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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倪淨    


  「什麼忘不忘的,我跟她根本什麼都沒有,再說她那時才十八歲,只當我是邊大哥,我能對她做什麼?」邊仁故意輕描淡寫帶過,不想多提。

  「我記得你都把人拉上床睡了,還能有什麼清白?」

  穆得罕才說完,邊仁不但被口中的酒嗆到了,連手上未點燃的煙都掉了,「不是我拉她上床,是她賴在我床上不走,再說我跟她可是真的一清二白,什麼都沒發生。」他很慎重地聲明著,儘管那清白並不如自己說得那麼清白,但他確實在最緊要關頭時,都強忍著放了那女人。

  「你敢說同住一個屋簷下,你沒想過吻她,沒想過像匹餓狼似的對她上下其手、摸這摸那?」

  邊仁這人對女人一向霸道又沒耐性,穆得罕身為他的好友,認識十多年了,哪裡看不出邊仁後來對江雨梨的不一樣,光是邊仁看她的眼神就早已經說明一切了。

  就因為不一樣,才會不敢出手,才會太過於小心翼翼,最後他的溫柔寵愛全被當成是鄰家大哥哥的疼愛。

  穆得罕的話讓邊仁一時無言以對,嘴巴掀了又掀,欲言又止的幾次後,索性歎了一口氣認了,「有,我承認我有,可以了吧?」

  穆得罕倒沒想過邊仁會這麼爽快的承認,勾了勾嘴巴哼笑著說:「我看你平時對女人出手倒挺快的,可你對那丫頭卻沒有,怎麼,怕把她嚇跑了?」

  「我這輩子在床上做過最君子的事就是陪她蓋棉被純聊天。」江雨梨還太青澀,她不懂男人的情慾,而他不想毀了她的清純。

  「說實話我也一直納悶,明明這麼多女人都巴著想跟你交往,江雨梨那丫頭怎麼會傻得只把你當鄰家大哥哥?」

  小女生不是最容易動心的嗎?更何況邊仁這種霸氣又成熟的男人,小女生看了都要尖叫了,江雨梨卻傻得不懂得佔有。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她那顆腦袋在想什麼。」

  「那丫頭難道真沒有一丁點為你著迷過?好比說曾經對你露出什麼迷戀的目光,或是看著你時露出崇拜的眼神?」

  邊仁嗯哼了一聲後自嘲一笑,「得罕,是朋友就別再提她了,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我只把她當成妹妹,就這麼簡單。」

  穆得罕不出聲,只是對邊仁的話抱著存疑的態度,若是真把江雨梨當妹妹,他現在臉上那抹落寞又代表什麼?

  邊仁拒絕再談江雨梨的事,他這輩子玩過那麼多女人,唯獨江雨梨讓他吃癟過,也從那時起,他發誓再也不碰小女生,就算送上門的,他也不想招惹。

  提到江雨梨,邊仁本來喝得有點茫的心情又低落了些,拿出茶几上的煙盒,取出香煙含在嘴上,剛點燃打火機想要也給自己點一根香煙,最後卻還是沒讓香煙點著。

  穆得罕見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香煙看得出神,一手展開撐在椅背上,一手拿著香煙,望著往上飄的白煙,涼涼出聲,「怎麼不抽?」

  「很久沒抽了。」邊仁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火,自我解嘲的吐出這句話。

  穆得罕也不再出聲,誰能想像曾經香煙不離身、一天少說要抽個一包煙的邊仁會突然戒煙了,而且這一戒就是四年,沒人知道為什麼,但他們這些好友猜都能猜到,肯定跟江雨梨的離開有關。

  「你不是要幫我找女人?怎麼,只是隨口說說嗎?」一改剛才的凝重表情,邊仁將手中的香煙夾在耳朵,玩世不恭地問著。

  他起身將西裝外套脫了,拿出手機,發下狂語說:「今晚我不醉不歸。」

  穆得罕不想掃他的興,知道他這陣子為了公司,是真的悶了很久了,「我看一個女人可能不夠,不如我多叫幾個吧。」

  邊仁回給他一個夠意思的眼神,朝手機那頭的人說:「阿皓,別睡了,馬上來酒店,我等你,你要是不來,小心我把你當年玩女人的那些醜事一件一件說給你老婆聽。」

  威脅完後,邊仁不讓對方多說,馬上掛了電話,又繼續打另一通,每一個人都用威脅加恐嚇的手段,就這樣十分鐘過後,好朋友一個一個被他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本來只有兩人的包廂裡多了不少打扮華麗火辣的性感女人,也多了幾個一臉不痛快的俊男們,除了喝酒,他們不讓女人近身,連看都不准多看一眼,就怕回家很難交代。

  整個包廂裡只有邊仁一個人痛快地喝著酒,痛快地跟女人嬉戲玩樂,難得這個週末他不用去公司加班,今晚他決定喝個痛快,不醉不歸。

  第2章(1)

