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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香彌    


  「它被當成貢品獻進宮裡去了。」

  「貢品?」祈淨訝道。

  「你這馬雕得像極了驚雷,被皇上瞧見了,所以便拿著把玩,也因此查出了你的下落。」原本就疑心這玉馬必然與她有所關聯,所以從皇上那裡帶走後,他便一直隨身帶在身上。見著她後,有幾次想取出來問她卻都忘了,一直到此刻才想起來。

  「這馬原本就是仿驚雷而雕的。」想不到他們兩人能再相見,竟是靠著這匹玉馬,或許當時她離著這馬時,也將自己濃烈的思念給雕了進去,所以這玉馬才會千里迢迢的將他帶來見她。

  她心緒一陣激動,抿著唇,下了一個決心。

  「嘯凌,我想回去見大姐一面,我要求她成全我們兩人的事。」她不再逃避了,她要同他一樣,勇敢的面對大姐。」

  ☆ ☆ ☆ ☆ ☆ ☆ ☆ ☆ ☆ ☆ ☆ ☆ ☆ ☆

  重回昔日與他分別的舊地,祈淨心頭縈繞著一抹複雜的思緒。

  憶及臨別那日,大姐望著她的那雙充滿為難又歉疚的眼神,她便覺得好生抱歉,大姐好心收留了自己,但她卻替大姐與姐夫添惹許多麻煩。

  昔年被七哥帶往騰王府時,她渾然不知日後自己竟會對嘯凌動了情,更不知那一向跋扈張狂的嘯凌會對自己萌生愛念。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

  「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一隻手抬起了她低垂的臉兒。

  對上那雙黝黑炯亮的眸,她眼泛柔光,唇角帶笑。

  「你回來了?」

  「我跟娘說我找到你了。」秦嘯凌大掌環抱住她的腰,在她身邊的椅上坐下。

  「那她……怎麼說?」她暫時住在別苑裡,打算等想清楚要怎麼同大姐說後,再到騰王府去見她。

  秦嘯凌遲疑了下,回道;「她沒說什麼,只問你這兩年來過得好不好?」

  知他是不想令自己難受,所以隱瞞了一些事,她幽幽出聲,「嘯凌,你不必瞞我,我多少猜得出大姐在得知你帶我回來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她一定很震驚吧,恐怕還心痛的問你,為何對我如此執迷不悟。」

  她猜得沒錯,當他對娘說他找到了淨兒,並且執意要迎娶她為妻時,娘震愕得許久說不出話來,半晌,才一臉沉重的說;「都已過了兩年多,你這孩子竟然還不死心!」

  秦嘯凌緊緊握住祈淨的手,不許她萌生一丁點退縮之意。「娘一向仁慈心軟,我會說服她答應我們倆的婚事。」

  「嘯凌,咱們不一定要成親,只要能這樣日日見面就可以了。」如此,她已於願足矣,不想去奢求名份。

  他斷然回絕她的話,「不可以,你都已是我的人了,自然是要嫁我為妻,怎能委屈你不明不白的跟著我。」

  「你為何要如此固執?有沒有名份我並不在乎,我所在乎的只有能不能與你相守一生。況且你若非要娶我為妻,定然會引起軒然大波,招來世人非議,我不願你為我受世人責難。」

  「我才不怕,誰敢說一句你的閒話讓我聽到,我就割了他的舌頭。」秦嘯凌狂傲的說道。

  「你……」責備的話全被他的吻封住。

  她又不是他的親姨,他們相愛並沒有錯,他不要她有這麼多的顧慮,要讓她堂堂正正的成為他的妻,而下願她躲躲藏藏、偷偷摸摸的一輩子見不得人。

  ☆ ☆ ☆ ☆ ☆ ☆ ☆ ☆ ☆ ☆ ☆ ☆ ☆ ☆

  騰王府裡,祈琴凜著面容,從路總管的手裡接過一樣東西,緊握在手心裡。

  「老王妃,屬下知道這樣令您很為難,可請您別忘了這是老王爺的遺命,同時也是為了整個騰王府。」路總管恭敬的說道。

  「我明白。」身上披了件黑色的斗篷,祈琴微微頷首,便坐上了馬車,前往別苑。

  沒料到大姐竟會先來別苑探視她,祈淨一時愣住,有些惶然無措,不知該怎麼面對她。

  來到側廳前,躊躇了好一陣子,她才鼓起勇氣踏進廳裡,抬目便瞥見大姐娟雅的面容清瘦了許多,她心生不捨,低喚,「大姐。」

  「淨兒。」姐妹再相見,祈琴心頭五味雜陳,驀然紅了眼眶,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這兩年多來你過得好嗎?」

