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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裘夢    


  「聽話,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葉雨裳一直不曾放拜尋找她,雖然兩人對上,西月未必會落下風,但他仍擔心有個萬一。

  「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我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你不在我身邊,我的是非就少,危險就少了。」

  「從救我開始,你就已經捲入是非圍了。」他輕歎一聲。

  樓西月氣得跺腳,惱道:「我就知道,要不是師父千叮嚀萬喔咐,我才不會救你呢,你這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大麻煩,脾氣還又臭又硬,哪裡有半點招人喜歡的地方。」總是惹她生氣,一點也不溫柔體貼。

  「讓你受委屈了。」他真心實意的說。

  「我本來就很委屈啊,我都已經努力躲開你了,你還要纏上來,我們兩個明明就不是同一種人,怎麼可能會有結果。」話就這麼衝口而出,說完,她自己也楞住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結果?」

  樓西月扭頭瞪他,他的表情誠懇而認真,那雙一貫冷肅的眼睛此時卻帶看絲絲的柔情。

  心突然失序,她有些慌亂地別開眼,強自開口道:「我為什麼一定要試啊。」

  「西月。」他只是低聲輕喚她的名字,沒有更多的話。

  她悶悶的低下頭,呢喃般道:「你真的很不討喜呢。」

  秋鳴風攬在她腰上的手一下子收緊,眸底閃過狂喜,「西月……」

  「別叫了,我很煩吶,你明明就是個大麻煩。」他低頭在她耳側輕吻。

  「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她瑟縮了一下,羞惱地輕斥。

  秋鳴風用力擁住了她,無聲地笑了。

  要告別自己住了數個月的小院,樓西月突然有些捨不得,甚至想對秋鳴風說:「我改變主意,不和你去江南了。」

  只是,每當看到那個人的冰塊臉,她又自動把話嚥了回去。

  她一直認為秋鳴風這個人,雖然面白如玉,其實心裡黑似墨炭,下手還特別黑。

  見她站在院中發呆,秋鳴風朝她走了過去,低低喚了聲,「西月?」

  沒有看他,她環顧了院子一圈,帶些留戀道:「住得久了,我竟把這裡當家,都忘了我其實早晚要走的。」

  他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人帶入懷中,輕輕歎了口氣,「我讓你為難了嗎?」

  「嗯。」她回答得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秋鳴風微挑劍眉,不輕不重地提醒,「你說了早晚要走。」

  「早走和晚走畢竟是有區別的,不是嗎?」她理直氣壯地駁道。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兩人同時看了過去。

  樓西月面露困惑,「應該不會有人上門啊,我明明跟這裡的人一點也不熟。」

  秋鳴風的眉微蹙,放開她,逕自走去開門。

  門一開,就見一張俊美帶笑的臉,那笑容甚至帶了幾分戲謔與曖昧。

  樓西月沒有想到自己與花錦煜的第二次見面會來得這麼快。

  在秋鳴風找到她的第五天,鋃扇公子也不請自來。

  「原來,你就是那位樓姑娘。」花錦煜的口氣有幾分恍然、幾分調侃,還有幾分訝異。

  「原來你就是銀扇公子。」樓西月回以同樣的語氣音調。

  花錦煜朝好友看了一眼。

  「別惹她。」秋鳴風警告完又問:「你來做什麼?」口吻相當不客氣。

  「好奇,」他加重語氣,臉上的笑容也加深,「好奇葉宮主欲除之而後快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樓西月聞言蹙起了眉,看向秋鳴風,「她還在找我?」

  花錦煜搶先回答,「當然在找,因此誤傷了不少江湖女子。」

  她鳳目一瞟,冷聲道:「你是說,我應該為這事負責嗎?」

  他第一時間向好友看去。

  秋鳴風不冷不熱道:「說了別惹她。」

  第4章(2)

  花錦煜醒悟了,這位樓姑娘確實少惹為妙,上一刻笑靨如花,下一刻她可以變身修羅冷沉肅殺。

  「我不跟你去江南了。」樓西月在第一時間做出決定,說完轉身就走。

  秋鳴風拉住她,挑眉,「你怕她?」

  她哼了一聲,「沒道理你惹的桃花卻要我來承受後果。」

  他盯著她的眼道:「借題發揮不好。」

  樓西月柳眉一挑,說:「怎樣?」

  秋鳴風搖頭鬆開手。

  花錦煜走到好友身邊,不無幸災樂禍地調侃他,「你也有這麼束手無策的時候啊。」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我也只有這一個,比你容易。」

