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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金晶    


  一旁的馮思語一聽,正要開口,馮思璇的嘴卻比她快,「那便去問問娘吧。」

  碧雲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去張氏那裡。

  馮思璇轉頭對她們笑了笑,「看我傻的,娘這麼疼愛大姊姊和二姊姊,肯定會讓你們一同前去的。」

  這話讓原本臉色不好的馮思怡和馮思語緩和了臉色,沒錯,她們在張氏那裡一向很得寵。

  馮思璇在沒人看到的地方輕輕地勾了一下唇,眼裡閃過一抹亮光。

  碧雲很快就回來了,身邊還跟著葉嬤嬤,葉嬤嬤笑著對她們行完禮,催促道:「三小姐,趕緊去吧,夫人說大小姐和二小姐下一回跟著大少爺出去就成了。」

  馮思璇點頭,對著兩位姊姊說:「那妹妹告退了。」說完領著丫鬟走人了,至於後面發生什麼事情,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不消片刻,她便走出了馮府,上了王府的馬車,當她看見馬車裡的李奕晨時,她愣了一下,他們身份已經是未婚夫妻,坐同一輛馬車也是正常。

  馮思璇粉紅著臉頰坐在一旁,「王爺。」

  「馮三小姐。」

  接著馬車裡便是一片沉默,馮思璇心中暗忖他想要做什麼,抬起白玉的手斟了一杯茶,這個舉動她做過無數次,她很自然地將茶放在了李奕晨前面。

  她一抬頭就對上了李奕晨驚疑的目光,她嬌柔地笑著,「王爺,請用茶。」

  李奕晨正好想喝茶,端起喝了一口,「有勞。」

  馮思璇垂下眼眸,靜靜地喝茶,她跟他在一起生活過,他的每一個習慣她都太熟悉了,就是他想喝茶,她也能知道一二,更何況她潛意識裡就是她喝茶,也該給他倒一杯;她要吃點心,也該給他弄一份。

  這可怕的念想就這麼扎根在她的腦海裡,她是因為彼此的熟稔才做出這樣的舉動,可李奕晨什麼都不知道,要嘛就覺得她太主動,要嘛覺得她心細。

  她心中默默一歎,告誡自己不要再多做無用的事情,她心不在焉地喝著茶,突然馬車一個顛簸,茶杯沒拿穩,直接掉在了馬車上,而她因慣性直接往前跌,一隻大手橫空伸了出來,將她抱了起來,免去了她被甩得鼻青臉腫的淒慘。

  「馮三小姐要小心才是。」

  李奕晨低沉的聲調劃過她敏感的耳郭,她瞬間紅了臉,嘟囔著,「謝謝王爺。」

  他放開她,將她按坐在自己身邊,「馮三小姐還是坐在本王身邊比較安全些。」黑眸帶笑地打量著她,她估計是羞愧得要鑽進土裡去了。

  馮思璇是羞得不行,她暗罵自己沒用,竟粗心大意地走神了,還丟臉地差點摔倒。

  李奕晨眼角瞄著她的裙擺,「三小姐的裙子濕了,是否回去換一換。」

  馮思璇跟著低頭一看,「不用,不過是濕了一角,並無大礙。」

  李奕晨見她並不在意,心知她也不是矯作的女子,態度也柔和了幾分,「本王的船就在渡口,上了船也不會有其他人看到。」

  馮思璇聞言吃驚地看著他,「不是說看花燈嗎?」

  李奕晨笑著說:「自然不是,先遊船一番,邊賞月、邊用膳,之後再上岸看花燈,如何?」

  馮思璇不曾出去玩過,上一輩子未出嫁時待嫁閨中,嫁給李奕晨後也沒有出去玩,最多是一起參加宮宴,或者辦花宴邀請貴人來玩。

  她不免心動,覺得李奕晨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被自己發現了,原來李奕晨在玩樂方面也是箇中高手,她微笑道:「全憑王爺安排。」

  馬車轆轆,停在了渡口邊,李奕晨先下了馬車,轉身伸手虛扶了馮思璇一把,馮思璇客氣地道謝。

  兩人上了畫舫,馮思璇的眼睛一轉一轉的,深沉心思暫且放下,她把自己當做李奕晨這邊的人,也就不用裝模作樣,臉上也流露出了童真的笑容。

  「三小姐坐過船嗎?」

  馮思璇暗笑,他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她揚著明媚的笑容,「未曾,還是托了王爺的福。」

  看她的神情並不是做作,李奕晨儒雅地說:「既然是第一次上船,三小姐還是坐著先,等船開了,習慣坐船了再到處走走,免得暈船。」

  這畫舫極其精緻,畫舫上張燈結綵,貼著晨王府標記的燈籠高高地掛起,船柱雕樑刻著栩栩如生的蘭花,呼之欲出,畫舫上的下人恭敬地立在一邊。

  他們走進一看,那畫舫內部極其精緻,一張月牙桌、三張鼓凳,一旁豎著一張香幾正熏著香,香氣環繞著四周,清風微拂,疏簾輕浮,幾個小巧精美的瓷器或置於桌上或是擺在角落,乍一看頗有幾分清雅之風。