  「很好,我過得很平靜。」她強迫自己擠出笑容以對,「大姐,倒是你憔悴了好多,對不住,都是淨兒給你添麻煩了。」

  祈琴輕輕搖頭,滿眼憐惜的看著這個麼辣。

  「不,你與嘯凌的事原是怪不得你的,感情這事兒,不是能由得人說愛便愛,說不愛便不愛的。」她也是過來人,深知感情之事有多教人難以割捨、身不由己。

  祈淨慚愧的垂目。若是大姐肯責備她也就罷了,可打從一開始得知自己和嘯凌相戀之事,大姐便不曾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令她因此更加覺得愧對大姐。

  祈琴握著妹妹的手走至椅上坐下,將几上的茶遞給她。

  「來,陪我喝杯茶,跟我說說你這兩年究竟被你姐夫送到哪兒去了?在那裡過著怎樣的生活?」

  她接過茶盞,望著肖似親娘的大姐,徐徐說道;「我被姐夫送至一座名喚笑天峰的山腳下,那裡有一座尼庵,這兩年多來,我便是住在那兒過著十分清靜的生活,我本來以為自己會在那兒終老一生,沒想到嘯凌他竟找來了……」

  她嗓音一頓,接著柔聲懇求,「對不起,大姐,我自知這一回來定然會令大姐覺得為難,你放心,我會勸嘯凌不要胡來,打消成親的念頭,只要大姐能允我像這樣每日都能見到嘯凌,我便心滿意足,絕不會再有任何奢求。」

  祈琴聽完她這席話,秀眉一顰,靜默不語,廳裡頓時瀰漫著一股窒人的沉默。

  祈淨有些不安的端起茶盞,正要就口啜飲時,祈琴卻臉色陡變,驀然伸手打翻那盞茶。

  「不要喝!」

  琥珀色的茶湯頓時濺濕了祈淨的手與衣袖,她不解的問:「怎麼了?」

  「因為、因為適才你在說話時,我瞧見一隻蒼蠅飛進那茶裡了。」祈琴說著,忽然掩面低泣,哽咽說道:「淨兒,你快點走吧,逃出京城永遠不要再回這裡了,否則你會沒命的。」

  聞言,祈淨心頭一驚,連忙問:「大姐為何這麼說?」

  「你姐夫臨死前留下遺命給他的心腹手下,若是日後嘯凌仍執迷不悟,非要娶你為妻不可,便要他們殺了你,以絕後患。」

  「什……麼?!」祈淨震住。

  祈琴定了定心緒,執起她的手,誠懇的說:「你快點逃吧,我讓春秀幫你,你現下就立刻逃出京去,否則若是教他們知道我沒有讓你喝下那毒藥,他們一定會對你下手。」

  「姐夫要你毒殺我?」她不敢置信的問。她素來尊敬的姐夫,竟要置自己於死地……

  「他這麼做也是為了顧全騰王府的名譽,不想讓嘯凌鑄下錯事,招人非議,你要原諒他。」

  祈淨憤然道:「對姐夫而言,騰王府的名譽居然重於一條人命!」

  祈琴替夫婿辯解,「淨兒,別怨你姐夫,他是武將,素來最重視的便是榮譽,他不容許有人玷污騰王府的名聲,這並沒有錯,只是他的做法太激烈了。」沉吟片刻,她拉祈淨起身,「我讓春秀幫你扮成侍婢的模樣,你再趁機離開。」

  得知姐夫竟殘忍得想殺了她,祈淨一顆心全都亂了,任由大姐的貼身侍婢領著她回到房裡,為她改扮成侍婢的模樣,頭上還繫了條藍底碎花的頭巾,掩住她泰半的面容。

  「老王妃,這樣可以嗎?」春秀將她改扮完成後問祈琴。

  她端詳了祈淨此刻的模樣,頷首說道:「應該可以了。」接過春秀準備好的包袱,她握起么妹的手,殷切囑咐,「這趟離開後,就別再回來了,否則他們真的不會繞過你。」

  受夫婿遺命囑托的那幾名心腹屬下均對他忠心耿耿,不達使命誓不罷休,若知自己沒有毒殺淨兒,他們縱使追到天涯海角也絕不會放過淨兒——除非嘯凌改變心意,不娶她為妻。

  「不,大姐,我還不能走,你讓我跟嘯凌再見一面……」她難以想像自己若再次不告而別,他會怎樣的震怒與心痛。

  「沒有時間等嘯凌了,若是讓他們得知我沒有讓你喝下那毒藥,便會立刻動手,眼下得先保住你的性命再說,嘯凌那邊我會同他解釋的。」祈琴刻不容緩的說道,並囑咐貼身侍婢,「春秀,你陪淨兒出去,等離開京城後再回來。」

  第十章

  祈淨離開別苑不久,路總管便察覺有異,立即派出追兵追殺她。

  但她並沒有依祈琴囑咐的往京城外逃走,反而向城內去,因為她不願再次不告而別,讓秦嘯凌找不著她。

  也因置身城裡,有了不少藏身之處,她才得以暫且避過那些追兵。

  「春秀姐,你先回去吧。」兩人此刻躲在一間客棧的柴房裡,祈淨喘息不休的對陪在她身邊的侍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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