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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香彌    


  「萬一讓你阿瑪知道了,他定會生氣的。」白佳氏有些顧慮。

  「咱們瞞著他,別讓他知道就是了。」拂春摟著額娘的手臂,試著說服她,「額娘,您讓我試試嘛,要是生意穩了,以後咱們就無須再為銀子發愁,況且您看這京裡,不少王公大臣家也私下做買賣,又不只咱們一家這麼做,而且這事我想好了,咱們請三舅出面,鋪子掛在他名下,三舅如今不是朝中官員,這樣就不會有問題啦。」

  考慮須臾,白佳氏說道:「要不這事讓我先問問你三舅再說。」

  拂春心知額娘這是被說動了,待會兒她就先去三舅那邊打點一番,她相信三舅一定會幫她的。

  第2章(1)

  這天一早,拂春便跟著牙行的中人看了幾間鋪子。

  那日她去同三舅商量後,三舅答應把鋪子掛在他名下,之後又幫著她說服了額娘,眼下她正在尋找適合的鋪子。

  但看了七、八間店舖,她發現位在幾條熱鬧大街上的鋪子租金都十分昂貴,她壓根付不起,可位置不好的她又瞧不上,一時之間找不到適合的鋪子,正為這事發愁。

  回府的途中,她遇見去上香回來,正要回府的琬玉。

  琬玉坐在轎子裡,掀起轎簾,瞅見她不像以往那般神采奕奕,垂著腦袋,步履有些蹣跚,關切的問道:「拂春,你這是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她面容柔美秀雅,仍如幼時那般溫雅嫻靜,臉色卻透著幾分蒼白。

  「沒什麼,只是忽然發現一百兩銀子還真不好使。」拂春有些哀怨地道。

  先前覺得一百兩已不少,如今才發現,她這一百兩銀子,扣除鋪子的租金和進貨的本錢,怕是撐不到幾個月,怪不得當初三舅得知她要開脂粉鋪子後,主動表示可以再借她五百兩銀子,當時她不知行情,還謝絕了三舅的好意。

  琬玉柔聲又問:「你缺銀子用嗎?我這兒還有些,要不你先拿去用。」

  拂春連忙搖頭,把自個兒要開舖子的事告訴她,說完後歎了口氣,「我先前想得太天真了,以為在京城裡開舖子很容易,沒想到租金竟那麼貴。」

  跟著牙行的中人走了一圈之後,她才知道京城可是寸土寸金,不只店舖租金昂貴,就連那些宅子的租金也不便宜。

  京城裡大大小小官員不少,可宅子就那麼多,供不應求,一座簡單的宅子買下來都要上萬兩,大部分的官員都買不起,只能租,但宅子數量有限,有時要租也未必能租得到。

  琬玉莞爾道:「要不我回去也幫你打聽打聽,看有沒有適合又便宜的鋪子可以租給你。」

  「嗯,那就勞煩你幫我問問。」謝過琬玉,兩人再敘幾句話,便各別回去。

  兩日後,拂春正在考慮要不要租下一間位於胡同裡的鋪子時,接到琬玉差人送來的消息,她替她打聽到有間合適的鋪子。

  她匆匆跟著琬玉派來的丫鬟親自去看了之後,不敢置信的問:「你說這間店舖真的只要算我一個月五兩銀子?」

  這間鋪子位在熱鬧的大街上,居然只租五兩,價格低得出奇。

  那丫鬟依照主子的交代說道:「這鋪子原先是租給人做香燭買賣,那東家因年歲大了,遂收了鋪子回鄉養老,這店舖的主人恰好曾欠了我家格格一個人情,再加上他也不缺銀錢,就答應便宜租給您,您看這裡合適嗎?」

  「合適,很合適!」拂春忙不迭地頷首,她很喜歡這間鋪子,大小合適,地段也好。「你回去替我謝謝你家格格一聲,啊,還是不要了,我親自過去一趟好了。」

  琬玉幫了她這麼大一個忙,當面向她道謝比較有誠意。

  拂春買了琬玉喜歡吃的糕點後,隨著那丫鬟去了英武郡王府。

  一見到琬玉,拂春欣喜的握著她的手,直向她道謝,「那鋪子太好了,多謝你琬玉,往後你用的胭脂水粉我全包了,只要鋪子裡有賣的,你想要什麼儘管拿。」

  琬玉淺笑著拉著她坐下,「只是舉手之勞罷了,那鋪子你能合用就好。」說著,她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

  這件事於她而言,確實只是舉手之勞,因為那鋪子並非她替拂春所找。

  前日回去,她隨口向大哥平康提了下這件事,請他幫忙留意有沒有合適的鋪子,昨晚大哥來找她,對她說-「永玹那兒有間店舖正好空著,你明天差個人領她過去瞧瞧合不合適,合適的話就便宜租給她。」

