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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瑪奇朵    


  肖承安和宛玲瓏不知道這裡頭居然還有這麼一段淵源,肖承安本來的猜測更是多了幾分,宛玲瓏則是目瞪口呆,不知道看起來風平浪靜的王府裡居然還有這樣的波折。

  吳氏說了這些,不過是想讓他們多提點心,畢竟她一直最看重的地方就是廚房,而這個地方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更別說其他了。

  肖承安和宛玲瓏站起來應了,吳氏也不留他們,送他們出去,一個人在偌大的屋子裡坐著,沒喊任何丫鬟進來伺候,一雙眼有些無神的看著熏香一圈圈緩緩的散在屋子裡。

  「華青兒……這一次,看誰還能保得住你!」

  自那天之後,安王府似乎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即將迎來大風大浪,但是表現出來的卻是一如往日,沒有什麼不同。

  就連素心院裡也一樣,每個人小心謹慎的做事,幾乎不往外頭去,只除了院子裡少了一些人,往大廚房那裡去的次數也少了,許多東西都是自己從外頭採買進來的。

  宛玲瓏這些日子要說舒心也算是舒心,起碼跟自家相公不再像以前一樣各自為政,而是改睡著一間屋子裡一張床鋪上,偶爾他寫字她也能幫著磨墨,閒暇時,兩個人在園子裡散散步,就是不說什麼話也覺得平靜欣悅。

  但要說不如意也算得上的,崔嬤嬤的到來,除了掀開了王府裡的一個隱藏陰謀外,終於在第二天開始把重心放在她的身上。

  不說行走坐臥這些規矩都得重新開始學,崔嬤嬤教的更多自然是如何調教丫鬟、管家理事等等的雜事。

  活了兩輩子,宛玲瓏的腦子也沒有比較靈光,看著那一連串的數字,大多時候還是覺得腦袋發暈,要不是想著自己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得過且過,她哪還能耐著性子好好跟著崔嬤嬤學。

  崔嬤嬤一邊教著,一邊觀察素心院裡的動靜,心裡多少也有了底,只是也不急著出手,而是把宛玲瓏調教了一段日子後才準備進行。

  這日一早,宛玲瓏正努力和一堆帳冊奮戰。

  「世子妃,怎麼都不見您的陪嫁大丫鬟?」崔嬤嬤突然問道。

  一聽這問題,宛玲瓏的臉色一僵,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這段日子過得太過愜意了,居然都忘了柔心那個不安好心的丫鬟,只想著把人給扔在之前的屋子裡就算了。

  「嬤嬤……這我、我讓她去原本住的屋子那兒看管嫁妝了。」宛玲瓏低著頭,有些無措的說著,一抬頭看到崔嬤嬤皺起的眉頭,連忙又解釋道:「那只是個借口,嫁妝箱子的鑰匙我自己收著呢,嬤嬤您瞧!」說完,她馬上從懷中掏出鑰匙,證明自己所言不假。

  崔嬤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裡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惋惜。「世子妃,老奴說過了什麼,您難道全都忘了嗎?」

  「沒……沒忘!只是……」她憋著話說不出來,一張臉漲得通紅,神色侷促不安。

  「只是什麼?有了什麼把柄被那丫頭給攥住了?還是一時心軟,不知道該怎麼處裡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丫頭?」

  心軟?宛玲瓏反問自己,是否還對這個上輩子誣陷她的人還有一絲心軟?不!她恨死了她,她把她當成心腹,甚至還想著以後好好的找一戶人家讓她嫁出門去,卻沒想到她竟那樣對待她,毀了她身為女人最重要的名節。

  只是要怎麼處理她?她想過了許多,但是怎麼想都有問題,那丫頭上輩子憑著一封信就能夠構陷她和人有了首尾,若這輩子無故將她趕出去,她要是在外頭胡說,又該怎麼辦?

  她掙扎了許久,就是說不出要弄死一個丫鬟這樣的手段,不是心慈手軟,而是打小她就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崔嬤嬤歎了口氣,看著她支支吾吾、左右為難的樣子,就知道她難為的地方在哪裡,便替她把話說了,「要我說,這是世子妃的幸運也是不幸,打小在宛家長大,宛統領除了夫人就再也沒有別的妾室,外頭更不用說,沒有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宛家的後宅太過乾淨,讓世子妃和宛少爺都不曾見過這後宅的殘酷,才會有這樣心慈手軟的態度。」說到這裡,她突然板起了臉,眼裡滿是銳利的精光。「只是世子妃您可要記著,這裡不是宛家,這回廚房的事,難道還不能給您提個醒嗎?這後宅裡,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越是位高權重,後宅裡頭就越是腥風血雨,就是在您瞧不見的地方,不知道還發生過多少見血的可怕事兒,今日您對一個丫鬟心軟,難道還指望著改日那個丫鬟對您心軟不成?」

