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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瑪奇朵    


  搖了搖頭,她拿起了藥丸擺到他嘴邊,「來吧,先吃藥。」

  這次,玉相儒沒有二話,乖乖的將藥給吞了進去,嘴裡的苦澀一點都不影響他臉上的笑容。

  那抹笑有種雨過天晴的美麗,卻讓她的心反而揪得更緊。

  因為她知道,他們終有分離的一天。

  金玉皇朝皇城中某處豪宅巨邸裡,一個長相帶著陰柔美的男人正用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一排黑衣人。

  「整個皇室派出大量人手在找玉相儒,你們難道就沒有更多的進展了嗎?」

  「主子,當初玉王爺受箭傷遁逃入蒼華山,後來跌入山谷中,估計已經重傷而亡。」最左邊的黑衣人報告道。

  「重傷而亡?哼!」霍紹冷哼了聲,不滿意的道:「我當初的命令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而不是一個『估計』重傷而亡的答案。」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個個汗流浹背,他們深知主子那陰狠的性子,如果能一刀就死那還是痛快的,就怕是要生不能要死也不得的痛苦。

  那名黑衣人吞嚥口口水,「請主子再給屬下一點時間,我們必定日夜追查,就算將整蒼華山翻過了,也會找到玉王爺的屍首。」希望那些猛獸能留點骨頭讓他們交差。

  「時間我可以給你們,但是……」霍紹冷笑,摸了摸手上的玉扳指,「我是耐心不足,所有你們最好在我耐心告罄前完成這件事,否則你們該找到我會怎麼做了吧?」

  「是,小的知道!」所有的黑衣人齊聲應道。

  「很好,」點了點頭,他又繼續說;「你們記住,不能明著來,暗中去找,免得驚動皇室那些人,還有,蒼華山多瘴氣,你們搜查的時候務求小心謹慎,不要節外生枝。」

  霍紹說完一揮手,幾個黑衣人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書房中。

  他回頭走回書案前,看著賬本上的赤字,面色一沉,心付道:玉相儒,誰要你清閒王爺不做,非得要與我們幾大家族爭利槓上,那就別怪我們心狠,將你乾淨殺絕了!

  第4章(2)

  玉相儒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是從地獄回到了天堂一樣,整天笑得闔不攏嘴,一張桃花臉更是俊美得令群花失了顏色,加以他的身子越調越好。整個人透出一種清朗的風情,迷煞人也。

  柳平綠看著坐在身旁笑得很禍害的男人,不忍打斷他的美好心情,無奈地看著自個的手始終被緊緊握在他手中。

  他的病可說是完全治好了,讓這男人恢復到像正常人一樣的後果是,他每天高高興興的等著她的使喚和問她問題,套句詩人的話,他如果不是守在她身邊,就是在往她身邊的路上。

  這個桃花男似乎變成了某種汪汪叫的寵物,她不禁要懷疑,自己的藥方是不是出了什麼錯,否則她怎麼會像個馴獸師一樣把他耍得團團轉?

  「平綠,我們何時可以下山呢?」他笑問道。

  「很快。」她手不停,又是一根金針刺入他穴道。

  「那——」

  「玉相儒,我現在還在用金針幫你調理經脈,你應該不想我下一根金針不小心戳到不應該戳的地方吧?」她手執金針,威脅的看著他。

  這男人樂到忘形了,她的手不能握,就改吃其他地方的嫩豆腐,整個像牛皮糖似的巴在她身上,到底要她怎麼下針啊!

  玉相儒聽得她的威脅,只得乖乖坐好,不只開口連動一下都不敢,眨著水汪汪的鳳眼望著她,眼神中滿足滿足。

  她紮了兩針,實在有點受不了他過度熱情的視線,忍不住自己打破沉默,「你……你長了這張桃花臉,平時應該很受女孩子歡迎吧?」

  一問出口,她就想甩自己一個耳刮子,怎麼這語氣聽起來這麼像在吃醋啊?

  果不其然,原本就笑得很禍害的玉相儒臉上的笑容燦爛度至少增加一倍,深情款款的望著她說:「我不知道,除了我的姐姐和母親以為,其他的女人在我眼中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除了你,才是不一樣的。」

  「怎麼個不一樣法?」她追問道。

  還不都是人嘛!難不成她就多長了一對惡魔角還是多長了一雙翅膀不成?

  「嗯……就像是在一片朦朧的霧中突然看到一個清晰影子的感覺,我看其他女子總是看不清面目,只有你……我打第一眼開始就認得分明。」

  他語調溫柔,眼神也超級放電,但是柳平綠卻覺得這個回答讓她滿臉黑線。

  意思是說因為她的臉看起來不會模糊,所有他才對她產生興趣?什麼東西啊,他腦子裡是裝了馬賽克嗎?

