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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頁     香彌    


  「你說那新娘子是逃妾,她是哪戶人家的逃妾?」有人問道。

  「是咱們大人一個親戚家的。」他們在被派過來時已被叮囑,不能說出那名逃妾正是自家主子的侍妾,怕損了主子的清譽。

  自家大人不久前在得知那逃走的侍妾將在今日出嫁,氣得砸碎了最心愛的一隻紅粙繪牡丹花瓶,怒叱——

  「易平瀾竟公然要娶那賤人,這簡直是沒把老夫放在眼裡!他膽敢如此落老夫的臉面,老夫也不讓他好過!」

  於是大人便吩咐他帶著幾個家僕過來,想讓易平瀾身敗名裂,被世人唾棄。

  百姓聞言紛紛道:「既是蔡尚書親戚的小妾,那肯定錯不了。」

  「沒錯,無風不起浪,這事八成是真的。」原本還在排隊等著領取賞銀的一些百姓,不齒於新郎新娘的行徑,紛紛表示不屑沾這種人的喜氣。

  分發賞銀的管事見狀,連忙差人將這事稟告自家主子。

  靳承駿在聽了下人來稟的事後,親自走出府邸,要替易平瀾澄清此事。

  「四皇子來了。」

  見到他出來,圍觀的百姓急忙行禮。「拜見四皇子。」

  靳承駿站在大門前,那張方正的面容神色嚴肅地望向聚集在門前圍觀的百姓,低沉有力的嗓音揚聲道——

  「各位鄉親,本皇子適才聽說有人造謠中傷本皇子的好友,因此特地出來向鄉親們解釋,適才的那些事全是一派胡言,人有相似,那些人認錯人,誤把新娘子錯認成那位小妾,令她的名節受損,遭到不白之冤,倘若他們兩人真是如此品性不端之人,本皇子豈會親自為他們主婚,還請各位鄉親莫再相信那些惡意中傷的謠言,是非曲直,日後自見分曉。」

  他已命幕僚將那些帳冊上的罪狀一條條羅列出來,明日便要進宮面呈父皇,蔡允昌已大禍臨頭猶不自知,還派人來生事,其人品性卑劣不堪可見一斑。

  百姓看見四皇子親自出面為新郎新娘澄清,沒人再有懷疑,想要回頭去責備那些造謠的蔡府下人時,卻發現那些人全都不見了。

  蔡府的下人早在瞧見四皇子出面便不敢再待下去,悄悄離去。

  洞房花燭夜是獨屬於新人的夜晚。

  新人在這一晚,將會把自己交付給未來攜手相伴一生的伴侶。

  盼這一晚彷彿盼了一輩子那麼長,終於等到美夢成真,蘭雨喜悅得有些不知所措,臉兒紅通通,雙眼癡癡地瞅著她的新婚丈夫。

  「我們真的成親了,好似在作夢……」

  「不是夢。」易平瀾用實際的行動告訴她這件事,他俯下臉親吻妻子的粉唇。

  那是烈火一般的吻,也是溫柔似水的吻。

  「雨兒,我們成親了。」這晚,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佔有她,讓她徹底成為他的女人,壓抑許久的身子,體內的血液早已滾燙沸騰。

  她緩緩漾開笑顏,雙眼宛似落滿了整個星河,是那麼璀璨明亮,她熱切地回吻著他。

  她是他的妻了,從今以後她可以名正言順地陪伴在他身邊,再也無須畏懼旁人的眼光。

  「我好喜歡好喜歡你!」她呢喃地向他吐露愛意,迫不及待地扯開他的喜袍。

  他無須再自制,也伸手脫去她身上的嫁裳。

  不久,喜服落滿一地,床榻上傳來曖昧的嬌喘和低吟。

  他深深地契入她身子的柔嫩之處,與她結為一體。

  她白晰的雙腿緊緊夾纏住他勁瘦的腰間,迷茫的眸裡全是濃得化不開的情愫。

  他凝視著她的眼神此時似要燃燒起來,黑眸裡盈滿未曾宣之於口的感情,結實有力的身子往前一挺,將他的生命種子注入在她體內。

  他捧著她的玉顏,在她耳邊低喃地傾訴著,「雨兒,以我心換你心,生生世世不相離。」

  翌日一早,易平瀾便帶妻子向四皇子辭行,離開四皇子府,出了京城。

  他知道不久朝廷將會掀起一波大震動,縱使一個皇帝不在意底下的朝臣貪污,但絕沒有一個皇帝能允許如此巨大的欺瞞,那無異是欺君,這是一個帝王絕不容許之事。

  鎮北侯一路送他們到了城門外。

  告別前,基於朋友之義,易平瀾最後一次相勸——

  「我知道侯爺與三皇子是朋友,但朋友之義,不能與家國大義相比,還望侯爺三思。」

  曹安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那夜尊夫人的一番話已敲醒我,我不會再犯糊塗,你放心吧,我不會再涉入皇儲之爭,待送你離開後,我便會向皇上再請調回邊關,遠離朝堂的紛爭。」

