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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樓采凝    


  她聽話的吃下藥後,抬眼看著他:「我到底怎麼了?今天一整天過得好漫長,又好像發生好多事?」

  「是呀!今天真是多姿多彩。」他緊抱著她。

  「我究竟中了什麼毒?也是范棋方搞的鬼嗎?」她倚在他懷中,難以想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以前他雖然自私,但還不至於使壞。」

  「錢除了可以改善一個人的生活,也會令人心性大變。」懷中的嬌軀與他隔了一層布,撫揉中下難感受她身子的熱軟滑柔,情不自禁下他在她腰側緩緩撫揉了起來。

  「你!」她呼吸一促。

  「小苡,你實在太熱情了,讓我隱忍不住。」他埋首在她頸窩。聞著那份令他懷念的體香,不禁又想起午時那個需索無度的小浪女。

  「可是我——」她的話還沒完,他已鎖住她的紅唇,同時拉下披在她身上的衣衫,激情地愛撫著。

  元小苡再次迷眩了,漸漸也想起之前的事,憨柔問道:「我們這麼親吻過嗎?」

  「對,而且還有更多,」他蜷起嘴角勾魅一笑。

  「多多少?」她傻氣地問。

  「我就告訴你有多少。」閻東海的吻從她的唇緩緩往下移,經過她細膩的頸項、豐滿的乳房,直到她敏感的幽蘭之境。

  這唇舌的愛撫不僅讓她沉迷,更有一股奇異的熟悉感徐徐攪動著她深藏的記憶,在嬌羞的狂嚷低喊下,兩人再次嘗盡銷魂的滋味兒。

  此時此刻,她體會到身為他的女人竟是這般暢意又滿足,心中更充斥著濃濃的幸福感。

  閻東海回到住處之後便開始思考該怎麼抓到林豪更多為非作歹的把柄。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拿到證據?」他捧著腦袋,拚命想著辦法,「如今已經有了小苡,也該將過去的事做個了結,否則一直沉溺在過去就太對不起她了。」

  直到天色亮了,他聽見有人走進屋子的腳步聲。

  本以為是元小苡來喚他吃早膳,但是在閻東海將大門打開的瞬間卻愕愣住了!

  「水、水蓮!」他瞇起眸,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真是你嗎?」

  「沒錯,是我。」水蓮身著布衣,一見到他便哭哭啼啼地說:「對不起……我不該到現在才來見你。」

  「你沒死?」他震驚問道:「那麼妞妞呢?妞妞在哪兒?」

  「東海,我真的很抱歉,當時沒能保護好妞妞。」她垂下臉,哭得更凶了。

  「當時你和她在一塊兒,為何唯獨你活著?而且我明明在房裡找到一大一小的屍首……」一憶及當時的情景,他心底的疑惑更深了。

  「另一位可能是丫鬟綠兒。」

  「那你呢?」

  「我在那之前被人給擄走了。」她哭喪著臉。

  「是誰擄走你?」他越想越不對,嗓音逐漸放沉。

  「我也很想知道是誰,但這三年來我一直被囚在地窖裡,誰都沒見過。」她抽抽噎噎的,紅著臉的模樣看來既脆弱又惹人憐愛。「好不容易逃出來,到了都城才知道那場大火的事。」

  「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因為……我記得你說過你想搬到七延山上住,所以我就找來這裡了。」瞧他眼底又出現疑問,她立刻撲進他懷中,依偎著他,「別再問了,你這樣好像對我很不信任,讓我很難過。」

  「水蓮,我只是想搞清楚一切……你別這樣!」他才想推開她,卻驚見元小苡就站在前面怔忡地看著他們。

  「小苡!」閻東海走向她。

  元小苡卻不等他過來,連忙轉身奔離。

  「小苡……小苡……」他快步追了過去,「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怎麼不說一句就要離開?」

  「我想……我來得不是時候。」她的眼神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倉皇。

  她不知道那女人是誰,為何會靠在他懷裡,又為何會哭泣?瞧他們的關係似乎並不尋常。

  「聽我說。」他擋住她的去路,「她就是水蓮。」

  元小苡猛然一震,「你不是說她已經……」

  「我也這麼以為,但她卻沒死,今早出現在我屋外。」雖然可以見到活著的水蓮他也很開心,然而這一切來得太詭怪,讓他不免浮上疑惑。

  「那……那很好呀!你的紅粉知己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元小苡忍住滿腔酸楚,露出牽強的笑容。

