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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陽光晴子    


  在他漸漸能獨當一面時,他要她留在大院,由他出門,她可以像個正常的富商夫人,與一些富豪女眷喝茶聊天,但大多時候,黎亮亮還是跟著他出門,偶爾往木雕鋪去,偶爾留在大院,陪伴飛哥及其他馬兒……

  祖紹威的愛妻行為很快在賀蘭城傳開來,聞者討論紛紛,大多是正面的讚許。

  有人說他過去俊美臉龐帶點稚氣,現今多了成熟的男人味,還有一股懾人的霸氣,完完全全褪去紈褲子弟時的荒唐樣。

  他們還說,每個女人見了他,莫不心跳加速,不小心對上了眼,一顆心更是飄飄然,眼神迷濛,就連過去甚為嫌惡他的梁梅秀都為他失了魂,後悔都來不及了。

  此時梁家茶坊內一座精巧別院裡,梁梅秀靜靜的坐在窗邊,看著窗外初秋的楓紅,秋風輕吹,一片枯黃落葉緩緩的落在窗台,她無意識的伸手拾起。

  花開花落,綠葉一枯也只有離枝幹的分兒,一如女人消逝的青春。

  梁梅秀輕歎一聲,煩躁的將枯葉丟到窗外,想到剛剛爹跟她提的事,她更煩了!

  她是爹娘的掌上明珠,眼見被她打入谷底的敗家子搖身一變成為最寵愛嬌妻的好男人,她的婚事自然更加慎重,要不,這段日子說她沒眼光的閒言閒語不少,迫得她都沒臉外出了。

  她今年已十六,再加上是賀蘭城的第一美女,上門提親的著實不少,就連遠在亞樂縣的張宇臣也有找人上門提親,他出身書香世家,家境優渥,雖然是祖紹威的表哥,但在外風評極好,讓她很是滿意,覺得他是最佳的良人之選。

  但為求慎重,爹花了一大筆錢,請了江湖探子好好查查張宇臣,這一查之下,才知道張氏父子關係極差,兩人基本上各過各的,張宇臣也不如外傳的那麼好,他能過得優渥富裕,還是祖紹威瞞著祖老爺,連著好幾年將大把大把的銀子送到張宇臣手上。

  不過,最近兩個月,祖紹威已斷了金援,還修書一封,說明他不再支持的理由,希望表哥能理解。

  梁梅秀邊想邊喃喃低語,「張宇臣正往賀蘭城來,這很正常,但他為何要特地繞到黎亮亮的老家?他到底想做什麼?」

  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一名丫鬟推開門,端了一杯熱茶進來,「小姐,今天也不出門嗎?」

  她搖搖頭,揮揮手,丫鬟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卻只能退出房外。

  梁梅秀拿起茶杯,以杯蓋滑過杯口,輕輕的啜了一口茶,再出神的望著窗外那株有黃、有綠有紅的楓樹,她無暇理會張宇臣的盤算,她的終身大事才該打算。

  但她想來想去,中意的人選也只有祖紹威,他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坐吃山空的敗家子,這幾次遇見他,他整個人散發著男人味,處理生意時更是充滿霸氣,要成為北方巨賈是指日可待。

  祖家大院是北方第一富豪,是馬匹生意的霸主,祖家又只有他這名男丁,日後三妻四妾,開枝散葉也是正常,但就怕他跟他爹同個樣,是難得的癡情種。

  可惡,老天爺怎麼這麼捉弄她呢!

  「不,祖紹威愛我那麼多年,不可能這麼快就沒有感情,若說他專情,我才是他愛的第一人啊!」她愈想愈覺得對極了,臉上的笑意也愈來愈燦爛。

  依她的身份,她可以成為平妻,不,也許不只,黎亮亮出身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馬場,她可不一樣,她家的茶坊除了賣茶外,還做許多有關茶的生意,她是富家千金,身世背景都遠遠勝過黎亮亮……

  只是,她該怎麼做才能讓祖紹威知道她的心意?

  第8章(1)

  秋風瑟瑟,在前往賀蘭城的一條官道上,兩旁林蔭都已染上秋意,枯黃落葉也隨風飄落在地上。

  就在一近坡客棧,一如往常的,店小二忙忙碌碌的招呼上門的客人,由於附近只有這麼一家客棧,因此常常是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就在二樓包廂裡,一群祖紹威的酒肉朋友正七嘴八舌的向張宇臣抱怨,說他不再上花樓,也不去任何酒色財氣的地方,他們上祖家大院,還讓家丁給擋在門外。

