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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席維亞    


  她已經失職五年了,好不容易他回到身邊,讓她多為他做點什麼,而不是延續以前的狀況,依然只能接受他的體貼及呵護。

  閻逍一震,她的傾訴,撼動了他的心弦,到了口邊的拒絕,全然梗住。

  他傷了她,對她置之不理,讓她獨守空閨,在他對她做了這些事後,她為何還能傾心相待?

  他該拒絕她,沉溺在她的溫柔中,只會讓他心有掛礙……一直以來,用來鞏固心防的理由變得薄弱不堪,再也說服不了自己。

  他在怕什麼?只要別被人發現,她不會成為他的弱點的——

  「好,但別讓人看見。」等他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已經來不及,頓時看到她漾起了燦爛無比的笑靨,如此明亮動人。

  「會的,我會小心的,絕對不會被發現。」朱履月拚命保證,就怕他後悔,把承諾又收了回去。

  那妍媚的笑容,讓他看得癡了。

  他發誓,等到解決一切,他會讓她永遠都無憂無慮,開心揚笑。

  ☆ ☆ ☆ ☆ ☆ ☆ ☆ ☆ ☆ ☆ ☆ ☆ ☆ ☆

  閻記最後方的庫房裡,兩條人影正在卿卿我我。

  「現在我不用進鋪子,都看不到你,想死我了。」閻逸自後抱住徐士維,眼中寫滿了慾望。「要是閻逍沒回來就好了,我們都住在主宅,要見面多方便。」

  交接完事務,閻逍要他不用再來鋪子,他也樂得清閒。不過這樣就少了和士維相處的機會,今天一得知閻逍到近郊分鋪巡視的消息,他立刻跑來。

  「你快點,別讓人瞧見。」徐士維催促,不停朝門口張望。

  他也覺得很不高興,閻逍一回來,雖然依舊由他當掌櫃,卻要他搬到大宅院和閻記的夥計們一起住,那裡又髒又臭,哪比得上主宅有僕人伺候那樣舒適?

  「好、好,別急……」閻逸解開褲帶,卻在此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兩人臉色一變,趕緊彈開。

  「逸二爺,您在這兒嗎?」夥計在門外喊。

  「什麼事?」閻逸邊整理衣著,邊惱聲回嚷。

  「老爺來了,在找您吶!」

  「我馬上出去。」箭在弦上被硬生生喊停,閻逸嘔死了,不禁遷怒。「你派去探狀況的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麻州那麼遠,我們之前花了一個月的時間才把閻逍丟到那兒去,哪那麼快回來?」這邊徐士維已經整理好了。「反正現在的閻逍也成不了氣候,根本不用怕,你擔心什麼?」

  「還是很不方便啊!」要是能早點知道狀況,看要怎麼對付閻逍,也不用老是這麼偷偷摸摸的。

  「怎麼?」徐士維嗤笑。「現在後悔當初沒殺他了嗎?」

  閻逸訕訕撇唇。他是有點這麼想沒錯。五年來隨心所欲慣了,突然變得綁手綁腳、防東防西的,一股恨意就拚命往上冒。

  「沉著點,等狀況定了,看是要殺他,還是要把他當傀儡,我們再來商議。」

  「這麼嚇人的傀儡我才不要!」被堂哥一瞄,他就忍不住發顫,哪還會想要去操弄他?閻逸好後悔當時沒下手。

  「好,等風頭過了,我們就殺了他。」徐士維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就算閻逍不足為懼,他也不想留下這個心腹大患。「快出去吧,拖太久你老頭會起疑。」

  「唉,機會就這麼沒了。」閻逸歎道,轉身離開庫房,徐士維也隨後走出。

  在內室等候的閻央一見閻逸出來,正要開口,看到他身後的徐士維,不禁擰起了眉。「徐掌櫃,你先離開,我有事對閻逸說。」

  「是。」反正閻逸之後也是會告訴他談話內容。徐士維拱手應道,轉身走出。

  閻逸坐下倒茶喝,沒留意到父親臉上的慍色。「我才剛來鋪子,你就追過來,有什麼事幹啥不在家說?」

  「我不是要你跟徐士維保持點距離?兩個大男人老是黏在一起,像什麼話?」閻央惱怒責怪。還以為逸兒不做當家,兩人距離會拉開,結果逸兒又自己跑來鋪子。

  對於兩人的關係,閻央多少有些感覺,但總自我安慰是自己多心,兩人只是交情深厚,只要叮嚀閻逸避著點就沒事了,他卻不知道,事實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我只是想起有事沒交代清楚,於是過來一趟,這樣你也要念?煩不煩啊!」沒得逞已經夠火大了,早已想好借口的閻逸理直氣壯地反駁,還把氣全發洩在父親身上。

  「我是剛好想到提醒一下,你別那麼生氣。」以為真的是自己誤會了,閻央姿態放軟了些。「我本來到這兒是要找閻逍,沒想到他不在,又聽夥計說你來了,就順便叫你出來問問。」

  「問什麼?」閻逸聽到閻逍的名字,心情更不好。

  「你有沒有聽過逍兒提起履月的事?」不知道從他逼閻逍回房後,狀況有沒有好一些?他好希望能早點抱到侄孫啊!