  李奕晨率先走到了梨花木椅子上坐下,大手一揮,示意馮思璇也坐下,馮思璇今日的綠裳是輕紗所制,風一吹,綠紗輕飄,她盈盈走來,婀娜多姿。

  他的眼神沉了沉,明明只是一個少女,卻恰好介於純真無邪與嫵媚動人之間,馮天耀這個女兒當真是深藏不露。

  李奕晨怎麼可能知道,馮思璇早已做過人婦,身上自然有著少婦的柔美,偏偏她如今模樣稚嫩,便兩者之范沾了些,既是甜美的小姑娘又是婉約的女子。

  第3章(2)

  馮思璇一坐下,正巧瞄到李奕晨若有所思的神情,心裡打鼓,自己剛才可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王爺,是否起船?」秦威站在外面問道。

  「起。」

  「是。」秦威轉身吩咐下去。

  李奕晨收起初見她風華時的驚艷,正色對她道:「今日出來,你便敞開玩,有本王在你身邊,你無須多憂。」

  馮思璇聽了,不安地動了動身體,「讓王爺取笑了,這是小女第一次出來玩,所以看見什麼都覺得驚奇。」

  李奕晨無所謂地笑了笑,「平日在府裡做什麼?」

  船正緩緩地駛離渡口,馮思璇的眼神正新奇地感受著一切,聽到他的回答,她隨意地說了一句:「沒什麼,便是尋常姑娘家該做的事情。」

  她的話說得太隨便了,李奕晨盯著她,只見她心思都跑了,早忘記她身邊還坐著一位王爺,李奕晨不由得想笑,沒想到他的魅力竟還比不上遊船的樂趣。

  過了一會兒,船駛到了湖中心停了下來,李奕晨站了起來,馮思璇這才注意到他。

  「王爺?」

  「到上面去,風景能看得更清楚。」

  畫舫的二樓則不像一樓那麼密不透風,只有漆黃的屋頂以及簡單的柱子和欄杆,白紗由上往下垂,風一吹,白紗沙沙作響,湖景、不遠處的山景便落在了眼裡。

  「當真是風景獨好。」馮思璇興奮地說。

  天色早已暗下,遠處的岸邊早已燈火通明,而月光照亮了周圍的景色,二樓的桌上早已擺好了晚膳,兩人坐下,丫鬟規矩地站在一邊伺候著,原跟隨著馮思璇的丫鬟、婆子則是在一樓等著。

  李奕晨擺擺手,一旁的人也退下了,一時間二樓便只剩下他們兩人,馮思璇倒是不在意,她早已知道他不喜歡用膳時丫鬟在一旁。

  他們淨了手便開始用膳了,馮思璇胃口不大,可此景之下胃口大開,難得地吃多了。

  李奕晨看了她一眼,見她安然處之,心裡疑惑不已,她似乎對他太過放心了,跟他坐在一起用膳,她好像習以為常,一點也不羞怯。

  兩人食不言地安靜用膳,吃完之後李奕晨讓人泡了一壺龍井茶。

  「上回遇到王爺,王爺犯了舊疾,可好些了?」馮思璇端著茶,輕聲問道。

  李奕晨眼睛閃了閃,一雙黑潭似的眼睛直盯著她,「已經好了,多謝三小姐了。」

  馮思璇笑不露齒地扯了一下唇,轉而低頭品茶,心裡其實更想問的是他的傷勢如何,不過他說好了,那就是無礙了。

  「說起來也多虧了三小姐出手相救,否則本王當時不知如何是好。」

  馮思璇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男人,眼裡有著迷茫,記憶中的他似乎不會跟她說太多的話,也不曾帶她出去玩,那時的他對她的寵愛,至多只會送她一些首飾。

  「王爺客氣了,當時我也不過是想去承德寺上香而已。」馮思璇解釋道。

  「怎麼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上香?」

  馮思璇忽然明白了,李奕晨在懷疑她,畢竟他們之間有些事情太巧合了,他受傷,她正好經過,而馮天耀又想將她嫁到晨王府去,她不由得想笑,如果馮天耀知道此刻李奕晨對她有疑心,只怕要捶胸頓足了,以前她是順風順雨地進入了王府,在進入王府之前跟李奕晨沒有任何接觸過,也怪不得這個男人此刻會多心。

  「不瞞王爺,之前調皮在清晨時採花受了寒,生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就覺得悶,以前從未出過府,就想著藉上香的機會瞧一瞧,故意跑最遠的寺廟去,也是我貪圖一路的風景。」馮思璇仔細地說清楚,她既然已經決定跟他在一條船上了,可不想他對她起疑。

  她說的話跟秦威查的很符合,在未遇到他之前,她確實是一個規規矩矩的正經小姐,沒出過門,從她剛才看到畫舫開始,眼裡流露出的好奇是真真實實的,但她說話的方式太過成熟,每一句話都說得滴水不漏,很少有姑娘如她這般口齒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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