  對他這番決定,易平瀾放下心來,拱手道:「侯爺保重。」

  曹安朝他們夫妻點點頭,目送兩人上馬離開。

  易平瀾夾緊馬腹揚長而去,忽想起一事,好奇地詢問妻子,「你那晚對侯爺說了些什麼話?」竟讓曹安想通了。

  「那天我遲遲等不到你回來,便去找侯爺……然後我提起你去四皇子府的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時候瞥見他的表情,我就覺得他好像打算去向三皇子通風報信,所以便對他曉以一番大義。」她把那天說的話告訴他,接著洋洋自得,「我也想不到自己能說得那麼好,把侯爺都給說得羞愧難當,當場打消了那些念頭。」

  聽畢,易平瀾喉中滾出笑聲,誇她,「你確實說得很好,否則若真教侯爺去向三皇子提了那事,可就功虧一簣。」

  難得被他誇獎,蘭雨嘴角高興得翹起,「侯爺是個好人,他只是一時受友情蒙蔽。」

  他頷首,「侯爺不是不顧大義之人,他早晚也會想明白,只是那番話提前將他給點醒了。」

  兩人一路來到樸城,回了飛馬商隊,易平瀾正式將妻子介紹給商隊裡的弟兄們,意味從今而後,蘭雨也是商隊裡的一分子。

  不出兩日,蔡允昌賣官之事掀起朝廷震動,皇帝在看了四皇子所呈的證據後大為震怒,命令虎威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搜查蔡尚書府,起出贓銀。

  除了蔡尚書,帳冊裡那些賄賂的所有官員,也全都被虎威軍逮捕押送進京,皇帝再命大臣進一步追查,發現三皇子也涉入其中,怒而將三皇子貶為庶人,此生無詔不得返京。

  蔡尚書及那些買官的官員除了被抄沒家產,也全被判斬首示眾,以儆傚尤。

  此案過去一個月,已在樸城定居下來的蘭雨,很快就憑著調製各種茶飲征服商隊那些弟兄的嘴巴,讓他們對她稱讚不已。

  籌備一個月後,第一家茶飲店開張了,取名瀾雨茶飲,店裡用的茶葉都是梔山村產的梔香茶。用特製的竹筒取代雪克杯搖出來的茶,十分甘冽可口,茶水裡還可搭配上各種不同配料供客人選擇,如用地瓜粉做的黑糖珍珠、樹薯粉做的粉稞、以及芋頭做的芋圓等。

  那新鮮的喝法和口味,吸引樸城老老少少都來買上一杯喝。

  連商隊裡的弟兄們每天也都要來上一杯,生意火紅,很快再展第二家店,接著她和易平瀾挑了附近的幾座城市,再設立分店,夥計都是僱用軍中退下來的傷殘士兵,在與易平瀾商量後,她以分紅的方式讓他們入股,使得大伙都很賣力幹活,因為賣的茶越多,他們能分到的銀子也越多。

  僅僅一年的時間,瀾雨茶飲已開遍大半大炎皇朝的土地。

  不久前,飛馬商隊結算一年的帳目,清算下來,發現瀾雨茶飲的營利竟然比商隊還要好,大大出乎眾人的意料。

  關勇山得知此事後,剛好逢每個月商隊各個管事聚會,他在飯桌上嚷道:「沒想到賣茶水竟然比咱們商隊還來得好賺,乾脆往後咱們都去賣茶水算了。」

  「當初咱們可沒人能想到區區茶葉竟能變出那麼多花樣來,還是咱們頭兒有眼光,娶了夫人為妻。」伍言川笑道。

  「可不是。」其他人也紛紛應著,「頭兒可是慧眼獨具。」

  蘭雨也一塊坐在飯桌上,笑咪咪開口道:「要不是多虧弟兄們南北行商,咱們的茶飲店才有辦法跟著開遍各地,所以茶飲店能有今日的成績,各位都有功勞。」

  易平瀾也搭腔表示,「沒錯,商隊是咱們的根基,是萬萬不能丟的,茶飲店能有如今的成果,都是各位弟兄努力的結果。」

  伍言川接著公佈一件事,「頭兒說的沒錯,咱們商隊運送貨物所到之處,茶飲店就能開到哪裡,茶飲店與商隊是相輔相成,每個人都有功勞,所以頭兒決定今年年底兄弟們的分紅,每個人都多加三成。」

  他這話一出,坐在大飯桌前的人都歡呼出聲,「頭兒英明、夫人英明。」

  接下來年節將近,商隊裡眾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這日,特意跟著商隊一塊送茶葉過來的易平江,把茶葉搬下來後,去見了自家弟弟和弟媳。

  「大哥要來怎麼不讓人提前知會一聲,我好親自去接大哥。」一年多沒見到兄長的易平瀾,熱絡地迎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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