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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季可薔    


  從小到大,她說過無數個謊言,對他說的那個最令她悔恨,生平第一次,她恍然大悟原來謊言的利刃可以這般傷人,看著他將自己的拳頭咬出血來竟絲毫不感到痛,她的心木然地麻痺。

  一直希望有機會向他道歉,希望能夠撫平對他造成的傷害,但她不曉得該怎麼做,只好用這種方式來到他身邊。

  為了彌補一個謊言,她又說了另一個謊言。

  這罪惡的迴圈究竟什麼時候才能解開?她厭惡自己,更怕他有一天也厭惡她……

  「在元,你答應我,不要傷心了好嗎?」

  有一天當你得知真相,不要討厭我。

  「已經十年了,你忘了她吧!答應我好不好?」她哽咽地祈求,嗓音噎在喉嚨,破碎的、斷斷續續的,令人憐惜。

  周在元只覺得胸口都揪緊了。「好,我答應你,我會忘了她。」他啞聲低語,雙手捧起她的臉蛋,替她拭去眼淚。「傻瓜,這有什麼好哭的?」

  「嘻。」她彷彿也覺得冏,傻乎乎地笑了。

  又哭又笑的,簡直是笨蛋一枚!

  周在元拿她沒轍,定定地瞧著她,看著看著,視線落下,頓時失魂落魄。

  經過方才激烈的擁抱,她睡衣前襟的鈕扣已然鬆開了,不僅露出前胸一大片瑩白,那一道深凹的ru/溝更是清晰可見,而她身上更傳來陣陣沐浴過後的香氣,勾引得他心猿意馬。

  下/身某處硬硬地凸起。

  她似乎也感覺到了,訝然揚起淚光瑩瑩的瞳眸,坐在他腿上的軟臀略微困窘地挪了挪。

  不動還好,這一動他那不聽話的東西翹得更明顯了,灼燙地抵著她。

  「周在元……」她細聲細氣地喚,似是抗議,又似羞赧,臉蛋紅透猶如盛開的芙蓉花。

  他懊惱地歎息。

  明明是在談論這樣嚴肅又傷感的話題,他的身體竟可恥地起了反應,他都懷疑自己還是不是從前那個高冷淡漠的他了。

  雖是默默鄙夷著自己,卻不甘也不願放開她,大手自有意識地剝開她衣襟,擒住她一團豐/ru,在掌心裡細細地揉,接著,埋首吮住那顆嬌嫩惹憐的紅櫻。

  她倏地輕喘一聲,上半身想往後仰,又想往前送,掙扎之間只覺腦海一片混沌。

  「乖,別躲。」他察覺她的不安,抬頭咬了咬她敏感的耳朵,逗得她渾身酥麻,然後再度回到她胸前。

  他專注地吸吮著那兩顆紅櫻,像嬰孩渴求著母親的奶水,不時用舌尖舔過粉暈,用牙齒細細地碾磨,她臉紅心跳,雙手下意識地抱住他的頭,嬌喘微微,墨黑的髮絲因搖晃的動作而散亂飛揚,柔柔地撩撥著他光裸的臂膀。

  「多多,給我吧。」他性感地呢喃。

  她聽不清他說什麼,意識模糊,待她稍稍回過神時,她的睡衣裙擺已被他整個撩到腰際,而他也褪下了自己的睡褲。

  他幫著她調整坐姿,讓她面對自己,修長的手指細膩地揉捏那芳草萋萋的洞口,直到濕潤如潮,便稍稍抬起她的腰……

  當她順勢坐下,極盡溫柔地包容他的全部時,兩個人同時逸出滿足的歎息。

  她感覺他在自己體內強烈地跳動,情不自禁地伸手環住他脖頸,窄窒的花/徑陡然縮緊,他身子一麻,扶著她的腰加速衝刺。

  她酥媚地嬌吟,一聲一聲,宛如最纏綿最柔韌的絲線,挑動他每一根神經,理智蕩然無存,餘下的只有原始而本能的yu/望,熊熊地焚燒,他狂野地要著她,不停變換著各種姿勢,在那溫潤如玉的胴體上馳騁,彷彿至死也不肯罷休。

  她漸漸地受不住了。「周在元、在元……慢一點……我、不行了……」

  他用一個近乎粗魯的熱吻回應她的求饒。

  「唔……嗯……」她被他吮得舌頭發麻,含淚領受著這痛楚的愉悅。

  什麼樣的幸福,會讓人覺得既害怕又想要?即使痛著也捨不得推開?

  什麼樣的男人,會讓她甘冒窒息的危險,也要與他一起共赴那煙花燦爛的頂峰?

