戚敬元的筆跡寫信去邀盈雪來此相見。

  而這間屋子早就被他命人暗中點了能助情的薰香,一踏進這屋子,聞了那薰香,便會令人慾火高漲,難以克制,沒想到竟會被他們反過來給利用了。

  聽見趙琛狡猾的將事情推給自己,趙盈雪拿著手絹擦著被辣得不停掉淚的雙眼,「此刻我的心全亂了,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一切全憑父皇做主。」

  聽她這麼說,趙知熙更沒打算原諒趙春雪,揮手道:「拉下去!」

  第7章(2)

  「父皇等等,」趙盈雪叫住他,「能不能讓兒臣對春雪說幾句話?」

  「你還有什麼話想對她說?」趙知熙問。

  「兒臣想問春雪,兒臣不曾虧待她,她為何要這般誣指兒臣?還有她方才說,她是按五皇兄的命令行事是什麼意思?可是有人指使她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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