  「你別擔心,我現在只有你,絕對會對你負責的。」閻東海看出她的憂心。

  「負責?」她秀眉輕蹙,「你為何要負責?」

  「我既然對你——」

  「那是為了救我你才不得已這麼做,若我還要你來負責,那就天理不容了。」

  元小苡搖搖頭,搶了他的話,「再說我是自願的,你的負責卻讓我變成了傻瓜。」

  「小苡!」他拉住她。

  「別管我了,你可是堂堂的三品醫官,我早就心裡有數咱們是不相配的。」淚水與笑容交錯在她的小臉上。

  「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根本不在意醫官的職位。」他激動不已,臉上肌肉失控的顫抖起來,「你一定要相信我。」

  「那水蓮怎麼辦?」元小苡無助地反問道。

  「我自有想法。」他可以確定現在的水蓮已不是過去的水蓮。

  何況三年的分離他們各自都變了,原有的感情也蒙上了一層紗。

  元小苡卻無法形容此刻是怎麼樣的心情,她喜歡他、她愛他是無庸質疑的,但她也不忍心讓水蓮難過。

  於是她什麼話也不願多說地繞過他,直接回家。回到家,娃娃見到她沒將叔叔帶來,於是跑到外頭張望,「姑姑,叔叔人呢?」

  「叔叔家裡有客人,不回來了,我們先吃飯。」元小苡為她盛了碗粥。

  「叔叔有客人?誰呢?」娃娃爬上椅子問。

  「一位很美的姑娘。」元小苡忍著心痛說,低頭喝著粥,熱粥熏紅了她的眼,也碎了她的心。

  「東海,你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咱們還是回都城吧!」

  水蓮瞧閻東海一個上午都窩在菜園裡,又熱又累不說,還有蚊蟲,她不耐地撥了撥鬢髮,嘴裡碎碎念著。

  「都城的府邸已經不在了,回都城也無家可歸。」他連頭都沒抬地說,手指靈活地拔著雜草。

  「咱們再重新蓋一座府邸吧!可以弄得氣派些、舒適些。」水蓮笑盈盈地說道。

  閻東海瞇起眸,直瞅著她,「你知不知道你變了。」

  「什麼?」她摸摸臉,乾笑兩聲,「三年不見是不是老了?憔悴了?」

  「不,你的臉色反而變得非常紅潤。」他睨了她一眼,該說的話點到為止,其他部分他希望她能自動坦誠。

  「紅潤?有嗎?」她的表情有點緊張。

  「對一個三年來被囚於地窖的人來說,你的狀況也未免太好了。」閻東海瞇起眸,「我不是傻瓜,水蓮。」

  水蓮倒抽口冷氣,以笑掩飾心慌,「你怎麼這麼說呢?好像懷疑我似的,好委屈喔!」

  閻東海深鎖眉心,不再回應她,然而那對冷銳的眼睛卻帶給水蓮無比壓力。

  水蓮待在這裡的三天,可以明顯察覺到閻東海對她的不信任,再這樣下去她真的要崩潰了!

  不行,既然要做就得及早做才成,省得夜長夢多。

  「東海,你等我一會兒,我剛剛煮了壺菊花茶,應該涼了,這就去拿來。」她不自然地對他笑了笑,隨即離開。

  不一會兒,她端著茶壺與杯子過來,為他倒了杯菊花茶,「來,快喝吧!可以消暑降火。」

  閻東海接過手,想都不想就直接喝下,又問:「你怎麼不喝?」

  「我不渴。」她抿唇笑笑,片刻後又看看他,「你不累嗎?要不要進屋歇歇?」

  「我不累。」

  他拔完雜草後便站了起來,發現她一雙眸子直瞅著他。

  第7章(2)

  他的兩片薄唇勾起一彎諷笑,臉上的線條卻顯得冷硬,「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呃……因為隔了三年才見到你,非常思念你呢!」說時,水蓮的眉頭緊蹙了起來,不懂他喝了她煮的菊花茶怎麼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在等我倒下是嗎?」他一對銳眸不再掩斂怒潮,瞳仁泛出寒列的幽光。

  水蓮心下一驚,雙腿猛地一軟,跌坐在泥地上,「你……你……」

  「菊花茶裡放了索命散,當真要我的命?」他指著茶盤,「早知道你會來這招,我在喝下之前已服下解毒丸。」

  她吃驚的連舌頭都打結了。

  閻東海沉聲又問:「為什麼要這麼做?是受了誰的指使?如果我猜得沒錯,那人應該是林豪吧?」

  「你……你怎麼知道?」她臉上的血色倏地褪去。

  「哼!」閻東海瞇起眸,蹲在她面前逼近她的眼,「三年前你就跟他搭上了嗎?」

  「沒有……」水蓮受不了地大哭出聲,「我真是被他劫走了,他見我有些姿色還強行要了我,就此……我……我就成了他的地下夫人。」

  他瞇起眸認真地問道:「好,這麼說你跟了他三年,應該知道他不少秘密,可以幫我嗎?」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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