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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香彌    


  杜大夫早早就被接來左相府為兒子主持婚事,如今正候在相府裡頭等候兒子迎接新娘子回來拜堂。

  在喜炮喜樂聲中,新娘子的花轎抵達左相府,騎在駿馬上的杜如弦下馬,從花轎裡牽著新娘子下轎。

  他那張俊美的臉上滿面春風,攜著新娘拜堂行禮,接下來宴請賓客時,陶東寶帶頭鬧騰得最凶,拚命的灌他酒,想灌醉他。

  但他早已事先服下杜大夫親自調配的解酒藥,面不改色的喝著酒,反而將陶東寶他們給先灌醉了。

  婚宴結束後,杜如弦走回喜房,賞了紅包,遣走服侍的婢女僕婦後,接下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了,入洞房。

  他興致勃勃的一把抱起新婚妻子走到床榻上。

  王曦怡發覺他那眼神亮得驚人,在他朝她撲上來時,急忙往旁邊一滾,讓他撲了個空。

  「你要幹什麼?」她脫口問。

  「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自然是要洞房呀,娘子還不快過來讓為夫抱。」

  她總覺得他臉上那抹異常的興奮透著抹危險,因此往床角再挪了挪。

  杜如弦哄道:「娘子這是在害羞麼?別怕,為夫會很溫柔的疼惜你。快過來服侍為夫寬衣,春宵苦短,咱們可別虛度了。」

  她緩緩挪過去,卻瞄見他從懷裡掏出了一本畫冊,興致高昂的問她——

  「娘子瞧瞧,看喜歡哪種姿勢,為夫定會滿足你。」

  她呆了呆,看清那畫冊正是她所畫的艷情畫,頓時一驚,「不成,那上頭的姿勢我們可做不來。」

  「那你挑一個做得來的。」他一把撈過妻子,親了親她,兩隻手也沒閒著,剝著她那身繁複的喜服。

  「沒、沒一個……」

  她想說沒一個他們做得來的,但他壓根就不給她說話的餘地,把她的嘴給狠狠吻住,沒過多久,兩人身上已一絲不掛。

  他興匆匆的想與她一塊嘗試著畫上的各種姿勢,折騰了半宿後,她累得香汗淋漓,見他還不放棄,竟想再試另一種招式時嚇住了。

  「你別硬來,萬一斷了怎麼辦?」

  「為夫可是硬漢,沒那麼容易斷。」他仍不死心。

  她嗔惱的抬起腳踹開他,「你不怕我怕,若是斷了,這杜家可就斷子絕孫了。」

  他趴在床榻上,埋怨的瞪著她,「今晚可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娘子豈可這般對為夫?你瞧,這忙了大半夜還未圓房,成何體統。」

  「你還說,還不是你非要試那些古怪的姿勢。」

  「那些可都是你畫的。」

  「那是我隨便瞎畫的,你還當真,咱們又不是妖精,怎麼可能把身子扭成那樣。」她躺在喜床上,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那你以後就畫些能做的。」