  不知何時,兩人已來到床上翻滾纏綿,他握住她戴著銀鏈的足踩,輕輕地吻著,然後一寸一寸地往上移,蹂躪著她柔嫩的大腿肌膚,烙下一朵朵桃色吻痕。

  「知道我為什麼送你腳鏈嗎?」他沙啞地問。

  她昏蒙地搖頭。

  「這樣,你就沒辦法逃走了……」他淡淡地笑,笑得那麼溫文爾雅,卓然不群,卻是毫不顧忌地再一次將嗚咽求饒的她壓在自己身下。

  她睜開一雙煙水秋眸凝睇他,看見的,是自己淪陷的真心。

  第8章(1)

  錢多多一面哼歌,一面將做好的醃醬菜分裝進幾個保鮮盒裡。

  看得出來她很開心,雖然這女孩外表總是快樂的,有時會教人無法辨別是真的快樂或假裝快樂,但羅愛理可以肯定,現在的她絕對是發自內心地感到喜悅。

  因為那樣的光輝已經由內而外,照亮了她整張臉,特別是她美麗的靈魂之窗。

  從她生日隔天一早來按門鈴,嚷嚷著要學習怎麼做醃醬菜時,羅愛理便知道這女孩陷入了愛河。

  「在元告訴我,鄭大哥老是跟他們幾個人炫耀老婆做的醃醬菜有多好吃,保證一試成主顧,他很不以為然呢!說就只是醬菜能好吃到哪裡去?呵呵,愛理姊,你教我做吧!做了給他吃讓他嚇一大跳,讓他知道這種平民美食比那些大魚大肉、山珍海味有滋有味多了!」

  她興高采烈地解釋自己的來意,絲毫沒察覺自己這般模樣實在很像一個幸福歡悅的小嬌妻,一心想著如何滿足老公的口腹之慾。

  不是說只是契約婚姻嗎?既是作假的婚姻,又何必如此認真地取悅假老公?

  羅愛理好笑地尋思,她想,自己該不該「善意地」提醒一下這個沉浸於幸福的傻女孩呢?

  後來,她決定保持緘默,愛情在曖昧不明時最令人心動,就讓那愛苗悄消地、自然地滋長吧!無須她多事揠苗助長。

  可小小地揶揄一番還是OK的。「瞧你,只不過裝個醬菜而已,笑得好像一隻偷腥的貓!」

  「人家高興嘛!愛理姊姊對我這麼好,人家好感動!」

  錢多多要是真心撒起嬌來,口氣之甜軟,姿態之可愛,那是無人能敵,即便羅愛理身為女子,聽了都不禁要臉紅心跳。

  她很好奇,那個素來愛裝冷漠淡定的周在元能忍得住嗎?

  「我對你好,你對周在元也不錯啊!」她故意涼涼開口。「為了他每個禮拜來跟我學醃醬菜,這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辦得到的。」

  錢多多聞言,動作一滯,白晰的側顏淡淡浮上一抹紅暈——呵呵,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哎呀,我這叫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嘛!都拿了人家的錢了,至少在這六個月,我要努力當個賢慧體貼的好老婆啊。」

  真只是為了錢嗎?羅愛理才不信。瞧這女孩秀眉彎彎,明眸有神,櫻唇浸染笑意,肌膚白裡透紅,分明是戀愛中人的好氣色。

  錢多多感覺到她調侃的視線,瞥了眼手錶,故作倉促地轉移話題。「啊,都這麼晚了,我跟爺爺說好今天晚上親自做飯給他吃,得快點回去了。」

  語落,她匆匆收拾走人。

  看著那宛如土撥鼠般跳躍逃逸的背影,羅愛理簡直要笑彎了腰,好一會兒,才記得跟上去。「我送你。」

  「不用了,愛理姊,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分明就是害羞沒錯!羅愛理惡作劇地挑挑眉。「沒關係,反正我也很閒,剛好出去散個步。」

  兩個女人相偕下樓,一路上,羅愛理時不時朝錢多多瞥去意味深長的一眼,看得她芙頰窘熱,頗不自在。

  到了巷口,錢多多終於忍不住抗議。「愛理姊,你幹麼一直這樣看我啦!」

  「我怎麼看你了?」羅愛理含笑眨眼。

  「就像這樣。」

  「怎樣?」

  錢多多嘟嘴,羅愛理瞧她那副嬌憨的神態,勾了勾唇,正欲說話,一個女人提著大包小包從她們身旁經過。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喔,好。」羅愛理連忙側身讓開路。

  那女人外表柔美,身材竊窕,穿著一件很飄逸的長裙,臉上化著淡淡的妝,卻仍掩不住稍嫌憔悴的臉色。,

  兩人目送她走進巷口一間裝潢古色古香的咖啡館,羅愛理笑著揚嗓。

  「這間咖啡店是新開的,聽說老闆娘煮的咖啡很不錯,下次你來我請你去喝。」

  錢多多沒答話,木然凝立原地。

  羅愛理狐疑地轉頭,這才驚覺她不知何時臉色變得極度蒼白。「怎麼了?多多,你不舒服嗎?」

  錢多多置若罔聞,墨眸透過玻璃窗,直直望進咖啡館內,方纔那個長裙美女跟工讀小妹打過招呼後,到櫃檯後煮咖啡。

  秀美靜好,歲月固然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跡,但那道剪影依然有著十年前那般婉約的氣質。

  趙怡慧,原來她回台灣了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不是說再也不想見周在元了嗎?不是說她不會後悔?既然如此,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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