  臉上的笑頓時一僵,他一直認為江湖上關於秋鳴風不苟言笑的評價是錯誤的,這傢伙相當的毒舌。但他的情緒也是低落那麼一下下,很快就重振精神,追問:「現在怎麼辦?她不跟你一起走了。」

  秋鳴風只給他四個字,「不勞費心。」

  很快,花錦煜便知道了好友的辦法是什麼。

  於是,他再一次感歎人品這東西果然沒下限。

  誰能想到江湖第一高手,冷面冷心的秋鳴風會拿不講江湖道義的從背後下手,點了別人的穴,然後堂而皇之的將人抱上馬車。最令人不齒的是,他拒絕再有第三人上那輛車。

  在被拒之於門外時,花錦煜由衷地勸說:「秋兄,那種事兩情相悅才是享受,你千萬忍耐……」他未竟的話被全數關在車門外。

  音猶在耳,樓西月簡直不敢相信秋鳴風竟敢再次從她背後下手,他真當她不會翻臉嗎?

  面對朝自己怒目而視的人,秋鳴風若無其事的走到她身邊,坐下,並將她抱入懷中。

  她眼裡的火都快噴出來,他還想做什麼?

  完全無視她的憤怒,他扯松她的衣襟拉出一條銀煉,解下一對玉竹中的一片。

  樓西月憤怒的目光染上困惑。

  秋鳴風從自己抽中職出一條銀煉,將玉竹牌串上,然後戴到自己頸上,塞入衣內。

  如果可以開口,她一定會問他究竟在做什麼。

  做完這一切,秋鳴風解了她的穴道。

  舒活一下筋骨後,樓西月朝他攤平拿心,「還我。」

  他往後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對她的索討視若無睹。

  「喂,秋鳴風,你什麼意思?我替師父還了人情,這個東西就必須收回,你怎麼可以再拿回去?」而且還是用這麼卑鄙的方式。

  他眸眼看了她一下,「衣襟開了。」

  「啊……」樓西月低叫一聲,低頭急忙掩上外洩的春光,一張臉瞬間燒紅。

  等她打理好自己,再次瞪過去,就看到那人一副睡著的樣子,氣得她牙癢癢,撲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惱道:「你竟然還睡得著,東西還來。」

  秋鳴風張臂環住她的腰,對她的質問追討置若罔聞。

  「你別以為我不敢自己拿啊。」

  「嗯。」對於曾經剝光自己而面不改色的人,他相信她敢。

  他越是這樣淡定,樓西月反而越不敢直接伸手,總覺得也許自己一伸手就會中了他的圈套。

  「你到底拿這個做什麼?它很普通,不會有可能藏著什麼驚天大秘密了。」她都研究很多年了,確定以及肯定,玉竹牌就只是玉竹牌,完全沒有其他可能。

  「你呢?」

  「我?」樓西月怔了下,「做紀念啊,畢竟是師父傳下來的東西,而且我戴了這些年已經有感情了嘛。」

  「一樣。」

  「一樣個屁。」她被氣得爆粗口,「這是我師父的東西,你也需要直去做紀念嗎?」

  「我從小就貼身配戴的。」

  「……」樓西月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板升騰而起,壓都壓不住。

  「你為什麼從來沒說過?」

  「沒必要。」他的回答依舊很冷淡。

  丙然跟這個男人講話一多就很容易被氣得吐血。

  樓西月深呼吸,把心裡的那把火按壓下去,決定再也不搭理他。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撲在他身前,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息。

  「該死的秋鳴風,你還不放手?」等她想起身時,才發現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禮尚往來而已。」反應依舊是淡淡的,連聲音都沒有絲毫的起伏。

  真是被他氣死!樓西月用力捶在他胸口,惱道:「還不鬆手?」

  秋鳴風的手不鬆反緊,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眼睛卻仍然閉著,「乖乖待著。」

  「偏不。」

  「別鬧。」

  「就鬧。」

  突然間眼前一花,他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倒在鋪了氈毯的車廂地板上,睜開的雙眼中是洶湧的情慾。

  樓西月被嚇了一跳,在他那雙黯沉有火的眸子注視下,突然很想奪門而出,她是不是幹了件蠢事?

  「我警告過你了。」他的聲音很沉,音調很緩,隨著聲音慢慢往她壓下。

  隨著他越來越近,樓西月的腦中卻越來越空白,在他的唇貼上她的時,她的腦中終於一片空白。

  那天車上發生的一切,樓西月一點都不願再想起。

  如果某人不是一直在她眼前晃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忘的,一定可以。

  從事情發生後,她就再也沒有跟秋鳴風說過一句話,而他也沒有主動開口同她講話。

  突然之間,兩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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