  「表少爺,你都不知道,我這些朋友是想上門想替我說情,紹威卻絕情的很,不理我們就是不理我們。」圓臉的許大甫是一肚子火。

  「就是,因為進不了大院,我們一群人還到街上或談生意的場合找他,但他只是冷冷的,裝不認識我們!」矮胖的蔡彥慶愈說愈氣,酒也一杯又一杯的下肚。

  張宇臣邊聽邊點頭,但心裡對這些人是不屑極了,這些傢伙真是忝不知恥,硬要黏上祖紹威,也不想想他們跟他可不一樣,還有表兄弟的關係。

  「表少爺,還是你有義氣,這次來賀蘭城,先找人約我們來這裡,想聽聽紹威這段日子是怎麼對我們的!」許大甫朝他敬一杯酒。

  那是因為先打聽祖紹威的事,他才好想對策向他要錢。張宇臣在心裡冷笑,但仍虛偽的舉杯回敬,「好說、好說。」

  許大甫放下杯子,傾身向前,呵呵笑道:「我說表少爺,拜託你幫我們跟紹威說說情,說我們也願意在他身邊做生意,請他替我們大家安插個職務,不管他要我們做什麼,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沒錯!」每個人同聲一喝,頻拍胸脯。

  「好。」他答得爽快,但心裡比誰都清楚,這些人沒一個靠得住的。

  他跟他們也混過不少日子,只是他比表弟聰明,不會在賀蘭城,也不會在自己住的地方鬼混,而是到另一個城鎮,用另一個身份賭博、玩女人。

  基於他有錢也會給這些人分用,他們看在錢的分上,自然守口如瓶,也明白在什麼場合才能跟他稱兄道弟。

  片刻之後,幾個人吃飽喝足了,才開心的先行離去。

  張宇臣朝隨侍點點頭,該名小廝立即走出去,不一會兒就帶進來一名男子。

  「表少爺。」徐士文長得一副老實相,但一開口就多了抹油嘴滑舌的味兒。

  「明天就進城了,祖家大院會出件大事,屆時,不是祖紹威就是黎亮亮分身乏術,」他冷冷看著徐士文,「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放心吧,我一定盡力表現,但表少爺說好的酬勞呢?」徐士文臉上現出貪婪神情。

  「等拿到錢,不會少了你那一份的。」

  「謝謝、謝謝。」徐士文眉開眼笑的頻頻哈腰行禮。

  張宇臣拿起酒杯仰頭喝了一杯。不能怪他心太狠,要怪就怪祖紹威,是他沒有制止他的荒唐,更是他無止盡的提供金錢,讓他的賭癮愈來愈大,對女色愈來愈挑剔,非花魁級的美人兒不包養,需要的錢坑愈挖愈深,結果祖紹威說不給錢就不給錢那怎麼行他現在的惡是他間接造成的,他若不好過,祖紹威的日子又怎麼能過得萬般美好,這不公平!

  他冷笑一聲,再喝了一口酒。

  一大清早,祖紹威跟黎亮亮就急匆匆的來到純血龍駒專屬的馬廄,這匹馴服多月,再過一個月就要運往皇城交給赫親王驗收的駿馬竟然生病了,虛弱的倒臥在糧草堆上,奄奄一息。

  黎亮亮會替馬醫病,但她仔細檢查也找不到病因,而且,這匹馬兒昨天還好好的,她不死心的再檢查,仍然一無所獲。

  不只她,就連大院裡駐守的幾名獸醫同樣束手無策,紛紛搖頭,「完全找不出原因,太奇怪了。」

  眼見狀況嚴重,祖紹威先是命令獸醫留在馬兒身邊,並要所有馬場負責人前來議會廳,要他們繃緊神經,注意每一匹馬的狀況,若有類似情形,定要馬上通報,接著要大家仔細回想,這幾日在馬場上可有看到什麼不尋常的人事物?畢竟樹大招風,近幾個月來,他們成交的馬匹不少,也不知是否有人眼紅,做了不該做的事。

  但每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又想,全搖搖頭。

  祖紹威歎了口氣,讓大家回馬場做事,看著坐在身邊的黎亮亮,「妳可有想法?」

  她點點頭,但不忘鼓勵他,「頭一次遇到這種事,你的表現已讓我刮目相看了。」

  他苦笑,「希望是單一事件。」

  她也希望,但目前還有更迫切的事要做,「我們還有另一匹純血龍駒。」

  「但那匹性子太烈,要在短時間內馴服不是簡單的事。」

  「我們沒得選擇,杜大夫盡全力治療馬兒,我則努力的馴服另一匹馬,這兩件事可以同時進行。」

  「妳不成,要馴馬也是讓其他的馴馬師去做,那馬野性不容小覷,妳未曾看過當初的馴馬過程,有多名馴馬師跌的跌、傷的傷,傷勢皆不輕。」

  他的擔心全寫在臉上,她也不好堅持,「好吧,就先由其他馴馬師來。」

  祖紹威聽明白了,若他們不行,她還是會上陣的,因此他暗暗決定,真到那時候,他一定會先上,他是她的丈夫,沒理由讓妻子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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