  天剛亮,喝得酩酊大醉的邊仁被穆得罕開車送回邊宅,而其他幾個好友紛紛趕回家安撫老婆。

  因為醉得厲害,他被傭人扶上樓時還不小心將爺爺放在樓梯轉角的名貴花瓶撞倒,看著滾落的花瓶,傭人來不及接住,只能眼睜睜看著價值不菲的花瓶應聲碎了一地,而邊仁則是理都不理地上樓進了房間,連澡都沒洗,就趴到床上倒頭睡死過去了。

  隔天中午,他因為宿醉癱在床上呼呼大睡,壓根沒聽到昨晚被他丟在床底下的手機響了多少次,直到手機最後一聲鈴聲響完,他都沒被吵醒。

  當邊仁還在床上睡得沒知沒覺的,房間的門突然傳來一聲巨大的踹門聲,他驚了一下後隨即咒罵一聲,將趴在枕頭上的臉抬起。

  這時本是拉上的窗廉被整個扯開,透過窗戶投射進來的陽光太強烈,床上的邊仁還未適應突來的光亮,眼睛畏光地勉強睜開一條縫,想看清楚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擾他好眠。

  誰知他連闖入者是誰都還沒看清楚,隨即就覺得床上像被什麼重物壓住陷了下去,下一秒,重重的一腳已經往他結實的後腰踹了下去,疼得他倒抽一口氣。

  邊仁咒罵了幾句後,剛翻身想跳下床,那人的動作比他更快,馬上又在他結實的腹肌上重重的再補上一腳,疼得邊仁猛吸氣,差點沒疼得昏過去。

  「該死的!」他大罵了一聲。

  「你在罵誰該死?」邊幽蘭涼涼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聽到大姊警告的語氣,邊仁的困意消了一大半,伸手撫著自己被踹得發疼的後腰,要自己千萬不要跟眼前這個被家人寵壞的大姊計較。

  「大姊,你今天怎麼跑回來了?」他昨晚鬧騰到清晨,最後醉到連自己怎麼回家都不清楚,不過他怎麼回家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姊沒事來找什麼碴?

  昨天明明還虛弱地癱在床上,連下床都沒力氣的她,今天怎麼這麼有精神了?不但有精神,還踹得他的腰生疼,讓他連動都不想動一下,更不用說還在宿醉的他像是有一整個軍隊在他腦袋裡行軍,像是要炸了似的十分難受。

  「我昨天不是告訴你,雨梨是今天的班機到台灣,你要去機場接她。」邊幽蘭說完,不忘再往他皮粗肉厚的肩背再補一腳。

  「不去。」邊仁有起床氣,一旦睡不好或是睡不飽,他肯定一整天臭著臉,活像誰欠他錢似的。

  見他賭氣地將臉埋進枕頭,打算繼續睡大頭覺,邊幽蘭瞄了眼床底下的手機,彎下腰把手機撿了起來,「不去是不是?那要不要我打電話去英國跟媽說,你跟那位二線女明星的緋聞,順便再告訴爺爺你把他心愛的花瓶給踹了……」

  傭人剛才告訴她時,她還吃了一驚,那花瓶可是爺爺很寶貝的,全家人上樓時都十分小心,就怕一個不注意打破花瓶,沒想到昨晚酒醉,邊仁倒是很爽快地踹飛了那花瓶。

  「該死……」邊仁邊呻吟,邊在床上做垂死掙扎。

  雖然他家沒有門當戶對的要求,但對於要娶進門的女人,肯定是要清清白白,那些拋頭露面的模特兒跟明星,他媽光聽聞他跟這些女人有緋聞,就非念他一次不可,他最怕他媽嘮叨,一旦讓她念人,幾個小時都念不完,他可是領教過了,再說他跟那二線女明星不過是逢場作戲,也玩得很低調,前不久他忙著工作,兩人很長時間沒聯絡了。

  更嚴重的是,如果讓他爺爺知道花瓶被他打破了,肯定拿老命跟他拚了,到時他不只耳朵不得安寧,可能都要等著收拾行李被踢出家門了。

  「為什麼非要我去接機不可,你去接她不就好了?」邊仁的手在太陽穴上按了按,想要多少消除宿醉帶來的不適感。

  「沒辦法,本來是我要去接機,但早上得知我家對面鄰居今天下午要去香港出差,我也訂了機票要跟過去,只好由你代我去接機了,我連我的行李箱都拿來了,等一下你順道送我去機場。」邊幽蘭對自己的安排很是得意。

  「大姊,你真的還不死心?那個男人真值得你這麼不顧自尊的倒追嗎?」邊仁自己是很享受被女人愛慕追求的樂趣,但看著一向強勢又驕傲的大姊對一個男人這麼順從,他怎麼看就怎麼不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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