  宛玲瓏被崔嬤嬤這番犀利又尖銳的話語嚇得心頭大震,想起上一世自己被柔心陷害的時候,她哭得聲淚俱下,好像對於負責她和木子齊之間的傳信全都是被迫而為,還盡責的表演了她身為一個好丫鬟有做到勸阻卻無果的無奈,最後又指證歷歷,像是親眼看見了她和木子齊在閣樓裡做出什麼苟且之事一般。

  「我……」她茫然無措的神情中帶著些許的恨意。

  她無辜的眼神讓崔嬤嬤再次下了狠心,補充道:「世子妃,一時的心軟到最後害死的不只是您,還會拖累世子爺和整個王府啊!」

  這話猶如當頭棒喝,讓宛玲瓏的遲疑在瞬間消散無蹤,她咬著唇,深吸了口氣,最後屈身行禮。「還請嬤嬤教我。」

  崔嬤嬤點點頭,連忙扶著她起來,嘴角輕勾。「世子妃不用多禮,老奴既然來到王府,自然就是要幫世子妃一把,只不過世子妃也得要下定了決心才成。」

  「我明白嬤嬤都是為了我好,只是那丫頭……」宛玲瓏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上輩子柔心是拿著書信誣陷了她和木子齊有了苟且之事,且又讓人發現才惹出的大禍,如今她早已防著柔心,那些事兒也還沒發生,只單純的說出自己的猜測,會不會讓人覺得她太小題大作了?

  她有些扭捏的神情反而讓崔嬤嬤心下一凜。「莫不是世子妃……讓人抓了什麼醜事?」才會這麼猶豫不決的不敢說出來?

  宛玲瓏上輩子吃了這個大虧,這輩子別說是木子齊那個人,就是院子裡的小廝她都不敢太靠近,她連忙揮手否認。「不是的、不是的,《女四書》、《女誡》我也是讀熟的,怎能做那些讓家裡蒙羞的事兒!」說著,她心裡真的有些羞愧,因為上輩子的她就是說沒做,但被栽贓做了也解釋不了。

  「那世子妃有什麼好遲疑的?」

  「我……」宛玲瓏微張著嘴,想了想自己剛剛的確是矯情了,柔心這個丫鬟唆使著她跟一個外男通信,本來就有錯,就算是目前看來罪不致死,但也不是能夠輕饒的,哪裡有什麼小題大作的說法?

  想通了這點,她才緩緩說了柔心從以前開始是如何勾著她和木子齊通信,甚至在她出嫁之後還有幾次想要誘著她出門,更別說平時裡那些不懷好意的挑撥了。

  崔嬤嬤聽了臉色反而好些了。「不過就是一個有二心的丫頭,不足為慮,不過世子妃的謹慎是對的,這樣貼身的丫鬟隨意打發出去,的確是不好。」

  打一個巴掌也得給一個甜棗,崔嬤嬤深諳此法,不過一句稱讚就讓宛玲瓏笑了開來。

  「嬤嬤說的是,不過這些日子我和世子的關係才好些,我實在也懶怠看見她,就乾脆留著她在那屋子裡,只是這些日子似乎也沒瞧見那兒有什麼動靜,想來……」

  「想來是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壞心思呢!」崔嬤嬤打斷了她天真的妄想。「恕老奴僭越了,只是聽世子妃說了前頭那丫頭處處挑撥您和世子的關係,又幫著您聯絡外男,這心裡已經是不安分的了,說不得和木少爺早已有了什麼牽扯,世子妃可不要一時心軟,還以為這樣的丫頭能夠消停。」

  宛玲瓏心中一動,心裡頭一個荒謬的猜測突然無法停止的在腦海裡打轉。

  上輩子……木子齊似乎養了一個外室,只是後來沒過多久就因為難產死了,那個外室據說就是一個丫鬟出身,而收了那外室的時候,又是那麼剛好她和離回了娘家,想要問問柔心為什麼要那樣陷害她,卻發現柔心已經不知去向。

  現在想來,那所謂的外室,可不就是早已經消失的柔心嗎?一個逃奴,除了當人外室外,還有什麼好去處可言?

  「那……」她腦子裡一片紊亂,不明白柔心到底是什麼時候和木子齊勾搭上的,只覺得似乎重活這一次,挖得越深,似乎就多出了許多上輩子她不知道的內幕。

  不管是吃食裡頭被下藥,還是身邊丫鬟陷害的原因,光這兩件就讓她覺得或許後頭還有許多讓她更加茫然無措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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