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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香彌    


  不得不說唐擎飛是個好老師,詳細說明每個步驟和細節,她自幼就跟著開武館的父親學武,運動神經和平衡感自然不差,沒多久便能獨自慢慢駕著馬走上一圈,因為太過興奮,她沒注意到週遭慢慢開始起霧了。

  這時節常會起霧,唐擎飛原想催她回去,不過見只是一層輕薄如煙的白霧,加上她騎得正興起,臉上笑容沒停過,秀美的臉龐清艷明媚,讓他看得移不開眼神,那一刻他只覺得心裡彷彿有人在打鼓似的,咚咚咚的震個不停。

  從來沒有一個女子能帶給他這麼深刻的悸動,他的眼裡再也看不見那些逐漸轉濃的白霧,彷彿天地間只剩下她一個,火熱的目光緊追著她,眨也不眨。

  隨從有些擔心地前來提醒道:「三爺,霧越來越濃,咱們再不回城,就看不見路了。」

  唐擎飛見她騎得很高興,不想在這時打斷她,抬手道:「不急,再等一會。」

  不久後,花清蕾也察覺起霧了,一回頭看他騎馬跟在一旁,遂問:「起霧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他只想與她再多相處片刻,不想那麼快就離開,遂道:「這時節霧都很快就散了,要不咱們在這裡等等,等霧散了再回去。」

  花清蕾抬目望著逐漸聚攏的白霧,發覺這時候回去似乎看不清路了,想了想便頷首道:「也好。」

  見她答應,唐擎飛喜道:「我記得前面那裡有塊大石頭,咱們過去那裡歇一歇,等霧散吧。」

  「好。」她下馬,牽著馬兒朝他指的方向慢慢走去。

  結果走了半晌,仍沒看見他說的那塊大石頭,而四周已是霧茫茫一片。

  「怎麼還沒看見那塊大石頭?」她問。

  「呃……我好像記錯地方了。」唐擎飛有些尷尬,回頭吩咐跟在身後的隨從,「你們幾個去找找那石頭在哪裡。」

  三名隨從分別往三個方向找去。

  唐擎飛與花清蕾留在原地等。

  突然間,一隻兔子竄了出來,驚嚇到了馬兒,她牽著的馬揚蹄撕鳴一聲,她握在手裡韁繩冷不防地被它掙脫,馬兒朝前方的白霧飛奔而去,把她嚇了一跳,情急之下沒有多想,她急忙追過去。

  「雷風,快回來。」

  她一追,唐擎飛也牽著馬追著她而去。「倪姑娘,等等我。」

  兩人一路追著馬兒,來到一條小溪邊才停了下來,跑走的馬兒正在溪邊低頭飲水。

  她走過去牽回馬,這時四下的白霧已濃得看不清楚回去的路,兩人不敢亂走,只好留在原地等著白霧散去。

  這一等等了許久,白霧一點也沒有消散的跡象,要命的是這時還下起了雨,眼見雨勢有逐漸轉大的趨勢,花清蕾覺得再留在溪邊等下去也不是辦法,轉頭問道:「這下該怎麼辦?」

  「眼下霧茫茫的也看不清楚,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唐擎飛提議。

  雖然淋了雨,又受困在濃霧裡,他卻暗自慶喜,如此一來便能多些時間與她獨處。

  憑他多年尋花問柳、閱女無數的經驗,他何嘗看不出她不想與他太過親近,先前才會一再拒絕他的邀約。

  他並非死纏不放的人,但也不知怎麼回事,老是想見她,見不到她,就好像有人在他心裡撓癢,癢得他受不了,彷彿應了那句--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哪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她望向左右,皆是白茫茫一片,實在看不出來哪裡適合躲雨。

  唐擎飛想了想說道:「這裡是葵花溪,沿著溪流往下遊走,我記得有一株數百年的大樹,樹幹底部蛀了個大洞,剛好可以躲人,我們去那裡躲雨吧。」

  有了方纔的經驗,花清蕾實在無法相信他的記憶力,可是她也知道此時她沒有其他辦法,若是不與他相伴恐怕更危險,只好點點頭道:「好。」

  與她並肩而行,唐擎飛咧著抹笑,心裡有股莫名的歡喜,覺得這麼在雨霧中散步,也別有一番情趣。

  察覺到唐擎飛不時投向她的目光,花清蕾忍不住揶揄道:「三爺,路沒長在我臉上,別老看我。」

  他一點也不覺得難為情,反倒爽朗的大笑道:「倪姑娘的臉可比白茫茫的霧要來得好看多了。」

  她沒為這種稱讚感到高興,還有些受不了地白他一眼。「那棵樹究竟還有多

  「快到了,吶,就在前面,看見沒,就是那一棵。」唐擎飛指向前方一道朦朧的婆娑樹影。

  花清蕾加快腳步走過去,來到樹前,才發現這棵樹果然非常大,樹圍至少要七、八人牽手才能合抱起來,且高聳入雲,光是能看見的部分約莫就有四、五層樓高,隱身在白霧中的部分不曉得還有多少,樹幹的一側如他所說蛀了一個空洞,見雨越來越大,她將馬兒拴在旁邊一株較矮小的樹下後,馬上鑽進樹洞裡頭躲雨。

