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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子澄    


  她豎起全身的汗毛,兩眼發直,下意識用力地揉揉眼,想確認不是自己白天見鬼,更不是出現幻覺。

  原來走進店裡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債主刑御瀧;他進門後睞了她一眼,依然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哇哩咧,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上班?不會那麼巧隨便進一家便利商店,就那麼剛好選中她工作的這一家吧?

  還有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瞧不起她還是怎樣?雖然老爸把她當賭金輸掉,還害她變成受他「管轄」的小蝦米,但她還是有尊嚴的好嗎?

  她懊惱地反瞪回去,可刑御瀧沒再表示什麼,兀自走向商品區。

  「欸欸欸,像這個男人就很帥啊!」待刑御瀧走出她倆的視線範圍,徐湘湘終於放下她的魷魚絲,不斷地拉扯著杜熙真的衣角低嚷。

  「別拉啦!」杜熙真火大地抽回自己的衣角,眼角不由自主地瞟向商品區,刻意壓低聲音說道:「我就跟你說他長得很漂亮咩!」

  「……」徐湘湘的手指頓在半空中,彷彿一時無法消化耳朵接收到的音訊,三秒鐘後霍地瞠大雙眼,看她的眼神像看到女鬼。

  「你是說他就是那個、那個……」

  「那個賭鬼。」杜熙真低頭瞪了她一眼,嗤道。

  刑御瀧正好拿了幾條巧克力走到櫃檯,無巧不巧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耳裡;他挑起眉,饒富興味地回她一句:「你說你爸爸?」

  杜熙真窒了窒,一時間又慍又惱,臉色微紅,麻辣地嗆了回去︰「當你指著別人時,別忘了其餘的四根手指頭正指著自己!」

  真敢說啊他!要不是他跟老爸賭,老爸又怎會將她輸給別人?

  說不定老爸根本就是遇到了老千,不然怎會怎麼賭怎麼輸?他才是貨真價實的賭鬼!

  「是你先指別人的吧?」他撇撇嘴,微勾的嘴角像在嘲諷她似的,順手把手裡的巧克力放到櫃檯上。

  她咬牙瞪他,在看清櫃檯上的巧克力時忍不住嘲笑。「大男人吃巧克力?還真特別。」

  就她在便利商店工作近一年的觀察,只有小孩子和女人才吃甜食,尤其像巧克力這種高熱量的甜食,只有快接近情人節時,為了討情人歡心才足以成為男人購買的動機。

  可情人節早過了快兩個月,天氣也越來越熱,這種天氣吃巧克力?油∼∼光想就覺得火氣大。

  「我低血壓,空腹得吃一點甜食。」他並沒有反駁,掏出擺在長褲後方口袋的皮夾,抽出一張千元大鈔遞給她。

  低血壓?就是空腹會頭暈、手腳發軟那種症頭?她狐疑地睞他一眼,邊拿感應器刷條碼結帳。

  他看起來還挺健康的,不像有低血壓毛病的人啊!可見人健不健康根本無法由外表判別,外表再好看也等於白搭。

  「謝謝光臨。」將找零遞還給他,她依職場規定朝他喊道。

  刑御瀧輕笑了聲,慢條斯理地將零錢收進皮夾,俐落地將皮夾收回長褲後方的口袋,在拿起巧克力的同時對她說:「這個禮拜把你的工作都辭一辭。」

  依杜光明的說法和他查證的結果,她一天兼了兩份工,一份是早餐店的店員,約莫早上十一點左右收工,另一個就是超商店員,加一加一天工作近十六個小時。

  他對她的工作沒有任何意見,只是他對她有其他計劃,所以要她將兩份工全辭了。

  「為什麼?」杜熙真詫異地瞠大雙眼。

  「因為下禮拜我們要結婚了。」彷彿沒注意到她瞪得差點凸出來的美眸,他說完便從容地拿著巧克力走出便利商店。

  杜熙真一整個傻眼,眼睜睜地注視著刑御瀧走出店外逐漸消失的身影。

  結婚?神經病才要跟他結婚!

  因為父親好賭導致失業,又經常有人到家裡討債,所以杜熙真從很小的時候就一肩扛起家計;為了保護自己和家人,不知不覺逐漸養成凶巴巴的性格——並非她天生凶悍,而是她必須用這種形象保護、武裝自己,以免被人欺負。

  雖然日子過得辛苦,但她並不怨天尤人,不斷安慰自己要知足惜福,就算家裡真的山窮水盡,至少她還是自己的主人,有權主宰自己的人生,她一直如此以為……至少在老爸把她輸掉以前,她確實這般認為。

  為什麼她的命運這麼坎坷?世上有幾個人會被自己的親生老爸賣……不,輸給別人?但這卻偏偏是不爭的事實,在刑御瀧拿出那張老爸親筆簽下的「證據」後,她再怎麼不甘願都得認命。

  好,就算要當傭人做牛做馬,她咬牙認了,但她應該還擁有可以表達意願的小小自由吧?畢竟她還年輕,婚姻還沒包含在目前的人生計劃裡,不可能就這麼莫名其妙把自己嫁出去!