  「……」她困得闔起眼沒有搭理他。

  見她半晌沒出聲,他湊過來,見她睡著了,不滿的輕輕捏了捏她的腮頰,接著在她微啟的唇瓣上親了親,也累得摟著她一塊睡了。

  翌日,王曦怡醒來,察覺兩腿之間有異物,睜開迷濛的雙眼,瞅見有人趴伏在她的身上。

  她還未完全清醒過來,茫然的問了句,「你在做什麼。」

  「你還說,昨夜沒來得及圓房,你便丟下為夫自顧自睡著了,今兒個得把這事給辦成。」

  聽他一說,她整個人清醒過來,「你可別又想著耍那些花招。」

  「為夫知道,你沒瞧這會兒為夫不正正經經的準備從正門而入嗎?來,把腳張開些。」說著,他擠入她的雙腿之間。

  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將修長的雙腿環在他的腰間。

  可喜可賀,經過了一夜的折騰,兩人終於圓了房。

  尾聲

  王曦怡伏在桌案前揮毫作畫,她畫的不是花鳥畫、也不是山水畫,而是一男一女交纏在一塊的艷情畫。

  她瞟一眼書房外頭,覺得壓力很大,因為這會兒在廳裡有個身份尊貴的人正候在那兒,等著要欣賞她畫的艷情畫。

  最要命的是,她還指定讓她將這都城裡的一位世家公子給繪進畫裡,而那位世家公子的父親是兵部尚書,母親則是平遠侯之女。

  她不敢想像若是讓那公子知曉這畫是出自她之手,會不會一怒之下,讓他爹派兵來掃平了這左相府。

  這一切全是因為先前陶東寶把她所繪的艷情畫拿給了這位五公主看,這才導致她如今為了讓她守住這秘密,被迫得為五公主作畫。

  提筆一勾,畫完最後一筆,王曦怡輕吐出一口氣,將桌上繪好的那迭畫再細看了遍,這才揚聲喚來守在外頭的婢女,讓她去請五公主前來書房看畫。

  不久,五公主高貴優雅的身姿翩翩來到書房,王曦怡起身到門前迎接她。

  「臣妾不負公主之命,完成畫作了。」她將那迭畫恭謹的遞過去。

  「畫好了,可讓我好等。」五公主面帶笑容,兩眼發亮的接過那迭她期盼了數天的畫作,一張張細細欣賞,一邊看一邊頻頻頷首。

  「呵呵,這姿勢也太滑稽了,虧你想得出來……好好……畫得不錯。」她讚不絕口的接著說:「我迫不及待的想瞧瞧那何大公子看見自個兒出現在這艷情畫上的表情了。」

  「五公主,這畫咱們私下看看就好了吧,沒必要再把它印出來。」王曦怡急忙想打消她這念頭。

  「哎,那怎麼成,你這些畫畫得這般精彩,只有咱們瞧見豈不太可惜了,你放心,這畫出自你手的事,本宮絕不會洩露出去,何況我想那陶東寶必也不願放過刊印這些畫的機會。」

  王曦怡擔憂的表示,「我怕萬一讓何尚書瞧見這些畫,會勃然大怒。」

  「你相公可是堂堂左相,你怕他區區一個兵部尚書做啥?」五公主拍拍她的肩提醒她,「你別忘了你現下可是左相夫人,這何尚書見了你都要恭恭敬敬的喊你一聲杜夫人呢,莫再擺出那副畏首畏尾的窮酸相來。」

  窮酸相?她這是擔心招人恨結下大仇好嗎?以前在欽州時,畫畫那些文人倒沒什麼,可五公主讓她畫的這人家世這麼顯赫,就算她丈夫是左相,也不好平白無故為他樹敵吧。

  她暗自決定待這五公主一走,就毀了這些畫,絕不讓它們被刊印成畫冊。

  王曦怡正這麼想著,忽見有人走了進來,不以為然的反駁了五公主。

  「窮酸相?五公主此言差矣,下官娘子的容貌雖不是大富大貴之貌,卻也生得慈眉善目,猶若菩薩,否則也不會應了五公主的請求,為五公主繪下這些畫。」杜如弦嘴角雖帶著笑,但那語氣卻是微露了幾分冷意,他可容不得別人這般批評自家娘子。

  見到丈夫回來,王曦怡登時一喜,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你回來啦。」

  五公主瞅了兩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杜大人倒是護妻護得緊,連句話都不讓人說。」

  「做丈夫的護著妻子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杜如弦瞟了眼她手上拿著的那迭畫,接著意有所指的道:「下官聽說,這何大人要為何公子議親了,怕以後五公主只能睹畫思人了。」

  五公主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嘴上卻說:「他要議親與本宮何干?」

  杜如弦嘴角勾著抹笑,不疾不徐的說了句,「據說那何大人想為他兒子議親的對象正是七公主。」

  「什麼?怎麼會是七妹?」五公主面露驚咨。

  「聽說那何公子頗為欣賞七公主直率的性子。」

  五公主再也按捺不住,急著想回宮裡查清楚是否真有此事,隨手將畫還給了王曦怡,說了句:「本宮微服出來不能久待。」便匆匆離去。

  送走她後,王曦怡好奇的問:「這五公主莫非傾心那何公子?可她為何還讓我拿何公子來畫艷情畫?」

  杜如弦猜測,「這就像有些孩童,心裡分明想親近一個人,卻偏要捉弄對方,藉以引起對方的注意一樣,且只是拿來作畫,並非是真的,又有何妨,不過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說罷,他從妻子手裡接過那迭畫,一張張翻看,然後眼裡燃起一抹熱切,興匆匆指著其中一幅畫。「這姿勢不錯,今晚咱們試試。」

  王曦怡俏臉一紅,搶過那些畫,想將之撕毀。

  「哎,別撕。」他趕緊搶救下那些畫。

  王曦怡解釋,「這些畫可不能讓它流出去,萬一是讓別人見了,會替你惹來麻煩的。」

  知她是擔心會因此讓他與何尚書一家結仇,杜如弦攬著妻子的腰,吻著她那張誘人的甜唇,寵笑道:「我不怕麻煩,且你所繪的艷情畫早已傳遍整個風晟王朝,不少人都為能成為你畫下之人而感到榮幸呢,這何公子是個性情豁達的人,就是知道此事也只會一笑置之,不會記恨於心。」

  聽他這麼說王曦怡才放下心來,「你方才說這何公子欣賞的是七公主,那五公主怎麼辦?」

  雖然被五公主脅迫著畫下這些艷情畫,但是她並不討厭這位五公主,想起她方才離去時那抹掩不住的急切之情,有些為她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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