  「嗯哼!」她下了置評的輕哼了聲,眨眼間手下又是幾根金針落下。「雖然答案聽起來很莫名其妙,但是算了,我怕你狗嘴吐不出象牙,還是少問為妙,不過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問問,那天……別跟我裝糊塗,那天你是怎麼回事?」她一直覺得奇怪,他不算是很躁進的人,那兩次的告白卻異常的激動。

  玉相儒一聽這問題就噤了聲,可在她的瞪視之下,只得老實交代,「我……我是聽你的夢話知道的,你說了什麼一年之約,還有離開、回去等的字眼,加上之前我曾經跟恆星打聽過你的事情,她雖然也是語嫣不詳,但也足夠我猜出一些端倪了,然後一心急之下就……」

  柳平綠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萬萬沒想到竟是自己的夢話引來他的告白。

  以前可從來沒人跟她說過她睡覺會說夢話這回事,應該說是因為她從沒跟人同一個房間而眠,自然也無從得知此事。

  看來她以後睡覺時在嘴裡咬塊布算了,以免又從嘴巴裡洩漏什麼秘密。

  「對了,還有一件事,你是不是招惹什麼仇家,為什麼當初會傷成那樣?」

  玉相儒收起笑容,表情嚴肅了起來,「我猜想我在某些事情上可能犯了一些人的忌諱……」但他也不甚肯定確切是何人所為。

  點了點頭,她接著面無表情的指著屋外,「最近外頭多出許多奇奇怪怪的人,我估計應該是來找你的,這兩天你沒事少出門,尤其別走出法陣,那陣法再高明也只能防些外行人,要是對方跟我一樣對奇門遁甲有所鑽研,闖了進來,我可就沒辦法了,總之你自己小心點。」

  「嗯。」鄭重的點了點頭後,他唇邊綻開一朵笑花,「平綠……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囉嗦!」斜睨了他一眼,柳平綠轉過頭,不看他帶著笑意的眼,臉,卻悄悄的紅了。

  木屋外,柳平綠站在陣法前,全身沐浴在月光下,隱隱散發一種凜然不可侵的氣質。

  「主子,山下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消失許久的恆星突然現身在她身邊,輕聲說道。

  自從玉相儒可以擔起那些家務之後,她便讓恆星到山下留守和搜集情報,畢竟撿了一個落難的貴公平,不多注意一點,哪天被人一把惡火燒山,死了都不知道有多冤。

  「屋子旁邊的那些雜魚呢?」她淡淡的問。

  「用了主子特別提煉的藥方,木屋方圓三里之內絕對沒有清醒的貨物。」

  「那好吧,時間差不多了,去將他帶出來。」她吩咐完後,腳步輕移往陣法外走去。

  沒多久,恆星背著被下藥而沉睡的玉相儒跟了上來,兩人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山腳下,山路口已備好一輛馬車等著。

  主子和玉相儒上了馬車之後,恆星解下馬車套繩,驅馬快速的往皇城趕去。

  在此同時,皇宮裡燈火通明,包含皇上皇后及兩位公主、駙馬,全都等在大殿之中。

  另兩位皇子則是率領著兩列軍隊等在城門,雙眼焦急的看著城門外官道。

  「大哥,你說那封密函上說的是真的嗎?」沉不住氣的玉相綸忍不住焦躁的問道。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玉相嚴則有信心多了,「再說了,對方能夠將信函神不知鬼不覺的直接送進御書房的桌案上,這樣的能力就不得不讓我們重視。」

  玉相綸於是默然無言,抱著期待的心情望著黑夜中的道路。

  馬車上,柳平綠看著沉睡的玉相儒,忍不住伸出手,輕撫過他俊秀的臉龐,她握了握他的手,感受著他掌上的薄繭。

  這薄繭是他這段時間以來,幫她提水煮飯洗衣留下的證據。她想,她會永遠記得這金枝玉葉的男人為她所做的付出。

  馬車車廂前方傳來恆星的聲音——「主子,前方不到三里處,已經可以看見軍隊還有迎接的人了。」

  「嗯,停車吧。」柳平綠應了聲,將一封信封放進玉相儒懷中。

  沒多久,馬車停了下來,她沒下次,而是讓恆星將玉相儒背下車,送到城門。

  恆星一走近,馬上圍上一圈官兵,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低聲說道:貴皇朝的玉王爺完好無缺奉還。」

  然後放手一推,他隨即被人接住,往城門裡抬去,她趁此機會一躍而出官兵的包圍,回到馬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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