  可惜事實是她過度樂觀了,接下來所發生的事完全跳脫她所能控制的範圍,將她不著痕跡地往刑御瀧身邊推——

  第1章(2)

  下了班回到家,不見老爸杜光明的蹤影,卻看到小媽吳佳瑩坐在客廳裡哭泣。

  「小媽,你怎麼在哭?」她放下包包跑到吳佳瑩身邊坐下,關心地拍著她的背,並不忘詢問老爸的去向。「爸去哪兒了?」

  「你爸他……他被賭場的人抓走了。」吳佳瑩抬起淚眼輕聲說道。

  「怎麼會?賭場的人抓他做什麼,他沒欠錢了不是嗎?!」她差點沒驚跳起來,突然一個想法竄進腦子裡,她忙不迭地追問︰「難道他不怕死地又去賭了?」

  吳佳瑩一聽又哭了,間接表明杜光明確實是又瞞著家人去賭博了,而且這次是去職業賭場,才會在賭輸後被押走。

  「該死的!」她火大地低咒,不安地起身來回踱步。「我千交代萬交代他絕對不能再去賭博,沒想到他還是偷偷跑去賭!」

  「他就是生活沒有寄托,沒工作也沒地方去,所以才會動不動就想去賭。」吳佳瑩忍不住為丈夫說話。

  「要工作就去找啊!我的工作還不是自個兒找來的?」她抓狂地在客廳猛繞圈子,雖然知道以老爸的年紀實在不好找到什麼像樣的工作,但就是忍不住開罵。

  心裡除了生氣之外,更多的是怨惱,怨老爸不爭氣,惱他總是講不聽,因此拖累家人。

  「人都已經被押走了,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吳佳瑩還在哭,哭得杜熙真心煩意亂。

  「那你知道老爸是被哪間賭場的人抓走嗎?」好,現在首要之務是得知道人到底是被哪方人馬帶走,然後她才好想辦法。

  「我聽他們好像叫那個老大什麼……文仔。」吳佳瑩拭拭淚,總算提供了有點幫助的訊息。

  文仔?什麼東東?白文鳥嗎?她的眉皺成一條線,完全沒有頭緒該找誰來幫忙找回老爸,此時放在包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誰啊?有屁快放沒事退朝!」氣死!到底是誰在人家最煩的時候打電話來啦!她口氣不善地對著電話吼道。

  「你吃了zha藥嗎?火氣那麼大。」刑御瀧的聲音由手機那頭傳了過來,隱約藏著淺淺的笑意。

  「刑御瀧?你打電話給我幹麼?」她一點都不意外他會有她的手機號碼,一定是老爸那個抓耙子給他的。

  「你怎麼了?怎麼好像很急的樣子?」刑御瀧細心地發現她情緒不對。

  「我……」他不問還好,這一問她不禁感到莫名鼻酸。

  她原本還樂天地以為將唯一的女兒輸掉之後,那不爭氣的老爸會學會教訓,痛下決心戒賭,可顯然她高估了自己在老爸心裡的重要性。

  哪知道,他還是離不開賭場……可見他一點都不在乎她這唯一的女兒,她為自己感到可悲,想到這裡,霎時悲從中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爸……被賭場的人……抓走了!」老爸總是老爸,老爸可以不愛她、不在乎她,但她卻無法做得這麼絕;她哽咽地將話說完,豆大的眼淚就這麼毫無預警地掉了下來。

  「……」刑御瀧沉默了下,她哽咽的聲音令他莫名地感到一陣心焦。「你到你家樓下等我,我馬上到。」

  刑御瀧開車駛向杜熙真家,一路上他神情肅穆,抿著唇不發一語,腦海中浮現的都是杜熙真的影子。

  因為一時下班無聊,在好友陳南北的邀約下,閒來無事和他的牌友杜光明玩幾把,沒想到「不小心」就把這個女人給贏來了,這個純真的女人就這麼意外闖進他的生命中。

  婚姻原本不在他的人生計劃之內,都是因為家人不曉得在急個什麼勁兒,三天兩頭催他結婚,他不得已才認真考慮這件事,偏偏身邊的女人很多,沒有一個能讓他留下深刻印象,更別提產生結婚的衝動,目前為止,唯有杜熙真能引起他一點興趣。

  在他的世界裡,圍繞了太多戴著面具過日子的男男女女,雖然面對複雜、險惡的環境,掩飾真性情或許能夠保護自己,卻如同穿制服一樣,隱藏的同時也失去了特色,看不清真心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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