  「永玹的鋪子要租給她?」她有些意外。

  「對,不過這件事你得瞞著,別讓她知道那鋪子是永玹的。」平康提醒道。

  「這是為什麼?」她問的是為何永玹的鋪子想租給拂春,她沒聽說他們兩人有什麼交情。

  但平康會錯了意,說道:「你也知道當年因為拂春弟弟的事,拂春這些年來一直不待見吉勝他們,連見了永玹也沒給好臉色,永玹擔心讓她知道那鋪子是他的,她會不肯租。」

  「大哥,永玹為何要這麼幫拂春?」她不解的問。

  「約莫是永玹聽我說起拂春家裡要養著她伯娘一大家子的事,花銷多,僅靠著她阿瑪的俸祿常入不敷出,這才想開間鋪子掙銀子,一時好心才租給她吧。」

  琬玉卻不這麼認為,永玹為人看似隨和沉穩,卻也不是如此熱心之人,尤其這些年來拂春見了他都沒好臉色,他卻如此主動相幫,讓她不免心生疑惑。

  不過她既然答應了兄長,自是沒將這其中的因由告訴拂春,當她正想和拂春聊聊其他的話兒時,猛地一陣氣血翻湧,她連忙拿起帕子掩唇咳了幾聲,待她咳完,丫鬟趕緊遞了杯茶給她順順氣。

  拂春關心的問道:「可是又犯病了?我瞧你臉色比我上回見你時又蒼白了幾分,你這陣子莫非都沒好好休息,又在胡思亂想了?」

  自打兩年前那件憾事後,琬玉悲慼過度,生了場病,這一病,纏纏綿綿的拖了大半年才稍微恢復,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

  琬玉輕搖螓首,「沒什麼事,只是這幾日夜裡睡不太好。」她不想多提自個兒的事,岔開話題問道:「你近日可有見到永玹和吉勝他們?」

  「沒有,你怎麼突然問起他們來?」

  「我是想當年那件事都過了這麼久,常臨如今也沒事了,你總該原諒他們了吧。」

  拂春擺著手,脆聲笑道:「哎,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哪值得我惦記這麼久。」她打了吉勝幾頓之後,氣早就消了。「還說你不記恨,上個月是誰見了吉勝還對他怒目相向的,把他嚇得見了你就跑。」

  拂春不由得失笑道:「不記恨是不記恨,可我早已習慣見著他們就擰眉瞋目,一時之間改不過來嘛。」這臉色擺久了,突然要她對著他們和顏悅色,笑顏以對,別說她自個兒不習慣,怕他們見了也會嚇到吧。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一直記恨著以前那件事呢。」琬玉搖頭輕笑,想必不只她,就連吉勝他們都這般認為吧,所以永玹才會讓她瞞著拂春那鋪子的事。

  「說起吉勝,我聽說他前陣子又納了個妾,那妾好妒又潑辣,鬧得他府裡很不安寧,可有這回事?」拂春好奇的問。

  「是有這回事。」琬玉點點頭道。

  她先前曾見過吉勝那小妾一面,想起那小妾,她瞅著拂春多看了兩眼,發現那小妾的眉眼竟然有三分肖似拂春,加上那潑辣的性子,她心中不可思議的掠過一個念頭,難不成吉勝竟對拂春……

  見她定定地瞅著自己,拂春抬手摸了摸臉頰,不明所以的問道:「琬玉,你做什麼這樣看著我?」

  「我方才想到,你好似與吉勝那小妾長得有幾分相像。」

  拂春一臉納悶,「吉勝不是怕我嗎,怎麼納了一個與我長得像的人為妾,他也不怕見了不舒服?」

  「說不得是……」當年被她打著打著打出感情來了,但這臆測她可沒敢告訴拂春。

  「說不得是什麼?」

  「說不得是恰巧罷了。」

  吉勝是鄭親王的孫子,兩年前被冊封為貝子,五年前已娶了福晉,後來又納了兩個側福晉,侍妾也納了好幾個,按理應當不會對拂春萌生什麼念頭,興許是她多心了,也說不得是吉勝惱怒拂春,卻又打不過她,見到長相與性情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姑娘便娶進府裡,想將這些年來在拂春那裡受的氣全都發洩在她身上。

  但下一瞬,琬玉想起先前曾聽大哥提過,吉勝十分縱容、寵愛那小妾,看來似乎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不過這種事兒除非問吉勝本人,要不然是得不到答案的,琬玉也懶得再多想,對拂春提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我三個月後要嫁給端瑞郡王。」

  這話她說得輕描淡寫,彷彿不是在說自個兒的事。

  拂春滿臉驚愕,「你說什麼,你要嫁給端瑞郡王?!不成,那端瑞郡王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能嫁給他!是不是你阿瑪讓你嫁的,我去找你阿瑪……」她說著站起身,就要去找英武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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