  唐擎飛拴好愛駒,也跟著進去,樹洞不大,容納兩人有點擁擠,她縮著身子,與他並肩抱膝而坐。

  「希望這雨快點停。」她望著外頭茫茫雨霧喃喃說道。

  唐擎飛可不這麼想,難得能與她如此親近,他倒是希望這雨和白霧能持續久一些。

  想起一事,他睨看著她笑問:「倪妲耶不會是你的真名吧?」

  知他聽出了那三個字的諧音,見他沒怪罪的意思,花清蕾輕笑著頷首。「嗯,我說笑的。」

  「那能否告知在下倪姑娘真正的閨名?」瞧見她的臉都被雨水淋濕了,他撩起衣袖想為她擦臉。

  花清蕾嚇了一跳,直覺反應揮開他伸來的手,一臉防備的盯著他。「你要做什麼?」

  「我只是想為倪姑娘擦臉,沒惡意。」唐擎飛故作委屈地解釋。

  「多謝,我自己來就好。」花清蕾從衣袖裡取出一條手絹,輕輕將臉擦了擦。見狀,唐擎飛涎著笑把臉湊過去。「也順便幫我擦一下。」

  她沒好氣瞪他一眼,將手絹丟給他。「自己擦。」

  拿過手絹,唐擎飛慢條斯理的擦起臉來,擦好後,他將手絹直接塞進了自己的衣袖裡,準備私藏起來,同時故意說話轉移她的注意力。「對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花清蕾一時沒會意過來,有些愣愣地問。

  「倪姑娘的閨名。」他帶著笑意又說了一次,更欣喜她果然沒注意到他的小舉動。

  「倪……綾綾。」遲疑了一會兒,她將穿越前的名字告訴他。

  雖已入夏,但此刻又是霧又是雨,空氣裡滲著絲絲涼意,再加上身子有些濕,她覺得有些冷,不禁微微縮起肩膀。

  「哪個綾?」

  「綾羅綢緞的綾。」說完,見他竟開始脫衣服,她緊皺起眉,不悅地問:「你做什麼?」

  「你不是冷嗎?我把外袍脫下來給你披著,就不會冷了。」唐擎飛很快脫下身上那件月白色的外袍,小心為她披在肩上。

  沒想到他會這麼體貼,她心裡有些感動,但仍將外袍還給他。「你穿著吧,我沒關係。」

  唐擎飛再將外衣披回她肩上,朗笑道:「我是男人不怕冷,你披著,免得著涼了。」

  見他堅持,她沒再拒絕他的好意,披上他的外袍後,果真覺得暖了些。

  第3章(2)

  「是不是那日我不慎推你掉進湖裡,你還在記仇?」唐擎飛突然這麼問。

  他一直想不透她為何刻意迴避他,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這個,怕是那次讓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她有些不明所以,直言回道:「你也不是故意的,我有什麼仇好記。」事情已說清楚,他都不計較她痛打他一頓了,她哪裡還會再怪他。

  「那麼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之處?」他不死心地再問。

  「沒有。」

  「一點都沒有?上他狐疑的盯著她。

  花清蕾輕點螓首,回道:「一點都沒有。」她是真的不討厭他,但也沒打算跟他深交。

  「既然這樣,那以後咱們再出來騎馬如何?」

  她愣了下,這才明白他剛才問那麼多全是為了這句話而鋪的梗,頓時有種上當的感覺,且在他目不轉瞬的注視下,她被逼得只好訕訕地點頭。

  唐擎飛的雙眼頓時亮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加深許多。「那就一言為定,以後再找你,你可別再推三阻四,一會說身子不適,一會說要去生孩子……」

  花清蕾馬上反駁道:「我何時說要去生孩子?」她哪可能用這麼瞎的借口。

  「不好意思,我一時嘴快說錯了,是要照顧孩子才對。對了,你要照顧的孩子是你兄弟姐妹的嗎?」

  「不是,那兩個孩子是我的。」

  「你的?你成親了。」唐擎飛的嗓音不自覺的揚高,面露驚愕。

  「不是,他們是我收養的孩子。」

  「你一個未出嫁的姑娘怎麼會收養孩子?」他感到很好奇。

  花清蕾遂將兩年前她看見瑜兒和瑛兒跪在街頭,想賣身救母的事告訴他。

  「……那時我同他們回去時,他們的母親已病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見到我,她拉著我的手,哀求我替她照顧那兩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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