  「沒有。」閻逸翻眼,不屑嗤哼。他一點也不想跟那個大個子聊天!不過倒是聽他們安插在主宅的人說過,夫妻倆感情差得很,根本不同房。

  「唉、唉……」閻央直歎氣。「你和你堂哥之間感情能不能好一點?多聊聊啊!」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再去問問履月了,今兒個剛好經過鋪子,想說順路進來向閻逍問狀況,誰知道他卻剛好到外地去了。

  「他變了那麼多,那麼難相處,你怎能怪我?」閻逸懊惱大吼。從小爹就向著閻逍,就連現在閻逍變得沒用,他還是向著他!「你說我沒經商才能,現在的他不也是?只會裝忙,實際上一點幫助都沒有,你以為他還是你口中稱讚不已的他嗎?別傻了!」

  「逸兒!」閻央皺眉,略大的聲音裡帶著譴責。「到現在你還在怨我把當家傳給閻逍的事嗎?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兩個我都疼,但閻逍才能優於你是事實,連我都自覺及不上他了,才會早早把閻記交給他。這些年閻逍不曉得遇到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我們要做的是耐心幫助,不是落井下石啊!」

  閻逸忿忿不平,索性閉嘴不語。是啦是啦!這死老頭只會說他沒偏心,其實他只當閻逍是心頭的寶,眼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逸兒,別老是鑽牛角尖,過去閻逍也待你不薄啊!」閻央試著勸道。

  閻逸倏地起身,憤恨地瞪著他。

  反正在老頭眼中,閻逍就是完美無缺,既然他不滿有他這種兒子,他也不屑有這種爹!站在閻逍那邊?儘管站去,看他們能囂張多久!

  「逸兒……」那憎恨陰毒的瞪視,讓閻央不由自主地退了步。他的兒子什麼時候變成這樣子了?那眼神,簡直像在瞪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閻逸冷哼一聲,用力拂袖而去。留下一臉痛心的閻央,獨坐內室,暗自垂淚。

  第七章

  月光靜靜照著長廊,一抹纖細的身影左顧右盼,見週遭沒人,快步朝書房的方向前進。

  朱履月手上端著一個小燉盅,走得小心翼翼,怕一不留神就會灑了出來,又要一邊留意怕被人發現她的蹤跡,左躲右閃的,短短一段路,耗去她好多時間。

  好不容易來到書房外,她輕輕敲了下門,小臉笑得好甜蜜。

  「進來。」

  一得到回應,她立刻推門走進,然後把門緊緊關上。回過身來,見他坐在書案前,正放下手上的筆,看向她,她不禁微紅了臉。

  儘管最近和他的相處多了,也習慣有他在身邊,但只要一被他用那雙眼看著,她就好害羞,彷彿整個人、整個心魂都被他吞噬。

  她定了定神,端著燉盅走到書案旁,柔聲輕喚:「相公,休息一下吧。」

  閻逍眼角蘊著淡淡笑意,自他答應她可以到書房找他,每一晚,她都會端著東西過來,有時是點心,有時是水果,看得出都是她偷偷藏下來的。

  他明白,因為他要求不能被人發現,所以她費盡心思隱瞞兩人之間的交集,不敢光明正大地準備,怕會被人知道。像這種溫熱的湯品,還是第一次出現。

  閻逍揭開盅蓋,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這是什麼?」

  「這是川貝梨露,最近天氣冷,這湯品可以清肺潤喉,才不會容易染上風寒。你快趁熱喝。」

  「你讓人熬的?」閻逍舀了一匙入口,絲絲甜蜜連同她的關懷,在心裡漫開。

  她搖搖頭。「昨天的水果裡有梨,我藏了一顆下來,剛好我這兒有川貝粉,就自己偷偷熬了這道梨露,你放心,沒人發現。」想到自己能不露痕跡地完成這件事,她好開心。

  閻逍喝湯的動作緩了些。這是她親手為他熬的……「你去廚房沒人發現?」

  「當然不是。」說到這兒,朱履月忍不住為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得意。「我是趁著下午大夥兒都不注意時,跑到我之前住的別院熬的,那裡到現在都還沒人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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